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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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挖到大概快有四尺深的時候,趙蘭花開始嘀咕了:“不會是那老頭騙人的吧,挖這么深了也沒見有東西?!?/br> 嚴(yán)青也站在坑里,拄著鏟子看趙蘭花:“大娘,確保這里有東西沒有?” 趙蘭花支吾了,看著嚴(yán)青道:“這個……這個……” 趙蘭花下面的支吾話還沒說出來,前莊的親meimei和親妹夫突然來了。兩人急急沖進(jìn)院子,直趕到這邊,趙蘭芝拉了趙蘭花就問:“我的親jiejie,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挖什么呢?” 趙蘭花不好意思地指了一下坑,只說:“隨便挖挖,沒挖什么?!?/br> “這好好宅基,能瞎挖么?晦氣不晦氣?!”趙蘭芝男人突然出聲,聲音洪亮嚴(yán)厲,震得趙蘭花一愣。 傅寧瞥了他一眼,便見他轉(zhuǎn)向柳成林繼續(xù)說:“柳小三,你快給我上來,不準(zhǔn)挖了!” “姨夫,您這般態(tài)度讓別挖了,敢問一句為什么?”別人沒出聲,傅寧突然探究式地盯著趙蘭芝男人問。 趙蘭芝男人卻是強(qiáng)硬得很,皺眉看著傅寧,不耐煩且沒商量道“我說不準(zhǔn)挖就不準(zhǔn)挖!趕緊上來!好好的日子不過,都出什么鬼呢,一天到晚的,難怪日子過不好。這叫人看到了,不說你一家神/經(jīng)/病才怪,好好的挖自家宅基,哪有人干這等子不吉利又自毀的事情?!” 再怎么說這趙蘭芝和她男人都是長輩,又是幫助柳家遷到向明村的人,所以柳成林就停了動作。見柳成林停了動作,嚴(yán)青和劉佑志也停了,看著柳成林問:“那三哥……我們這就不挖了?” 柳成林想挖這么久也沒挖到東西,不挖也成,卻是剛要說話的時候被傅寧出聲打斷了。傅寧往坑邊站站,看著柳成林三人道:“挖!這東西不挖出來我心里不安。” 本來只是抱著可挖可不挖的心態(tài),這會兒見前莊這兩人這么激動,那傅寧肯定是要挖的了。 柳成林一愣,那邊趙蘭芝出聲了:“誒,我說小三媳婦,你一個新媳婦怎么一點(diǎn)事不懂?長輩都在呢,哪里就輪得到你插嘴做主了?你才剛進(jìn)門多久,就能做柳家的主了?” 傅寧轉(zhuǎn)頭看向趙蘭芝,笑著道:“不好意思,姨媽,我進(jìn)門也有小半年了,哪里還能算是個新媳婦?!?/br> 趙蘭芝被她說的話一噎,忙又轉(zhuǎn)頭去看趙蘭花不悅道:“大姐,這就是你家小三的媳婦?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趙蘭花為難地還沒出聲,那邊趙蘭芝男人又厲聲開口:“都別說了,柳小三,你快給我上來,今天別惹我生氣,否則沒你家好日子過!” 柳成林敬兩人是個長輩,但也少受這種劈頭蓋臉不管情面耍橫的,于是就看著他,半天開口全是氣勢地沉聲開了口:“劉姨夫,我就說一句!我柳成林挖我自家的宅基礙到你什么事?!你憑什么跑到我家怒氣沖沖,指手畫腳?!你能說出個我信服的理由,我今天就上去不挖!” ☆、第021章 傅寧心頭一松,想著這柳成林果然是有腦子的。 趙蘭芝男人還是死皺著眉,如果說先前是壓著怒的,這會兒是徹底怒了,只盯著趙蘭花說:“趙蘭花,你這兒子兒媳你管不管?!” 