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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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軻語氣生硬,難掩憤怒。 越慎言一聽,略想了想,疑惑道:“那也太奇怪了……若是同段兄你有仇,何必又在二姐這邊使壞……這事鬧出來,壞的可是二姐的名聲?!?/br> “夫妻同體,壞了她的名聲,我的又能好到哪兒去!” 雖未成婚,但是段軻已經將衛(wèi)昀當成了自己人。 越慎言琢磨著,只覺得這人兩邊恐嚇卻又沒有把事情鬧大……只怕是想要攪黃段軻同衛(wèi)昀這段婚事。 越慎言還沒來得及同段軻說自己的猜想,兩人這會子已經走到了衛(wèi)相府西門外。 馬夫見著段軻越慎言兩人一塊到了,忙牽了他倆的馬來:“二位爺這是要回去了?” 段軻冷冷地應了聲,翻身上馬。 越慎言走前,吩咐了那馬夫一聲:“你尋人去同你們家三小姐說,我明兒再來看她?!?/br> 越慎言才吩咐完,段軻就在馬上催促他了:“阿好,走了!” 越慎言回頭對段軻點點頭,從兜里摸出一粒銀果子賞了那馬夫,隨段軻去了。 ———— 段軻跟打了雞血似的,揪著越慎言陪他又找了兩天兩夜。 最后終于在襄陽伯府附近的一處十分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遮在層層茅草之下的張生。 這張生一身污穢,蓬頭垢面,身上惡臭難聞。 得越慎言親口指認這就是張生,段軻也不顧眾目睽睽,拿了手中馬鞭狠狠地抽了張生兩鞭子:”畜生!就你也配當人?!“ 也配同昀兒有接觸?! 張生不怕便罷,反倒爬過來抱住了段軻,痛哭流涕道:“大人救命!有人要害我性命!” 段軻一腳將張生踹開,恨不得當場就要將他千刀萬剮:“用不著別人!今天我就了結了你!” 越慎言一看似有隱情,趕緊上前按住段軻要抽下的鞭子,低聲在他耳邊說:“聽張生這話,似此事另有他人指使。” 越慎言同段軻說話的時候,張生又爬了回來。 這回他不敢抱大腿了,只在段軻腳邊磕頭如搗蒜:“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這時候天才擦黑,越慎言怕引來他人側目,示意手下將張生捆了起來。 “段兄,咱們先尋個安靜地方,好好審一審這張生再說!” ———— 抓到張生的第一時間,越慎言就命人去衛(wèi)相府報信了。 衛(wèi)旭趕到時,張生剛剛被人在橫欄上吊好。 出得龍?zhí)队秩牖ue的張生這時候看到衛(wèi)旭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親人,鼻涕淚水再次傾涌而出:“阿旭!阿旭!你幫我說說話!求求這兩位大人不要殺我!” 衛(wèi)旭這樣的讀書人頭一回來到逼供的現(xiàn)場,一見到張生這鬼哭狼嚎的慘烈模樣,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唔……一定要把他吊起來嗎?” 衛(wèi)旭弱弱地問兩位準妹夫。 段軻忙著命人準備刑具,沒閑回衛(wèi)旭的話。 作為陪行人員的越慎言很善良地對衛(wèi)旭說:“不吊不行,不吊不好上刑……” 看到衛(wèi)旭臉色瞬間蒼白,越慎言頓了頓,對他說:“要不二哥回避一下?我們錄好了口供就拿出來給你看。” 衛(wèi)旭想到昨晚上被媳婦兒因為怕血教訓了一頓的事,努力地穩(wěn)住想要往外邁的腿,干巴巴地開口:“不……不必了?!?/br> 驕陽說他連大meimei衛(wèi)昉都不如,衛(wèi)昉還能爽快利落地殺雞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衛(wèi)旭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怕血呢! 