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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撿個總裁生包子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安程一眼瞥見,好奇地問:“是不是什么免費(fèi)的匯演節(jié)目?隨便拉人去看呢?”

    大壯的表情卻有些怔忪,盯著下面一排小字死死地看著,沒出聲。

    安程急忙湊過去看。

    那一排字寫著:“想知道您父親裴偉澤的真實面目嗎?想知道您母親裴紫萱當(dāng)年為何越國出逃嗎?一月十八日晚六點(diǎn),惠山路1008號匯通別墅99號。不容錯過?!?/br>
    大壯和安程兩人對視著,都從這請柬中嗅出了不尋常的陰謀氣息。

    同時,也有些許帶著顫栗的期待。

    也許,當(dāng)年的謎團(tuán)終于要揭開。

    1月18日晚7點(diǎn),大壯和安程不放心許阿姨一個人在家照料寶寶,索性將寶寶送到周爸和傅爸那邊,再開車過去,不到六點(diǎn)就早早抵達(dá)了指定地點(diǎn)匯通別墅99號。

    有訓(xùn)練有素的黑衣保鏢來指引他們進(jìn)去。

    大壯和安程之前看請柬上寫的是別墅,便自己腦補(bǔ)出一幅豪富之家的景象,沒想到的是,這別墅根本沒裝修,連門都沒有,黑洞洞地一片,正中就一把椅子,坐著一個身著藏青色毛呢西服的男人,正看著一個日記本模樣的東西。

    這種黑幫片一樣的場景叫大壯和安程都不禁定在那里,有摸不清狀況的懼怕之情,同時腦子里血管一脈一脈地跳動,是緊張和興奮相摻雜的情緒。

    男人抬起頭,一對銳利的鷹眼定定地看了大壯幾秒鐘,驀地勾起唇角一笑,說:“田大壯?紫筠的孩子?”

    大壯注意到男人說“紫筠”這兩個字時眼底的情緒似乎有些掙扎,不禁遲疑了一會兒,回答道:“是。你認(rèn)識我娘?”

    男人自嘲地一笑,說:“豈止是認(rèn)識?我和她的關(guān)系深得很……”

    男人的拳頭攥緊,半響,松開,又攥緊,再松開,似乎這樣,能平息一點(diǎn)他心里的浪潮。

    終于,男人垂下頭,澀然地說:“裴紫筠,是我的妻子?!?/br>
    大壯和安程都齊齊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

    男人唇邊的法令紋抿得深刻,鼻子里發(fā)生一聲冷笑,說:“而且,我和裴紫筠的婚姻雖然早就是名存實亡,但是,并沒有離婚。所以,如果她現(xiàn)在還活著的話,仍然可以算是我的妻子,而你,”

    男人看著大壯,眼神里含著復(fù)雜的意味,慢慢地說:“而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yīng)該算是我的兒子。當(dāng)然,血緣關(guān)系的事實可以證明,你不是?!?/br>
    這句話的隱含的意思似乎在侮辱已經(jīng)過世的母親,大壯的臉色不禁變得青白,帶著疑惑和憤怒怒視著男人。

    男人不慌不忙地將他手里原本就拿著的本子打開,取出一張古舊得發(fā)黃的紙,在大壯的面前展開。

    大壯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張結(jié)婚證書!

    證書上有一張小小的黑白雙人照,笑得一臉溫婉的女人正是年輕時候的大壯娘。

    照片上的女人燙著大波浪發(fā),眉目秀美而溫婉,對著鏡頭微微含笑,十足的閨秀風(fēng)華,和大壯記憶里一身布衣、總是一副哀愁模樣的母親大相徑庭,但是,確實是她。

    和她挨著肩膀照相的男人風(fēng)華正茂,年輕的眉眼舒展而飛揚(yáng),唇角沒有如現(xiàn)在這般深刻的法令紋,在黑白的相片上顯得十分英俊,也正是面前的男人的年輕版。

    男的俊,女的美。

    歲月靜好、一對璧人的感覺。

    他們的名字整整齊齊地排列在證書上,潘樂施和裴紫筠。

    就是不知道歲月秉著怎樣的一把殺豬刀把這一切變得面目全非的……大壯的心里像是有驚濤駭浪翻涌。

    樂施,樂善好施,是個好名字,不過,面前的這男人的氣質(zhì)實在偏于陰森了一點(diǎn),根本不符合他的名字,倒像是惡人谷里跑出來的,還必須是惡人頭目那一類型的。

