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喲,回來了?”胡樂也真是不客氣,修煉了幾天,體內的功力也積攢了一點,胡樂發(fā)現(xiàn)那些能量更加精純了,也就是說他的功力進步了,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只是胡樂怎么也高興不起來。還能是因為誰呢?還不是因為他心里的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話,胡樂聽了許多遍,卻是第一次懂得。 “喂,那個誰,不如我嫁給你吧?!狈凑纳系娜苏f什么,也不要他了,胡樂嘴角掛著苦澀的笑,頗有些自暴自棄的說。 尚唯不禁捏緊了手里的燈籠,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斂水,很是緊張,心里酸酸的,只是,他咬著唇,卻是什么也沒說。 這小狐貍難不成還以為她會受到他媚術的影響?斂水挑了挑眉,這半吊子的法術。 作者有話要說: ☆、做了什么 似乎喝醉了的胡樂顯出與平時完全不相同的兩幅樣子,不像是平時的莽莽撞撞的不清醒的模樣,到像是勾魂奪魄的使者。 “喂,我嫁給你好不好?!焙鷺返貌坏交卮?,醉醺醺的再度問道。 尚唯有些尷尬看到這種場景,他想要逃開,只是斂水抓著他的手,強迫他去看到這個場面,不允許逃離。 尚唯不止一次懂得斂水狠心,他討厭她的狠心,卻無法真真正正的不喜歡她。 “你喝醉了?!睌克恼f,垂下眼簾不去看顯得有些引人做錯事的胡樂。 “我沒醉,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我知道我不好看,可是這又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憑什么呀!憑什么呀!”胡樂叫囂著問為什么,斂水沒有回答。 和喝醉了的人糾纏,那就是糾纏不清了,斂水無意再去理會胡樂。 “回去了?!睌克嗣形ǖ念^,拉著尚唯就走。 尚唯向來不會忤逆斂水的話,所以即使是不住的回頭看著胡樂,尚唯也沒有停住腳步。 走遠了尚唯也仍舊是能夠聽得見胡樂在那里叫囂,一直到回到房間,斂水關了門,聲音才小聲一點,聽得出來胡樂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在嘶喊著。 “早點睡。”斂水吻了吻尚唯的額頭,尚唯瞇了瞇眼,似乎還是想說些什么,可是困倦的情緒如同浪一般洶涌的向尚唯涌了過來。 意識最后清醒的時候,尚唯只能夠模模糊糊的吐出兩個字:“胡……樂……”是她做的嗎?尚唯飛快消去的意識里,僅僅只剩下斂水最后吻他的場景。 好夢,她的珍寶,至于胡樂,她會好好解決的。這個男人,總是這么的心軟啊,斂水幫尚唯調整好姿勢,出去了。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沒有時間磨蹭了。 斂水出了房間,胡樂還是在發(fā)著酒瘋,吵吵嚷嚷的便是隔壁也聽見了,怎么說鄰里鄰居的靠的也近,徐滬不知道怎么的就跑過來一看,正好看見胡樂在那發(fā)酒瘋。 頭疼,頭使勁的疼,斂水看見徐滬第一反應就是這樣,怎么說也是跟徐家做鄰居做了這么久,斂水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家的事情,信奉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找最合適的人,過一輩子。 對此,斂水說不上贊同還是不贊同,只是知道現(xiàn)在徐滬看見了胡樂,那么接下來她僅存的日子就會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一想到徐大娘會喋喋不休跟她念叨一些有的沒的,斂水就覺得太陽xue疼得直跳,當初沒成婚之前徐大娘已經(jīng)趁著喝酒喋喋不休的跟她講了一夜,斂水無法想象如果真的到時候給徐大娘發(fā)覺家里還有別的男人,不知道要被說成什么樣。 “你……”徐滬愣住了,不知道該怎么接口,雖然說在縣里看得也多是三夫四郎的搭配,但是因為不發(fā)生在身邊,徐滬也沒有過多的去在意。 如今……如今……徐滬僵在哪里,不說話了。斂水等了半晌也不見徐滬有什么表示,想來也是沒什么可說了的吧?斂水聳了聳肩,在徐滬的目光下旁若無人的進去安撫胡樂。 所以直到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的徐滬回到家,她也仍舊是暈乎乎的,把這件事情說給莫畫跟家里那對老人說,他們的反應也是暈乎乎的。 沒道理啊,雖然那丫頭不見得有多喜歡尚小子,但是至少也不討厭啊,那丫頭從小就是個心冷的主兒,怎么這次就這么……徐大娘找不出形容詞,估計這會兒她自己也亂著呢。 “那死丫頭,太不像話了!”金大叔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他的性子本就是眼睛里揉不得一點沙子的,而一直以來金大叔也是把斂水當成自家的丫頭來看,現(xiàn)在真的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tài)。 莫畫緩了緩,倒是比徐家其他人反應過來的都要快,因為他以前也沒想到過真的有一天能夠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所以在現(xiàn)在來說,接受斂水找多了一個夫郎回去,莫畫還是容易些的。 雖然徐家的人全部都知道當初斂水取尚唯是用夫郎的名義,哪怕是在帝都也是不肯松的口,說明從一開始,斂水心里,似乎還是有一個位置不知道是給誰在那兒預留著的,只是徐家大多數(shù)人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件事情。 莫畫有些為尚唯不值,可怕的是他什么都做不了,這個時代這個國情就是這樣,你可以做異類但是你沒有權利把別人也變成異類。 