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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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石安宴低頭看它,“你可真能折騰,下次還跑么?” 病房亮著暖色的燈,不帶絲毫陰霾,哈士奇望著他,動了動爪子。石安宴伸手抓住,察覺它在發(fā)抖,問道:“冷?” 冷得老子都受不了了行么,哈士奇不答,默默盯著他。 “我上輩子欠你的……”石安宴起身去找醫(yī)生,拎著毛毯給它蓋上,“睡吧,好了別亂跑。” 哈士奇安靜地窩著,感覺這人其實沒那么討厭,何況在生死面前,過去那點恩怨簡直不值一提。 “還不睡?”石安宴見它總盯著自己,挑眉問,“現(xiàn)在知道我好了?” 哈士奇最后看看他,閉上了眼。 一夜無話,第二天石安宴是被撓醒的,抬頭便見二哈正湊在他的面前伸爪子扒著他,怕它碰到受傷的腿,急忙抱住它:“別動?!?/br> 哈士奇特別不安分,又動了幾下。石安宴正要猜測它是不是想去廁所,只聽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便按了接聽鍵:“怎么?” “老板,顧、顧總他醒了!他醒了!” 石安宴瞳孔驟縮,猛地站起身,懷里的二哈吧唧一聲摔在地上,雙眼一翻,不知死活。 石安宴:“……” 第43章 疑惑 顧煊醒了。 凌希接到消息的時候剛剛吃過早飯,停頓一下溫和問:“然后又暈了?” “嗯,只是睜開了眼,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又睡著了,醫(yī)生已經(jīng)看過,說是沒事了,”鄧文泓在電話那頭輕聲道,“我暫時還不清楚里面的是誰?!?/br> “懂了,”凌希道,“我今天去看看?!?/br> 沈玄見他掛斷,便接過他遞來的手機,簡單問了問二哈的情況,得知進展后猛地一頓,瞬間看到凌?;謴偷南M?,問道:“確定是他?” 凌希搖搖頭,估算一下睡一覺能用的時間,計劃下午去石安宴那里。 沈玄對這件事特別看重,說道:“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回來接你,陪你一起去?!?/br> 凌??此谎?,嗯了聲。 上午一晃就過,沈玄回家吃完午飯便沒有再回公司,休息片刻先給石安宴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顧煊再次蘇醒,便快速趕了過去。 石安宴此刻正在房間里坐著,自從接到消息他便推了所有的應酬,就這樣靜靜守著顧煊,特別有耐心。他起身送醫(yī)生出門,仔細聽完對方的囑咐,回來望著床上的人,試探地問:“要不要喝點水?” 幾個月的昏迷,雙腿有些不聽使喚,身體也使不出多少力氣,顧煊倚著靠墊,點了點頭。 石安宴難得見他在自己面前這么心平氣和,不由得珍惜地多看了幾眼,估摸是沒精神的緣故,便急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顧煊慢慢喝了兩口,虛弱問:“二哈呢?” 石安宴:“……” 石安宴沒料到他第一個問題便是蠢狗,原本準備的一大堆的諸如解釋車禍、影帝不幸去世你別太難過、你陷入昏迷、公司沒事、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你等等的話瞬間胎死腹中,沉默一陣決定拖延時間:“你還養(yǎng)了一條狗?” “嗯?” “我是說那真是你的狗?”石安宴忽然想起鄧文泓的存在,力挽狂瀾道,“你朋友說是你救的,我以為只是暫養(yǎng)?!?/br> 顧煊哦了聲:“它呢?” “……沒在這里?!?/br> “在哪兒?” “……”石安宴鎮(zhèn)定道,“不清楚,我一會兒給你問問,你累不累,要不再睡一覺?” 顧煊眨眨眼,默默望著他,聯(lián)想一下最后昏迷時感到的陣陣冷意,暗道二哈該不會死了吧?但他迷糊間明明聽到獸醫(yī)說情況穩(wěn)定了的,或許是和他的靈魂離開有關? 石安宴被他盯得心虛,又覺得他這樣呆呆地不帶絲毫銳利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很可愛,下意識揉揉他的頭,聲音帶著平時沒有的溫柔:“醫(yī)生說你要多休息,最近發(fā)生過很多事,我以后慢慢再告訴你?!?/br> 顧煊也感覺有些累,點點頭把杯子遞給他,順從地躺好,很快閉上了眼。 石安宴直到出去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暗道小煊剛才竟然沒拍開他,也沒露出不爽和厭惡的情緒,更加沒有炸毛,這有點不科學吧? 他急忙把保姆和護工叫來,詢問小煊醒后問過什么或者你們解釋過什么,結果得到的答案依然是睜開眼便昏了,問道:“真的?” 眾人齊刷刷點頭。 那就是身體不舒服沒有察覺到,或者沒力氣懶得和他計較?石安宴思考一下可能性,揮揮手讓他們解散,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解決目前的頭號麻煩。 凌希和沈玄來的時候便見他站在別墅前的綠化帶附近打電話,二人走近了些,隱約聽到他略微急切地道:“又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吧,它怎么還沒度過危險期?不,我是不小心……我怎么知道那一下又撞到了頭?你們一定得救活它,花多少錢都沒關系……” 石安宴交代幾句,掛斷回頭,瞬間和他們的視線對在一起。幾人互看幾秒,石安宴鎮(zhèn)定地收起手機,率先道:“小煊在休息,應該已經(jīng)睡著了?!?/br> 凌希溫和道:“那二哈怎么樣了?