趙蘭花一拍手,“我說劉大兄弟,我家成林是一家之主,我管誰呀我?你這宅基早賣給我了,就是我的地,咱們挖挖自家的地,到底犯什么罪了?要是挖咱家的地也能得罪你,我們還活不活了?你怎么不講道理呀?” “我今天就不講道理了!”趙蘭芝男人怒吼出聲,明顯著是和柳家卯上了! 趙蘭花有些怕怕的,就只能看向柳成林求救:“成林,你看這事……” 柳成林站在坑里,把鏟子狠勁往泥里一插,看著傅寧道:“媳婦兒,今天我聽你的,你說挖就挖,說不挖就不挖!憑他別人是誰,說了都不算!” 傅寧平靜著一張臉,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趙蘭芝男人臉上,看著他語氣平常道:“劉姨夫,你能說出這地下埋了什么,我們就再考慮挖還是不挖。我家和黃家的宅基都是從你家手里買的,你應(yīng)該知道兩塊宅基中間埋著個什么東西?!?/br> “我不知道!”趙蘭芝男人怒氣沖沖吼。 “成林,那就繼續(xù)挖?!备祵庈浿ぷ油鲁鲞@句話,輕輕飄飄的,好似根本沒把趙蘭芝夫妻倆的盛氣和怒氣放在眼里,更甚點(diǎn),壓根就沒把他兩人放在眼里。 “好!”柳成林應(yīng)了傅寧的話,根本不管趙蘭芝夫妻倆,又帶著嚴(yán)青和劉佑志直接挖起來。 看著一鏟鏟土被撂上來,趙蘭芝男人臉都青了。趙蘭芝也慌了,幾步上到坑邊,狠拍著手道:“成林,快別挖了,底下是你姨夫、我們劉家的祖墳?。÷裰鴥晌蛔孀诎。∫峭诘焦啄?,可就糟啦!” “我滴個娘……”嚴(yán)青剛要動鏟子,聽到這話腿一軟。嚴(yán)青這枚糙漢子,生平最怕鬼鬼神神的東西,從來不敢走夜路。這會腳下正埋著兩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便讓他心里蹭蹭冒寒氣。 聽到這話,在場諸人皆是停了動作,目光刷地一下子全落在了趙蘭芝身上。趙蘭花擰了擰眉,微干起皮的嘴唇碰合幾下,才發(fā)出聲音:“蘭芝,你說什么?” 趙蘭芝直嘆氣搖頭,把滿是無奈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男人。她男人這會也還是死皺著眉,一副“誰敢逆我便弄死你”的表情,看著趙蘭花開口硬氣道:“就是這么回事兒!” “是這么回事你不告訴我?!”趙蘭花這會兒也上來火氣了,看著趙蘭芝皺眉硬氣怒聲質(zhì)問。 趙蘭芝臉上表情為難,囁嚅了半天,方道:“大姐,我不是少收你家錢了么?” “少收我家多少錢?!”趙蘭花一步邁到趙蘭芝面前,睜大的眼睛里瞬間泛出猩紅之色,一字一句狠狠道:“我家小五子現(xiàn)在在外頭不知是死是活,我一家子遭了這么大的難。房子房子沒了,人人沒了,這就是我少給那點(diǎn)錢的下場!黃家死了媳婦,被人娘家鬧成那樣,都是這底下的東西敗的,你知不知道?!” 趙蘭芝迎著趙蘭花越來越猩紅的眸子,一時間沒說出話。那邊他男人楊楊手,繼續(xù)強(qiáng)勢范十足道:“這里埋了兩位是我家太爺和太奶奶,趙蘭花你該知道,先輩的墳地不能動。我家現(xiàn)在順風(fēng)順?biāo)?,要是被你動了先輩的墳敗了運(yùn)勢,你賠不起!” “你太爺你太奶奶埋在這,你還把地平了賣給我家和黃家建房子?啊?你豬油蒙了心,你還有人性沒?你家運(yùn)勢怕被敗,別人家被敗就是活該的?你這心眼壞透了啊!你別叫你祖宗知道,半夜爬出來拉你一塊兒下去!” 趙蘭花火氣上來就壓不下去,因?yàn)槭芰怂齧eimei趙蘭芝的一點(diǎn)幫助,平日里就是被趙蘭芝男人要貶就貶要損就損,根本沒把他柳家人當(dāng)人看。