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臥劍戟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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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長鞭雖然是金屬絲編制而成,可還是軟性武器,能將長鞭舞得這般游刃有余,那人也沒吝嗇他的靈力啊。 “姑娘,別再逃了,你逃不了的,咱們的靈力都珍貴無比,何必讓我這么浪費呢?” 何靈的影子服很服帖,在坑坑洼洼的地上滾來滾去本來就有些不舒服,這人還挑剔自己讓他浪費靈力了,真是吐槽無力,這是自己的命啊,誰會束手就擒? 可是,他這長鞭使得真是精湛,自己滾了這么多個來回,竟然沒辦法近得了他的身。 若不能近身,就一直受制的份兒,就算是好匕首,還能扔出去砸他不成? 扔出去?砸他? 何靈在影子服上又摸了一把,頓時安下心來,你再抽兩下試試! 那人就是見了何靈只有短匕才從弩槍換成長鞭的,況且他使這長鞭如此得心應(yīng)手,一直壓制著何靈反擊,哪兒有停手的道理。 就算殺不了何靈,看她滿地亂滾的樣子,也是十分開心的。 “啪啪啪啪”一陣破嘯之聲,那人果然沒打算給何靈喘息的機會。 坑坑洼洼的地面已經(jīng)不適合何靈翻滾了,為了尋找來人行動中的破綻,何靈還特意放慢了動作。 險險地避過這一波攻擊,何靈一個踉蹌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了。 兩個人都在相互尋找破綻,眼看何靈站立不穩(wěn)這么大的一個破綻,那人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啪”地又一聲嘯聲,何靈沒法再以滾來滾去躲避開了,只能一個側(cè)身,避開身上要害部位,以后背接了這一下。 這一鞭子打到背上,哪怕何靈有靈力盾護體都被打得眼冒金星腹中翻江倒海,若沒有靈力盾,只怕要當(dāng)場斃命了。 那人眼看何靈終于被長鞭打中,不禁得意洋洋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姑娘,說了對你手下留情讓你死在我的弩槍之下,你非得要反抗,難道我的打神鞭不配有名字嗎?你就這么挑釁我?” 笑完一抬手,“啪”又是一鞭追著踉踉蹌蹌的何靈而來。 何靈不避不讓,又扛下這一鞭,這一次靈力盾知道全力護主了,并沒有讓何靈十分難受。 她左手匕首如暗器一般直飛出去,那人連續(xù)得手,已將何靈視為囊中之物,就算何靈反手將匕首飛出,炫耀般地飛身而起避開何靈的攻擊。 也許是何靈一直都處于劣勢,他竟然以為何靈只是因為運氣好才得了這么多靈力,人在半空中還特意做了個自認(rèn)為瀟灑的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何靈另一只手上一大把銀片杏花微雨一般向他身上密密麻麻急速追去。 那人一直壓制著何靈,也曾想過何靈會反擊,但沒想到她竟會是在硬生生扛了兩下才反擊。 一時得意忘形,在空中擺了個多余的動作,這會兒密密麻麻的銀片向自己突襲而來,他回手想要以長鞭掃開銀片,可一把銀片速度實在太快,長鞭的優(yōu)勢都變成了劣勢,只能手忙腳亂地急速墜地。 就算他速度再快,身上也中了好幾下。 那銀片薄如蟬翼,可從身體里穿過卻是十分快捷的,一下子身上飆出好幾條血線。 自己的命肯定更重要,他顧不得防范何靈,“啪啪啪啪”幾下封住了身上的xue道,可不能失血過多掛掉了。 就在他強行墜到地面、封住自己傷口的這當(dāng)口,何靈終于躥到了他面前。 長鞭雖然是好武器,可是何靈已經(jīng)躥到他面前,優(yōu)勢盡失反倒變成了劣勢。 何靈等了許久,就是等的這個機會,匕首在他手腕上輕輕劃過,他手中長鞭握不住了。 何靈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這人十分氣憤,“你勝之不武!你不過是仗著自己靈力充盈,以靈力壓制我罷了。” 這話說得十分理直氣壯,就好像何靈靈力多了欺負(fù)人一般,他怎么不想想他以長鞭壓制何靈的時候。 “你若不用靈力,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是有武道精神,就該與我重新比試一番。姑娘,咱們都是迷途中人,都是要回去的,難道你真下得了狠手殺我?” 何靈已經(jīng)吃了太多心軟的虧,匕首依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別亂動,你當(dāng)我真的下不了手?” 