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小寶想當官司月自然是支持的,在這個社會,這幾乎是出人頭地唯一安全的途徑。 “好。”楊天河點頭,“對了,小寶,大儒出的試題呢?你回答了嗎?” “回答了啊,”楊興寶對于試題并沒有怎么用心,所以想了好一會,才想到試題是什么,“很簡單的,壹加壹等于幾?小寶回答上了?!?/br> “壹加壹等于幾?”楊天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寶,“你說的是真的?” “恩,”楊興寶點頭,“我看得很清楚的。” “這,”楊天河看著司月,“這,太兒戲了吧?那真的是大儒嗎?” “你說呢?”司月笑瞇瞇地問道。 “小寶,你寫的是幾?”一直想要向小寶打聽消息的楊天賜十分恰巧地出現(xiàn)在門口,笑著問道。 “貳啊?!睏钆d寶理所當然地回答。 楊天賜笑著的臉有些暗了,“那大儒和蔡大人怎么說?” “恩,”楊興寶想了又想,大人確實看過了他的試題答卷,那么大的一個字,若是錯了,大人肯定會告訴他的,那他什么都沒有說,也就是他答對了,所以,楊興寶看著楊天賜笑瞇瞇地說道:“大人說小寶答對了?!?/br> 楊天賜后退一步,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看著楊興寶的笑臉,各種想法在心頭圍繞,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嘴唇發(fā)白,原本風度翩翩的一個人此時倒像是大風中的破房子,風雨飄搖。 “老五,你怎么了?”楊天河關(guān)心地問道,隨后聯(lián)想到剛才的對方,神情一邊,隨后猛烈地搖頭,這么簡單的問題老五怎么可能答錯,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分明就是回答錯了問題的表現(xiàn)啊。 “老五,你不會真的答錯了吧?”這一次,楊天河的話問得小心翼翼,若真是打錯了的話,他覺著應該找楊大叔給老五看看腦子,是不是讀書給讀壞了。 房間內(nèi)一共四個人,楊興寶和司月母子倆是同一個心思,討厭的楊天賜臉色難看,心情不好,他們就會覺得陽光燦爛心情明媚飛揚,所以,反正又沒有外人,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沒有掩飾。 楊天河一雙眼睛閃著詭異的光芒,那是看傻子或者有病的人才會有的目光。 而被三雙眼睛注視著的楊天賜,難堪,羞辱,后悔各種滋味齊齊涌上心頭,最后,折騰了一天并沒有怎么休息的他,兩眼一翻,暈倒了。 還是楊天河的動作快,將他扶住,否則的話,司月和楊興寶眼里明明白白地寫著遺憾,怎么就不讓他摔在地上呢。 到底是楊天河的親五弟,司月即使是再沒有好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讓楊天河難做,讓她的好感白刷,“小寶,你爹身體不好,快去叫你爺爺他們過來。” “恩,”楊興寶一點頭,就沖了出去,“爺爺,小叔暈倒了!”一聲高喊,很快,整個楊家雞飛狗跳,凡是能下地的都沖了過來,周氏激動地一把推開楊天河,“你這個白眼狼,你把老五怎么了?” 楊天河被大力的推開,如若不是司月早有準備,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估計就倒地上了。 “咚,”楊天河有人扶,扶楊天賜的人卻沒來得及,一聲悶響,整個人倒在地上了,周氏的哭嚎聲已經(jīng)響起。 “哭什么,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楊雙吉呵斥道,目光如炬地看著楊天河,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司月嘴角一抽,瞧瞧地拉著楊天河和小寶慢慢地后退,這一大家子人擠進來,萬一被碰到了又得再養(yǎng),那可不劃算,再看著這楊家一群人,他們現(xiàn)如今不是應該先派個人去找大夫嗎? “爹,讓人去請楊大叔過來吧,我覺得老五的腦子有問題?!睏钐旌诱J真地說道,剛剛老五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在他看來,壹加壹等于幾都會答錯的秀才郎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司月驚奇地看著楊天河,好像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難道這男人有純天然的某種屬性?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敝苁霞饨械溃强粗鴹钐旌拥哪抗夥路鹚褪菤⑷藘词忠话?。 “奶奶,”楊興寶覺得他完美地完成了爹和娘親交給他的任務之后,已經(jīng)長大不少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小叔的腦子真的有問題,否則,他也不會因為答錯壹加壹等于貳而暈倒?!?/br> “什么壹加壹等于貳?小寶,你在說什么?”可憐的楊天賜,就這么躺在地上,那么多的親人,就再每一個扶一把或者叫大夫的。 “爺爺,小寶說的是今天的試題,”楊興盛不想被小寶搶走了屬于他長孫的地位,搶先說道:“試題很簡單,如果我能堅持到最后,說不定就能當大儒的徒弟了?!?/br>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 更新來了哦 喜歡的親們要多多支持哦 ☆、第44章 吵吵鬧鬧的環(huán)境因為楊興盛這一句話而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不可思議,即使楊興盛是楊家的長孫,就算他平日里的性子還算穩(wěn)重,可身為他親生父母的楊天山和小周氏都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更別說圍在一起的其他楊家人。 “是真的,試題就是壹加壹等于幾?”楊興隆不大的話就像是一把重錘,再一次狠狠地敲在了楊家人的心上,七歲的娃臉上有寫著懊悔和難過,因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臉色很是蒼白,“我寫了答案之后,一直有咬著牙堅持的,只是,身子不爭氣,還是暈倒了?!?/br> 看著兒子這樣,楊天海和李氏是心疼得不行,他們此時是有些相信的,心疼兒子的身體和他遭受的罪的同時,又難過于如果事實真的是那樣,那么,他們家的興隆可以說是和大儒的徒弟擦肩而過,那是真的就只差那么一點點啊。 司月將楊天海夫妻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頭嘲笑,眼里卻充滿同情地看著楊興隆,“真的是很可惜,如果是像興盛因為憋尿或者像興才是因為緊張才不得不放棄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可興隆不一樣,這孩子有毅力,有恒心,又能吃苦,一看以后就是有大出息的人?!?/br> 說到這里,滿臉遺憾地搖頭,“這樣的孩子,若是再有一個大儒那樣的先生,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哎,可惜了身體太差了,沒熬過去,看看我們小寶,如今還精力十足,出去跑兩圈都沒有問題,是不是啊,小寶?” “是的,娘親?!睏钆d寶邊點頭邊脆生生地說道。 楊天海夫妻看著站在司月旁邊的小寶,雖然身板依舊小小的,可完全不是之前那個干瘦得皮包骨頭的孩子,rou嘟嘟紅撲撲的臉,亮晶晶的大眼睛,黑亮的頭發(fā),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的精氣神好得像是上午的那場考試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般。 再回頭看看仿佛大病未愈模樣的兒子,這樣的比較真心讓兩人心里難受得很。 司月說那話腦子聰明一些的就能聽出來她的別有用心,可楊天河聽不出來,不是他笨,而是他完全不會往歪處去想,看著楊興隆的樣子,他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這孩子暈倒被抱出來可憐的場景,他曾經(jīng)也遭過那罪,是能感同身受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七歲的小娃。 “二哥,你是有見識的,應該知道啥事也沒有孩子的身體重要啊,就拿我來說,身子垮了,每天什么都不能干不說,還得一日三頓地吃著藥,那都是銀子啊?!睏钐旌雍苁强嗫谄判牡卣f道,完全沒有看見楊天海夫妻兩人滿是黑氣的臉,“再說,這娃還小,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如果身子壞了,這一輩子就毀了啊?!?/br> 楊天海夫妻兩個聽著楊天河的話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看著身邊的兩個兒子,興隆的兩眼又紅了起來,雖然說并沒有小寶之前那樣可憐的處境,身體卻真的是算不上好,特別是興隆,今天上午這事就是身為父母的他們再希望兒子有出息,都無法將這事怪在兒子頭上,若是硬要追究,倒是他們做父母的錯。 “夠了!老四,你瞎咧咧什么呢!”楊雙吉的怒吼聲在這時響起,從老四媳婦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不對勁,如今再看著老二兩夫妻的臉色。 他是心驚rou跳,這女人,心機實在太深了,最可恨的是,一看老四那模樣,他可以肯定,老四完全就不知道司月的險惡用心。 許是這些日子都沒怎么和楊雙吉好好說話,幾句下來不是被罵就是被吼,所以,再一次被楊雙吉吼了,楊天河除了閉嘴不言,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沒有半點不舒服的。 “興盛,你說得是真的?”看著楊天河擺出那一副老實卻又油鹽不進的模樣,楊雙吉氣得是恨不能將手里的煙桿直接砸過去,可又想到他在養(yǎng)身體,要是碰出個好歹來,老四媳婦肯定又會沒完沒了的。 于是,決定轉(zhuǎn)移話題,不看那愚蠢的兒子,會問出這話,表示他還是不相信,既不相信大儒收徒考試會出這么簡單的題,也不相信自家秀才兒子連這個都答不出來。 “爺爺,是真的,”楊興盛再次點頭說道,“要不,等五叔醒了,你問他?!?/br> 楊雙吉無言以對,這才想起還躺在地上的兒子,頓時是怒火中燒,“你們這一個個傻愣在這里做什么,沒看見老五還躺在地上啊,還不快點將老五抬進房間,老四,去請你楊大叔過來。” 得,總算是想起了楊天賜這個可憐的書生,一伙人也不反駁楊雙吉的話,手忙腳亂地將楊天賜抬了出去。 這一次楊天河倒是沒有反對,反正他也打算一會去一趟楊大叔那里,看看自個的身體,至于老五,若真是腦子壞得連壹加壹等于幾都不知道的話,那肯定就是傻了,估計就是請了楊大叔來,也沒什么用。 “爹,你不是說五叔學問很好嗎?腦子很聰明嗎?”看著眾人離開,楊興寶跑到楊天河身邊,抓著他的衣服問道,“可五叔為什么連那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呃,”楊天河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畢竟大夫還沒看過,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他不愿給兒子留下瞎咧咧的壞影響,壞榜樣。 “小寶,你覺得很簡單嗎?”雖然地上并沒有多少灰,可剛剛楊家那么多人踩過,司月還是拿起掃帚打掃一遍,聽到楊興寶的話,笑著問道。 “很難嗎?”楊興寶疑惑地看著司月。 “對于你來說并不難,”司月笑著說道:“可對于你五叔來說卻是很難的,人越是長大想的事情就越多,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很簡單,可往往會忍不住地往復雜地方向想去。” “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小寶,若是十年以后的你,也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干脆地寫出答案,”司月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那聲名斐然的大儒收徒,出這么簡單的題?你不懷疑?你或者還會想,那可是大儒,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智慧,這個試題真的就那么簡單嗎?” 楊興寶一臉的不明白,倒是他身邊的楊天河點頭。 “當然,這才是大儒的高明之處,兩個時辰就為了回答這么一個問題,三張卷子,答案實際上就只有一個字,你真的就不會多想嗎?那些太想成為大儒弟子的學子們,看不破大儒心思的人就會寫出五花八門的答案?!?/br> 楊興寶搖頭,他多想什么啊,楊天河點頭,若換成是他,一定會想事情決定不會這么簡單。 司月看著兩父子的反應,又是一笑,“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像你這樣,沒那么多心思純屬誤打誤撞的?!逼沉艘谎蹢钐旌?,“那試題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大儒考得是一個人的心理,你也別再說五弟腦子壞了?!?/br> 經(jīng)過司月這么一說,楊天河尷尬地同時,不由得對那大儒心生佩服,老五是完全中計,而他和小寶則是根本就沒摸到門,“呵呵,那樣厲害的大儒,若是做小寶的先生就好了?!?/br> “別做夢了,好了,這個事就算這么放下了,你不是要去楊大叔那里嗎?快去吧,手指的事情你知道該怎么說吧?”司月笑著問道,最近幾天,對于楊天河的表現(xiàn)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恩,”楊天河點頭,大手摸了摸腦袋,尷尬地說道,“我身上沒有銀子?!?/br> 雖然只是讓楊大叔瞧瞧他的身子現(xiàn)在的情況,可若是一個銅板都不給,他心里怎么好意思,相比起楊大叔這個外人來,還是跟司月開口比較好。 “你自己在我那盒子里拿吧,多拿點,回來的路上去楊屠夫那里買些好rou,再買點排骨。”司月開口說道,人已經(jīng)在搬繡架了,繡花對于她是愛好,如今也是掙錢的手段。 “好?!睏钐旌狱c頭,大概估摸了一下需要多少,數(shù)了拿在手里,打了招呼就往外走,剛出房間就被周氏看見,又被一通連吼帶罵,嫌棄他給楊天賜請大夫的速度太慢,母雞下蛋都比他快。 房間內(nèi),“娘親,奶奶又在罵爹了?!睏钆d寶鼓著臉,不滿地說道,那是他親爹,小寶心里自然是心疼的。 司月手中的動作一停,隨后笑著說道:“那是你爹的親娘,所以,無論她怎么罵,你爹都只有受著的份,放心,你爹也沒有那么脆弱。” “恩,”楊興寶點頭,“我知道的,這是孝道,娘親,幫我搬桌子吧,我要讀書?!?/br> 司月皺眉,“不休息嗎?”這孩子似乎有些太好學了,想到這里,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小寶都沒有去村子里怎么玩過,看著外面的太陽,“要不歇一歇,等到太陽不這么烈的時候,帶著點心出去跟村子里的孩子玩?” 楊興寶的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娘親,我不累,不用休息?!?/br> “也不想出去玩?”司月不死心接著問道。 