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莫畫 “不了。”徐滬苦笑,撓了撓頭,“我爹爹要是知道我喝酒,肯定得把我吊起來打。”斂水沉默,金大叔的彪悍她是知道的,有一次因為是徐滬不小心被徐大娘蠱惑著喝了一小口酒,然后徐家就炸了,徐大娘被金大叔拿著個掃帚打出家門,徐滬也被醉醺醺的丟了出來,最后沒法子了還得在斂水這借宿一晚。 兩個女人相對無言,都老大不小了,似乎分別了幾個月,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卻怎么也說不出來,當然,那是指徐滬,斂水只是在看著她拿回來的那包藥發(fā)呆而已。 “你拿藥干什么?不舒服?”徐滬隨著斂水的目光看去,看見了那包裝的整整齊齊的藥?!皼]有。”斂水搖了搖頭,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白?。”斂水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徐滬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斂水,但是還是坐下了?!澳愀嫵捎H了也有些日子了吧把?”斂水淡淡的問。徐滬猜不準斂水是什么意思,只是點了點頭,應了聲:“得有一年多了。” “你們想要孩子嗎?”似乎每一個人都有想要做父母的沖動,只是斂水已經(jīng)早已忘了期待是什么樣子的感覺了,所以她想感知一下別人的感覺。 “想,也不想吧?!毙鞙聊艘粫海呕卮?,眼里有些游移不定?!拔也⒉皇遣幌胍⒆?,只是一想到生育這種事情對于男人來說像是從地獄里走了一遭,我就覺得難受,我害怕我家畫兒……”后面的話徐滬沒有說下去,但是她們都明白。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边@句話,對于徐滬,像是一座大山,甚至于對于莫畫來說,亦是。徐滬輕輕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她們都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還小,可以任性的說不要就不要的年紀了。 不過徐滬轉念一想就有些好奇,怎么斂水突然問起這個,莫非……“你家男人有了?”徐滬小心翼翼的問。 “嗯?!睌克c了點頭?!芭?!”徐滬恍然大悟的看著斂水手邊的藥,一副我懂得的模樣?!拔业戎葷M月酒!”徐滬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 斂水差點沒把就被扔過去砸到徐滬頭上,這家伙,還是沒個正經(jīng)。 徐滬伸手拿起那一包藥,左看看右看看,還聞了聞,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看得好像是再看多幾眼就能讓莫畫夠懷上似的,看得斂水有想要發(fā)笑的沖動。 “啊!糟糕,我忘記做午飯了!”門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一個人,斂水仔細一看,是莫畫,抬頭看看天色,也的確是該吃中午的時候了,只是斂水向來就不覺得餓。 “唉,你慢點,慢點!”后邊的尚唯不敢跑那么快,只能夠小小的挪著步伐,跟在莫畫的身邊,有些無奈。“小心看路!”尚唯叮囑著,一抬頭,看見自家妻主正看著自己,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斂水若無其事的把目光轉開了,尚唯又恢復了正常。 “妻主你回來啦?我現(xiàn)在就去弄飯,不好意思哦!剛剛跟尚哥哥聊得太開心了,一不小心忘了時間了!”莫畫拽著徐滬,撒嬌似的說,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看得出來,心情的確很是不錯。 “沒關系?!毙鞙麚u了搖頭,“你呀,就是貪玩!”莫畫吐了吐舌頭,沒接話。“斂jiejie!好久不見,自從你走了我家妻主都好久沒出去了呢,說你不在收成就差了好多!”莫畫皺著眉頭抱怨,臉上仍舊是嬌俏活潑的模樣。 “妻主變懶了呢!”莫畫小小聲的說。徐滬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畫。 斂水失笑。尚唯局促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斑^來?!睌克埠孟袷遣畔肫鹱约夷腥嗽谝慌运频?,對尚唯招了招手。 尚唯乖巧的走了過來,站在斂水的身前。