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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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失神,撐著手杖茫然地往邊上走了兩步,又重復(fù)了句:“怎么會沒有呢?” 就在這個時候,林子里忽然飛出一個繩套,像是套馬的圈索,準(zhǔn)確無誤的套中了炎老頭的脖子。 木代看到,炎老頭的身子猛烈撲了一下,整個人被拽倒,迅速向著林子深處拖拽了去。 炎紅砂尖叫:“爺爺!” 到底是至親血rou,這個時候,她反應(yīng)反而是比木代來的快,身子往前一撲,死死抓住了炎老頭的雙腳,但那股拖力來的好強,只是稍稍頓了一下,又迅速連帶著炎紅砂都拖了進(jìn)去。 木代提刀就追,覷到林子里一個模糊的高大黑影,想也不想,一把甩手箭狠擲了出去,半空一個翻轉(zhuǎn),一刀劈在牽引的繩子上。 那個黑影似乎踉蹌了一下,沒收住,就地翻了個滾,樹身一擋,忽然就不見了。 整件事情,只三秒?五秒? 林子里安靜地像死的一樣,只余幾個人滯重的呼吸,炎紅砂從地上爬起來,哭著去晃炎老頭:“爺爺?爺爺?” 炎老頭呻*吟了一聲,還好,沒死就好。 木代拎著刀,手臂有些顫,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前走了兩步,借著昏暗的光,看到甩手箭灑了一地。 沒打中嗎?不可能,距離這么近,明明是根根都招呼到的。 木代忽然害怕起來,她連退了好幾步,一把拽起炎紅砂,語無倫次:“走走走,快走?!?/br> ☆、第13章 一路跌跌撞撞,疑神疑鬼,天已經(jīng)全黑了,炎老頭夜間辨路艱難,幾次帶錯了路,有兩次,木代甚至以為是在林子里轉(zhuǎn)了向了,頓生生還渺茫之感,想哭,又拼命忍住。 她覺得自己是保鏢,邊上的人老的老小的小的,她一定不能露怯,哪怕裝,也要裝出信心滿滿的樣子來。 她們在林子里昏頭轉(zhuǎn)向,摸了好久,直到半夜,才終于摸回通往石屋的路。 一路上,除了催促找路,沒人講題外話,直到遙遙望見石屋的輪廓,提著的那口氣才都先后松下。 炎紅砂問她:“木代,那是野人吧?力氣那么大,一個人拖我們倆,普通人沒那樣的?!?/br> 木代覺得是,皮也厚,木頭削的甩手箭都戳不傷它。 不過,這突發(fā)的一出,倒是把她對那個掃晴娘的猜疑沖淡不少。 她把炎紅砂叫過來,壓低聲音,講了掃晴娘的事。 布娃娃能走路的想法到底是荒唐,木代起初就比較傾向周圍可能還有別人,今天在林子里發(fā)生的事,算是佐證了她的想法。 炎紅砂后背發(fā)涼:“那就是說,回到住處也不安全了?” “總比林子里好的?!?/br> *** 是的,總比林子里好的。 回到石屋,點上火把,明晃晃的光驅(qū)散了不少黑暗的恐怖,木代和炎紅砂去井里打了水,燒了一鍋,洗了臉,又倒水泡腳。 趕路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腳上有幾處都磨出水泡了。 熱氣從腳底沖到全身,干面包也沒那么難啃了,撫慰了身體撫慰了胃,萎靡的精神也終于舒展開來。 炎老頭坐在角落里,喃喃:“井里,怎么會沒尸體呢?” 炎紅砂聽著就來氣,覺得這輩子就算讓她砸鍋賣鐵沿街乞討也不想采什么寶了。 木代猶豫了一下,問他:“爺爺,你當(dāng)時埋進(jìn)井里的那個……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炎老頭沉默了好久,沙啞著嗓子答:“女的?!?/br> “是多久前的事?” “十多……二十年前吧?!?/br> “她真的……死了嗎?” 炎老頭身子一凜,抬頭看她:“什么意思?” 木代斟酌了一下:“因為井里沒有尸體,我在想,會不會是她又逃出來了……” 炎老頭厲聲:“怎么可能!割喉的人,血噴的滿井都是……” 他突然發(fā)覺說漏了嘴,驀地停住。 屋子里死一樣的寂靜。 炎紅砂渾身發(fā)冷,忽然就帶了哭音:“爺爺,你不是說,是病死的人嗎?” 其實,炎老頭哄木代說是病死的人,炎紅砂心里也有懷疑,但她強迫著自己去相信:到底是親人,她不希望爺爺是真殺了人的。 現(xiàn)在知道了,割喉,血噴的到處都是。 這是謀殺。 靜默中,炎紅砂忽然抱著膝蓋,小聲哭了起來。 *** 這一晚,木代無論如何都睡不踏實,當(dāng)然不止是她,她聽到炎紅砂也在床板上翻來覆去的,只有炎老頭的呼吸聲。 他倒是睡的安穩(wěn)的。 嘀嗒,嘀嗒。 又下雨了嗎? 