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迷魂招不得-43
書迷正在閱讀:嫡妻在上、重生之養(yǎng)花日常、穿越八十年代農(nóng)家媳、鳳舞龍吟:絕品寵妃傲嬌爺、超級無限充值系統(tǒng)、分手四年的初戀來我店里買蛋糕、偽裝紳士 - 紳士俱樂部 V、捕魚女家俏夫郎(女尊)、重生賢后生存記、七根兇簡
陳天師琢磨了一下,難道趙學(xué)堯真想起死回生???明明他做邪靈惡鬼比做人有前途多了,為什么還要想著起死回生做螻蟻呢? 當(dāng)然,這前途是陳天師自己想的。 “趙公子,不妨直說,坦誠相待是咱們合作的基礎(chǔ)?!?/br> 趙學(xué)堯笑道,“既然趙某是萬里挑一的靈媒,這邊是咱們合作的基礎(chǔ)了。趙某雖只做得半日的邪靈惡鬼,倒也嘗到了力量的滋味?!?/br> 陳天師明白了,“正是如此,不管做人做鬼,有力量有權(quán)力自然是好的。” “那趙某就直說了,雖然陳天師目前并未掌握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但這世間到底是有這法術(shù)的?!?/br> “不錯?!?/br> “趙某愿意給陳天師做靈媒為你制造怨靈,只有一個要求。” “趙公子直說?!?/br> “若陳天師真能掌握這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只怕日后陳天師一派必將發(fā)揚(yáng)光大,那玄門終究會仰望天師?!?/br> 這馬屁拍得陳天師十分高興,可他心里到底有些花花腸子。 趙學(xué)堯的價值就在于他是靈媒,別說自己現(xiàn)在沒有掌握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便是掌握了,又怎么舍得將這萬中無一的靈媒復(fù)活呢? 復(fù)活了他,這么心思機(jī)巧的靈媒,上哪兒找去? 趙學(xué)堯一看陳天師眼珠子咕嚕嚕地轉(zhuǎn)動,知道他心中有了計較,“陳天師,既然是做大事的人,不妨將眼光看遠(yuǎn)一點(diǎn)。如今你看中我乃是靈媒,我能給你制造怨靈。” 陳天師不由自主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初期,一個靈媒慢慢地制造怨靈,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陳天師的心思只在自己和……” 指了一圈他手下的弟子,“和這幾位高徒嗎?” 說是高徒,陳天師和趙學(xué)堯都知道,這幾個弟子蠢笨得讓他無語。不過,若不是這么蠢笨的人,也不會跟著沒什么前途坑蒙拐騙的陳天師了。 明明玄門才是正宗的邪門歪道,若能進(jìn)得去,早就進(jìn)了玄門了。 他陳天師能收到的弟子,也是玄門不要的人了。 陳天師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這些弟子十分忠心,但到底他們真的是很笨啊。 趙學(xué)堯微笑著說,“若我一直都做靈媒,那陳天師幾乎相當(dāng)于單打獨(dú)斗了……” 聽到這里,眾位弟子終于聽懂了一句,“瞎說什么呢,師父還有我們呢。我們十二個人個個都是好樣的,師父完全可以信得過我們,哪里是單打獨(dú)斗了?” “就是就是,咱們明明又聽話又能干,什么叫單打獨(dú)斗啊?!?/br> 陳天師原本只是輕輕嘆一口氣,聽了他們的話,變成重重地嘆氣了。 “師父,你別擔(dān)心,這娘娘腔瞎說的。” “就是,這娘娘腔最會騙人了,你別聽他瞎說?!?/br> 趙學(xué)堯聽了“娘娘腔”三個字,臉都綠了,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陳天師,這可真是好評價啊?!?/br> 趙學(xué)堯與高少卿爭論了這么久,陳天師怎么會不知道他十分計較這事? 果然自己的弟子真是豬隊友啊。 陳天師又嘆了口氣,“趙公子有什么建議,不妨直說。至于……趙公子胸有雄才大略,不必與不懂之人一般見識?!?/br> 趙學(xué)堯冷笑著,“陳天師若是只想自己一人得道升天,那自然是讓趙某永生永世地做靈媒為你制造怨靈的好?!?/br> “自然不是?!?/br> “對,趙某也看出來了,陳天師必定不是這種目光短淺之人。既然陳天師想的不只是自己,那趙某須得跟天師好好謀劃謀劃了?!?/br> 陳天師看了看趙學(xué)堯,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事甚為重要,咱們須得認(rèn)真對待。這樣,咱們先了結(jié)了高家這里的事,去了吳家咱們再議?!?/br> “也好,或許再看看趙某如何快速地幫助你,你更能下定決心?!?/br> 談話到底結(jié)束,不知他們到底達(dá)成了個什么協(xié)議。 他們很快將高府清掃了一遍,匆匆忙忙走了。 