所以莫畫無能為力,他所能做的最多也不過是在尚唯面前不提這件事而已。 另一邊,斂水對待胡樂的方式就簡單粗暴的多了,好,喝醉了是吧?那就一盆水潑過去,醒沒醒?沒醒繼續(xù)。 斂水從來都不是會什么所謂憐香惜玉的人,這一點從她對待尚唯就可以看得出來。 胡樂還想繼續(xù)再喝下去,斂水卻已經(jīng)干脆利落的砸了他的酒。 喝醉了的胡樂有些鬧騰的在脫衣服,斂水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波動,冷冷的看著胡樂嫌熱把衣服領子扯的更開了,對于這種事情,斂水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自家姐妹的男人在這脫衣誘惑,倒霉的,斂水發(fā)誓,絕對不是她,而是這個男人。 斂水把胡樂帶回了偏院,當然也不能夠完全說是帶,而是簡單利落的把胡樂打暈了扛走,到地方了再把他丟到床上,掐掐xue道,也就醒過來了。 斂水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尚唯的房間,由于她做了一些小小的手段,估計尚唯睡的挺沉的,直到日上三竿,斂水才從偏院里出來,忙活了一夜睡眠也是一點都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黑眼圈,斂水還不想被自家男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做的倒是小心翼翼的。 胡樂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腰酸腿軟的,渾身上下沒有那一塊兒是好的,全部都疼痛的厲害,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掀開被子以后看見自己滿身的青青紫紫的痕跡,胡樂才隱隱約約的反應過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發(fā)生了什么^o^/●︿● 突然發(fā)覺上一張字數(shù)不對!居然多了?。?!qaw強迫癥好難受 ☆、鬧劇 胡樂是雛兒,讓他的父母很是頭疼,本來妖物就是不太注重所謂的貞cao的,更何況是狐貍精,本職就是勾魂奪魄引人心的,現(xiàn)在居然連苞都沒開,也不知道急煞了多少人,可是胡樂就是死倔死倔的堅持只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碰他,碰了,便是一生。 胡樂的爹娘都只是搖頭嘆息,胡樂不懂事,他們理解,但是胡樂這般天真的想法,他們無法理解。 胡樂甚至還用人身學了人類那套做派,去在胸口點了紅艷艷的一枚朱砂,看上去倒是顯得更加妖冶。 斂水醒了醒神,昨晚激烈的事情應該是能夠讓那只小狐貍安靜很久吧,也就不會多出來搗亂了,反正妖物本就不像是人類那樣注重所謂的貞cao,就算是做了什么,如果胡樂不知道,那就定是不懂得吧。 斂水如是想著,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胡樂是個堪稱異類的狐貍,不過就算是懂得,她也覺得無所謂。 胡樂的記憶慢慢的回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似乎是在喝酒,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斂水提回了偏院。 等等!胡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刷的一下臉色變得慘白慘白的,他猛的掀開被子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胸,光潔的皮膚上毫無瑕疵。 胡樂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就像是炸開了一樣,只是他腦海里的記憶似乎是特地的被抹去了一樣,怎么想也想不起昨天晚上那個人的臉,就算提著他進來的斂水,胡樂也是忍不住懷疑,真的……是她嗎?可是為什么昨天晚上會這么歡愉。 胡樂攥緊手中的,錦被心如刀絞,這樣,怕是真的沒有資格站在那個人的面前了吧?胡樂雙手捂臉,想哭,哭不出,只能夠去笑,笑的怪聲怪氣的,像在哭。 胡樂遮住的眼睛里悄無聲息的閃過仇恨的光芒。 斂水等著尚唯一覺睡得飽飽的,然后也不等隔壁的徐家上來批評,直接干脆利落的登門,徐家的人一個個對斂水怒目而視,就連莫畫也不例外,只是他們看著尚唯的,卻是帶著些憐憫。 果然啊,全部都知道了,斂水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xue,筋脈一下一下的跳著,疼,而且斂水也忍得很辛苦,不是因為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疼,而是想要把徐滬暴打一頓的想法,她忍得很厲害。 “怎么了?”想了半天,斂水才回過神來問,雖然說她明明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被這樣異樣的對待,但是她又不打算自己主動跳坑,她又不是m屬性。 “丫頭,你怎么能這樣呢,我明明教過你要……”徐大娘有些生氣的說,但是話沒說完就被金大叔止住了,金大叔拍著徐大娘因為生氣而不斷起伏的胸口,看著斂水的眼神沒有往日里的慈祥,而是多了些許的冰冷。 “怎么了?”剛剛睡醒匆匆吃了點早餐的尚唯還是有些低血糖,所以迷迷糊糊的倒是不是很清醒。 “尚哥哥,斂jiejie她……她……”莫畫說了兩次她,還是沒有能夠把想要說得說出來,他咬咬唇,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還是不想尚唯太難過。 “他們只是想告訴你胡樂的事情,他們看見他了。”