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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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本暗坶]上了眼睛,現(xiàn)在真是不中用了,連說會話都這么累。盡管知道阿姐在騙人,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館陶公主輕輕的哼起了小曲,景帝笑著說:“阿姐還記得這代地的曲子?真好聽。自從離開了代地,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那個時候,父皇,母后,阿姐,我,武兒,在一起的兒子真是快樂?!?/br> 世事無常,幾十年后,父皇身死,母后離心,阿姐夫妻不和,武兒,他親手逼死了他。而他也即將塵歸塵,土歸土。一切都會不去了。 回顧這一生,他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也有情緒低落之時,可是大漢在他手中已經(jīng)煥發(fā)了生機,即便是到了地下,見了父皇,他也問心無愧。 想到此,他突然有了童心,問:“阿姐,這些年我做得可好?” 館陶公主想起他小時候做玩某件事時也會問:“阿姐,我做得可好?” 館陶公主點點頭,肯定的說:“啟兒是一個好皇帝,后人必定會為你著書立傳,尊敬你,仰慕你?!?/br> 景帝嘴角翹起,說:“阿姐這樣說,我很歡喜。阿姐,你再唱首歌,我想聽?!?/br> 館陶公主沒有辦法,只好開口輕聲吟唱起來。 過了一會,感覺身邊沒有動靜了,她偏過頭一看,景帝睡著了,小心的將他放小,輕輕的走出內(nèi)廷,對著內(nèi)侍道:“好生照看著,我先走了?!?/br> “諾?!?/br> 出了宣室殿,館陶公主又變成了那個威風(fēng)凌凌的長公主了,她的淚水只有對著她最親的人才能看到。 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劉徹上前一拱手,道:“姑姑,侄兒給姑姑請安?!?/br> 館陶公主點點頭,說:“你多陪陪你父皇?!?/br> “諾?!?/br> 劉徹遲疑了一下,本想叫館陶公主到東宮坐坐的,顏八子實在太可恨,雖然已經(jīng)被母后處置,但是不知道阿嬌是否受了委屈?當(dāng)時是否會有些酸澀?還是淡然不在意?他搖搖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時候。 剛想開口,就聽到楊得意叫到:“殿下?!?/br> 館陶公主剛剛一直和皇帝在一起,自是沒有聽到宮中發(fā)生的事情??此@個樣子,擺擺手,說:“徹兒,你去忙,今天時辰也不早了,我這就出宮了。”頓了頓,才說:“徹兒,有空多指點一下嬌嬌。” 劉徹只好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還是正事要緊,最多今日早點忙完,回去陪陪她。嬌嬌,他有的時候覺得她是一潭清澈見底的溪水,可是有時他又覺得她周身籠罩著迷霧,讓他看不清楚。他是不是一直都沒有了解她呢?從小到大,阿嬌到底是怎么掩飾的呢?他真的有些好奇了。 館陶公主有些奇怪,但看著太陽已經(jīng)落上,對著伺候的人,說:“走吧,回宮?!?/br> 等坐在馬車上,館陶公主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生氣的一拍車?yán)锏男“缸?,道:“欺人太甚!”回頭看看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宮殿,說:“回去把沈氏提出來了?!?/br> 沈氏就是顏八子的遠(yuǎn)方表姐了。 阮氏點頭稱諾,看著館陶公主臉色平靜了有些,才說:“幸好殿下您有先見,即使將侯府消息封住,否則還不知道顏氏的狼子野心。再遲些只怕會傷到太子妃。” 館陶公主冷哼,有些疲憊的說:“府里這樣,我只不過是不想讓外人嘲笑罷了,想我劉嫖要強一輩子,卻被困在這個府中不得動彈,甚至那個人的妾還要連累我的嬌嬌,阮姑,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館陶公主心傷至極,竟然不再愿意稱呼堂邑侯陳午的名字了。 