    可是,等等,他說我應(yīng)該是他兒子是什么意思?若我算是他兒子,裴偉澤又算什么呢?大壯盯著面前的面相陰森的男人,心頭涌上難于言說的羞辱感覺。

    潘樂施慢悠悠地說:“按道理呢,你應(yīng)該是我兒子,但是,這事情卻出了偏差,你變成了裴偉澤的兒子,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作為一個有一定常識的成年人,你應(yīng)該可以想象推理得出來?!?/br>
    大壯的臉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最可怕的推測難道是活生生的事實?

    一旁的安程不禁擔(dān)憂地看著大壯。

    這意思,是個人就能聽懂。

    潘樂施的意思直指大壯娘婚內(nèi)出軌,懷上的卻不是他這正牌丈夫的兒子。

    換句話說,大壯是大壯娘婚外偷情所出,是最令人不齒的jian生子。

    這都是些什么破爛的糟心事兒?早知道這樣還尋什么親生父親,裴偉澤簡直是個人渣嘛。還又引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潘樂施,平白無故地受一場羞辱!安程都代大壯鳴不平。

    “如果說你是來羞辱我的,你達(dá)到目的了!我就不該來這里,更不應(yīng)該找什么親生父親!”大壯忽然大聲地說了出來,同時拉了安程轉(zhuǎn)身欲走。

    卻被潘樂施攔住了去路。

    大壯眼睛里火星直冒,拽住潘樂施的衣服前襟,憤恨地怒吼:“冤有頭,債有主,給你戴綠帽子的是裴偉澤,你找他去!跟我沒什么相干!”

    幾個保鏢見狀,慢慢地包抄了過來,將大壯和安程圍在中間,有人抽出了本來別在后腰處雪亮的鋼刀。

    看樣子,想走,是沒那么容易了。

    潘樂施冷冷地一笑,說:“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你是裴偉澤的兒子,父債子還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大壯將安程護(hù)在身后,怒視著他,“你想怎么樣?”

    潘樂施的眼睛黑暗幽深得猶如一口井:“我沒打算對你怎么樣,你是裴偉澤的兒子的同時也是紫筠的兒子,是她拼命護(hù)下來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會動你。”

    深深的嘆息回蕩在這沒有門窗的別墅里,顯得格外凄清,安程和大壯看這男人面上浮出落寞而受傷的表情,說:“紫筠背叛了我,可是,我始終做不到真正地去恨她?!?/br>
    前一秒還在感傷,后一秒男人的語氣變得尖銳:“可是,別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呵,你知道你的弟弟裴昀鑫嗎?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花樣年華的十六歲得了白血病,十八歲離世,嘖嘖嘖,真可惜啊,裴偉澤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就要這么沒了!”

    就好比一個好奇的孩子撿到一個黑漆漆的罐子,急于開啟它,知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打開后卻發(fā)現(xiàn)其實是一個裝滿了毒蛇蝎子的罐子,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句話用來形容大壯和安程此時的心情,再合適不過。

    大壯忍不住低聲問:“那個什么弟弟,不是得了白血病嗎?”那個小孩都得了白血病了,移植手術(shù)又失敗,沒幾個月的活頭了,這男人還不肯放過,不讓那小孩走完最后一段路,也真夠殘忍的!大壯心想。

    “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你找裴偉澤去,你弄人家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算什么本事?”大壯厭惡著和裴偉澤的一切關(guān)聯(lián),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叫他忍不住為裴偉澤的那個兒子發(fā)出不平的質(zhì)問。

    潘樂施低沉地笑:“如果我告訴你,你那個弟弟的白血病都是我弄出來的,你怎么想?是我在兩年前趁著他夏令營的時候捉了他去,關(guān)在滿是放射源的房間里,三天三夜,終于讓他染上了白血病?!?/br>
    大壯其實對那個什么弟弟并沒有什么感情,但是一個活生生的、正值大好年華的人被折磨死了,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大壯瞠視了潘樂施一秒,隨即一拳揍上他的臉,怒罵道:“你簡直是個惡魔!”

