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一座一座又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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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過耳,微風(fēng)佛面。 北疆的布帳軍營中,一個小兒坐在椅子上,搖晃著自己的小腿,唇角嗯哼著不知名的鄉(xiāng)間小調(diào),那滿眼笑容的模樣,像是一個吉娃娃。 “丟了城池,你怎么還挺高興的?” 不遠(yuǎn)處冷著臉的帝王,終究受不住他這一臉白癡的模樣,素著一張黑臉瞥了他一眼,而宮宸卻沒有知錯就改的覺悟,仍舊我行我素,壓根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到底開心什么?” “咳咳咳,我可以不說嗎?”他瞇著眼睛,一眨一眨地對著宮御,而宮御臉驟然冷了起來,顯然不給他這樣的機(jī)會。 看著他這模樣,宮宸癟了癟唇角,晃悠著的小身板也停頓了下來,那樣子看上去好不嚴(yán)肅,然而那認(rèn)真而刻板的話卻讓人啞然:“看到你失敗,兒臣開心?!?/br> 宮御的額角狠狠突了兩下,一旁充當(dāng)影子的金陽盡量摒氣而立,可不知為何腳步總有些虛晃,至于罪魁禍?zhǔn)?,卻沒有一點生為人子的覺悟,笑的沒心沒肺,儼然一副小流氓的架勢。 “宮宸,你皮癢了是不是?” 宮御覺得這小兒就是他的克星,縱使不得已丟失一城,他都沒有這么無力過,可眼前這股無奈感油然而生。 ——自從兩個人識破彼此的身份,雖然互看不順眼,可還是磕磕絆絆地相處,如今他完全是觸霉頭。 宮御威脅的話語,讓宮宸的唇角掀了幾掀,想到每一次惹他不開心之后的收場,他便覺得這世界滿滿的惡意,重生成一個少年郎也是好的,可偏偏讓他頂著小rou包的身體,時不時還要被打的屁股開花。 “是你讓我說的?!?/br> 他嘟囔著腮幫子,仍舊垂死掙扎,好久沒有看好戲了,一時間得意忘形,貌似已經(jīng)忘記了暴君的鐵血手段。 然而他這辯解引來的只是宮御的冷哼,宮御向著金陽使了一個眼色,金陽心領(lǐng)神會地退了下去,畢竟一國儲君受戒,自己還是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免得被殃及池魚。 大概半個時辰,金陽握著手中的信鴿回去的時候,小主子淚嗒嗒地躺在不遠(yuǎn)處的硬榻上,看到他進(jìn)來更是冷哼了一聲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而主子則靜坐在小幾前面,批示著最近的公務(wù),儼然一副和諧的樣子。 他腳下生風(fēng),眼眸也不敢四散,飛快地將信鴿遞給了帝王,而帝王將信取出后,好一會兒才有了反應(yīng):“算是成功了吧!只是出了一點岔子?!?/br> 當(dāng)初斬殺的圣旨下來,他便猜想到了靖國公的心思,他在這爭霸的局勢中,不過是借勢而生的小嘍嘍罷了,居然敢動搖自己的基石。 既然他覺得自己沒有全面開火的魄力,那么他也會讓他明白,自己想要救他們的決心,一座城池不過爾爾罷了,這些忠于自己的人但凡活下去,豈是一座城池可以預(yù)估的。 ——可,誰能想到老國公還是出事了! 看著他臉色陰沉,一旁的金陽也不敢搭話,好一會兒才聽到他淡語:“鄧耀祖那邊,你命人盯緊一些,一個月期滿若是還找不到人,那么留在大坤的人便沒有必要存在了?!?/br> “諾?!?/br> 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可主子居然毫不心疼的舍棄,看來京城那邊是出了事情,想到自己不日啟程,心里面也有些戚戚然。 “路過溫州的時候,去看一看戴家兄弟?!?/br> 宮御這話一出,不遠(yuǎn)處的宮宸明顯動了動小身子,而金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狠命地點了點頭。 “父皇,兒臣也想去溫州?!?/br> 宮宸并不是一個小孩兒,雖然平時裝嫩,可骨子里面也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從宮御的只言片語里面,他也聽出京城戴家應(yīng)該出了事情。 “老實待著?!?/br> 這邊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對于出行溫州的事情各執(zhí)一詞,大乾的靖國公府,二人對坐成影,西窗共剪。 “最近可有發(fā)現(xiàn)?” “叔父,侄兒四處搜索,并無宮軒的蹤影,或許真的出事了?!?/br> 自從那天群臣被赦之后,他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宮軒和莫含章身上,可他有些不確定,這宮里面的人到底是莫含章還是宮軒。 “既然如此,施行下一步棋吧!” 他也無法斷定,如今高位上的人到底是誰,可這不影響他的計劃,左不過一個死字罷了,控制無知小兒,總比控制他們來的強(qiáng)。 “諾?!?/br> 想到后面的計劃,他這些天被籠罩的陰郁也消散了不少,原本想要一舉殲滅,可宮御的態(tài)度讓他不得不將步伐放緩,否則終究會成為別人的棋子。 “承籌,大鳳和大坤都靠不住,你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所以退一步海闊天闊,這個時候不合適大動干戈?!?/br> 既然宮御寧愿舍棄一城,都要營救這些人,那么他們也不好逼得太緊,若是來一個狗急跳墻,恐怕為時已晚。 “侄兒明白?!?/br> “你的幾個兒子,也是個中人杰,我從小調(diào)教他們,就是為了這一大變動,命人將其召回來,抵御嶺南的變局?!?/br> “是?!?/br> “你為今能做的,就是穩(wěn)定內(nèi)廷,其余的不必顧及,既然三方聯(lián)手,他們自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br> 平先生能從鬼谷上一代谷主手中逃生,也不是一個易于之輩,對于如今的局勢他也大體明了,如今要做的不過是那最后的漁翁罷了,誰能堅持到最后,誰極有可能獲勝,短暫的得失不過是煙花遮掩罷了。 “可大坤那邊……” 靖國公當(dāng)初和大坤聯(lián)手的時候,便想過如今的局面,那也是聰明人,豈能容忍他們隔岸觀火,所以終究不是長久之法。 “相比較宮御,我們在明灝的眼中沒有多大的危險,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宮御,所以我們暫時沒有沖突,只有利益。這也是我一直不讓他們幾個攙和進(jìn)來的原因,因為但凡入局便是一場力量的重新劃分?!?/br> 靖國公聽著他對自己兒子的評價,心里面也高興的緊,這些年為了韜光養(yǎng)晦,他的幾個兒子都被遠(yuǎn)調(diào),如今雖然還不是全面出擊的時候,卻也應(yīng)當(dāng)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