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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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尚唯懷孕了但是卻一副逃跑的模樣昏倒在外邊的這件事,天青嗤之以鼻,這年頭負心女太多,他也就見怪不怪了,他又不是沒被傷過,而且他的紅黑館又不是養(yǎng)不起兩個閑人。 男人名叫天青,是紅黑館的館主,即使駐顏有術(shù)但也無法掩蓋他此時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事實了。 紅黑館是江湖中有名的殺手組織,也算是一方的勢力了,很少有人去惹紅黑館里的人,畢竟那里的都是殺手,誰都不想自己睡覺的時候旁邊蹲守著個時時刻刻都想要她命的殺手。 尚唯乖乖的躺了下去,眼睛透亮透亮的,容貌也討巧,只是那肚子大的實在是有些礙眼。 天青走上來在尚唯身邊站定,擰著眉看著尚唯有些蒼白瘦削的臉。 “謝謝你救了我?!鄙形▏L試著開口。 “你想留下這個孩子?!碧烨鄾]有理會尚唯的道謝,尚唯躺下的時候天青注意到尚唯下意識的護了護小腹,看起來是很在意的。 “……是的?!鄙形ㄣ读死?,但卻沒有說謊,即使他并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供養(yǎng)他的孩子,但是他卻舍不得放手。 天青很少與人這么面對面的,和氣的交談,因為他面對的不是下屬,就是將死之人,這種和氣的感覺若是要追溯,都要追溯到三十年前了。 “我想要她?!痹僭趺凑f也是肚子里的一塊rou啊,怎么可能會不疼呢。 天青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很多年前的他也和尚唯一樣,期待著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后來……后來怎么樣了呢……天青苦笑著低下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尚唯隆起的小腹。 “留在這里?!碧烨喽硕ㄉ瘢院喴赓W的說。 尚唯愣了楞,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有些欣喜,正想說謝謝,卻被天青打斷了。 “有條件的?!彼f,紅黑館不是善堂,就算是救人天青也不會白白的去做。 “做我的徒弟。”替他管理著紅黑館,天青已經(jīng)是覺得有些累了,所以他迫切的需要一種解脫的方式,卻正好是在臨江縣看見昏過去的尚唯。 天青覺得,這似乎是命運給的機緣。 “我答應(yīng)你。”尚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他有些隱忍的咬著唇,未知的領(lǐng)域讓他覺得害怕,但是他別無選擇,因為他還有孩子,正是孩子給了他無可比擬的勇氣。 別說是做徒弟,就是白白的送了這條命,尚唯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如果這樣能夠好好的照顧他的孩子的話。 尚唯強迫自己忘記斂水,難得倔脾氣讓他顯得有些發(fā)狠,說不愛就不愛會讓心痛的鮮血淋漓。 但是尚唯無法原諒斂水,再隱忍的人都會有逆鱗,孩子,親人,配偶,尚唯忍不住苦笑,他是不是該贊嘆一聲斂水懂他呢? 哪里最疼,她偏偏就動哪里。 尚唯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說好了不為她跳動了,他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他看見了契機。 他累了,所以真的放手,他暖不起那顆冰冷的心,所以尚唯放棄了。夢境醒了便醒了吧,他還是該面對現(xiàn)實。 沒有人喜歡一直作踐自己,尚唯說不準自己是不是恨斂水,畢竟如果不是斂水一直若即若離的給他隱晦的暗示,他也不會這么緊迫的渴望那一絲溫柔吧。 而他的離開,也是她樂意看到的吧?尚唯苦笑。 天青看著尚唯失神的模樣,也沒有打斷他,便任由尚唯走神。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shè)的尚唯才突然想起救了自己的人似乎一直沒說話,有些慌張的看過去,正正對上天青的視線。 “我叫天青,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傅,明天你就開始練本門心法。”天青說,看見尚唯回神了,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 “哈?”