    一群保鏢都圍了上來,似乎在等著潘樂施一聲令下,就把大壯安程兩人拿下。

    潘樂施卻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止住了保鏢們的繼續(xù)靠近。

    潘樂施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擦了擦被大壯揍得紅腫的嘴角,冷笑著說:“惡魔?”

    他迎上大壯憤怒指責(zé)的眼神,幽怨地說:“想我潘樂施當(dāng)年也是大好熱血青年,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拜你那好父親裴偉澤所賜!”

    “而且,”潘樂施看著大壯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你那個弟弟,基本上是被我活活整死的,他有資格罵我,對,黃泉路上罵我惡魔!可是,你沒那個資格!田大壯,不光是因為我沒有動手害過你,還因為,你的生命,其實是我保下來的!當(dāng)初,紫筠和裴偉澤的jian|情暴露,我父親當(dāng)時還健在,氣惱地想要打掉紫筠腹中的胎兒,是我,站出來護(hù)住了紫筠,你才能來到這個世界!所以,我對別的人來說是惡魔不錯,可是,對你田大壯,卻是有恩!”

    潘樂施的話驚得大壯汗毛直豎,忍不住反駁說:“你胡說的吧?!?/br>
    “是真的,”潘樂施凝視著大壯,說:“我那時候就是個傻瓜,即便紫筠欺騙了我背叛了我,而我,還是想要她繼續(xù)做我的妻子,甚至想著,若你長得不像裴偉澤,更多地像紫筠一些,我也就能當(dāng)做沒事一樣接納你,把你當(dāng)我的兒子一樣對待。直到,我七八年前去了一趟大田村,看到了紫筠,也看到了你,你和裴偉澤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粉碎了我最后一點(diǎn)幻想。我沒辦法自欺欺人。”

    大壯捏緊的拳頭在顫抖,卻聽見潘樂施冷酷地說著當(dāng)年的真相:“反而是你那親生父親裴偉澤,卻一點(diǎn)也不想要你來到這人世,是他,要紫筠打掉胎兒,紫筠才含恨出走,總算是留下了你。”

    裴偉澤??。?!早就知道他是個負(fù)心薄情的人,卻沒想到會負(fù)心薄情到這種地步,大壯本能地反駁:“不對,你編的吧?我不信,他已經(jīng)夠渣的了,還能渣到哪種地步?”

    潘樂施冷笑一聲,說:“你不相信?呵呵,裴偉澤馬上就到,我叫他一樁一樁親口承認(rèn)給你聽到,你就會知道,你這個有錢的親生父親,除了有錢,實在沒剩下什么了!”

    安程看著大壯幾乎要崩潰的表情,決然地說:“算了,潘先生,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怨恨只管找裴偉澤去報,我們不攔著!我們也不想知道你和他之間的恩怨。大壯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之前她放棄了豪門少奶奶的生活,甘愿在鄉(xiāng)下砍柴種地、粗茶淡飯、清心寡欲地過日子,該受的報應(yīng)也受了,你還不肯放過嗎?”

    潘樂施說:“我剛才說了,紫筠的兒子我不動,要動早動了。但是,今天叫你們來,是來見證我怎么揭開裴偉澤這一張人皮的。呵呵,這世界上如果有人渣,裴偉澤就是個中的極品,你們睜大眼睛看好了!”

    正說著,潘樂施唇角勾起一抹笑,說:“七點(diǎn)!裴偉澤就要來了!接下來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時間!”

    裴偉澤果然來了,看到大壯和安程都在,先是愕然了一下,隨即表情變得晦暗不明。

    他身后的穆瑩瑩走得跌跌撞撞,面帶急怒,一見到潘樂施就發(fā)出凄厲的叫喊:“潘樂施!你把我家小鑫綁架到哪里去了?快還給我們!他會死的!他有白血??!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潘樂施冷笑一聲,說:“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他有白血病,呵呵?!?/br>
    ☆、95|第 95 章

    裴偉澤和穆瑩瑩齊齊抬眼看往潘樂施,目光帶著狐疑、猜忌,穆瑩瑩更是顫抖著聲音問:“你怎么知道我家小鑫得了白血病,還早就知道了?有多早?”