衛(wèi)旭正暗中給自己打氣的時候,下人端進來一盆燒得旺旺的火盆,上面插著幾把燒得通紅的鐵烙子。 衛(wèi)旭不巧看到了,又是一陣頭暈氣短:“阿……阿好!這是不是用來炮烙的刑具?!” “炮烙的話得用這根柱子?!痹缴餮允趾眯牡亟o二哥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根夠一人合抱的鐵柱子,“若是待會兒張生不老實,我們就把他捆在這上面,下面燒火,烙到他老實?!?/br> 衛(wèi)旭根本不敢回頭去看那柱子,伸手扶了越慎言的肩膀,默默地往他身邊挪動了兩步,試圖離刑場遠些。 一直在各種鬼哭狼嚎的張生耳朵尖,聽到了越慎言這話,頓時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你們別對我上刑!我什么都招!什么都招!” 段軻冷哼一聲,抽出那燒得通紅的鐵烙子,在張生面前晃晃,刷一下?lián)]過他耳邊! 一陣頭發(fā)燒焦的味道飄出,張生叫得破了嗓,兩腿間一灘黃水溢下,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說!是誰指使你去衛(wèi)相府遞信,要挾他們要銀子?!” 段軻疾聲厲色,問那張生。 “我……我……” 張生正結巴著,段軻一舉烙子,說話馬上就利索了:“我賭錢輸了沒錢吃飯,想到衛(wèi)相府富甲一方,就寫信了去同他們要錢!” “還不老實!” 段軻手中烙子落下,這回結結實實地烙在了張生身上。 張生的慘叫聲中,衛(wèi)旭跟著叫了一聲,然后捂著眼睛跳到了越慎言身后躲著不敢去看。 越慎言好心地反手拍了拍衛(wèi)旭的手臂,低聲說:“二哥別怕。” “那為何衛(wèi)府的人送錢去觀音廟,你不在?!” 段軻怒問。 “我……我送完信,就碰到了一個貴小姐!那小姐身邊的丫鬟來問我到衛(wèi)相府做什么,我看那丫鬟貌美,就同她說了。那位小姐知道了我的事,說衛(wèi)昀無恥我可憐,說要幫我聲張正義,并請我去她府上住。我……我色迷心竅!我就去了!” 張生哆哆嗦嗦地說完了一大通。 越慎言一聽,不由得蹙起眉頭。 哪家的小姐如此不知禮數(shù)?竟然請個來路不正的花子回家去住?! 段軻冷著臉,繼續(xù)審問:“那小姐是誰?!” 張生趕緊回答:“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丫鬟們也沒同我說!” 段軻目光冷峻:“繼續(xù)說!” “后來第二天我說要去觀音廟拿銀子,那小姐說我行動不便,讓別人代我去。我就在她們府上好住好吃著。過了兩天我偷聽到丫鬟說常寧伯府、威武將軍府還有柴家吳家的人正滿世界找我,小姐怕漏了餡,要將我殺人滅口!我怕死,半夜里跳了湖,順著他們府里的流水流了出來。我才在附近的柴草垛里躲好,就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 張生條理清楚地說完,然后又嚎了一嗓子:“我都說完了!大人不要對我用刑??!” 張生才嚎完,就覺得嘴上一涼,緊接著腥咸的血味溢滿了整個口腔。 段軻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劍,劍上托著一塊軟紅的rou。 張生雙眼瞪圓如銅鈴,不可思議地看著段軻劍上的那塊rou。 段軻松手扔掉那把劍,寒氣森森地對張生說:“你這樣的人,還是不會說話的好。省得以后再去編排我家昀兒!” 張生咿咿呀呀地使著勁卻說不出話來,最后眼一瞪頭一歪,暈過去了。 越慎言這會子也顧不上受到了極大驚嚇的衛(wèi)二哥了,快步上前去探了張生鼻息,然后轉頭過來同段軻說:“段兄你割了他的舌頭,回頭可怎么審他?!” “他不是還有一雙手可以寫字?”