阮氏自小就伺候館陶,從代地翁主到大漢公主,她是看著她一路走過來的,眼看著她從新婚的嬌羞和期待,變成了如今眼中的憤恨。心中一痛,說:“殿下沒有錯,錯的是旁人。他空長了一雙眼睛,卻看不到殿下的好?!?/br> 陳午和殿下也有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可是隨著長公主殿下越來越露鋒芒,陳午那個混蛋竟然開始自卑直至疏遠(yuǎn)。 館陶公主嘆了一口氣,說:“算了,我也是太要強了,才顯得男人無用?!彪S即斂起了笑容,微瞇了眼睛說:“今天這事,只怕不光是顏八子,也有人想渾水摸魚?!?/br> 阮氏點點頭,說:“那讓宮里查查?” 館陶公主點點頭,說:“是要查,但是不要瞞著嬌嬌。” “諾。”阮氏恭敬的答道。 回到堂邑侯府,館陶公主坐下,就叫人將沈氏帶走,當(dāng)然連同罪人氏,她絕對不能讓阿嬌被人以她們作為借口收到責(zé)難。今天看到弟弟,她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很老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能幫嬌嬌做得無后顧之憂的,她現(xiàn)在就得做。 堂邑侯陳午匆匆趕來,連沈氏的一個衣襟都沒有看到,他看向館陶公主,說:“殿下,不知沈氏犯了什么罪?殿下不能容她?” 館陶公主拿著茶杯,漫不經(jīng)心的說:“本宮不喜歡她,就是大罪?!?/br> “殿下不是這樣刻薄的人?。俊标愇绨欀碱^說。 館陶公主冷笑,說:“我就是這樣刻薄、自私的人,你不早就知曉了嗎?”那些年兩人爭吵,什么話沒有說過。 陳午看著她眼底的冷漠,心里一陣刺痛,罷了,竟然都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他又怎么能回頭?她也怎么肯讓她回頭?是她錯了。 館陶公主看著他萎靡的樣子,嘴唇一彎,道:“陳午,怎么,你是不是覺得委屈?” 陳午看她,搖搖頭說:“殿下喜歡就好,臣的想法并不重要?!?/br> 話音剛落,一個茶杯就摔在他的身上,抬頭一看館陶公主笑盈盈的樣子,心里一突,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顧不得擦拭身上的茶漬,一拱手,道:“殿下竟然在忙,臣就不打擾了?!?/br> 館陶公主悠悠的聲音傳來:“陳午,幾十年了,你一直都是這樣,心里的想法和行動上永遠(yuǎn)都不一致,遇事只是會逃避。你打量著我真的離不開你嗎?不過,我從來沒有后悔嫁給你?!币彩且驗樗庞幸粋€貼心的女兒。 一句話將陳午定在了原地,他想回頭看看她是否是帶著笑意,真的不恨了嗎?那他還剩下什么? 館陶公主有些佝僂的背,繼續(xù)說:“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吧,不要再拖了,托著又有何用呢?我們都這么大把年紀(jì),不定什么時候就去了,還是讓我最后清靜些吧。” 陳午終于轉(zhuǎn)過身,嘴蠕動了兩下,才說:“臣不愿,哪怕殿下你不見我,我可以不出現(xiàn)你的眼前,可是不能將侯府隔開,侯府是一體的啊?!睌嚅_了,他也就再也沒有念想了。只要還是在同一個侯府,他還能騙自己沒有誤解,沒有權(quán)勢的阻礙,她和他終究會在一起的。 館陶公主站起來,猛的一拍桌子,說:“陳午,你做這個樣子給誰看呢?怎么,你是不是覺得你很愛我,但是為了自己心里的自卑,卻不敢愛我?嗬,真是可笑,我劉嫖需要你這樣的愛嗎?哦,不要說你納那么多某些地方像我的妾侍是愛我的表現(xiàn)。沒得惡心我。正主在這里,卻去寵那些贗品,我劉嫖是大漢長公主,不需要你的同情。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將自己的東西拿走,否則我全部扔出去。阮姑,送客?!?/br> 陳午手只發(fā)抖,心里一陣荒涼:這次真的不能挽回了吧? 館陶公主覺得很礙眼,敲敲桌子,說:“送君侯回屋吧?!?/br> 等陳午走后,館陶公主坐下,看到跳動的燭光,喃喃的說:“就這樣結(jié)束吧?!?/br> 東宮。阿嬌坐在榻上,聽著劉徹說:“嬌嬌,你今天可受驚了?顏八子今天的行為我并不知曉?!?/br> 阿嬌懶懶的說:“知道了,我沒有那么膽小,哪能受驚呢?”看著劉徹有些不虞的樣子,說:“你最近可遇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