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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老師對學生心知肚明一樣,學生也是格外了解老師,都知道和老師對視那是要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 所以一個個都留個側臉和腦瓜頂給呂老頭。 呂老頭沉默了會兒,似乎是看不見臉就想不起學生的名字,許久沒提問,下面也沒有人主動回答問題。 他便只好自己來了:“唐宋八大家有韓愈、柳宗元、歐陽修、蘇洵、蘇軾、蘇轍、王安石和曾鞏,我之前都講過多少遍了,這是最后一遍” 頓了下,他繼續(xù)說:“我還是給自己留條活路吧,這是倒數第二遍” 全班同學:“……” 這個冷笑話是真的冷,顧遠都覺得空氣都凝住了,呼出一口氣,好似能看見了水汽。 就在這一片死寂中,下面突然傳來了爆笑聲:“噗噗哈哈哈哈” 顧遠好奇居然有人笑點這么低,他往前看了看,發(fā)現這笑聲的來源者竟是段曉東。 段曉東不是因為冷笑話笑的,而是他在看小說時看到了一個特別搞笑的場景,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段曉東,大家都不笑,你笑什么?”呂老頭也是一副好奇的表情看向段曉東。 段曉東總不能說他因為小說而笑,只能指了指后面的尉征,將鍋甩過去:“老師,他點我笑xue” 埋頭寫著購物清單的尉征猛地抬頭,無辜的小眼神像一只萌萌的小奶狗,他想開口解釋,但不幸他剛才吃了一顆糖。 而這顆糖特別粘牙,越嚼越黏,現在他的上下牙被粘住了,說不了話。 “尉征,老實聽課”呂老頭說完繼續(xù)講他的課。 若是平常尉征一定還嘴,狂踢凳子,而他居然就這么忍了下來,一言不發(fā),這讓段曉東好奇,他回頭去看:“征哥,你咋了?咋不對勁呢?” 尉征指了下自己的嘴,示意他說不了話。 段曉東看懂了尉征的意思但也在剎那間醒悟過來,他報復的機會來了。 “尉征”段曉東壞笑了下,有種農奴翻身做主的感覺“你就是個慫狗,臭狗,癩皮狗,平時就會欺負我這種弱者,有本事你去欺負顧遠啊,不敢了吧,呵呵,我和沈易安在你的奴役下備受折磨,你居然還跟顧遠點頭哈腰的,慫也有度吧,你簡直慫的沒邊” 尉征:“……” “以后你兩在一起了,你也是妻管嚴,不對,你是受,是下面那個”段曉東嘚嘚瑟瑟地吐了吐舌頭“開不了口吧,有本事罵回來啊” 尉征的牙終于分開了:“我不準你這么說呂老師”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呂老頭聽見。 呂老頭把段曉東叫了起來:“段曉東,我剛才講什么了?” 段曉東磨磨唧唧地站起來,方才他沒聽課,思想還停滯在之前的時光里,而且還是錯誤的時光里:“糖醋八大蝦” 此一聲出,全班炸鍋了似的。 雖然尉征也不知道呂老頭剛才講什么了,甚至不知道他剛才的剛才講什么了,但他還是貓著腰跟著笑。 正在他笑得開心的時候,呂老頭也把他叫了起來:“尉征,我剛才講什么了?” “糖醋八大蝦”尉征非常不確信地把段曉東的回答重復了一遍。 “哦,糖醋八大蝦里有什么?”呂老頭面無表情地問。 “大概有糖和醋,有點蝦,可能還有點鹽”尉征越說越想笑。 他憋笑憋的辛苦,呂老頭也同樣,不應該笑但忍不住,特別在這種全班爆笑中的場景下,想不笑太難。 兩人終于憋不住了,一塊兒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呂老頭笑著笑著,邁下了講臺,走到段曉東那,在他手臂內側最柔軟細嫩的部位狠狠掐了一把,然后又走到尉征身邊,同樣的位置,不一樣的力度。 每次呂老頭掐尉征的時候都最有感覺,因為尉征手感最好而且反應最大,齜牙咧嘴還非要笑。 呂老頭的手還掐著尉征,眼睛不經意瞥了一眼顧遠。 顧遠正厲眼看著他,呂老頭打趣了他一下:“咋的?還心疼了?” “嗯”顧遠點了下頭。 “那我掐你吧”呂老頭松開尉征手臂內側的那塊rou皮,朝顧遠去了。 第84章 顧遠二話不說伸出胳膊,由著呂老頭隨便掐。呂老頭也不客氣,用對待尉征的方式同等對待顧遠。 位置一樣,力度一樣,偏偏顧遠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感覺不到疼。 呂老頭較上勁了,心里發(fā)誓一定要掐到他有反應為止,如此想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顧遠還是沒反應。 呂老頭都感覺他快要把那塊rou擰下來了,連施暴者都覺得疼,而受虐者卻沒一點反應。 在所有人都佩服顧遠的時候,只有尉征的心一抽一抽地疼著,他知道顧遠怕疼,也知道顧遠在強忍。 雖然臉上無表情,但睫毛撲簌的厲害。顧遠有個不明顯的小習慣,疼的時候睫毛會抖動的厲害,特別疼的時候會閉上眼睛。 尉征顧不得其他,他沖過去,伸手抓住了呂老頭的手腕,稍稍用力:“松手” 呂老頭微怔了下,有些被尉征的氣場所鎮(zhèn)住。那一瞬,他真的覺得他不松手就會被尉征擰斷手腕。 這個想法讓他雖愣怔著卻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遠哥,我?guī)闳メt(yī)務室”尉征湊到顧遠身旁,將呂老頭擠到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