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七根兇簡在線閱讀 - 第138節(jié)

第138節(jié)

    羅韌示意了一下他的腳:“怎么發(fā)生的?”

    丁國華苦笑:“說了你們也不信?!?/br>
    又說:“就是在家睡午覺的時候,忽然疼,疼的全身都抽,醒過來,整個下半身都是濕的……”

    那時候,居然還以為是成*人尿床了,結(jié)果一掀被子,撲鼻的血腥氣,斷口處,還能看到被血彌著的白茬茬的骨頭。

    “那兩天跟我愛人吵架,她一氣回娘家了,屋里就我一個人,窗關(guān)著,門閂著,被子都沒掀開過,什么征兆都沒有,一只腳就這么沒了?!?/br>
    好在他是醫(yī)生,知道怎么樣急救,趕緊找家用的繃帶捆住腿上部,第一時間止血——這一處疼的太厲害了,以至于背上的那一片異樣,他只以為是瘙癢,幾天后洗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

    羅韌問:“當(dāng)天,睡午覺之前,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丁國華想了想:“有個女人來找……就是你們想問的,艾滋病診斷的事?!?/br>
    “那個女人,情緒不穩(wěn)定,前一秒會苦苦哀求我給她治病,下一秒忽然心性一轉(zhuǎn),又會跳起來唾你的臉,踹門,拿磚頭砸你家的玻璃?!?/br>
    “這樣的病人是有的,你治不好她,她把一切都算在你頭上,找不到發(fā)泄的口子,拿醫(yī)生出氣?!?/br>
    “那天中午,她到我家門口鬧,又是敲門又是砸,我不理她,自顧自上床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聽到她撓著門哭嚎?!?/br>
    羅韌的眸光漸漸收緊。

    根據(jù)經(jīng)驗,兇簡離身時,下一個被附身者往往就在附近,這一條對上了。

    木代忽然問他:“我們之前,讓人打聽過你,信息少的可憐,甚至根本沒有提過你被砍過腳,其它人不知道這回事嗎?”

    木代居然問出這個問題,羅韌有點意外,他自己都沒往這方面想。

    丁國華苦澀的笑:“我沒有對外說……傷口都是我自己處理的,起初我請病假,后來迫不得已要出門,自己裝的假腳,如果有人問我為什么走路別扭,我就說是摔的……”

    羅韌定定看住他:“為什么?”

    丁國華的精神有點恍惚:“我也說不清楚,那一陣子,發(fā)生了很多……怪事,被砍了腳,我居然覺得,像是報應(yīng)?!?/br>
    ***

    怪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他也說不清楚。

    起初,只是一點診斷上的小問題,比如,遇到個相熟的病人,在取藥窗口等著買藥,他經(jīng)過時順便看了一眼藥單,會建議說:你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吃xxx,藥性烈,反而容易出問題。

    病人比他還驚訝:“丁醫(yī)生,這藥是你開的啊。”

    我嗎?怎么會?可能是處方開的太潦草了吧。

    他要了處方單來看,確確鑿鑿。

    還以為是自己太累了,無人處提醒自己:老丁啊,干醫(yī)生這行的,腦子可不能迷糊啊,隨便一句話出去,要人的命呢。

    可是,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了。

    從起初的開錯藥,到后來對病癥的肆意曲解、故意渲染、無中生有。

    丁國華的聲音無比艱澀:“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控制著,明明知道,也無力反抗。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和我愛人的關(guān)系漸漸緊張,她覺得我脾氣暴躁,像變了一個人……”

    羅韌陸續(xù)接觸過兇簡的附身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無法溝通,這還是第一次,去聽當(dāng)事人敘述回憶。

    他想起叔叔羅文淼,想起他那句不知道動用了多少力量才說出的“羅韌,不要讓我殺人”。

    丁國華的掙扎,應(yīng)該比叔叔還來得強(qiáng)烈吧,因為他算得上是一個有醫(yī)德的醫(yī)生,醫(yī)者父母心,每天把絕望帶給病人,他的內(nèi)心煎熬可想而知。

    而且,當(dāng)時的南田還很窮,縣醫(yī)院的診斷幾乎是定案了,很少有人還有那個財力和不甘去更大的城市再碰運(yùn)氣。

    那個女人他也記得,姓項,項思蘭,她得的是性*病,對艾滋病也根本不了解,頭次聽到的時候,還問他:“要吃什么藥???”