那人絮絮叨叨地念了起來,“姑娘,你一路走上來,遇到的都是好心人,你應(yīng)該也學(xué)學(xué)這些好心人。我又沒做什么,咱們倆只是切磋一下武功,我暫時落了下風(fēng),你就想殺了我?太狠了點吧?” “你閉嘴?!?/br> “身為一個影子,你便是伸手過關(guān)了,似你這般畏畏縮縮,你也做不了一個合格的影子?!?/br> 花影! 何靈不敢分心回頭,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架著,咬著牙不敢割喉。 “月影,今日你若是放過了他,影字營一定不會放過你。” 何靈手上一用勁,匕首從那人喉管上一劃而過。 她將頭偏向一邊,還是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澆了一頭一臉。 那人捂住脖子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何靈伸手往那人身上一推,“嗵”地一聲,那人終于倒地了。 眼前暗了下來,靈力燈滅了,那人應(yīng)該是死了。 何靈長嘆一聲,正想說點什么。 “嗷”左手臂如同被烙鐵按住一般火辣辣地痛。 抬手一看,手上多了一條黑線。 “咚”地一聲,花影跳到何靈面前,“月影,第一次殺人?” 何靈搖搖頭,“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么剛才猶豫不決?你可知道若是他經(jīng)驗豐富一些,你根本殺不了他。你若是殺不了他,躺在這里的就是你了。唉,你這樣怯懦膽小,為什么宣公子還點你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呢?你能做什么呢?” 何靈按住亂跳的左手,“花影花影” 花影看了一眼全是血污的何靈,“嚎什么嚎?” 何靈的左手臂好像要脫離身體一樣,劇烈地跳動起來。 不僅劇烈地跳動著,還像被置于烈火上炙烤一般,“花影花影” 花影聽何靈聲音都嚎得變了,“干嘛?” “嗵”地一聲,何靈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何靈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靈魂出竅的感覺了,這會兒卻看到自己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 “嘩啦”一下,花影一臉嫌棄地將何靈身上的影子服扯丟到一邊,手中一個瓷瓶沿著何靈后背抖啊抖的。 那兩鞭果然還是傷著了何靈,即使花影給何靈上了藥,依然像兩條猙獰的蛇一樣盤踞在何靈肩頭、后背上。 花影一邊給何靈上藥,一邊碎碎念,“想我花容月貌的一個絕世美人,居然做這種下人才做的腌臜事。也虧得你還是個半大孩子,我也不嫌棄你,否則,我一定想辦法將你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br> 何靈看到花影拿了塊白色的手絹按在何靈背上、肩頭的傷口上,身陷昏迷的何靈又抖了兩下。 床上的何靈哼哼了幾聲,“花影” 花影沒好氣地說,“干嘛?有我伺候你,你就知足吧,還想怎樣?” “手” 她哼哼了這一聲,花影抬起何靈的左手看了看,“嚎什么嚎,什么都沒有,你嚎什么?” 不可能啊,何靈湊近了去看看自己手臂,果然什么都沒有了。 難道剛才是錯覺? 何靈抬起左手看了看,這一眼給嚇了一跳,從左手珠串處延伸出一條黑色的線,那條黑線順著手臂一直往上延伸。 捋開袖子一看,似乎還一直延伸上來的。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當(dāng)鋪老板又搗亂了? 大哥啊,都到最后一關(guān)了,你可別再害我了。 何靈飄在空中不知道怎么回到身體去,也不見當(dāng)鋪老板或者迷途主人來跟自己交流,為什么會靈魂出竅呢? 閑著也是閑著,何靈干脆扒拉開衣服,將左手從領(lǐng)口處伸了出來。 那條黑線從左手珠串處一直延伸到胸口,雖然越來越淡,可是似乎延伸到心臟了。 何靈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涌上來,難道自己中毒了? 不對啊,若是那人使了毒,怎么著也是rou身中毒啊,怎么可能是靈魂中毒呢? 如果靈魂中毒,那自己還能回去嗎? 這個毒到底要如何解呢? 什么時候中的毒? 自己身邊一個伙伴都沒有,真是孤立無援啊。 而且,身為一個最底層的影子,何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夠在這場大混戰(zhàn)中脫穎而出。 