斂水瞇了瞇眼睛,表示對這個男人的瑟縮的不滿,雖然斂水的確很喜歡尚唯乖巧的模樣,可是她卻偏偏討厭看見尚唯這種瑟縮的感覺,那種眼里盛著的害怕,就像是她從俘虜眼里看見的那般。 “meimei,留下來吃飯吧?”徐滬沒有管自家那個喝醉酒了趴在臺上的娘親,她表示習以為常,處理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就留著徐大娘躺倒醒就好了。 反正今天金大叔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竄親戚了,總之就是不在家就對了。好吧,果然娘親什么的就是草,什么都不用管自生自滅什么的。徐滬表示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好?!睌克杏X到自家男人驟然間亮起來的眼睛以及那投遞過來的渴求的眼神,悶悶的說了句好。好吧,其實斂水并不習慣于跟別人一起吃飯,尚唯還好些,徐滬她們雖然也熟,但是斂水還是不怎么愿意。 “那,我先去淘米。”莫畫眨巴眨巴一雙大眼睛,看看斂水又看看尚唯,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狐疑,怎么回事……斂jiejie和尚哥哥是在鬧別扭么。斂水皺了皺眉,莫畫的眼神太過于赤裸,她有些不習慣,好在徐滬也是知趣,看見斂水的表情不太對勁,就干脆的扯了扯莫畫的袖子,把莫畫往旁邊推去。莫畫心神領會。 斂水看著尚唯,尚唯僵硬的肌rou都快打結在了一起,像是一個久久沒有上潤滑油的牽線小木偶,一舉一動都不太協(xié)調。“我……我去幫忙?!鄙形ㄐ幕乓鈦y的跑過去牽著莫畫的手就跑,期間還能夠聽見莫畫的驚呼,“唉,你跑什么跑,尚哥哥,慢一點,慢一點!”莫畫的聲音逐漸小了,兩人的身影也逐漸遠去。 斂水看著他們背影消失的地方,沒有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會兒,才想起來拿著藥,對徐滬說,“我先回去煮藥,有什么事情就過來叫我?!睌克┦┤坏恼f。徐滬恨不得斂水馬上就走,當然不是討厭斂水,只是斂水沉默著若有所思的表情讓徐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徐滬不是什么太過于心思縝密的人,但是抵不過人家的直覺準啊,徐滬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要說: ☆、孕吐 怕怕!雖然斂水可以說是從小和徐滬一起長大的,但是徐滬從來都不否認,斂水是可怕的,雖然不動聲色的斂水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格外的好欺負,但是那也只是外在罷了,斂水真正的發(fā)起火來,徐滬覺得自己還是擋不住的。 斂水出了院子,徐滬舒了一口氣,望向剛剛莫畫他們離開的方向,那個男人,跟著斂水,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斂水回去煮藥,灼熱的空氣有些讓人煩躁,斂水拿了柴火堆好,很容易就升起了火。斂水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會煮飯呢,畢竟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斂水還是能夠養(yǎng)活自己,喂飽自己的。小藥爐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這還是這個宅子的前任留下的,斂水不需要,所以也不曾用過。 她是誰?她又不會生病,所以自然是用不著這小藥爐了。斂水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男人熬藥?;野咨臒熿F裊裊升起,充斥著大半個房間,斂水接了一小半的水,然后把小藥爐放到升起的柴火上,架好,然后悠悠閑閑的拿著個小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藥材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房間。 斂水坐在房間里就好像是騰云駕霧一般,頗有幾分仙人的模樣。 “斂,吃飯了?!币膊恢肋^了多久,尚唯跑過來喊斂水吃飯。斂水半瞇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狼一樣的惡狠狠的看著尚唯,眼里灰茫茫以前。有那么一瞬間,殺氣如同鎖鏈一般纏繞上尚唯的脖頸,只是很快,斂水就清醒了過來,眼里恢復了清明,而那淡淡的壓迫力也在一瞬間完全消失。