高府的事,就以這么迅速而殘忍的方式了解了。 迅速到何靈和朱幼安兩人身上的龜息咒都沒有結(jié)束,殘忍到高家沒有逃過任何一人,主仆三十余人外加十個童男童女。 不對,趙學(xué)堯算半個高家人,他算留下了半條命。 這個趙學(xué)堯,說不定以后真是個人物啊。 何靈木呆呆地望著朱幼安,干等龜息術(shù)時間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靈忽然發(fā)現(xiàn)后院竟然站了兩個……人? 他們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自己竟然毫無察覺。 等那兩人將臉轉(zhuǎn)向自己時,何靈愣住了,絡(luò)腮胡和醬黑臉? 剛到西川時茶舍里遇到的這兩人,他們也是到高家? 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才到,中途他們干嘛去了? 高家后院其實已經(jīng)被陳天師等人清理得干干凈凈了,尋常人應(yīng)該是看不出來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如此駭人聽聞的恐怖事件。 可從遇到他們的時候,何靈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有古怪。 剛開始還以為他們也是到高家,可何靈等二人卻沒發(fā)現(xiàn)他二人的行蹤。 如今陳天師等人已經(jīng)攜了趙學(xué)堯去了下一站吳家,他們卻出現(xiàn)了。 而且出現(xiàn)的時間點(diǎn)這么好,難道是巧合? 兩人在后院里走了一圈,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絡(luò)腮胡手上多了一個金屬方盤,他沖那方盤請了一張符紙,后院漸漸起了一層薄煙。 他一直盯著那方盤看,從何靈的角度看,那方盤上什么都沒有,可絡(luò)腮胡卻冷笑道,“果然?!?/br> 醬黑臉瞟了一眼絡(luò)腮胡手中的方盤,“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了?!?/br> 何靈猜測這方盤是他們的法器,從這方盤上他們大概能還原后院事件吧? 絡(luò)腮胡又看了一會兒,嘴里“咦”了一聲,“想不到啊?!?/br> 醬黑臉繞著后院又走了一圈,“可是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絡(luò)腮胡點(diǎn)頭,“師父當(dāng)初叫我們跟著他,我心里還有些不高興。咱們那邊正是用人的時候,讓我們跟著這么個廢物,有什么意義。當(dāng)日師父都不愿意收他,那自然是看不上他的資質(zhì)的。既然看不上他的資質(zhì),那又何必花時間在他身上呢?” 醬黑臉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你這樣想也很正常啊?!?/br> “師兄,你看看,這姓陳的小子似乎得了個異寶,可把他樂壞了。你看看他那張臉,笑得都爛了。你說咱們?nèi)羰菍⑺漠悓殜Z了,他是不是得哭?” “什么異寶?” “似乎是個靈媒?!?/br> “靈媒啊,那倒算是個寶。不過,就算他能得個靈媒又如何呢?” “師兄,這靈媒似乎還真的有些本事呢?!?/br> “與我們那些靈媒相比如何?” “我再看看啊…那當(dāng)然是我們的厲害了。不過,姓陳的這小子能夠得這靈媒,也夠他開心許久了。咱們?nèi)羰菍⑺撵`媒奪了,師父會不會讓咱們提前回去?其實跟著這姓陳的,挺沒意思的?!?/br> “你啊,就是沉不住氣,怪不得這么小一個任務(wù),師父都讓我們倆一起來。你什么時候才能改改你這急性子啊,你可知道師父囑我們跟蹤他又不讓他察覺,可是為了什么?” “師兄啊,便是為了什么,一跟蹤就是大半年,誰受得了啊?!?/br> “你也知道有大半年了?” “師兄,你這話說得,難道我還不知道時間嗎?師兄,師父當(dāng)年不收這姓陳的,為什么還要花那么大力氣來跟蹤他呢?你看看他使的這些法術(shù),明顯是從咱們玄門偷學(xué)的啊?!?/br> 從他們的對話中,何靈已經(jīng)猜測到這兩人就是玄門中人。 既然玄門是修煉邪門歪道的正宗,那他們何必跟一個沒能力拜師的小人物計較呢?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這么計較也好,否則何靈二人還不知道怎么跟蹤主線任務(wù)呢。 “哎,師弟啊,姓陳這小子在咱們玄門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咱們玄門也不是那種小氣的門派,他只是沒有通過入門考試,自然進(jìn)不了咱們玄門。可他若趁這時間偷偷學(xué)了咱們玄門的法術(shù),咱們也只能由著他去了?!?/br> “由著他去?