段軻十分嫌棄地踢了一腳腳邊的劍,然后對越慎言說,“張生是在襄陽伯府附近發(fā)現(xiàn)的,依我看,此事他們襄陽伯劉家脫不了干系!” ———— 聽完越慎言詳細的劇情回顧,衛(wèi)昭震驚了老久,才回過神來。 “那……那段世子要去掀襄陽伯府的場子嗎?!” 衛(wèi)昭問越慎言。 越慎言嘆息一聲:“當時段兄意欲馬上前往劉家質問的,被二哥拉住了。怎么說這事情都因二姐的清譽而起,若是鬧大了,只怕最后吃虧的還是咱們二姐。再者,劉家怎么說也是京中百年名門,而且我們手上也沒切確證據(jù)。撕破了臉,對大家都沒好處。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罷?!?/br> 越慎言頓了頓,又道:“雖然二哥想要息事寧人,但是我和段兄私下商量了下,最后決定讓段夫人出面去警告他們劉家——以后若是有關于二姐的不中聽的流言傳出來,就莫怪段家不客氣了?!?/br> 衛(wèi)昭聞言,囧了一囧:“唔……我?guī)啄昵霸谖簢馁p花會上,同襄陽伯府的劉菲撕破過……” 越慎言想了想,說:“我記起來了。小四回來同我說了,劉菲打了二姐一巴掌,你給二姐出頭,鬧得海家和劉家都沒臉?!?/br> 微微一笑,越慎言道:“那是我頭一回認識到你是個不省油的?!?/br> 衛(wèi)昭毫不留情地踹他一腳:“我又不是燈,省油做什么!欸……你說,若幕后指使之人真是劉菲,難道她是因為當年那一巴掌耿耿于懷,所以才要來惡心巴拉地破壞二姐的姻緣?” 越慎言輕輕搖頭:“怕不止是這么簡單……” 說著,越慎言在衛(wèi)昭耳邊低聲說:“聽說劉菲意屬段兄,只是劉家忌諱段兄克妻一事,又嫌棄他前頭還有三個妻子,不同意。” 衛(wèi)昭一臉驚訝地看著越慎言:“真人不露相啊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八婆的一個人,連這樣的小道消息都知道!” 越慎言尷尬了一下:“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偶爾聽我娘親說了一句。怪只怪我記憶力好,過耳不忘。” 衛(wèi)昭一連“嘖嘖嘖”了三聲,看著越慎言不自在,轉去問別的去:“那張生段世子怎么處理了?” “張生直接投到水牢里去了。段兄說回頭再慢慢修理他。不過后面的事也不是我該關心的了,我便沒再多問?!?/br> 越慎言答完了,想起一件事,反過來問衛(wèi)昭:“對了,二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到自己這個二哥,衛(wèi)昭倍感無力:“張生那事將他嚇得不輕,這幾天還虛著呢,仗著身體不舒服天天使喚二嫂。礙于他勞累著,二嫂也不好收拾他。估計等他好了有他好看的!” ☆、第76章 衛(wèi)相府和襄陽伯府鬧掰了。 人民群眾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只知道衛(wèi)夫人在大佛寺里見到了襄陽伯府的劉夫人,直接下了臉不搭理;還有往衛(wèi)相府遞去的請?zhí)l(wèi)家人都細細問過請不請襄陽伯府的人。要是請的話,衛(wèi)相府的人就不去了! 其中緣由眾說紛紜,可是相府高冷,貴婦人們不敢自討沒趣地去問衛(wèi)夫人,十分自覺地去尋劉夫人那邊旁敲側擊。 劉夫人心里苦啊,就跟吃了幾十斤黃連似的。 一如段軻所料,劉菲在張生敲詐衛(wèi)相府一事里插了一腳。 劉菲在張生逃跑的時候就嚇得六神無主,立即就痛哭流涕地全和母親招了。 劉夫人登時氣了個半死,縱然女兒是從小慣著舍不得打的,還是硬著心餓了她兩天。 劉夫人本以為事情捂著沒鬧開,到底算是有驚無險。誰知自己馬上就被常寧伯段夫人明里暗里地諷刺敲打了一番,示意她嘴嚴些;緊接著衛(wèi)夫人直接就翻臉了,明擺著和襄陽伯府劃清界限,大有同他家老死不相往來之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