尚唯有些呆住,腦子一下轉(zhuǎn)不過彎兒來。 “心法能夠?qū)⒆佑幸妫矸ǖ饶惆押⒆由聛碓僬f。”走到門口天青頓了頓,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是斂水的嚕嚕?!珦Q排版了喲 ☆、斂水去處 斂水是被寧若玉潑醒的,冰冷的水浸濕了整個床,混雜著鮮艷的血液慢慢的融進被子里。 醒來的時候斂水有一瞬間的迷茫,腦子一片空白,臉色蒼白的可怕,她說:“謝謝?!?/br> 寧若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斂水,謝謝,謝什么謝? 寧若玉顯得很生氣,不管斂水有沒有錯但是作為最好的朋友寧若玉又怎么能夠忍心看著斂水弄得這幅狼狽的模樣? 斂水低著頭,水珠順著她的發(fā)絲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一時之間寧若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安慰?安慰這種事情她們都不會做,也不需要。 傷口慢慢的結(jié)了痂,也不流血了,只是疼痛的感覺似乎蔓延了很久很久,久到每一條神經(jīng)都走過,斂水有些分不清是傷口疼還是心疼。 只是斂水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軟弱不適合她,這種不適宜的情緒按照她這種喜新厭舊的性子應(yīng)該很快就忘掉了才對。 斂水站起身,看著有些狼藉的床,也不打算去整理,反正已經(jīng)是打算連夜去趕路了,所以也不在這睡了,怎么亂就怎么亂吧。 隨意的把身上的水分弄干,斂水撿起地上的匕首,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把匕首是她放在書房的,就是那時候尚唯第一次來的時候不知道怎么找到的那一把。 斂水不得不感嘆一句孽緣,那時候的尚唯尚且心軟的沒有把匕首扎進她的體內(nèi),只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理由讓他怨恨讓他選擇拿起刀保護他自己并傷害她了。 后悔嗎?斂水不去想這個問題,只是把那把小刀,也就是那把匕首貼身的收好,也不去擦干那上面的血跡。出了門,寧若玉黑著臉跟著斂水去了偏院。 胡樂笑面如花的坐在偏院的床上,門大開著也不去遮掩,大大方方的帶著幾分凌亂的看著斂水與寧若玉。 “呵呵……還真的下手了啊~”胡樂笑的詭異,他聞到了血腥味,血液里的力量顯得很是誘人,胡樂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便沉浸在報復(fù)得逞的歡快情緒里。 “很好玩嗎?”斂水說不清自己是不是遷怒,即使知道是胡樂從中作梗,但是她仍舊很明白狐貍精對同性的魅惑只能夠讓對方最想做的事情放大而已,所以尚唯那一瞬間是真的想要保護他自己,對她不信任。 只是這樣的結(jié)論仍舊是讓斂水有些煩躁。她走上前去捏住胡樂的領(lǐng)子,然后把胡樂往地上狠狠一摔。 寧若玉看著胡樂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但是她也只是冷冷的看著,不加入,但是也不阻攔。 “好了,別弄死了,該走了?!睂幦粲窨粗鴶克胍賱幼鳎挚戳丝春鷺酚行﹤烁镜哪?,一時之間又反了悔,勸了一句。 斂水站在那定了一會兒,沒有再出手,只是直直的離開了。 等到斂水消失在了門外,寧若玉才走過去彎下腰低聲的沖胡樂說了些什么,眼里帶著戲謔的神色。 說完也不等著讓胡樂有時間反應(yīng)過來追問,飄飄然的就走了。 反正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寧若玉覺得自己接下來還是只是單純的看戲好了,趁著現(xiàn)在她還沒入戲,看著自己好姐妹們狼狽的模樣又未嘗不是一件樂事呢。 寧若玉發(fā)覺自己愈發(fā)惡劣起來。 快馬加鞭三天三夜,寧若玉這個全盛時期的人都顯得有些吃不消了,只是看著斂水那一臉蒼白卻又撐著一口氣不情愿停下來的模樣寧若玉也不得不舍命陪君子,繼續(xù)趕路。 馬是好馬,所以連續(xù)高強度的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以后也是到了目的地才癱倒在地上。 斂水跟寧若玉也不去管那兩匹癱軟倒在地上的馬,因為她們都知道這會有人收拾的。 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斂水和寧若玉到了寧國和凌國的邊境處,整個大陸的中央,她們硬是只用了三天三夜不停歇的趕路法子從大陸的邊緣,寧國最偏遠的地方,也就是臨江縣,趕到了目的地。 