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姬家人一勞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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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雖然已經(jīng)攻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按理說應(yīng)該無詐,可主子還是想要搞清楚阮家最近的動向。” 宮軒提筆的手輕輕一頓,抬眸看向了矗立在那里紋絲不動的人影,好一會兒才輕言:“可有不對的地方?” “沒有?!?/br> 主子那邊沒有提供一點(diǎn)線索,或許只是本能額感覺,然而這種感覺卻讓主子撿了好幾次的命,故而他自己也不敢小覷,只能盡最大的可能挖取最有用的消息。 “既然他給你傳訊,必然有他的道理。” 雖然好好的江山被他玩的千瘡百孔,可不管如何他也是一個合格的帝王,這一次回京之后起碼百年之內(nèi),朝廷人事調(diào)度上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變化。 同一片星空、清風(fēng)徐徐,一座精致的吊腳樓處,約莫十來歲的女童登高遠(yuǎn)眺,只是那眉眼深處有著不大符合年紀(jì)的深沉。 “計(jì)劃開始了嗎?” 不遠(yuǎn)處坐在木質(zhì)輪椅上的男人嗯哼了一聲,眉目輕朗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年齡了,有時候看他像是三十幾許,可有時候又像是垂暮老者。 “可惜,宮御不知道為何,始終沒有跨進(jìn)溫州城?!?/br> 聽著平先生的話,宮玨微不可察地皺眉而語:“我們的計(jì)劃天衣無縫,不可能出現(xiàn)亂子。他這般行事,恐怕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吧!” “但愿如此?!?/br> 這次的事情他啟動了埋藏多年的暗線,怎么著也不會出現(xiàn)太大的差錯,所以宮御的做法或許是本能的自衛(wèi)反應(yīng)。 “其實(shí)我很納悶,大乾建立了這么多年,你選擇復(fù)辟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呢?宮御可不是一般的虎,而是猛虎。” 對于她直呼其名的行為,平先生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所以臉上并沒有露出多少情緒,只是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可捉摸:“不過是乘勢而為罷了。” 平先生知道宮御不是一個容易相與的,可姬家造就的勢力如今也算是圓滿,若是不抓緊這次機(jī)會,誰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 ——凡舉大亂之時,方興建國之事。 “你說的也不錯,畢竟三國紛爭之勢也不好掌控,如今有機(jī)會怎么能放棄呢?”爭一爭,指不定能宏圖大展,可若是不爭什么也沒有了。 “嗯?!?/br> “讓那些人辦事利索一些,否則讓人看出端倪終究不好。” 宮玨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深閨女郎,對于如今的局勢也有幾分了解,她雖然不知道姬家人能不能成功,然而如今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自然是期望的。 “你對宮御似乎很不滿?” 平先生擅長相術(shù),更兼毒術(shù),他從不過問宮玨的來歷不代表他不介意,鬼谷傳記里面,可有不少傳說之言。 “他想要我的命,我難道還要逆來順受嗎?” 宮玨眉角橫起,神色間帶著幾分不悅,當(dāng)初在看書的時候她將宮御奉為男神,可誰想到想要自己死亡的也是他。 ——她性子孤僻,又整天倒騰一些軍械,唯一打發(fā)時間的便是那數(shù)以萬計(jì)的小說家之言,可誰料想會穿成男神的女兒。 他若是對自己好,她也會回報萬一,可當(dāng)他得知自己不是他女兒之后居然想要?dú)⒘俗约海瑒傞_始為了降低自己的防備,也算看待周全,可這狐貍尾巴終究是露了出來。 她不知道是自己打破了位面的平衡還是如何,那戴青顏應(yīng)該是被厭棄的那一個,可如今的局面卻讓她開始狐疑了,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秦?zé)o言,可靠嗎?” 她把玩著自己的纖纖玉指,聲音輕柔,而平先生和她相處的時候,也將她看成了同齡人,因而也撿著回答了幾句。 “防人之心不可無?!?/br> 最終她丟下了這么一句話,畢竟書本里面姬家可是連臉都沒有露,便被宮御給玩完了,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不能以書本衡量了。 “這點(diǎn)我也明白?!?/br> 親疏有別,他的衣缽繼承人是阮玉青,雖然對秦?zé)o言也不賴,可他身上的血脈終究不是姬家的,他還是留著后手。 宮玨瞥了他一眼,他的心理活動她能猜到幾分,可按照上一世的軌跡,那阮玉青似乎也不是什么可靠之人,阮家葬滅之后他也只是協(xié)助那些人殺了宮御,而他并沒有復(fù)興姬氏王朝的意思,反而像是哈巴狗一般,跟在那個女人身后。 又過了幾日,宮御立在案前放下了手中的書信,皺眉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宮宸:“這次的事情你辦的不錯,明日隨我一起入城吧!” 宮宸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不知道宮御在等什么,可決定提前動身的源頭應(yīng)該是那封信,也不知道皇叔在信中說了什么。 ——其實(shí)剛開始的時候,宮宸是一口一個義父叫著,然而宮御的嫉妒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愣是將這稱呼給他憋屈了過來。 看著他沒有細(xì)言的想法,宮宸也按捺不住心里面的想法:“皇叔如今在京中可還好?那姬家的人會放過他嗎?” “暫無大礙。” 宮御自認(rèn)為不是一個喜歡較真的人,然而宮宸這旁敲側(cè)擊的詢問還是讓他心里面微微不舒服,當(dāng)年是宮軒將人奪走,害的他們沒有了父子親情,可他卻偏偏死心眼地敬重宮軒,這讓他覺得自己存在感極低。 聽著他一個字都不愿意多說,宮宸抽了一個白眼,然后行禮告退,而宮御則盯著那封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看上去有些肅穆異常。 進(jìn)入溫州城后,宮御忙碌了起來,雖然不久前的流言蜚語依舊繼續(xù),甚至他大片虐殺的事情也被渲染的頭頭是道,可這些言論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他的辦事手段。 “最近幾天,你們怎么這么忙碌?” 戴青顏親自給戴青銘沏茶,而戴青銘看上去頗為焦慮:“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可就是查不出什么來?!?/br> 現(xiàn)如今的溫州城應(yīng)該說是惶惶不可終日,以前是因?yàn)閷m御的屠殺令,現(xiàn)如今則是因?yàn)槟菚r不時腐臭的尸體,明明好端端的走路,可倒了之后便開始發(fā)臭。 “很嚴(yán)重嗎?” “前兩天是普通的平頭百姓,這些天軍營里面的人也開始了,而且看著情形怕是會繼續(xù)惡化。” 戴青銘覺得他怪事也見多了,可卻沒有見到這么怪的事情,前一刻還好好的人,下一刻便腐臭之味甚濃——難道真如那些人所言,這溫州城被詛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