一下子沒有控制住啊,斂水有些苦惱,可能是因為最近的實力有些下降了吧?斂水回頭看了看還在火上燉著的小藥爐,加了一把柴火,這才跟著尚唯去了隔壁。 即使遭受了殺氣的侵襲,但是不可以否認的是在看見斂水坐在小藥爐前面的那一刻,尚唯很感動。菜式是簡單的三菜一湯,按照四個人來說,也足以是一餐不錯的中午了。 其實像是斂水和徐滬這種經(jīng)常在外面跑或者在水上漂的人來說,午餐,是可有可無的,有時候為了省下一點點的時間,斂水從來都沒有吃過午餐,當然,這得是在娶了尚唯以后,徐滬知道,知道斂水這樣子做是為了早點做好活然后回去陪他,他,指的自然就是尚唯。可惜尚唯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這也可能是因為斂水的性格的問題吧。 斂水沒什么胃口,因為臨江縣最發(fā)達的就是水產(chǎn)業(yè)了,所以即使是午餐,也是有魚的,可能對于臨江縣長大的人來說,沒有rou沒有關系,沒有午餐沒有關系,但是一天吃不到魚,就很有關系了。這或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吧。 莫畫做的魚很不錯,至少聞不出什么腥味,尚唯慢條斯理的吃著,細細咀嚼,也不知道怎么的,回想起剛剛莫畫處理這魚的場面,一個惡心?!芭觥獓I……”尚唯有些不穩(wěn)的把筷子重重的砸在了臺上,然后側過身捂住嘴巴一陣干嘔。 尚唯轉過去的方向是背對著斂水的,雖然剛剛下意識的尚唯就想要側過來對著斂水,但是又想起現(xiàn)在的自己說不得有什么好的,只能轉過身去,一陣難受的干嘔。 斂水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尚唯這么大的反應呢,果然是因為到了三個月的期限了么?斂水皺了皺眉頭,伸出手輕輕的安撫的拍著尚唯的后背直到尚唯好一些了,這才整個人把尚唯擁進懷里。 尚唯的臉色很蒼白,本就是白皙的小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虛弱得不行,但是乍一看去,卻又不覺得有多憔悴。 莫畫和徐滬停了手,看著尚唯,沒有指責尚唯的無禮,畢竟在別人家做客吃飯突然摔筷子然后干嘔實在是算不上是什么有禮貌的事情,但是他們只是看著尚唯,眼里有些實打實的擔心。 徐滬還好一點,知道尚唯是懷孕,而且對于懷孕這種知識也是知道一二的,可是莫畫不知道啊,他單純的就好像是一張白紙,尚未被玷污,所以莫畫還以為尚唯生了什么大病,一臉緊張。 因為徐滬的關系,徐家的兩位老人都沒有刻意的在莫畫面前提要孩子的事情,只能用徐滬推脫的借口,還小,還小,由徐滬做了避孕措施,所以莫畫雖然聽說過懷孕這件事,卻也沒有往這個方面想。 “尚哥哥,你怎么了?還好吧?哪里不舒服。”莫畫有些自責,剛剛一見到尚唯的時候只顧著自己開心了,居然沒有注意到尚唯現(xiàn)在似乎是一副病弱的模樣,甚至,剛剛他還拖著尚唯講了好久的話還帶尚唯去廚房。 “沒事……”尚唯搖了搖頭,努力的微笑,“正常反應而已?!鄙形ㄒ埠荏@訝于自己的孕吐,前幾個月來,肚子里的孩子都很乖巧,不吵不鬧,也沒有太過于折騰,現(xiàn)在……倒是個新奇的體驗。 “正常反應?哪里正常了?”莫畫急了,“尚哥哥,我給你找大夫,給你找最好最好的大夫,你不要生?。 蹦嬔劾餄M是急切。 “噗……咳咳……咳咳……”在一旁樂的看戲的徐滬被嗆到了,她還真的是沒想到她家畫兒純潔到這種地步。看著莫畫急切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徐滬也不敢再看戲了,真要是哭了,她可是會心疼的。 “他沒事,只是懷孕了?!毙鞙f?!皯言??什么病?很難治嗎?”莫畫心直口快的說,然后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什么不對?!笆裁矗繎言?!”莫畫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是說……這里面,有小孩子了?”莫畫一副驚呆了的表情指著尚唯的小腹,他還以為……以為……莫畫說不出是什么感受。 斂水無奈的看著徐滬,看來這莫畫,還需要你給他上一堂生理知識課?。∷刹幌胩鎰e人的夫君上課,要上課,給她家笨男人上倒是不錯的,比如什么生理結構課啊,我從哪里來啊,還有檢查身體什么的,簡直不能再香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藥 徐滬無奈的接過斂水的眼神,表示她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徐滬磨牙,她一定會好好教的!實在是太丟臉了!