不對啊,以師父做事的性子,該是將他制成活死人的啊,怎么還能讓他跑出來招搖撞騙的?” 活死人? 何靈聽陳天師提起過,說是五大家族里出了一個活死人,難道是玄門中人干的? “嘿,你怎么動不動就想著制成活死人呢?你以為人人都有資格被做成活死人的?像姓陳的這種阿貓阿狗,派咱們倆來跟蹤他已經(jīng)是對他最好的待遇了,還想被制成活死人?美得他啊?!?/br> 聽醬黑臉這語氣,難道被制成活死人還是一項榮譽(yù)了? “也是,姓陳這小子確實沒資格做成活死人。所以這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啊,師父是不是太重視姓陳的這小子了?” “師父的心思,咱們怎么知道呢?按師父說的做就是了,別那么多牢sao?!?/br> “哎喲,我去,師兄,你看看,這是不是咱們玄門的法器……叫什么來著?” 醬黑臉聽他聲音里大有怪異,趕緊回頭看了看方盤,一直都很冷靜的他也跟著叫了起來,“我去!怪不得師父叫我們跟蹤他啊,這老小子居然偷咱們玄門的法器。” “師兄,這是什么法器?” “我想一想,我曾聽師兄們提過……黑色蓮花……叫什么來著,那名字還挺好聽的,對了,叫長歌!” “長歌?什么意思???咱們玄門的法器為什么會有這么個名字?不都是應(yīng)該叫什么陰陽傘、玄思盅之類的東西嗎?” “別問我,反正我也是聽師兄們說的,雖然名字是不太霸氣,不過確確實實是咱們玄門的法器?!?/br> “這么重要的法器,這姓陳的是怎么偷去的?這小子真是個不折不扣小偷,偷咱們玄門的秘術(shù)、還偷咱們的法器。師兄,咱們得趕緊稟告師父,干干脆脆將他拿下好了?!?/br> “稟告師父是應(yīng)該的,只怕……只怕咱們還得先跟蹤著,而且現(xiàn)在更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br> “為什么?” “咱們玄門的法器哪里是這么容易被盜走的?咱們跟蹤了他這大半年,可曾遇到過什么值得向師父匯報的事嗎?” “今日之事不就很值得匯報???” “那是今日之事啊。從前呢?咱們每每據(jù)實匯報了,師父總是一句繼續(xù)跟著他。你方才不是說,不知道為什么要浪費(fèi)兩個人跟蹤一個落選玄門的廢物嗎?” “是啊,我就是不明白啊,玄門明明不要他,師父為什么還特意派我們倆跟著他?” “所以啊,我總覺得,咱們可能還得跟蹤下去了。” “憑什么啊,咱們已經(jīng)跟了半年了,這半年了,其他師兄弟早就超過我了。” “你別著急嘛,咱們肯定是要向師父匯報這事的,只是……” “師兄,你說,只是什么?” “我總覺得師父讓我們跟蹤他,不是為了拿回這長歌?!?/br> “那是為什么?” “而且……”醬黑臉東張西望了一下,壓低嗓子繼續(xù)說,“我總覺得姓陳這小子偷了咱們的法器,可能未必是他的本事?!?/br> “什么意思?他偷了咱們的法器,沒臉沒皮的人,這還叫本事了?” “嘿,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回玄門偷一件法器試試?” “師兄你說的什么話呢,我就不是這種人好吧?師父對我們這么好,我怎么可能背著師父去偷東西?你想什么呢?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種人?” 醬黑臉的臉更黑了,“唉,師父叫我跟著你來,是對的。若不是我跟著你,你早就闖禍了?!?/br> “師兄,你這么瞧不起我?又說我偷東西,又說我要闖禍?!?/br> “算了,你聽我說吧。我的意思是,誰若是想要從咱們玄門偷法器,那是萬萬不能的?!?/br> “那姓陳的小子是怎么偷了咱們的法器的?” “對啊,姓陳的小子是怎么偷了咱們的法器的?” 醬黑臉被絡(luò)腮胡梗了一下,“我不就讓你想嗎?” “我偷不了啊,這就得問問姓陳的那小子,到底怎么偷的了。要不,咱們趕緊追到吳家去,當(dāng)場將他擒了,交給師父發(fā)落。以師父的本事,他若是不說實話,定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信他的嘴有這么硬。” 醬黑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師弟,你還是聽我的吧。師父囑托了咱們別驚動他,你還想擒了他?你這是不把師父的話放在心里啊。” “那咱們這法器長歌呢?不管了?” 醬黑臉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不是不管,既然知道在他身上,咱們又一路跟蹤著他,還能叫他跑了?難道他偷摸著學(xué)的法術(shù)還能跟咱們正兒八經(jīng)學(xué)的相提并論?”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收拾一下去吳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