現(xiàn)在倒好,賣給自己的宅基下面還埋著他家祖宗! 趙蘭芝男人聽趙蘭花這話說得難聽,細(xì)小的眼睛瞬間瞪如銅鈴,指著趙蘭花說:“趙蘭花,你再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要是能讓你一家在向明村再呆下去,我就把劉字倒過來寫!” “你別叫你祖宗知道,半夜爬出來拉你一塊兒下去!”趙蘭花這會兒哪里還怕他橫,他越橫,越不拿自家當(dāng)回事,她這心里就越氣不打一處來。她向來寵孩子,這老五柳成明不見了,她日日夜夜都是在心里念叨著的,求菩薩保佑她這五兒子。 趙蘭芝男人被趙蘭花氣得雙手發(fā)抖,狠咬牙半天,倏地彎腰就撿起了柳家堂屋的碎磚頭:“今天我不弄死你這個女人,我都不姓劉!” 傅寧眼疾手快,搶先一步上來就奪了趙蘭芝男人還沒在手里握穩(wěn)的磚頭。柳成林也是撐了一下鏟子,跳上坑來,堵在趙蘭芝男人面前:“姨夫,有話好好說,如果不能好好說,那請你出去!” 趙蘭芝滿臉理虧的表情過來拉了拉自己男人,“洪金,別鬧了。我們有錯,是我們瞞了大姐這地基底下埋了東西。” “瞞了又怎么樣?好好的宅基,有什么?說什么鬼鬼神神的,見到過幾個?”這趙蘭芝男人劉洪金,還是不服軟。 “那您怎么怕咱們挖到你家祖墳,動了棺材,敗了你劉家的好運(yùn)勢呢?”傅寧往柳成林后面站站,還是語氣平常地出聲堵了一句。 劉洪金咬肌暴起,滿眼怒氣盯著傅寧,半天沒說出話。 旁邊黃家也聽到了吵鬧聲,黃大娘就帶著黃鶯過來看了看,便見得雙方對峙,氣氛緊張。她干笑了一下,意圖打破氣氛,開口道:“劉大兄弟、柳大姐,你們干什么呢?” 傅寧見黃大娘來,忙笑著迎過來,“大娘,您來得正好,本來還想過去叫您和大爺過來的呢。我家和你家這宅基下啊,埋了劉姨夫家的兩位祖宗,風(fēng)水先生說必得移出去咱兩家才能得好,否則以后還要遭禍?zhǔn)履??!?/br> 黃大娘聽完眉心一皺,“真的假的?” “姨媽和姨夫都來我家鬧成這樣了,還有假的?”傅寧說著看了趙蘭芝和劉洪金一眼。 “劉大兄弟,是真的?”黃大娘眉心又收緊一些,看著劉洪金問。 劉洪金無比不耐煩,基本懶得和這些他眼中的蠢婦糾纏,語氣極沖道:“是又怎么樣?!你能怎么樣?!” 黃大娘愣了一下,倒也沒像趙蘭花那么情緒激動,半天開口:“是的話,咱們就要想辦法移出去了。你說這風(fēng)水誰說得準(zhǔn)?我是寧可信其有的。我家遭了那么大難,不能因?yàn)槟慵疫@兩位祖宗,再遭到什么難?!?/br> “對,那風(fēng)水先生家的地址我都留下了,遷墳就找他來?!壁w蘭花幾步走到黃大娘旁邊,站于同一條戰(zhàn)線。 “都別站在這里了,咱們都進(jìn)屋去,今天就把這事兒給商量了?!绷闪址畔率种械募一铮_口道。嚴(yán)青和劉佑志這也爬出了坑,把家伙放好。 劉洪金軟不下這個性子,愣是站著不動。趙蘭芝知道這事兒是怎么著都要解決的,便又拉了拉他,“到屋里說去,站著不累么?” 劉洪金這才動了大駕,領(lǐng)頭往柳家西屋里去。到了里面自己抽了長板凳坐下,別人也都一一進(jìn)來坐下。黃大娘讓黃鶯去把她爺爺叫來,才進(jìn)了屋。 黃大爺沒一會也就被黃鶯牽著過來柳家,進(jìn)屋看這么多人在,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便問了句:“什么事?” 黃大娘用很是平常的語氣跟他把事情講了,總之自家已經(jīng)這樣了,再激動也回不到?jīng)]遭難之前。 