莫畫打了個哆嗦,左右看看,咦,沒有風啊,怎么會冷。 “是啊?!庇泻⒆恿恕I形睾偷恼f,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尚唯很開心。 斂水把手搭上了尚唯那正在放在小腹上的手,臉上神色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棒!”莫畫一臉崇拜的看著尚唯,又看看斂水,然后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聲說,“只是睡在一起就可以有小孩子了,為什么我沒有呢?!蹦嫴蛔杂X的嘟著嘴,然后有些委屈的看著徐滬。 賣萌技能滿分,秒殺一只徐滬。斂水惡趣味的笑了笑,湊近莫畫的耳邊以確保徐滬可以的語調說,“說不定……你家妻主不行呢?!?/br> “唉,不行?什么不行?”單純的莫畫重復著斂水的話,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家妻主已經(jīng)黑了一張臉看著他。偏偏徐滬還真就不能對斂水或者莫畫做什么,只能說……自己熬成內傷了。 斂水只想說一句,真的是非常樂意見到啊,別人內傷的表情。 好在飯菜也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所以莫畫在徐滬狠狠地警告的目光下委委屈屈的去收拾碗筷了,期間還免不得多看了幾眼尚唯隆起的小腹,眼里是滿滿的羨慕。 斂水把莫畫的反應收在眼底,末了,等到莫畫走了遠了,才開口淡淡說到,“有時候,你替他選擇的,并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何必不給他知道呢?!庇行┰挘c到為止。斂水看見了莫畫眼底的羨慕,也看見了莫畫走到拐角處一臉落寞的摸著自己小腹的表情,所以斂水忍不住提醒徐滬,雖然莫畫的確是脫線了一些,好歹也是熟人,斂水也不想他太難過,只是單純的愛屋及烏罷了。 徐滬看著,不說話,但是那微微彎起的緊緊抿著的唇線顯示著主人正在思考的事實,徐滬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說開了,就會去想其中的利害關系。 斂水起身,順手扶著尚唯,然后向徐滬告別,她想,她還是盡快的把那藥給尚唯喝下去吧。斂水牽著尚唯離開了徐家,路過仍舊是跟尸體似的趴在臺上的徐大娘的身邊的時候,仍舊能夠聽見徐大娘如同魔障似的吆喝:“喝!接著喝!誰怕誰?。 边@個老酒鬼。 斂水搖了搖頭,不發(fā)表任何評論,走了。尚唯和斂水回了家,斂水讓尚唯先做著,她去燉藥,尚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了,便趴在臺上瞇起眼睛,意識開始有些模模糊糊的。話說斂水這邊,進了廚房,小房間里彌漫著nongnong的藥味和煙味,斂水熟視無睹的走了過去,然后看著那鍋咕咚咕咚的在冒著氣泡的棕黃色的藥汁,斂水眼里閃過一點點的遲疑,但是她眨了眨眼睛,閉上眼,又睜開眼,從袖子里滑出一把銀亮銀亮的,看上去做工很精致的小匕首,默默地用右手接住那把匕首,然后把左邊的衣袖慢慢的推了上去。 斂水看著那燒的正歡的藥液,側了側頭,手上一個用力,右手劃過弦月般的弧度。斂水生生的在手腕上割了一個不小的口子,鮮血汩汩的流出,差不多過了兩三秒,藥液變得有些棕紅色了,斂水才住了手,收起匕首,干脆利落的一個揮手,匕首就順從的重新到了袖子里面。斂水低下頭,細致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嘴角帶著妖冶的紅色。 很快,傷口就結了一層薄薄的痂,斂水垂下手,任由那袖子把傷口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斂水的眼里閃過一絲絲的戲謔,如果這個男人知道他喝了她的血,骨rou啊,還真是喝著她的血長大的,那個男人會是什么反應呢?她很好奇呢,但是卻不急于一時得到答案。 果然,她家的笨男人還是慢慢的逗弄才能夠讓人心情愉快啊。濃重的藥味完美的遮蓋了那一絲絲的血腥味,至少以普通人類的嗅覺來說是完全分辨不出什么不同來的,只能感覺到這兒是一碗藥,只是藥而已。 喝了她的血,和她合二為一,斂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這么一個句子,自嘲的笑笑,斂水也沒有繼續(xù)想下去,只是開始cao作。斂水把那些藥汁小心翼翼的倒進一個碗里,盡力瀝干,好不容易才弄好的一碗藥汁便出了爐。是加了神奇的料哦,斂水詭異的笑了笑。 