楊興寶坐在小凳子上,小肩膀耷拉了下來,黑亮的眼睛蒙上一層灰色,撅著嘴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可憐巴巴地像是被遺棄的小狗,“不想?!焙镁貌砰_口說道。 司月在心里嘆氣,想著之前就連楊家的兄弟都欺負小寶,估計,村子里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著這孩子,估計小小的心靈上都有陰影了,“那這樣,你先看書寫字,一會跟著娘親去虎子家,你還記得不?就是有牛車的王大叔家的兒子?” “記得,”楊興寶笑著點頭,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抗拒,讓司月放下心來,心想,或許應該讓兒子早些去村學,再看著房間里的東西,似乎小寶唯一的玩樂就是讀書寫字? 雖然她是打算培養(yǎng)小寶,希望他能在仕途上的成就超過楊天賜,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犧牲小寶的童年,再說,有個開心快樂的童年和走仕途之路在小寶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身上,司月并不覺得有什么沖突。 楊大夫的院子里,楊天河讓楊大夫號脈之后,有些急切地問道:“楊大叔,我這身體現(xiàn)在如何了?” “呵呵,”楊大夫笑著說道,身為大夫,最高興的莫過于看見他的病人身體好轉(zhuǎn),“瞧把你急的,這些日子養(yǎng)得不錯,你媳婦肯定廢了不少心吧?,是想干活了吧?”對于楊天河的心情,他是了解的,身為勤快的農(nóng)民,突然這么閑了下來,什么事情都不能干,確實是一種折磨。 “恩,”楊天河點頭,兩個問題做一個回答。 “活是可以干的,不過,在感覺到身體累或者有點吃力的時候,就停下來休息,最好還是干一些輕巧的活,藥還是要繼續(xù)吃的,吃食方面也不能停下,等過一段時間你再過來,我給你看看?!睏畲蠓虻脑捳f得仔細,就怕他一高興,又弄出什么事情來,“別再不當一回事情,把養(yǎng)得不錯的身體再弄垮,那之前的努力和銀子都白費了?!?/br> “楊大叔,我明白的?!睏钐旌痈屑さ卣f道,想到司月說手指的事情,“對了,楊大叔,你看看我這手指,我怎么感覺除了這傷疤,一點事情都沒有?!?/br> 說完,舉起他的左手,伸出小拇指,靈活地動了動。 楊大夫驚奇地看著楊天河的那小拇指,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又拿在手里研究了好半天,“你這傷疤是怎么來的?” “呵呵,”楊天河尷尬一笑,將視線停留在傷疤上,就是不看楊大夫,對著這個很好的長輩,他不想撒謊,“我也不知道。” 楊大夫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么來,隨后笑著說道:“笑什么笑,這是你小子運氣好,能保住手指頭,下次可不能這么干了?!?/br> “恩,多謝楊大叔?!睏钐旌涌礂畲蠓虿]有深究,在心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殊不知,楊大夫早就從楊天河身上看出來蹊蹺,不過,誰能沒有自己的秘密,既然這小輩不說,他也就不問。 楊天河說完這話,數(shù)了十個銅板過去,他是卡著這個數(shù)給的,這在楊家村不算多也不算少,他知道,再多給的話,楊大叔一定不會收的。 “楊大叔,這是我的診金,還要請楊大叔去我家一趟,我五弟身體不適,興盛那小子今天也中暑了?!睏钐旌诱酒鹕韥恚χf道。 楊大夫皺眉,“你們家分家了?”分家可是大事,特別是村里人的楊姓人家,絕大部分都是宗親血親,這分家一定要族里知道才算的。 “沒有分家,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的藥錢還有我和小寶養(yǎng)身子的吃食都是司月的嫁妝,”楊天河開口說道。 楊大夫點頭,對楊雙吉的做法有些不滿,不過,看著楊天河還是說道:“這樣便好,不過,天河,你也不要因為這事對你爹心有所怨,到底是你爹,他的心思你是了解的,太看重一件事情在另外的事情上難免會有所疏忽,偏頗。你身為兒子要多多理解體諒,知道嗎?” “恩,楊大叔,我知道的。”楊天河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無論怎么樣我都會孝順爹娘的?!?/br> “這樣就好?!睏畲蠓蛐牢康攸c頭,到了他們這個有兒有孫的年紀,總是希望家里兒孫滿堂,熱熱鬧鬧的同時又一團和氣的,這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福氣。 楊天河和楊大夫往楊家走,楊家人心里卻等得焦急,“這個老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請個大夫,這么久都還沒回來?!敝苁弦呀?jīng)不止一次的抱怨,只是,這一次,家里最喜歡附和她的小周氏都一臉的沉悶。 李氏抱著三歲的小兒子,眼眶通紅,在離開司月他們房間之后,和楊興隆母子倆抱頭痛哭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