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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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熱鬧的人聲越來越低,二人一前一后走遠(yuǎn),最終進(jìn)了條安靜的小路。這是單行道,綠樹成蔭,兩旁停著不少車,顯然被當(dāng)成了臨時停車場。 凌希借助汽車藏身,順便回憶一下走過的距離,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危險,便抬頭看看男人,見他要上車,不由得松了口氣,找地方窩著。 半分鐘后,他目送男人開著車從眼前駛過,急忙邁出幾步看過去,牢牢記住車牌號,頓時滿意,慢悠悠地向回走,打算晚上和爺爺?shù)娜寺?lián)系,讓對方去查查。 他邊走邊想,很快邁出單行道,這時只聽身后由遠(yuǎn)及近傳來一陣油門,便本能地靠向路邊,緊接著只聽刺耳的剎車從身側(cè)響起,近在咫尺。 他猛地扭頭,發(fā)現(xiàn)這是輛面包車,但還沒來得及打量就見車門嘩啦被拉開,一條胳膊伸出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將他拖了上去。 “放開……唔……” 凌希剛剛張開嘴,一條濕潤的手帕就捂了過來,刺鼻的氣味快速侵入鼻腔,他的意識瞬間模糊,頭一歪,沉沉睡去。 鄧文泓不清楚小孩是不是另有目的,因此沒有直接去找沈玄,而是先將二哈拉進(jìn)休息室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 他掏出手機(jī)調(diào)出輸入界面,接著微微一頓,看看屏幕的大小,又看了看二哈毛茸茸的爪子。 哈士奇隨著他的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快速明白他的意思,伸爪子啪地拍在屏幕上,讓他直觀地看看比例,憤恨地盯著他,這樣你特么想讓老子怎么寫? 鄧文泓頓時笑出聲,安撫地摸兩把,去給它找了臺平板。 哈士奇勉強(qiáng)滿意,控制著爪子艱難地敲字,告訴他來龍去脈,最后說覺得那男人不像是善茬。鄧文泓目光微凝,不再遲疑,急忙去和沈玄會合。 “怎么樣,找到了么?” 沈玄搖搖頭,神色有些冷。 他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依然不見小孩的身影,而那里面的靈魂畢竟是成年人,絕不會做出賭氣的舉動,所以小孩要么沒聽見廣播,要么就是沒辦法回來。 鄧文泓皺眉:“別等了,調(diào)監(jiān)控吧?!?/br> 沈玄嗯了聲,他剛剛已經(jīng)做完判斷,并且打過電話了。 幾人等了五分鐘,會場經(jīng)理便匆匆趕來,和氣地與沈玄握了握手,帶著他們?nèi)チ吮O(jiān)控室。 屏幕被分成數(shù)塊小屏,每塊都很熱鬧。沈玄抬頭看一眼:“美食街的展牌,我們是在那里分開的,大概十一點?!?/br> 工作人員應(yīng)聲,找到四處展牌,詢問是哪一處后便開始回放到指定時間,很快發(fā)現(xiàn)小孩的身影,接著又去調(diào)附近其他幾處監(jiān)控,目送小孩牽著二哈乖乖走到角落站著,片刻后對二哈說了幾句話,后者則拼命點頭。 神奇啊,這二哈難道能聽懂人話么?工作人員的念頭一閃而過,繼續(xù)望著。 鄧文泓下意識掃了一眼沈玄,見他神色專注,似乎完全沒覺出問題或放在心上,便要轉(zhuǎn)回視線,這時只聽他忽然道:“剛剛的畫面暫停一下。” 工作人員微怔,將視頻回退了兩秒鐘前:“這里?” 沈玄應(yīng)聲,盯著小孩的表情,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小孩的身影在這一刻頓了頓。 ——他看見了什么? 沈玄道:“繼續(xù)。” 工作人員聽話地按下播放,發(fā)現(xiàn)小孩不知何故竟然走了,于是再次調(diào)其他監(jiān)控,確保他一直在視線里。 沈玄見他走一陣停一陣,便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望,快速鎖定一個人,示意他們按暫停,靜靜打量那個男人,在腦中搜索片刻,頓時瞇眼。 當(dāng)初撞完凌希的司機(jī)逃逸后被道路的監(jiān)控拍了下來,只是對方戴著墨鏡和鴨舌帽,根本看不清具體相貌?,F(xiàn)在再看,視頻上的男人似乎和逃走的司機(jī)的臉部輪廓有幾分相像。 凌希是也覺得像,還是已經(jīng)確定了? 