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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殷前段時間突然提出搬出溫北家,說是那邊租的房子不住就浪費了,二話不說就整理好行李搬走了,溫北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只是叮囑江殷照顧好身體。 江殷想了想,的確是很久沒去溫北那了,低頭想了想,然后點頭:“好等會兒放學(xué)我過去。” “我等會兒接你過去不久好了?”溫北有點莫名:“你等會兒和小閆一起在校門口等我,我開車來接你們?!?/br> 本來是很好的一個提議,江殷卻不知道為什么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來,眼神稍微有點躲閃,為難道:“我放學(xué)還有點事……沒這么快過去?!彼龘u了搖頭,“你和蔣閆先回去吧,我弄完事情就過去,很快的?!苯蟠蛑?,似乎是很抗拒坐溫北的車回去。 溫北皺了皺眉頭,果然還是覺得江殷最近很不對勁,“朵朵,你老實告訴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江殷的臉色果然微微變了變,眼神開始有點飄忽不定,“沒,沒有啊……”她笑了笑:“哥你想啥呢我能有啥瞞著你的?!?/br> “真的沒有?”溫北不信。 “真的沒有!”江殷十分堅定地點頭。 溫北半信半疑,深深看了江殷一眼,最后還是輕輕點頭,“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別全憋心里?!爆F(xiàn)在的小孩兒怎么一個兩個都愛把心事憋著?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苯簏c頭,推著溫北的后背往前走:“好了你趕緊走吧都要上課了。” 溫北被她推著走了幾步,轉(zhuǎn)頭叮囑道:“今晚記得過來啊。” “知道了。”江殷道。 直到溫北消失在自己眼前,江殷才斂起笑容,看著溫北離開的方向出神。 不久前,自己的好朋友陳桃桃給自己發(fā)了一張照片,于是從那天開始,江殷就決定從溫北家搬走。 她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溫北和蔣閆之間的關(guān)系。 那張照片上的蔣閆將頭靠在溫北頸窩處,溫北笑著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兩人舉止親密,完全就不像是普通兄弟那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更何況江殷是知道她哥的性向的。 江殷之前在溫北家住的時候,溫北介于江殷在的原因和蔣閆的行為舉止都很謹(jǐn)慎小心,硬是沒讓江殷看出什么端倪,直到陳桃桃給了自己這張照片之后…… 她看完照片還半信半疑,直到那天晚上不小心撞見了兩人在客廳看電視時,蔣閆趁溫北不注意親了親他的嘴角。 溫北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反倒是笑著親了回去。 江殷這才徹底了相信了。 她讓陳桃桃把照片刪了,叮囑她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好在陳桃桃也不是多嘴的人,所以溫北和蔣閆的關(guān)系暫時就只有她們倆人知道。 江殷怎么也想不到,溫北和蔣閆是這種關(guān)系,她一直都只是單純地以為他哥只是比較疼蔣閆,蔣閆也只是一個聽哥哥話的弟弟。 兩人的關(guān)系在自己心中變化地太快,江殷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 所以便提出了搬出去。 距離搬出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但江殷見到蔣閆和溫北站在一起還是會覺得不自在,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表情才能面對兩人。 江殷在外面漫無目的地逛了幾圈,直到天黑了,她才抬起腳往溫北家走。 今晚周禮也來了溫北家吃飯,溫北看著天色,正奇怪江殷怎么還沒來,正打算打電話問問,門鈴就響了。 周禮從沙發(fā)上起身去開門,笑道:“朵朵來啦?” 江殷見周禮也在,點頭笑道:“周禮哥好?!?/br> 溫北從廚房探出頭來,“朵朵來的剛剛好,洗一下手就準(zhǔn)備吃飯了。”然后擰著眉對周禮道:“還不趕緊進(jìn)來幫小閆把菜端出去,就知道吃白飯!” 周禮踢踢踏踏著腳步往廚房走,“那我不是看著你和小閆在廚房里氣氛剛剛好嘛,我進(jìn)去不太好?!敝芏Y一邊笑著一邊給溫北拋了個媚眼兒,被溫北踹了一腳才老實。 周禮一句無心的調(diào)笑話讓江殷聽了卻很不是味道 。 江殷坐在飯桌前,這時蔣閆端著菜出來,看了江殷一眼,“來了?” 江殷有點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點頭,“嗯……”然后眼神飄到他端來的菜上,“你做的?”純屬沒話找話,家里除了蔣閆會做飯還有誰會做? 蔣閆點頭 ,“嗯,哥喜歡吃這個。” “嗯……”這句話的含義在江殷面前完全就變了味道,她不自在地點了點頭,然后不再看蔣閆了。 蔣閆把菜擺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溫北突然從廚房喊,“小閆這個湯放鹽了嗎?” 蔣閆的眼神這才從江殷身上移開,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回溫北:“放了,哥你放那別動讓我來就好?!?/br> 很快,蔣閆做的菜就上齊了,平時溫北和蔣閆吃飯一般都不怎么喜歡在飯桌上說話的,但今晚可能是因為有周禮在的緣故,吃著吃著就閑聊了起來。 “聽說最近公司的琪琪有男朋友了……”周禮吃著吃著飯,突然道。 “人家有男朋友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溫北給江殷夾了個菜,江殷接過,卻發(fā)現(xiàn)似乎有一道眼光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江殷看著碗里溫北給自己夾的菜,縮起腦袋努力忽視那道炙熱的眼光。 直到溫北也給蔣閆夾了菜,那道目光才從江殷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