斂水笑笑,倒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有做負心人的潛力呢。 “你怎么還笑的出來!”莫畫有些氣憤的對著斂水說,神色有些難看。 尚唯只覺得手腳一陣冰涼,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會要那個人嗎?斂水握住尚唯變得冰涼的手,側臉看了看,尚唯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血色了,眼里滿是洶涌而來的負面情緒。 “我為什么笑不出來?”斂水定了定神,她覺得,接下來的話,讓她很難說的出口,只是既定的劇本已經(jīng)開始,就算是再難過也不能夠停止,她必須繼續(xù)。 “三夫四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不過是多找了一個人,至于這么大的反應嗎?”斂水笑的涼薄,讓人無端端的心里泛出一股寒意,她也,很不爽??!尚唯的受有些顫抖,平日里覺得清涼的體溫如今握在手里卻好似寒冰一般,懂得人想要下意識的放手,只是卻粘住了皮rou,若是強行扯開,只怕是血rou模糊的下場了吧。 “我……”尚唯開了開口,卻發(fā)覺自己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只是他不能,不能夠示弱,不能夠讓自家妻主在別人面前丟臉,哪怕是最為熟悉的徐家,也不可以! 尚唯用力的咬了咬舌尖,生性怕疼的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了,或許只有疼痛,是最真實的吧。 “妻主跟我說過的,不礙事的,我……我……我也……”尚唯還是說不下去,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夠把說出這句話以后鉆心得疼痛給忍住,尚唯不知道。 “我也……很開心呢……”最終,還是說出來了,聲音很低,像是哭泣一般得音調,卻正好能夠讓周圍的人聽見。 斂水露出勝利得微笑,只是這種笑容在徐家的人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可惡。 這個男人還是說出來了啊……斂水幾乎有想要閉上眼,喟嘆一聲得沖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這怎么可以!”金大叔倒是第一個反駁。 而徐滬,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得人,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斂水,若有所思,即使徐滬得眼里也是有厭惡得,但是還多了幾分冷靜和銳利,她在懷疑。 “喂,死女人,很疼啊!干嘛把我身上弄得青青紫紫的!你當我是什么啊!”偏院里的胡樂好不容易把自己調整好,摸了摸胸口仍在跳動的心,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出了門,到了徐家,一開口就是這么一句。 語氣里三分抱怨七分嬌嗔,演技堪稱完美,狐貍不愧是天生的演員,哪怕是最不擅長此道的,也是做的不錯。 尚唯聽見胡樂的話,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有摔下去,如果不是斂水眼疾手快的接住,怕是就會有麻煩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尚唯還是難受的昏了過去。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樣,尚唯覺得,胸口哪里幾乎疼到不能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φ(..;)居然一直在掉收藏,作者君醉醉的 ☆、病態(tài) 他是故意的,這個認知讓斂水很是惱火,眼里閃過不清不楚的情緒。 勾勾嘴角,斂水倒是沒有立刻暴打,倒是極輕極淡,滿不在乎的對著胡樂說了句:“你昨晚喝醉了,發(fā)酒瘋,然后就被打了一身?!?/br> 打了一身,所以青青紫紫倒是也說得過去,如果胡樂沒有在胸口點上朱砂,就憑他不經(jīng)世事的模樣,指不定要被糊弄過去。 一想到糊弄二字,胡樂就更加生氣了,笑容卻是愈發(fā)的嫵媚,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可是,似乎還不是很疼呢。”胡樂的眉眼帶著笑意,眼睛里似乎留著水光,春意盎然。 尚唯緩了緩,從斂水的懷抱里起身,渾身的風華倒是褪去了不少,顯得有些憔悴,“既然你……”尚唯頓了頓,突然又想起了曾經(jīng)第一次見胡樂的時候,是不是那時候他聽妻主的話,不要多事,那么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的波折呢。 尚唯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憊,簡直想在床上睡個三天三夜,精氣神都已經(jīng)散了點。 “你就先在偏院住著,到時候妻主娶了你,便是再說吧?!鄙形◤姄沃唤o別人看清,即使身體已經(jīng)疲軟的不像話,但卻仍舊把背挺得直直的。 “那么,便謝謝哥哥了?!焙鷺肺嬷煨?,艷麗的容顏多了幾絲魅力。 “小生胡樂,是個街上祈福的,一直以來居無定所,現(xiàn)在幸得大人照顧,以后,也請你們多多關照了?!焙鷺房粗旒业娜?,一邊拱手一邊笑著向他們示意,眼里帶著絲絲的挑釁。 “原來原來只不過是個街上賣藝的,不要臉!”莫畫氣不過,小小聲的罵了一句。 胡樂只當是聽不見。 “我身子有些不適,先行告退?!鄙形ㄉ驳南蛐旒腋孓o,疲憊的感覺讓他強行支撐的偽裝難以繼續(xù),就連告辭的話語,也說的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