就算脫穎而出了,夢主是誰呢? 這個夢再去尋找夢主還有沒有意義? 真是伸手一抹黑啊。 “嗷” 何靈正發(fā)呆呢,硬生生被拉回到床上,立刻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痛,“花影” 花影不耐煩地說,“你今兒個叫了我一百多遍了,你到底要干嘛?叫我的名字也不會減輕你的痛苦,像你這般笨的影子,能留條性命都算你運氣好了?!?/br> 何靈抬了抬眼皮,“花影” 花影又將何靈的左手抬起來看了看,“跟你說了沒事沒事,你怎么這么膽小怕死???” “行了,你既然醒了,自己將影子服穿上?!?/br> 花影一閃身,消失了。 真是神出鬼沒啊,何靈還想問問他怎么跟著到了平野、怎么能夠迅速找到自己的,以及他從什么時候蹲在哪兒看何靈二人決斗的。 這一去,花影一整晚都沒再回來、第二天也沒有回來。 何靈也沒覺得奇怪,畢竟花影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也一定會有一顆十分臭美的心,他一定很嫌棄自己身上血跡啊、傷痕什么的。 倒是羽齊手下那個叫羽揚的來了。 就算羽字營與影字營沒有相互競爭的心,羽齊及他手下這幾個人也是十分看不慣何靈的。 明明看到何靈行動不便的樣子,他還是一臉漠然地宣布,“月影,公子爺有令?!?/br> 何靈瞪著眼看他,他居高臨下地瞪著何靈。 何靈只好跪倒在地,“月影聽令?!?/br> 羽揚鼻子里哼了一聲,“公子爺說了,你這兩日且在上離院待著,哪兒也別去。” 何靈愣了,“秋陽公主的諸侯大會我也不去嗎?” 羽揚又哼了一聲,“大膽,輪到你說話了嗎?公子爺有令,這兩日你且在上離院待著,哪兒也別去,隨時聽候公子爺命令?!?/br> “沒了?” “不然呢?你以為你誰???” “羽揚大哥,我的意思是秋陽公主的諸侯大會我也不去嗎?” 羽揚鼻孔都快抬到天上了,“你誰???既然知道是諸侯大會,你什么人啊?” 何靈噎了一下,自己確實什么都是不算,可這不是宣公子親自點了自己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嗎? “羽揚大哥,那我就哪兒也不去了?” “你還想去哪兒?” 這羽揚說話真是說一句懟一句,太不親善了。 “我想” “你想也沒用,你且待著吧。公子爺點了這許多人,難道誰都能去諸侯大會???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br> 何靈覺得有些無辜,難道自己跟隨宣公子來一趟平野,就是為了在上離院待著的? 仗著自己是個影子,何靈決定給自己一點職業(yè)便利,偷偷去觀望一下諸侯大會是怎樣的。 反正目前為止?fàn)I主沒來、花影也不在,自己偷偷摸摸出現(xiàn)了,應(yīng)該沒人知道的。 何靈到底不算膽大包天的,一直等到花燈處處絲竹繞梁的那天才著了影子服溜出門。 一出門,何靈有些后悔了,自己從進了平野別院以來,就只待在上離院沒出來走動過。 當(dāng)然這怪不得她,宣公子就沒給她機會溜出來。 不僅沒機會溜出來,還跟迷途中人絕了個生死,順便受了個傷。 更關(guān)鍵的是,剩下的日子,她都在處理那具尸體,確實沒時間著了影子服出來熟悉環(huán)境。 這會兒她像一陣風(fēng)一樣在別院里飛來飛去,心中暗自感慨,幸虧自己進的是影字營啊,別的本事沒學(xué)會,巧妙地隱藏自己倒是學(xué)會了的。 飛來飛去的,到底讓她順著絲竹聲飛到了升陽大殿,門口站了許多守衛(wèi),從正門肯定是進不去了。 何靈像只蝙蝠一樣貼了畫梁游走,雖然繞了許多冤枉路,到底讓她繞到了一個沒有守衛(wèi)的角落。 一個壁虎倒掛,何靈順著畫梁溜進了大殿。 趴在大梁上,何靈琢磨了一下整個大殿上那么多人自己被識破的可能性,以及另一個迷途中人出現(xiàn)的可能性。 可是那邊鶯鶯燕燕的聲音實在太吸引人了,何靈還是沒忍住準(zhǔn)備偷偷滑出去。 剛一離開大梁,就被一只柔弱無骨的手捂住了嘴。 何靈的心心狂跳起來,誰? 離自己這么近,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 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低語,“果然都讓公子爺算著了,你就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上離院的?!?/br> 又是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