    再后來,知道了這病是絕癥之后,她就有點瘋狂了。

    聽說,她把血滴在鄰居燒飯的鍋里,惡毒地嚷嚷說,憑什么只我一個人死,要死大家一起啊。

    ***

    丁國華提到項思蘭這節(jié)時,羅韌擔(dān)心地看木代,目光相觸時,她微笑了一下,好像在說,我沒事。

    丁國華咳嗽了兩聲,把話題拉回來。

    “所有的這些,那種控制,在我丟了一只腳之后,好像就忽然消失了?!?/br>
    “但是我覺得,我這個人,也不配再做醫(yī)生了,我也很怕再見到那些被我診斷過的、耽誤過的病人。不喜歡見人,也不喜歡人家來拜訪我。”

    他低下頭,費(fèi)力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腳:“有時候看到這只腳,覺得像是天譴一樣,去補(bǔ)自己造的孽了?!?/br>
    又看羅韌:“你說你叔叔也跟我一樣——我始終想不明白,那一陣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羅韌不可能事無巨細(xì)地給他道出兇簡的由來,頓了頓模棱兩可:“是一種病,無法自控的,言行失常的病,我叔叔沒能挺得過來,他自殺了?!?/br>
    “自殺之后,莫名其妙被砍了一只腳?”

    “是啊,沒法解釋,可能真像你說的那樣,天譴吧?!?/br>
    ***

    從丁國華家出來,已經(jīng)是半夜,群里有消息,炎紅砂接了曹嚴(yán)華的班。

    曹嚴(yán)華在醫(yī)院枯守一天,也是長日無聊,交班了之后反而夜半興奮,就想找點刺激的事做。

    ——去騰馬雕臺嗎?有心跳哦,運(yùn)氣好的話能看到紅色的高跟鞋哦。

    沒人回復(fù)他,他也沒再發(fā),炎紅砂不可能陪同,曹嚴(yán)華估計是私底下糾纏一萬三去了。

    羅韌留意看木代,沒法不擔(dān)心她,這么久以來,她怕是第一次正面得知她母親的消息。

    原來她母親叫項思蘭,原來她并沒有得艾滋病,這等同于昭示,項思蘭很有可能還活著。

    木代這個名字,是霍子紅給她取的,那之前,也不知道項思蘭有沒有給她取名字,木代依稀提過,很多人叫她囡囡。

    囡囡,這個家常熟見的名字,念起來也蠻上口的。

    路燈下,兩個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長,木代踢飛一塊腳邊的小石子:“聽丁國華說了那么多,有頭緒嗎?”

    羅韌反問:“你呢?”

    木代說:“我想到一些東西?!?/br>
    她停下腳步,掰手指頭:“張光華,是被我紅姨推到水里淹死的,兇簡離開他之后,找上了劉樹海?!?/br>
    “劉樹海在濟(jì)南的小旅館里病死,兇簡隨之找到了你叔叔,羅文淼。你叔叔自殺之后,兇簡又附上聘婷?!?/br>
    “然后我們得出結(jié)論,上一任宿主死亡之后,兇簡會尋找新的宿主,我們甚至基于這個結(jié)論,成功地把第一根兇簡從聘婷身上逼了出來?!?/br>
    羅韌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木代說:“但是我們因此陷入一種思維定勢,覺得只有宿主死亡,兇簡才會離開?!?/br>
    如果兇簡是有自由選擇權(quán)的呢?

