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的青梅(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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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千柔正在聽阿錦講題,班主任就把她叫了出去。 阿錦透過門外看著她皺起的眉心,她走到窗邊看向校門口。 果不其然,鐘承平又來了。 她看著蹲在校門口的鐘承平,他不時的看向校內(nèi),即便隔著遠,也能感覺出他的焦急不安。 “溫錦,你等我一會兒,我爸又來了,我出去看看他又要干嘛?!?/br> 阿錦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和你一起吧,我剛好去個廁所。” 鐘千柔眼神微微發(fā)亮, “那最好不過了?!?/br> 于是二人便向著樓下走去。 剛打完球一身臭汗的易柏在樓梯上碰到了她倆, “你倆這是去哪?” 阿錦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嫌棄極了, “廁所。” 易柏奇怪的看著二人,這倆人組團上廁所還是第一次。 “我也去。” 易柏把手里的籃球扔給小伙伴,快跑幾步跟上二人。 “看不出來,你還有去女廁的習慣?!?/br> “男廁就在女廁旁邊,順個路都不行啊,溫錦你是越來越霸道了。” 隨著二人的路線發(fā)生偏移,易柏也越來越得意, “我就知道你倆肯定不是去廁所,被我猜中了吧。” 鐘千柔笑了笑,阿錦已經(jīng)不想搭理這個傻子了。 當易柏看到鐘承平在學校門口時,他有點尷尬, “你來找你爸啊,那我還是先走吧。” 阿錦卻扯住了他的校服,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萬一他爸要動粗你要好上去擋擋?!?/br> 易柏扯著嘴角看向阿錦, “呵呵,你果然是個魔鬼?!?/br> 鐘承平看到她出來了,激動的站起身來, “千柔,我來看你了。” 鐘千柔看著他一副諂媚的模樣便惡心,黃鼠狼給你拜年,沒安好心。 她并沒有出校門,只是站在門口看著他, “什么事?” 鐘承平上前一步拉進二人的距離,還不等鐘千柔后退,他便拿出一千塊錢, “這些錢你拿著用,我要走了,出去打工。” 鐘千柔狐疑的看著他,他會這么好心? “錢不用還了?” “我給王哥說了,讓他寬限一段時間,我的一個老鄉(xiāng)給我在外面介紹了一個活,一個月七八千,我想著慢慢還。” 鐘承平看著她并不接錢,臉上露出焦急之色, “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把錢拿給你,和你道個歉。” 鐘千柔看著紅通通的鈔票,現(xiàn)在生活仍然拮據(jù),不能和錢過不去。 她伸手去接錢, “你可以.......” “去死吧!“ 鐘承平突然大吼一聲,猛然扔掉了手里的錢,一把抓住鐘千柔伸過來的手,速度極快的從身后抽出一把水果刀,向著鐘千柔刺來。 二人距離太近,即便鐘千柔對他有防備,仍然第一時間沒有掙脫開他的手。 門衛(wèi)大驚失色,易柏也被驚在原地不敢動。 鐘承滿臉興奮的看著鐘千柔面露驚恐之色,他面上浮現(xiàn)一個猙獰的笑容, “去死吧!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鐘千柔掙脫不開他的手,平時軟綿無力的大手,此刻卻像鐵鉗一樣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 她連忙側(cè)身躲避,可惜二人的距離太近,她躲不開,危急時刻她只能棄車保帥,保住要害。 鐘承平眼看著到要扎下去了,他的手卻猛然停住,刀尖停在鐘千柔的肩膀之上。 他低頭看去,自己握刀的手腕正被一只纖細白皙的小手抓住了,這只看似柔軟的小手卻讓他無法再進一寸。 他順著手腕看去,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 “?。?!” 鐘承平慘叫一聲。 小姑娘抓住他的手腕向著反方向狠狠擰去,鐘承平手腕吃痛,水果刀叮鐺一聲掉在地上。 鐘千柔也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鐘承平被踢的松開了手,向后猛退好幾步。 沒有了刀具的危險,眾門衛(wèi)一哄而上,把他按倒在地。 從鐘承平拔刀到他被按倒在地,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易柏這才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阿錦, “你沒事吧!” 他不斷的摸索著阿錦的肩膀和胳膊,確認她的確沒被誤傷。 “你是不是瘋了!他手里有刀!你再厲害也是手無寸鐵的女生!” 他生平第一次對著阿錦大聲吼叫起來。 阿錦推開他的手,看向鐘千柔, “沒事嗎?” 鐘千柔揉著已經(jīng)紅腫的手腕,鄭重的向阿錦道謝, “謝謝你!” 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阿錦點了點頭, “嗯,沒事的話我們接著去廁所吧。” 好似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就像喝了一杯涼白開一樣簡單。 易柏看她一副不當回事的模樣更上火了, “去個屁啊!你跟我來!” 說著便強行拉著阿錦的手向校園里走去,沿路的同學都好奇的看著二人。 鐘千柔目送被扭送到派出所的鐘承平,心中大石頭終于放下了,這次他沒個幾年應該不會出來了。 等他出來以后,自己也不用再受他制約了。 易柏個高腿長走的飛快,阿錦一路小跑才跟的上。 易柏把她拉到cao場上的偏僻角落里,阿錦只是看著他的后背并不說話。 易柏松開了她的手,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嗚嗚,你嚇死我了,嗚嗚。一個女生逞什么英雄好漢,不是說了讓我擋在前面嗎?嗚嗚~” 一個大男孩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即便是欺負他習慣了的阿錦,看著他一聳一聳的肩膀也有點.......想笑...... “噗嗤!” 阿錦沒忍住。 易柏淚眼汪汪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她,他的睫毛上,臉頰上都是眼淚。 阿錦看著他這幅可憐的模樣徹底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易柏愣住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溫錦和他單獨相處的時候這么開懷大笑。 平時她的表情不是嫌棄就是冷淡,不然就是鄙視,對著他不是冷笑就是嘲笑,心情好的時候偶爾微笑一下就不錯了。 他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淚,看著面前笑的開心的女孩,之前的擔憂害怕似乎也煙消云散了。 “哈哈哈......” 他對著阿錦也笑了起來,二人的笑聲回蕩在這片安靜的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