藥液剛剛好七分滿的安靜的躺在了碗里,微微隨著斂水的行走而晃動,水面上倒影出斂水的模樣,清秀的,帶著些微笑,雖然說不上有多絕色,但是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格外的令人舒服。迷迷糊糊的,尚唯看見了斂水的靠近,那本來就很微薄的睡意一下子就全部跑不見了,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斂水只是笑,看見自家男人突然驚醒的有點呆呆的樣子,感覺很像是剛剛被吵醒很不爽的毛絨動物,很快就要炸毛了。斂水放下手中的藥,極其順手的替快要炸毛的毛絨動物尚唯順了順毛——好吧其實也就是摸了摸頭。 尚唯意識還不太清醒,眼里還帶著迷茫的神色,下意識的,尚唯就去蹭了蹭斂水的手,就好像是小貓咪一樣。 “還沒醒?”斂水低聲說。中午偏下午的時間,陽光正好,雖然是夏天,但是屋子里還是陰陰涼涼的,倒也還算是舒服,也難怪尚唯會有困意?!靶蚜??!鄙形ㄕf,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氣泡音,咔咔響,顯得聲音很是有磁性。 “喝藥吧?!睌克陌阉幰悍诺缴形ǖ拿媲?,滿意的看著尚唯皺在一起的小臉,然后斂水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尚唯如同喝什么一樣的把那藥液一干二凈,喝的那叫個豪邁啊!當然了,如果能夠忽視掉一下子變得鐵青鐵青的尚唯的臉色的話,那就更完美啦。斂水好笑的從袋子里拿出個糖,剝了外邊的紙,然后直直的塞進了尚唯的嘴里。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每破百加更~兩百收藏加更~ 雖然作者君壓根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有這么多收藏23333333 如果有幸有的話小妖精們記得提醒我加更喲~ 這里仍舊是死蠢死蠢的存稿君~ ☆、小情趣 甜蜜蜜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整個味蕾尚唯的眼睛像是新月一樣瞇起,很享受的樣子。 斂水無語,這個男人的確挺好滿足的,一顆糖而已,就是這幅很幸福的模樣。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個月,尚唯已經(jīng)是四個月的身孕了,但是奇怪的是,似乎肚子里的孩子聽話的過分了,基本上沒有打擾尚唯什么,就連是孕吐,除了一開始的那一次以外,也就再也沒有過了。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偶爾還動動,尚唯真的差點以為自己根本沒懷孕,只是在做夢而已。 斂水一個星期給斂水做兩到三次的藥,雖然很苦,但是尚唯仍舊是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把藥汁喝了下去,一想到這是妻主為他熬的,親手熬的,尚唯就是一陣激動,就連苦都不記得了,更何況喝完藥以后斂水還會給他好吃的糖果。 而隔壁家的莫畫則是很好奇,不管刮風下雨打雷還是下冰雹什么的,當然冰雹是不可能的,但是無論是怎么樣的惡劣天氣,莫畫都堅持每天風雨無阻的跑過來,美其名曰是見證一個孩子的出生。 雖然斂水有些煩莫畫老是跑過來,但是看在跟隔壁徐家這么多年認識也不好意思落了人家的面子所以一直也沒怎么說莫畫,不過好在莫畫還識趣,懂得乖乖的過來了以后還幫忙燒飯做菜,這才讓斂水對莫畫好了一些。 斂水是會煮吃的沒錯,但是這并不代表斂水就喜歡進廚房,沒有什么必要的話,斂水幾乎是不靠近那里的。 好在還有莫畫煮飯。而且,因為金大叔最近也回來了,所以莫畫倒是不用開始兩頭跑準備吃的了,所以倒是專心致志的圍著尚唯打轉轉。 斂水無法理解莫畫的期待,但是也沒有拒絕,似乎看起來比起和她兩個人一起,那個笨男人似乎更喜歡和莫畫一起。 嘛,無所謂。斂水聳了聳肩,按照日常的路線出了門,去了碼頭,然后開著小船就這么悠悠閑的劃了出去,反正捉不捉到魚對于斂水來說也不算什么事兒,更別說斂水根本不曾擔心過捉不到魚這件事。 一葉輕舟,清波萬里。斂水去了海邊,濕潤的空氣讓她覺得很是愜意。 “咕嘰咕嘰~”一只藍色的小鳥悠哉悠哉的撲閃著翅膀,落到斂水的肩上,蹭了蹭斂水的臉。斂水伸出手指,那只藍色的小鳥乖巧的落在上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似乎是在訴說著這些天來發(fā)生的事。 今天的斂水沒有撒網(wǎng),只是單純的想來海上散散心,夕陽的余暉灑滿海面,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