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魂招不得-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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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師這符紙一飄下來,原來還賴著不動的紅色血液就像被煮沸了一半,翻滾著向何靈席卷而來。 何靈手中冰冷的虹越劍都抵擋不住紅色血液的侵襲,又一次被完全蓋住了。 雖然渾身要害都被封住了,可總是這樣來來回回地折騰,何靈也覺得有些無語。 不是何靈瞧不起陳天師,從前她是不敢小瞧陳天師的,畢竟他能夠偷學了玄門的法術(shù)還能用如此陰損的辦法獲益。 只是從她獲得了秦家魂以后,何靈變得有膽有識了,只要心中不害怕,她便能冷靜地思考自己如何應對了。 原本還大喊著想要出手相助的王以恒干脆站遠了看熱鬧,剛才那一下他也發(fā)現(xiàn)了,趙學堯并沒有想象的這么厲害,何靈到底是秦家傳人,這兩人只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何靈聽到陳天師略帶憂傷的聲音,“兄弟姐妹們,咱們都是活不回來了的,若是讓這小丫頭收了我們,只怕連現(xiàn)在的日子也過不了了的。咱們還是得振作起來,現(xiàn)將眼前這一關(guān)過了?!?/br> 覆蓋住何靈的紅色血液從guntang變成了熾熱,似乎從開水變成了火炭。 何靈覺得自己像被放在炭火上炙烤一般,熱得要害處的符紙都要飛起來,只可惜這股熾熱是緊貼著何靈,實在沒有空間讓符紙飛起來。 何靈手中虹越劍上的冰冷已經(jīng)被燒化了,蔫巴巴地一動不動。 虹越劍自然是不會有事的,但何靈卻覺得心口有一股煩悶之氣在翻滾。 難道自己要被烤死? 何靈看不陳天師的動作,但能聽到一陣陣“呼呼”的風聲,又聽到王以恒略帶關(guān)懷的聲音,“何靈,要不要幫忙?我看這小老兒似乎有些本事???你別玩了啊,別到時候出師未捷身先死哦。” 趙學堯陰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既然都是一起來的,便是這個有膽子看熱鬧的人也一并留下吧,正好讓他們死在一處作伴吧?!?/br> 王以恒不耐煩的聲音,“好樣的,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陳天師一聲不吭,但就算隔著一身熾熱的紅色液體,何靈也能感覺到一股劍氣向自己襲來。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么弱? 何靈心中有些煩躁,本來被當成烤豬一樣炙烤就讓人挺心煩的了,還要給自己來這么一下,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可以隨便搓扁捶圓?。?/br> 一想到這里,何靈左手蓄滿靈力,她知道這紅色液體雖是液體,卻該是火屬性的攻擊,自己只能想辦法讓它凍成冰塊才能將它們震碎。 這樣一打算,左臂的靈力源源不斷地透向虹越劍,連懷里一直沉寂的秦家魂都跳躍起來。 這是在召喚自己戰(zhàn)斗了。 何靈似乎得到了師父的鼓舞,在這個夢里,既是靈力既是靈力,又是秦家歷代先人的骨魂精氣,她們一定會跟隨自己一同戰(zhàn)斗的。 而跟隨自己戰(zhàn)斗的方式,就是秦家魂的動作。 如此一想,何靈將靈力鎮(zhèn)為冰冷的力量灌入虹越劍中,耳邊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何靈覺得自己從燒烤盆上墜入了寒冰窟。 “哐”地一聲巨響,何靈眼前的紅色全都碎裂了。 陳天師手中的長劍原是想刺死何靈,沒想到何靈竟然在一瞬間將渾身的紅色液體凍結(jié)為冰,何靈手中的虹越劍蓄滿靈力,陳天師這一劍刺過來,正好里外一起發(fā)力,將凍成一塊的寒冰震碎成塊了。 一切都在自己計算中。 何靈滿身的凌冽靈力暴起,寒氣從虹越劍一直蔓延開來,越過碎成一地的紅色冰塊,沿著陳天師手中的長劍將陳天師凍成了冰人。 雖然臉上被覆了一層寒冰,陳天師臉上的震驚表情卻看得一清二楚。 何靈手中虹越劍輕輕一松,被凍成一塊的陳天師也跟著被震碎在地。 