木代靜心聽了一會,忽然坐起來,悄聲地:“紅砂?” 炎紅砂也坐起來:“怎么了?” 她從自己的床鋪邊爬過來。 這不是下雨的聲音,這是滴水的聲音。 聽起來很近,好像就在門口,為什么會滴水呢,是昨天屋頂?shù)姆e水,忽然又漏了嗎? 聽得人鬧心。 炎紅砂緊張起來,抱著木代的胳膊壓低聲音:“木代,咱們就待屋里,天亮再出去吧。” 待屋里嗎?木代看著那扇木門,薄薄的,還漏著縫兒,腳一踹就開了。 但是,還是覺得,待在屋里,要安全一些。 她和炎紅砂兩個互相依偎著,過了會,炎老頭忽然翻了個身,起來了。 炎紅砂嚇了一跳:“爺爺,你干嘛去啊。” 炎老頭甕聲甕氣答了句:“起夜?!?/br> 炎紅砂頭皮發(fā)緊,下意識想說“就在屋里吧”,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男是男女是女的,屋里哪有地方啊。 炎老頭穿好鞋子,他眼睛本來就不好,反而不用打燈,摸索著到門邊,打開門走了出去。 木代猶豫了一下,問炎紅砂:“我要跟出去嗎?” 炎紅砂說:“這不好吧,我爺爺在方便啊……” 她沒說下去,外頭響起了撒尿的聲音,很顯然,炎老頭沒下樓,就站在樓上。 男女有別,即便差著輩分,乍聽到這聲音,木代還是有些臊,炎紅砂也不好意思,頭半低著,手足無措的。 就在這個時候,木代忽然抓住她的手。 木代的手有點涼,炎紅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木代在看著門口,炎紅砂循向看過去。 黑夜天,屋里反而比外頭黑,門開著,像是襯著較淺的背景,門上頭,吊著一個…… 黑魆魆的輪廓,是那個掃晴娘的布娃娃吧,一定是,是從井里撈上來的那個,因為它還在滴水。 炎紅砂驚怔失語,這個時候,炎老頭又回來了。 他走到門口,那個掃晴娘的布娃娃就吊在他頭頂,似乎有水滴進(jìn)他頸子里,炎老頭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猝不及防的,上頭忽然伸下一對長長的手臂,薅著他的腦袋,把他整個人提了上去。 從木代的角度看來,炎老頭真像旱地拔蔥般,身子離地,忽然就不見了。 炎紅砂尖叫,木代反應(yīng)過來,提起馬刀就追,到門口時攀住門框身子倒卷,瞬間上了房。 天已經(jīng)有些蒙蒙亮了,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野人,腋下夾著炎老頭,大步流星往山上去。 木代腦子一懵,提氣就追,她雖然輕身功夫好,但那野人顯然是在山里踏高踩低慣了的,一時半會的居然拉大了距離,木代一咬牙,使盡渾身的力氣,把手中的馬刀向著野人的背狠擲了過去。 刀就是刀,不是木頭,雖然沒能像預(yù)想中的狠狠插*進(jìn)野人的背,但也劈的它渾身一個哆嗦,一把扔開炎老頭,嘶吼著向著木代撲了過來。 木代一個就地翻,把這第一撲避過去了,鼻子里聞到野人身上的氣味,腥是腥臭是臭的。 那頭,炎紅砂已經(jīng)拖著鐵锨追出來了,真面對面看到這么大個家伙,激的渾身一哆嗦,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害怕了,大叫一聲,掄著鐵锨就砸過來。 不過鐵锨到底不趁手,野人伸手抓住鐵锨的柄,居然把炎紅砂連人帶鐵锨扔了兩米來遠(yuǎn)。 木代覷準(zhǔn)馬刀的位置,翻過去想撿,哪知道野人比她更快,一腳踩住馬刀,一巴掌向著她臉上扇過來,木代身子一矮,想從野人腋下鉆過去,腦后突然一緊,一個念頭閃出來:完了。 她頭發(fā)被野人抓住了。 一抓一大把,硬是把她連頭發(fā)帶人都扯回來摔在地上,木代被摔的眼前發(fā)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喉頭一緊,脖子被掐住了。 這一股力奇大無比,險些就把她脖子給掐斷了,木代瞬間雙眼翻白,嘴巴閉不上。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怪不得說我不見了,原來我這么快就死了。 她徒勞的伸出手去抓,拽到什么,死死攥住。 就在這個時候,兩聲槍響。 砰!砰! 她感覺到,野人的身子一震,又一震,再然后,壓在身上和脖頸間的那股力忽然消失了,野人痛苦地嘶嚎一聲,瞬間掠進(jìn)林子里不見了。 木代躺在地上劇烈咳嗽,她睜開眼睛,模糊地看到高處,熟悉的身影。 羅韌在收槍,曹嚴(yán)華和一萬三一前一后地往下跑,曹嚴(yán)華大叫:“我木代meimei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