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顧遠倒是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下來,心不跳臉不紅的。 尉征走過去,站在顧遠面前,似乎是故意想把顧遠擋個嚴實,不讓別人看。 顧遠的臉幾乎都快貼上尉征的腹部了,他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下,卻被尉征按了回來。 尉征摟住顧遠的后腦勺,讓顧遠把臉貼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扭頭對著后面的人大喊: “看什么看,打你們的球,看你們的帥哥去” 他的遠哥當然帥了,這用他們說嘛。 說就說了,還看個沒完了。 第81章 體育課之后,具有嚴重傳染性的睡意在班級里蔓延開,顧遠受其所害,靠在椅背上,打了個哈欠,沉沉地睡了過去。 手臂上有傷的他,害怕趴在桌子上睡容易碰到傷口,所以只能選擇這種明目張膽的方式睡覺。 但頭懸空著,怎么睡也睡不安穩(wěn)。 忽覺有雙手支住了他的頭,他才睡得好些。 尉征的手臂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發(fā)酸,有些撐不住,他便伸出左手扶住那只撐著顧遠頭部的右手手臂。 稀薄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暖黃色的桌子上,桌上一張米白色的信紙布滿了飄逸的字體。 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尉征將那封情書重新抄了一遍,這封新的情書就是他方才完成的杰作。 感到手臂沒有那么酸了,尉征放下左手,將信紙折成一個小四方形,揣進兜里。 一個念想出現(xiàn):我為什么不直接將情書塞進遠哥兜里,待他掏兜時偶然發(fā)現(xiàn)。 隨后有一個念想否定了剛才的想法:遠哥的兜跟垃圾場似的萬物皆納入囊中,他可能將東西揣進去就不拿出來了。 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猶豫不決。 顧遠輕哼了兩聲,長長的睫毛抖動幾下,似乎要醒。尉征驚措間,掏出了兜里的紙片狀的東西,看也沒看地就轉手塞進了顧遠的兜里。 他剛塞進去,抽回手,顧遠就醒了。 “謝謝”顧遠瞇著眼睛笑著看他。 “不客氣”尉征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回家后,尉征掏鑰匙準備開門時,才發(fā)現(xiàn)他給錯了。 他愣愣地看著手掌上的熟悉紙張,四方小紙片,米白色的顏色,毫無疑問,這是他的情書。 那他給出去什么? 他將兜里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清點一遍,終于知道了真相。 他把兜里的二十塊錢給出去了。 另一邊,同樣到家口,準備開門的顧遠掏兜里,摸到了一個不熟悉的手感,拿出來一看。 居然是錢。 他從來都是將錢團成一團塞進兜里的,而這張二十元卻是方方正正疊好的,絕不可能是他的。 那是誰的? 這個問題疑惑了顧遠好久。 情書遲遲送不出去,尉征又是堅決不敢當面送的人,段曉東便讓尉征找個人幫他送。 結果那個女生也是挺不靠譜的,面對著兇神惡煞的顧遠,嘚嘚瑟瑟,嘟嘟囔囔地說不清楚話:“尉征……給……尉征” 她將信強塞給顧遠就一溜煙跑了,留顧遠一個人靠著墻發(fā)悶。 他以為這是那個女生送給尉征的情書,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尉征給自己的情書,然而身處誤會中的他還全然不知。 此刻,他心里像是堵著一塊石頭,連喘氣都費勁。 他死盯著手里的粉紅色信封,越看越氣。一怒之下,將信封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箱。 躲在角落里,緊張地看著一切的尉征和一旁幸災樂禍,準備看笑話的段曉東,都傻眼了。 顧遠這是…… “征哥,我突然覺得你還是有可能性的”段曉東看向尉征,語重心長地說。 段曉東的話尉征根本沒聽進去,腦子像死機了一樣無法思考。 仿佛心臟的寒意將芯片凍住了:遠哥看都沒看就扔了,他那么討厭我嗎? “征哥”見尉征失神,段曉東拍了尉征肩膀一下。 尉征呆愣愣地看向段曉東,眼眸暗淡,失魂落魄:“曉東,你說,他至于因為一個情書就討厭我嗎?” “征哥,你傻了,他肯定是心里有你,以為別人給你送情書,所以生氣了才把情書扔了,你想什么呢”段曉東說“平時的精明勁去哪了?” 說完給了尉征一個鄙視的眼神,若是平時他肯定不敢,但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一個少女征他還是敢得罪起的。 “你說什么?”尉征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眼里放光。 “我的征哥啊,那個女生嘟囔半天就說了尉征和給兩個詞,你說顧遠會怎么想,當然是覺得那是給你的情書啊”段曉東說。 “真的?”尉征抓著段曉東的肩膀使勁地搖。 段曉東在一陣眩暈后給了尉征兩個非常確定的字:“真的” 情書作戰(zhàn)雖然失敗了,但是段曉東給尉征支了個新招—將計就計。 一到課間,尉征總愛和顧遠說一些土味情話,不過每次都被顧遠懟回來,比搟面杖都直的直男不是白當?shù)摹?/br> 尉征支著腦袋,歪頭看顧遠:“遠哥,我想把你的名字寫在煙上,吸進肺里” 顧遠神接茬:“然后再吐出來?” “不是那個意思”尉征連忙解釋。 顧遠想了想,臉色大變:“給你膽兒了?想抽我是吧?信不信我把你肺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