這一變故又迅速又驚悚,連看熱鬧的王以恒都愣了半天,“何靈,想不到你竟然這么強你” 趙學堯看了看碎成一地的紅色冰塊,以及像寒冰雕鑄一般的陳天師碎片,再看看滿臉寒冰的何靈,“你你你” 何靈也沒想到自己使出全力會有這樣的效果,愣了片刻冷冷地說,“趙學堯,原本我還想著給你一條往生之路,如今看來,你身上殺孽太重,只怕你上不了輪回道了?!?/br> 趙學堯臉上的紅色先是消退了又聚攏,紅色的瞳孔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想來他也在評估自己是不是何靈的對手。 就算陳天師死于自己手下,可是他的法術(shù)到底是從玄門學來的,自己到底沒有系統(tǒng)地學習過法術(shù),誰知道一上來便遇到這么個厲害的角色。 這小丫頭看來系出名門了,不然不至于一出手便讓自己這么吃癟了。 趙學堯的臉色瞬間從紅色變成白色,再變成灰色,又變成了紅色,“姑娘你我之間定是有些誤會?!?/br> 何靈搖頭冷笑,“趙學堯,你可知道我為何而來?” 趙學堯一聽這話,知道事情有轉(zhuǎn)機,“姑娘,趙某雖然雖然是有些過錯,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姑娘,你若是知道事情始末,你便知道我也是被人害的啊。害我的人” 看到自己腳邊有一塊陳天師的冰塊,狠狠地踢了一腳,差點沒砸到何靈身上,“姑娘,你定是出身名門,你不了解我們會遇到什么樣的惡人。我原本也不是這樣的,我是被害的,害我的人就是這陳天師?!?/br> “趙學堯,我對你的過去不感興趣。便是陳天師害了你,你也殺了他報仇,為什么還要害那么多無辜之人?你不用再說了,我只問你,陳天師身上的那支長歌呢?” “長歌?什么長歌?姑娘,你是不是聽了什么謠言,若是你丟了什么東西,你說一聲,趙某便是尋到天涯海角都給姑娘尋回來?!?/br> “趙學堯,我沒時間也沒興趣跟你磨嘰,將陳天師身上的長歌交出來。” 王以恒又不耐煩了,“何靈,你跟他廢那么多話做什么?直接將他一劍刺死,咱們自己翻不就是了?!?/br> 趙學堯看了何靈冷冽的臉色,知道長歌對她十分重要,“姑娘,若是趙某想盡辦法定能幫你尋到這長歌,還望姑娘給趙某些時間?!?/br> 何靈聽了王以恒的話,也覺得沒必要跟趙學堯再廢話了,“行了,趙學堯,你雖然被陳天師所害,但你這些時日助紂為虐在先,又變本加厲地害了更多無辜之人在后,身為驅(qū)魔人,我是無論如何不能饒了你的,怪只怪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 何靈凌空抓出幾張符紙,口中念起驅(qū)邪咒,這就要將趙學堯打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趙學堯多機靈一個人,“姑娘,你要的那長歌可是一支蓮花?你若是將我收了,我賭你永遠找不到那長歌。” 趙學堯說出“蓮花”二字,何靈就知道長歌一定在他手上,雖然驅(qū)了趙學堯也能尋得長歌,可這么大一座原青山,也不知道也找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里,何靈收了手中的動作,“說出長歌下落?!?/br> 趙學堯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了起來,“姑娘,你此番如此大動靜前來原青山,想來并不是要做些斬妖除魔之事,而是為這長歌而來?!?/br> “趙學堯,我第一句話便說得很清楚了,交出長歌?!?/br> “姑娘,那長歌陳天師身上確實有一支黑色的蓮花,想來便是你說的長歌了?!?/br> “不錯,長歌現(xiàn)在何處?” 王以恒看趙學堯那模樣,忍不住又提醒她,“何靈,我建議你還是直接刺死這小子,至于長歌,咱們慢慢找便是了。這小子看起來十分邪性,說不定這是他的緩兵之計呢?” 趙學堯搖著頭,以十分誠摯的語氣說道,“姑娘,別說我的法術(shù)不敵你了,便是陳天師也不過只一劍便” 用嘴一努,示意碎成一地的陳天師碎片,“所謂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陳天師都不是姑娘對手,趙某什么都不會,哪里會對姑娘造成什么威脅呢?只是姑娘所說的那長歌” 何靈知道他生性狡猾,可現(xiàn)在這情形,確實是自己占盡了優(yōu)勢,“趙學堯,你作惡多端殘害無辜,我自然是不能饒了你的,你若是交出長歌,我便給你尋個好的去處,讓你受千年輪回之苦,說不定你贖了身上殺孽,終有一日可以重新投胎做人?!?