情況好像不太好?” 石安宴:“……” 石安宴特別想把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滅口,沉默一下,帶著他們進屋,吩咐保姆泡茶,試圖和小孩溝通,大意是顧煊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暫時不要打擾他,也千萬別說一些不該說的而刺激到他,懂么。 沈玄問:“他開口了么?說了什么?” “……沒什么,他很累,”石安宴很想掩飾,但又覺得這無異于自欺欺人,干脆說實話,“他問了句二哈。” 沈玄和凌??焖賹σ曇谎?,知道有這一句話就夠了,看來那確實是顧煊。他們坐了片刻,感覺石安宴很想讓他們滾蛋,便無語地起身告辭。 凌希給鄧文泓發(fā)了條消息,扭頭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沈玄在開車的空當看看他:“在想什么?” “想這件事。” 沈玄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并不接話,但腦中卻和他思考著同樣的東西。顧煊這次發(fā)生的意外也許就是恢復的關鍵,可凌希前不久也受過傷,壓根沒回去,所以可以推測出“受傷”不是鑰匙。 那么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瀕死。 當初他們會穿越,或許便是因為生命受到了威脅,如今想要回去,搞不好也要遭受類似的情況。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不是猜測而是事情的真相,凌希也不會去嘗試,畢竟是要達到瀕死的狀態(tài),誰敢保證就一定不出問題? 沈玄只覺氣氛有點沉悶,換了話題:“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凌希挑眉問:“你不去公司?” “嗯,都已經(jīng)現(xiàn)在了,你想去哪?” “沒有特別想去……”凌希停頓一下,“要不去釣魚?” 沈玄嘴角帶起笑意,嗯了聲,快速開車到了他們上次去過的魚塘。彼時輕風徐徐,天氣正好。 凌希找地方坐下,望著泛起漣漪的湖面,一顆心慢慢靜了下來。如果他的靈魂不離開,弟弟的永遠也回不來,只是無論到什么時候,他都不會拿弟弟的身體開玩笑。 他理順思緒,輕輕甩出魚竿。 二人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去,凌希晚飯后照例打開電腦,暗道與其思考那些鬼神的東西,他不如想點別的。 沈玄在書房處理完幾份文件,起身去找他,進門便見他又盯著資料看,問道:“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沒有?!?/br> 沈玄掃一眼,見他停留在了那個兒子的界面,靠著他坐下:“你還覺得是他?” 凌希搖頭:“雷巖不會騙我?!?/br> 沈玄自然清楚,但還是忍不住問:“那么篤定?你對他了解多少?” “你的關注點又歪了?!?/br> 沈玄:“……” “我相信雷巖,”凌希說道,“但這個人是目前嫌疑最大的,我想多看幾眼,對了,他以前待過的孤兒院還在么?” “幾年前因為年久失修著火而全部毀了,”沈玄問,“你想找什么?照片還是其他的?” “隨便問問,我當初沒看清他的樣貌,有照片也沒用。” 沈玄聯(lián)系一下這次的調(diào)查結果:“那你是想知道他受傷的事?” “算是吧?!绷柘?粗聊?,資料上的這個人小時候頭部受過傷,醒后便失憶了,至今不清楚自己有父親,但當初孤兒院里那么多人,尤其按照他的記憶判斷,這孩子偶爾會離開去找父親的,院長肯定知道這一情況,為什么不告訴他呢? 何況哪怕院長不說,同院的小孩大概也會說一句“你有個父親”之類的吧?為什么這人會全然不知? “雷巖說他的能力平平,應該不會錯,”凌希道,“他沒可能會做那么多事,但我總覺得有點奇怪?!?/br> 沈玄笑著問:“也許是雙重人格?” 凌希也笑了,沒有搭話,知道沈玄完全是說著玩的,畢竟人是在雷巖的眼皮底下,真是雙重人格,雷巖不可能不清楚。他關上界面:“我還是有點在意,也許當初有人在特意保護他,一直不讓他接觸這些事。” “嗯,我們試試能不能查到當年那些人吧?!?/br> 凌希點點頭,最后看一眼電腦,伸手推開了。資料里的這些人都不是主謀,如今想查的東西又比較困難,需要慢慢等,只能暫時告一段落,何況他也不能總圍著幕后黑手轉。 沈玄垂眼看他:“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目前沒有?!?/br> “不如考慮一下咱們的可能性?” 凌希微微一笑:“等我能回去再說?!?/br> 沈玄頓時挑眉:“如果真的恢復,你會考慮?” 凌希認真想了想:“大概不會。” 沈玄:“……” “看開點,我們可以做朋友,”凌希誠懇道,“而且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總會遇見更喜歡的人?!?/br> 沈玄道:“那我寧愿按照你的樣子做個充氣娃娃?!?/br> 凌希:“……” 沈玄見他的表情有點裂,只覺剛剛的郁悶終于減緩,聊了一會兒便上樓進了凌希的房間。他靜靜望著沉睡的人,在心里嘆氣,忽然有些羨慕石安宴了。 石安宴這個時候滿腦子疑問。 因為小煊醒后完全不是他預料的那個樣子,雖說看起來似乎不討厭他,但一句關于車禍或現(xiàn)狀的問題都沒提過,這讓他不得不做一個推測——他家小煊變得深沉了。 他感覺有點棘手。 顧煊不清楚某人的想法,而是捧著碗默默喝粥,接著想起剛剛本能地要伸舌頭舔,不由得看看自己的雙手,瞬間熱淚盈眶,做人真的是太好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