    “我mama……項思蘭,是比丁國華更好的附身對象。”

    還沒有被兇簡附身時,她已經(jīng)懷揣了那么大的惡意:憑什么只我一個人死,要死大家一起啊。

    第一根兇簡,張光華、劉樹海、羅文淼,都類似隨機(jī)選擇,這些人,本性還可稱善良,羅文淼甚至做過一些嘗試和掙扎。

    第二根,因為是只老蚌,無法了解,無法溝通。只覺得類似于一種機(jī)巧似的聰明——兇簡怕水,偏偏附了一個可以在水里往來無阻的。

    第三根,那個縫制掃晴娘的女人,她和兇簡的結(jié)合,有一種期求活命的無可奈何,她想報仇,沒有兇簡的話活不下去。

    第四根,棄掉丁國華,選擇了更符合它口味的項思蘭。

    兇簡不是真的只是的呆板簡片,它在思考、在嘗試,也在布局,布一個截止目前,他們連邊角還都沒挨到的局。

    她問羅韌:“將來,會出現(xiàn)那種主動的,想被兇簡附身,想和兇簡合作的人嗎?”

    羅韌點頭:“我對人心不抱樂觀的期望,我覺得一定會?!?/br>
    木代若有所思:“那我們得小心了?!?/br>
    “我們一直很小心?!?/br>
    木代搖頭:“我的意思是,如果其中的一根兇簡,有了足夠的力量,甚至有了主動愿意追隨它并出謀劃策的人做佐助,難道它不想把另外幾根拿回去嗎?”

    羅韌心中咯噔一聲。

    盡管截至目前,尚未發(fā)現(xiàn)跡象,但神棍確實也提過,兇簡之間,可能會有一些交流和溝通。

    另外三根,另外被他們的血幻化成的鳳凰鸞扣封住的三根,只放在一個盛滿水的魚缸里,那個魚缸,在麗江一間普通的房子里,房門雖然鎖上了,但并不牢靠,腳一踹就開了。

    ☆、124|第28章

    回到賓館,因著木代的話,羅韌很難睡得著。

    看了眼時間,真不適合這個時候給人打電話,但他還是撥了。

    鄭伯過了很久才接起來,怒氣沖沖:“羅小刀,你找罵是嗎?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

    羅韌說:“對,我就是來找罵的,太久沒被你罵了,怪惦記的?!?/br>
    于是鄭伯的火就消了,上了年紀(jì)的人,其實最經(jīng)不住年輕人的哄。

    他絮絮的抱怨了羅韌一通,比如開了店拍拍屁股就跑,萬事不管;再比如整天把聘婷扔在這兒休養(yǎng),也該是時候給她做進(jìn)一步藥物刺激治療了。

    羅韌靜靜聽著,夜深人靜,忽然聽到這么多瑣碎的家長里短,有一種奇怪的寧謐和溫暖。

    他擁著被子,絕不忤逆鄭伯一句,偶爾開口,不是“嗯”就是“是”。

    鄭伯那一腔牢sao終于發(fā)完,終于給他發(fā)問的機(jī)會:“你大半夜打電話來,什么事???”

    羅韌問起二樓盡頭處那間房子,還有里頭的東西。

    鄭伯說,那間房子你不是鎖了嗎,鑰匙都帶走了,你走的時候什么樣,現(xiàn)在還什么樣。我每天忙的腳不沾地的,哪有閑心去管你那些東西。

    掛了電話之后,羅韌心里輕輕吁一口氣。

    還好,至少暫時,存放兇簡的地方,還是安全的。

    然而,這一覺還是睡的不踏實,很多日有所思引發(fā)的夢,最詭異的一次,夢見環(huán)繞兇簡一圈的血色鳳凰鸞扣忽然崩塌般四下潰散,而那三根兇簡,像蠕動的蟲子般,沿著魚缸的玻璃壁一節(jié)節(jié)往外爬升。

    一驚而醒,早上六點剛過。

    反正睡不著了,去醫(yī)院換紅砂的班吧,她也守了快一夜了。

    城市剛剛蘇醒,走在路上,有跟整個南田縣同一作息的奇異感覺。

    在重癥監(jiān)護(hù)病房外頭,看見坐在排椅上的炎紅砂,想跟她打招呼,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睡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