司機(jī)當(dāng)初要殺的是凌希,對凌北不知道有沒有關(guān)注過,萬一這真是兇手,并且仍記得凌北,又發(fā)現(xiàn)小孩正跟著他……沈玄一顆心控制不住地往下沉,示意他們繼續(xù)放,最終目送小孩和男人先后離開了會場。 工作人員道:“不行,出了會場的范疇,再往外我們就看不到了?!?/br> 經(jīng)理看向臉色陰沉的沈玄,試探道:“二少,可以去調(diào)街道的監(jiān)控?!?/br> 沈玄點點頭,簡單客套兩句,急忙走人。 鄧文泓牽著二哈一路跟著他進(jìn)了交警大隊,很快看到了想找的畫面,同時也目睹小孩被拉上了一輛面包車。 “這是……遇上人販子了?” 鄧文泓怔了怔,只覺不可思議。哈士奇也有些目瞪口呆,在那一瞬間甚至詭異地有種“終于有人和老子一樣倒霉”的爽快感,但這想法還沒維持半秒,緊接著就和鄧文泓一樣開始變得凝重。 他們雖然清楚某人的靈魂不簡單,可畢竟用的是小孩的身體,怎么反抗? 房間的其他人問:“確定不是綁架?” “不是。”沈玄斷然道。 凌希跟蹤的男人一直沒有打過電話,不可能是他叫的人,而小孩在外人眼中就是個自閉癥兒童,誰會刻意綁他?再說這次出來有自己陪著,對方又怎么確定小孩會單獨行動? 因此答案只有一個——小孩被拐了。 沈玄盯著畫面上的面包車,眼神一時冷到極點。 接下來便是發(fā)動一切力量找人,小孩失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而根據(jù)監(jiān)控顯示,面包車最終開向郊區(qū),駛進(jìn)了沒有攝像頭的小路,目前還不清楚去了哪。 “得盡快查,”前來接手案子的劉隊道,“他們沒換車最好,如果換了應(yīng)該會轉(zhuǎn)去外地,媽的,幾十年沒見過敢這樣當(dāng)街擄人的了,太猖狂了,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 “隊長,消消氣,”其他人急忙道,“他們興許是腦殘來著。” “別貧嘴,”劉隊笑罵道,“趕緊干活,最好今天能找到人,真讓他們在眼皮底下溜了,以后咱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手下紛紛好奇:“這誰家的小孩?”他們只是得到命令來接手案子,但實際上連報案的人長什么樣都沒看見。 劉隊擺擺手,不欲多說,心里卻在想這小孩不是重點,重點是背后的沈家和凌家,哪一個拎出來都夠他們喝一壺的,沒看見負(fù)責(zé)凌少那件車禍案子的人現(xiàn)在急得整天上火,頭發(fā)一把一把地掉么? 手下見狀便識趣地閉上嘴,專心查案。 沈玄只留了聯(lián)系方式,人則早已離開。 他暫時沒有開車,而是給自家大哥打了一個電話,雖說他總盼著大哥能蠢一下,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家大哥還是很有用的。 沈大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你竟有閑心帶著小孩去逛那種地方,真讓我意外?!?/br> 沈玄道:“這不重要。” “聽說他是自閉癥,應(yīng)該不好帶吧,”沈大少柔聲道,“但再不好帶,我也沒想到你竟能把人弄丟,讓我說你點什么好?!?/br> 沈玄的語氣分毫不變:“這不重要?!?/br> “嗯,不過你既然知道他是自閉癥,為什么不看好他,竟能讓他一個人走出會場到了那么遠(yuǎn)的地方,”沈大少問,“你說……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沈玄頓了頓:“這也不重要,哥?!?/br> 沈大少似乎被這三個“不重要”給取悅了,也似乎悟出了什么,輕聲一笑:“那你想干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 “給我羅家當(dāng)家的號?!?/br> 沈大少又笑了笑:“虧你能想到他,他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都沒在當(dāng)黑道老大,而是在一個小街道當(dāng)片警,保險起見你最好打他辦公室的電話,我上次找他喝酒,電話就莫名其妙轉(zhuǎn)接到他老婆那里了?!?/br> 沈玄知道羅家當(dāng)家找了個特警老婆,據(jù)說就因為這樣才去當(dāng)?shù)钠?。他嗯了一聲,等收到大哥發(fā)來的號碼便直接撥了過去,簡單寒暄幾句,直奔主題。 沈家不涉黑,但在c市的年頭很長,因此與黑道世家的羅家關(guān)系不錯。