妖物的氣息和捉妖人的氣息在這兒交纏在一起。 混亂峽谷,這是寧國和凌國交界處最危險的地方,捉妖人和妖物都是從混亂峽谷旁出來的,只是他們都不曾靠近混亂峽谷。 因為無論是妖物還是捉妖人,他們的前輩在告訴他們修煉的事情和某些修煉的禁忌的時候,都忍不住提醒一句他們的世界外,出口的旁邊,有一個峽谷叫做混亂峽谷,哪里千萬不能靠近。 因為混亂峽谷常年有風,而且是最狂暴的那種風,像是刀子一樣,不說穿過去了,光是靠近這混亂峽谷的旁邊,只要身體錘煉的不夠,隨意的一道溢散開來的風都能讓人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哪怕就是靈魂,也會有那么一兩道不同的風能夠切開。 沒人情愿靠近這里,可偏生寧若玉和斂水卻是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目的。 穿過混亂峽谷的風眼,入目的是一片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有山有水,紅葉正是艷的季節(jié),遠遠看去不知覺的就像是一片血霧一般,有些滲人。 這是一片異空間,為了防止人間所在的大陸被他們破壞,所以這片世外桃源有很大的禁制。 斂水苦笑著沖寧若玉搖了搖頭,寧若玉識趣的轉(zhuǎn)身離開。 其實斂水知道尚唯怕疼,只是斂水從來都沒有跟尚唯說過,她也怕疼,或許不能說怕,更切合的應(yīng)該是厭惡二字。 記憶深處最初的那些記憶讓她刻苦銘心,哪怕是后來修煉的時候疼的麻木疼到習慣了,斂水也忍不住討厭這種疼痛的感覺,像是有火焰一直一直得灼燒在神經(jīng)末梢一般。 最初的斂水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得丫頭,面對著患病得爹爹,整日整夜的混在一起,或者說是被關(guān)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出去吃飯九點多才洗好澡碼字,嗯,遲了點不要嫌棄我啦╮(╯_╰)╭嚕嚕嚕我盡力啦 (??????)??新排版怎么樣! 酷愛來夸獎我~ 謝謝小彩葉的兩顆地雷哦滴滴滴~轟隆~ ☆、修煉 爹爹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能給她唱曲,無論她喜不喜歡聽,或者在不在聽,他都在咿咿呀呀的唱。 但是也有壞的時候,那時候得爹爹恨不得弄死她,仿佛她就是那痛苦的源泉。 她從來也不去掙扎,因為跑不掉的,出去的門被鎖住了,沒有能力反抗之前的掙扎只能夠讓她遭受到的更為痛苦。 不管是那時候的斂水還是現(xiàn)在的斂水都不明白,為什么那些人這么想讓她死。 爹爹懲罰的方式也很斯文,只是燒一壺guntang的開水,細細慢慢的澆在她的心口。 有時候斂水甚至能夠聞到rou香,在那以后爹爹也會給她上藥,傷好了以后又再繼續(xù)。 有時候斂水也在想,她這陰晴不定的性子是不是跟爹爹學的,是不是她其實也不正常? 爹爹清醒的時候也說愛她,那時候懵懵懂懂的斂水直到現(xiàn)在都覺得,愛這種東西,很疼,很疼。 斂水曾經(jīng)很討厭水,但是最后卻又跟水密不可分,她只能覺得嘲諷。 斂水生生的嘔了口血,輕蔑的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覺得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看見熟悉的場景又想起從前。 真是……可悲啊……斂水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痛苦的源泉是什么,斂水至今不是很明白,偶爾有些時候看見尚唯痛苦且隱忍的表情,斂水也會恍惚的不知所以。 只是斂水從來都很克制,克制著自己不去真正的傷害尚唯的身體,尤其是在尚唯懷孕的時候。 這處地方有個小水池,周圍長了密密麻麻的荊棘,看起來很是恐怖。 斂水有些無所謂的走了過去,荊棘隨著斂水的動作而蠕動,她垂下眼簾,走入水池,暗紅的顏色四散開來。 挺疼的,但是這么多年來即使內(nèi)里仍舊是那個怕疼的女孩,但是她卻已經(jīng)忘了怎么喊疼。 山間無歲月啊……斂水長長的嘆了口氣感慨到。 寧若玉站在混亂峽谷外,肆虐的風呼嘯著來來去去,卻是傷不到她半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才離開。 而被紅黑館館主撿走的尚唯此時也開始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