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季家人迎月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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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商在他鄙視的眼神下,視乎有些無所遁形,一個個抖的和篩子一般。原本站著的人,宛若沒有了支撐的橫梁,應(yīng)聲而倒。 “將軍,小的們……” 對于他們的求饒,戴青銘只是輕哼了一聲,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只是宛若堅石,錚錚傲骨。 “藥草和命,你們選擇一樣吧!” 戴青銘丟下一句話便快速離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已經(jīng)僵硬的尸體,還有滿室驚愕的眾人,那一個個慘白的臉色好似被人抽取了靈魂一般。 戴青銘回去便急匆匆去尋了宮御,而宮御聽著他的回稟只是點頭不語,一旁的司徒信卻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你將人給殺了?” “留著也無用。” 這個人并不是他的目標(biāo)所在,季家在整個大乾的地位才是他看重的,如今溫州的情況,需要的也恰好是季家頂門立身之人。 “別的我管不著,這次的情況若是沒有足夠的藥草,那么一切都是空談?!毕氲竭@這些天和死尸打交道的場景,他便覺得一陣不舒服。 “知道?!?/br> 戴青銘也不是魯莽之輩,既然這么做他自然是有道理的,季家人明明在溫州留了人卻躲起來不見人,如今將人逼出來才是上策。 “你配置的藥管用嗎?”想到今天所見,戴青銘還是出言詢問了一句,這大范圍的病情,恐并不好控制。 “不敢說大范圍,可只要中毒不深便能撿回來一條命。然而……若是想要徹底恢復(fù),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的事情?!?/br> 這些人已經(jīng)傷了根本,就算救下來日后恢復(fù)不及,也會拖垮身體,故而他才會說藥草尤為重要。因為只有充足的藥草,他才能盡量的挽救。 兩個人的對話宮御聽在耳里,轉(zhuǎn)頭看向了司徒信:“你放心配制吧!朕已經(jīng)命人將司徒家的人送了出去,不會有生命危險?!?/br> “多謝陛下體恤?!?/br> 司徒信微微一怔,然后向?qū)m御拱手相謝,其實在他研制出解藥的時候,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選擇,可他沒有想到帝王居然已經(jīng)替他解決了心中的無奈。 “朕不是寡義之人,只要你足夠的忠誠,朕會為你著想的?!?/br> 自從司徒信將自己關(guān)到房間之后,他便給影一遞話,讓其將司徒家的人送出京城,雖然不能大批將人帶出來,可送幾個人還是有辦法的。 宮御說的磊落,司徒信也不是那忸怩的人:“能得陛下一諾,微臣自是萬死不辭?!?/br>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忠誠與付出,司徒信將自己綁在宮御的戰(zhàn)船上,他的家人宮御必然是要盡力保護。 戴青銘大發(fā)雄威造成的結(jié)果,那些藥商開始遞交藥草,雖然心疼的要死,可活著比那身外之物似乎更重要一些,那涼透的身體告訴他們一個真理:人死了,便什么都沒有了。 約莫五六日之后,季家的三公子登門叩拜,極低的姿態(tài)讓人尋不到一點挑釁的空隙,而宮御顯然也想在這些小事上為難他。 “草民叩拜吾皇?!?/br> 季三公子身形消瘦,看上去甚為單薄,低壓著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宮御也看不出他此時的神態(tài),只是剛才那微微一瞥的身形,依稀有些當(dāng)年的影子。 “起來吧!” 當(dāng)年季家的老先生給皇祖父請脈的時候,他身邊跟著的恰好是季家的三公子,而兩個人年齡相仿,甚至還有著不小的交情。 ——可惜隨著時間的遷移,這些感情也慢慢淡化了。 等他起身之后,宮御揮手賜座,而季三微微思忖之后,恭恭敬敬地坐在一邊:“家奴不知禮,讓陛下費心了?!?/br> “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不過是一刀的事切罷了?!?/br> 他風(fēng)輕云淡的聲音,讓季三公子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口,他這些年因為身體的原因,本就不太擅長與人打交道,這次溫州出事的時候他恰好在這周圍,否則也不會被家族委以重任。 “你這些年過的如何?” 或許是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所以宮御接下來這句話壓迫力不是太強,反而有幾分老友見面的歡愉之感。 “甚好,只是身體依舊欠佳?!?/br> 當(dāng)年祖父醫(yī)術(shù)通天,都沒有辦法根治他的不足之癥,這些年漂泊四海,為的也不過是彌補以后的遺憾罷了。 宮御瞧著他蒼白的臉色,聲線微微輕緩:“既然已經(jīng)避過了束冠之難,以后也會熬過去的。” “希望吧。”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其實他若是不來家族的人也未必會逼迫他,然而他怕這次不來,以后也沒有機會了。 “您查出什么了嗎?” 他謙卑的話令宮御臉色倏然一變,厲眸直刺:“你怎么知道的?” “季家終究和以往不同了,家族里面派系叢生,草民能看出來并不是難事?!?/br> 他得知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險些被氣死,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溫州如今的情況居然是季家的人一手造成的。 “所以你來此的目的呢?” “草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查看了他們的病癥,雖然不能根治,可也有辦法挽救如今的破局,而且季家主脈會盡力相幫?!?/br> “盡力?季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做生意啊!你要知道,若是沒有你季家的人,溫州的情況不會如此難纏?!?/br> “陛下言過其實了,您應(yīng)該知道,就算沒有季家的人參與其中,也會有別人。只是季家的人,控制了藥草,救助的機會被減弱了而已?!?/br> 這次若不是他恰好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端倪,恐怕家里面的父親仍舊被瞞著,想到那個人膽大妄為的舉措,他原本孱弱的身體閃過冷厲。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傲骨錚錚?!?/br> 雖然表現(xiàn)的極其謙卑,可他能看出他骨子里面的狂傲,他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自從登基以來,好像沒有人敢反駁他的話語。 “謝陛下繆贊?!?/br> 季三蒼白的臉頰閃過緬懷,他猶記得當(dāng)年在皇宮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然而如今再見,已經(jīng)物是人非,自己變了,他也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