羅片警聽他說完,二話不說便找他要了一張面包車和小孩的照片,然后轉(zhuǎn)給手下,發(fā)動羅家的勢力開始搜人。 沈玄心頭緊繃的弦稍微放緩,看看時間,將鄧文泓和二哈送回了公司。 鄧文泓了解這幾家的實力,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便沒有堅持,對他說有消息隨時聯(lián)系他,帶著二哈進(jìn)了大樓,并在它憤恨的眼神下把它交給了石安宴。 石安宴正在看文件,掃一眼不知何時溜達(dá)到身邊的狗,伸手摸了摸。 老子只是想看看我的辦公桌好么,誰允許你摸我了?哈士奇頓時不爽,伸爪子用力拍開他,挑釁地抬起下巴。 石安宴挑眉,并不在意,繼續(xù)看他的文件,等到了晚上便拉著二哈回家。 他本以為這條狗會和他鬧騰一下,結(jié)果垂眼一看卻見它慢吞吞在后面跟著,似乎是認(rèn)命了。 很好,他在心里道,開門將它塞了進(jìn)去。 哈士奇很快邁進(jìn)熟悉的別墅,時刻盯緊某人,生怕這混蛋對他的身體下毒手。石安宴弄好飯菜,蹲下端給它。哈士奇猶豫一秒,毫無壓力地開始吃。 石安宴略微滿意,起身在餐桌前坐好,安靜地吃了頓飯,擦擦嘴,見二哈望著自己,問道:“想去看看小煊?” 哈士奇不動,繼續(xù)和他對視。 石安宴便拉著它上樓進(jìn)了顧煊的房間,松開繩子,坐在床邊看一陣上面的人,緩緩撫摸他的臉。 “汪!”哈士奇警告地叫出聲,緊緊盯著他。 石安宴不為所動:“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br> 臥槽信你才有鬼呢!你真當(dāng)老子是普通的二哈???!哈士奇湊近了一些,扒著床沿伸爪子想將他的手弄開。 一下兩下三下,他頓時怒了,這混蛋伸的是那邊的胳膊,爪子愣是夠不到啊媽蛋! 石安宴戲謔地掃它一眼,又摸了摸顧煊的臉,直到覺得這二哈要跳上床,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握著顧煊的手,耐心為他講述一天發(fā)生的事:“對了,二叔還是不死心,揚言等你醒后再收拾我,也就你覺得他是好人……” 哈士奇怔了怔,窩在床邊靜靜聽著,這是他第一次聽石安宴發(fā)表對那些人的看法,也是第一次覺得……好犀利。 “不說他們,免得你生氣,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拥模笔惭绲穆曇艉茌p,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我昨晚又夢見小時候了……” 哈士奇抬頭看他,見他一向銳利冷漠的眸子帶著少許柔和,仿佛冰雪融化一般,竟詭異地看著比以前順眼。 他忽然想起少年時期,在這人還沒莫名其妙遠(yuǎn)離他的時候,似乎也曾這樣望著自己,就和每位疼愛弟弟的兄長一模一樣。 只是后來他們的關(guān)系卻疏遠(yuǎn)了,他當(dāng)時不知道原因,現(xiàn)在卻懂了。 石安宴沒理會某條狗,而是專注地望著床上的人。顧煊長得很漂亮,哪怕閉著眼也能透出一絲張揚的味道,光芒四射,百看不厭。 “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醒,”他低聲道,伸出拇指緩緩摩挲著顧煊的嘴唇,目光深邃,“沒關(guān)系,多久我都等你?!?/br> 哈士奇眼看著他要湊過去,噌地直起身,目光炯炯,蓄勢待發(fā)。媽蛋,你敢再下嘴試試,老子特么咬死你! 石安宴:“……” 石安宴扭頭,見二哈和他對視,一副隨時會撲上來拆人的樣子,頓時沉默,猶豫幾秒,重新陪著顧煊聊天,直到感覺這條狗放松神經(jīng),應(yīng)該看出自己沒有敵意的時候,才想和顧煊親近一下,結(jié)果剛剛一動,二哈又噌地直起身,簡直和雷達(dá)一樣。 石安宴:“……” 石安宴后牙槽的神經(jīng)狠狠跳了跳,暗道一聲等過幾天二哈慢慢和他親近就沒關(guān)系了,便忍著將這條蠢狗按在地上揍一頓的沖動,起身走人。 ~贏了~哈士奇頓時得意,本能地?fù)u了搖尾巴,但還沒等他靠近自己的身體,石安宴便回過頭,用力將他拖了出去。 哈士奇:“……” 咔嚓一聲,石安宴關(guān)好門,隨手把它一扔,去了書房。 哈士奇:“……” 夜?jié)u漸變深,整座城市都靜了下來。 沈玄從下午一直等到晚上,仍是沒有半點消息。他坐在凌希的房間里,垂眼盯著床上的人,心里忽然生出一陣陣nongnong的不安。 凌?,F(xiàn)在畢竟是以靈魂的形式附在小孩身上,萬一受到損傷,會不會……就此消亡? 他不想這么想,卻又止不住地在思考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