/br> 王以恒搖了搖頭,心中想的是,這何靈真是個實誠的人啊,既然想哄趙學堯,為什么還給他說饒不了他呢?這話都堵死了,他怎么可能老老實實交出長歌呢? 原本想開口替何靈說兩句話,哄了趙學堯?qū)㈤L歌交出,可現(xiàn)在何靈確實占盡了優(yōu)勢,便是嘴上說些不客氣的話,趙學堯也拿她沒辦法,索性等她自己處理這事吧。 反正何靈的本事倒是看出來了的,靈力充盈,法術(shù)基本功扎實,就是人稍微笨了些,以后提點她一點便是了。 不過,若不是何靈這么笨,她也不至于被蘇遠輕給害了吧。 趙學堯自然知道何靈說得出做得到,說了不饒他肯定是不饒他的。 雖然何靈覺得受千年輪回之苦比魂飛魄散要好一些,可她太不明白趙學堯的心思了,趙學堯就是那種心比天高之人,哪里會受得了輪回之苦,還千年? 可趙學堯比何靈會察言觀色,到底是受過無數(shù)欺凌的,能屈能伸,“姑娘,趙某自知作惡多端實在不配姑娘饒了我。唉,姑娘說得對,雖然我是被陳天師他們害的,可是其他人并沒有害我,我殺了陳天師就該點到為止,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殺害無辜” 他認錯太快,何靈也覺得十分可疑,可是陳天師都被自己拿下了,趙學堯還能有什么辦法? 就算他有陰謀陽謀又如何,了不得待會兒將他魂魄打散了便是。 “行了,咱們各人有各人的際遇,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既然都是各人的選擇,承受隨之帶來的后果便是了。大錯已鑄成,我也不能要求你不犯這些錯。你只需交出長歌,我便親自找往生使者求情,一定不讓你魂飛魄散。” 趙學堯拱手向何靈行了個禮,“姑娘,這長歌想來并不是陳天師的東西,因為那東西他根本用不了。我一直都覺得奇怪,卻不知道原來他竟是從姑娘這里偷來的?!?/br> “行了,陳天師既然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他所做的事也一并勾銷了,我也不跟他計較這些事了,只要拿回我的長歌便是?!?/br> “是,姑娘此番前來定是因為那長歌十分重要。說起來,趙某也是使過見過那長歌的。” “既然如此,就帶我去把長歌尋回吧。你殺了陳天師,他身上的東西你也一定都收藏起來了的吧?!?/br> “正是,姑娘,請隨趙某行幾步。” 王以恒皺了眉頭,這趙學堯話太多了些,總覺得他是在使緩兵之計。 若是以王以恒的性格,大概會直接弄死趙學堯,自己慢慢找長歌。 只是想來何靈也是個心軟的人,但凡能給他一線機會,何靈還是不肯下狠手吧,畢竟趙學堯之死,確實有些唏噓之處。 何靈自然知道趙學堯多半不會這么老實真的就認輸了,可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趙學堯還能怎么樣對付自己。 但一想趙學堯的秉性,回頭對王以恒說,“你在這里等著我,若是我有什么不測” 趙學堯一本正經(jīng)地說,“姑娘,若是你信不過趙學堯,大可一劍刺死趙某,便是魂飛魄散那也是趙某該著的。若是姑娘信得過趙某,趙某便帶姑娘去取回長歌。姑娘你手中有利劍,身上有法術(shù),趙某什么都沒有,唯一仰仗的陳天師都已經(jīng)被姑娘” 又一努嘴,示意地上陳天師的碎片,“現(xiàn)在趙某還能有什么法子呢?趙某比不得姑娘系出名門,我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子,又走上這條不歸路,便是想回頭都不能回頭了。如今姑娘承諾給趙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別說是千年輪回之苦了,便是下到煉獄受千年折磨,這也是趙某該受著的。姑娘,趙某無論如何都不能對姑娘如何了,便請姑娘相信趙某一次。若是看趙某還有挽救的余地,便從千年輪回之苦減少一些,也是姑娘宅心仁厚了。” 趙學堯話多得如此可疑,何靈更不相信他了,可是他倒是說中了一件事,便是不相信他,他又能把何靈怎么樣呢? 這樣一想,何靈抖了一下手中虹越劍,“那就勞煩趙公子帶路了。” 趙學堯轉(zhuǎn)身往屋里踏去,“姑娘,雖然這原青山不大,可陳天師倒是修建了不少機關(guān)密道,若不是內(nèi)中有人帶領(lǐng),只怕姑娘真是難尋這長歌的?!?/br> 何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趙學堯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