聽完后,黃大爺看向劉洪金,“洪金,你打算怎么辦?”這里也就黃大爺能和劉洪金平等對話,畢竟兩人年歲相仿,又都是男人、長輩。 劉洪金也還是懶得看他,只道:“什么怎么辦?祖墳?zāi)芟箘訂???/br> “我們找個風(fēng)水先生,給你家物色塊風(fēng)水好的地。當(dāng)初我和柳家都花了低價錢買了你家的地,那錢也我們出,幫你家把墳遷走,儀式也一個不少你的,怎么樣?” “不成!”劉洪金想都不想,開口就否決,“祖墳不能遷,萬一遷出壞事呢?” “你這人能不能講點(diǎn)理,那我們家和黃家的壞事呢?”趙蘭花急起來就拼命砸手,“都說找風(fēng)水先生找塊風(fēng)水好的地方,能比讓你家祖宗住在人家宅基下差了?你這是不孝,要遭天打雷劈的!” “趙蘭花你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張臭嘴!”劉洪金看向趙蘭花,語氣極其惡劣。 傅寧按了一下趙蘭花的手,看向劉洪金出聲道:“姨夫,我媽說得話是不好聽了點(diǎn),但也是實(shí)話不是么?您心平氣和地想一想,你們劉家祖墳還是遷去一個開闊的地方好一些,這窩在人家的宅基下,不憋屈么?” “憋屈不憋屈都不關(guān)你的事兒!”劉洪金依舊是那種語氣,也是平時在柳家面前橫習(xí)慣了的。 還沒人來得及出聲,傅寧摸起小桌腿邊的空酒瓶,狠地碎在地上,酒瓶應(yīng)聲四裂,嚇得在場的人一跳,黃大娘也是本能地把黃鶯護(hù)進(jìn)了懷里。 人都發(fā)愣地看著傅寧,傅寧卻只看著劉洪金,冷著臉不容駁斥道:“你家祖墳,我們遷定了!” ☆、第022章 陰歷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亦稱鬼節(jié),傳說是陰間鬼門關(guān)大開的一天。穹頂日頭明亮如盤,向明村里卻是處處都散發(fā)著濃重陰氣,平日間大嗓門說話的人聲音也小了幾分。 柳家門前陣仗頗大,香案置于庭,已罩上正紅色龍鳳呈祥絨布罩的棺槨并排擺放。東為劉洪金的太爺爺,西為劉洪金的太奶奶。 人群擠在柳家門口看熱鬧,便是有人說話也是把聲音壓得低低的。劉洪金太爺爺往下直系子孫都披麻戴孝,手持兩根哭喪棒,微低著頭面容不著一絲情緒,襯托著嚴(yán)肅的氣氛。誰知道死了這么久了,還來一遭葬禮。 “你說這柳家和黃家怎么就把劉洪金家說動了?那男人眼睛可長在腦袋頂上,什么時候正眼瞧過柳家?他又是個極固執(zhí)、不聽人半句言的,脾氣又暴,能叫他遷祖墳,也是奇了。”人群中一婦人小聲道。 站在她旁邊的婦人往她面前湊了湊,“說是柳老三媳婦傅寧直接把白酒瓶碎他面前了,話也說得又死又狠,愣是一點(diǎn)面子都沒給他。柳家和黃家其他人也都硬了腰桿,這事兒怎么都不認(rèn)這個憋屈,逼著劉洪金遷墳,這才成的。人不都這樣,欺軟怕硬的?!?/br> “這傅寧看著嬌嬌柔柔的,竟是這么個狠角色?” “可不是么?當(dāng)初不也是她帶著柳成林去劉家道歉的么?明面上是道歉,那話說得可是狠在筋骨里呢!” “嘭!”就在人在旁邊一邊看熱鬧一邊小聲議論的時候,劉洪金舉起燒了許多紙錢的喪盆,卯足了力氣摔在地上,喪盆四分五裂。 杠頭一聲喊,抬棺材的漢子同時起勁,把劉洪金太爺爺?shù)墓撞奶Я似饋怼L棠痰墓撞母谄浜?,純白色紙錢洋洋灑灑,飄在一大排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周遭。 劉家的祖墳經(jīng)過風(fēng)水先生的周密測算和全程跟蹤,終于從柳家和黃家的宅基中間,遷去了風(fēng)水先生口中風(fēng)水極好的田地里。 因著祖墳敗風(fēng)水的事情,也讓許多人都同情了柳家和黃家一把,把往事拋了拋,直暗罵趙蘭芝沒心肝竟然坑自己的親jiejie。如今祖墳被遷走了,人家看柳家和黃家,那態(tài)度又不一樣了。人把所有的罪過都怪在了那兩個棺材上,對柳黃兩家便是剩下許多惋惜。 若不是風(fēng)水?dāng)〉?,柳黃兩家能這么倒霉?可憐可嘆! 劉家的祖墳被遷走后,柳成林又找了嚴(yán)青、劉佑志一起拖了黃泥,把自家和黃家的宅基給扎扎實(shí)實(shí)填上,事情也就算告了個終。雖然此次柳黃兩家為了遷墳的事情都花了不少錢,但都覺得這錢花的值,心里舒坦。 事情結(jié)束后,傅寧也是大松了口氣。她這么堅持要把墳遷走,原因自然沒有上升到風(fēng)水運(yùn)勢的層面,她只是覺得宅子下壓著兩個棺材,心里寒得慌?,F(xiàn)在想起來,竟還覺得之前宅子上陰氣重,這會兒可敞亮多了。 要說心里最舒坦的,那還是趙蘭花。在劉家祖墳被遷走后的兩三天內(nèi),她滿臉都是陽光明媚般的笑意,含在嘴角壓都壓不住。便是柳大士再好吃懶做,她也沒出口罵一句,還去買了足足一斤豬rou回來,又是包餃子又是燉粉條,忙得不亦樂乎。 趙蘭花是個能苦要強(qiáng)的女人,也是個不摳搜的女人。賣豆子與玉米的錢,她也沒有太算著花,最后剩在手里的也便沒有多少。她也知道柳成林平日在窯廠干活賺的錢都在傅寧手里,為了不讓柳成林受委屈,她還是把手里僅剩的錢分了一點(diǎn)出來。 “成林,你拿著,自己想買點(diǎn)什么也方便。男人身上哪能沒有錢,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壁w蘭花把柳成林叫到自己屋,偷偷把錢塞到他手中。 柳成林笑了一下,又推回去:“媽,錢你就自己拿著吧,家里買油買菜的哪樣不要錢?我要是真想買東西,從阿寧手里拿錢就是了?!?/br> 趙蘭花瞪了他一眼,微嗔道:“拿著!家里要花的錢我都留下了,夠撐到收水稻的。等收了水稻,就又有錢了。” 柳成林拗不過趙蘭花,最后只得把錢揣到了褲兜里。本想著把錢還是給傅寧收著的,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便跟傅寧說:“阿寧,明兒我?guī)闳ユ?zhèn)上逛逛,去不去?” “去鎮(zhèn)上干什么?”傅寧看著他,又不是逢年過節(jié)要置辦東西,離中秋節(jié)也還有小半個月呢。 “整天窩在家里不煩么?后天我就又要去上班了,哪還有時間陪你去逛?” 傅寧想了想,自己除了上次因?yàn)辄S為龍媳婦的事情去過鎮(zhèn)上,其他的時候還真沒去過,于是點(diǎn)了一下頭:“好?!?/br> 第二天柳成林和傅寧一起起的床,吃了早飯便一起往鎮(zhèn)上去。因?yàn)榈芥?zhèn)上有十幾里的距離,正常走路要花大半個小時。像傅寧步子小走路慢的,走一個多小時實(shí)屬常見。所以柳成林去借了自行車,載著傅寧去的鎮(zhèn)上。 安平鎮(zhèn)的鎮(zhèn)上也就前后兩條街道,每月逢雙日為趕集日,街道兩側(cè)便會有許多擺攤賣東西的。若是單日,就是冷清清的兩條馬路,和固定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