    潘樂施就好似恍如未聞一樣,一雙眼睛只盯著裴偉澤,唇角挑釁而邪氣地勾起。

    裴偉澤也不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潘樂施。

    要不是剛才才聽說了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大壯真會疑心這兩人之間有什么難言的糾葛或者基情。

    穆瑩瑩救子心切,語調(diào)由剛才的威脅恫嚇自動調(diào)節(jié)為哭泣哀求模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哭啼啼:“潘樂施,我求你了!小鑫他得了很重的病,我們好不容易才想出救他的辦法,你藏起他來,延誤了治療的時機(jī),他就活不下來了!你要錢嗎?要錢咱們好商量啊,要多少給多少,只求你快把小鑫交還給我們?!?/br>
    潘樂施輕蔑地說:“女人,你還是省著點(diǎn)力氣吧,一會兒有你哭的!哼,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都,還給人求個屁的情……倒是你老公,躲在女人背后悠哉悠哉!”

    裴偉澤一聽這話,頓時心里“咯噔”一下,為什么說穆瑩瑩“泥菩薩過江,自身難?!??潘樂施這話不會是話里有話,影射她肚子里那個……

    當(dāng)著毫不知情的大壯的面,裴偉澤一下子汗如雨出,無地自容,只能沉聲說:“潘樂施,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沖著我來!跟他們小輩沒關(guān)系!你先把我兒子小鑫交出來!還有,大壯,你走,這里沒你的事!”

    潘樂施鄙夷地說:“怎么不關(guān)大壯的事!這里關(guān)他的事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光有以前的,還有現(xiàn)在的!”

    裴偉澤一聽這話,頓時臉都白了,身子差點(diǎn)打了個趔趄:果然,殺招埋在這里呢!太毒辣了!

    這邊的大壯和安程也都在琢磨:以前的事情,剛才潘樂施已經(jīng)說了個七七八八,他兩人大概都懂了,而“現(xiàn)在的”,又指的什么?

    安程心里忽然有了點(diǎn)感覺,他狐疑地看了看一臉尷尬之色的裴偉澤,又看了看一臉得逞之色的潘樂施,再看了看一臉哭痕的穆瑩瑩,擰了擰眉回望著大壯。

    幾個人對峙了一會兒,裴偉澤一貫沉穩(wěn)有度的儒商氣質(zhì)終于破裂,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想走。

    穆瑩瑩急忙拉住裴偉澤的胳膊,急切地說:“不能走,小鑫還在潘樂施的手里!走了小鑫就沒命了!”

    裴偉澤冷聲說:“都一樣!小鑫落在他手里,免不了一死?!?/br>
    潘樂施拍了拍手掌,贊道:“算你了解我!確實,你的小兒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哈哈哈,裴偉澤,你怎么總是這么冷靜呢,知道救不了你小兒子了,就等他去死?叫我想起之前的一件舊事。紫筠因為懷上了大壯,哭著求你娶她,你卻殘忍地拒絕了她,因為還沒有繼承到裴家的家業(yè),所以時候未到!呵呵,結(jié)果呢,直接叫紫筠絕了念頭,逃去了大陸!明明是你犯下的錯,你卻把怒火都瀉到我家人的頭上,害得我家破產(chǎn),害得我父親被逼債跳樓,我母親活活氣死!兩條人命,現(xiàn)在拿你小兒子一條命來換,已經(jīng)夠便宜你了,難怪你跟撿了大便宜一樣!”

    果然有猛料!大壯和安程都聽得呆了,腳幾乎像被釘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

    裴偉澤現(xiàn)在只求脫身,卻被穆瑩瑩死死地拉住他的胳膊,哀求地說:“不能走啊……走了小鑫就活不了了……”

    而潘樂施則陰森森地說:“你走一步試試?叫你那小兒子馬上就去見上帝!”

    大壯此時也開口,沉聲說:“還是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關(guān)于我母親的一切,我也有權(quán)利知道?!?/br>
    大壯的這一句話卻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叫裴偉澤再難邁出步子,臉上呈現(xiàn)難堪的豬肝色。

    潘樂施挑起半邊眉毛,饒有趣致地看了裴偉澤一眼,陰陰地一笑:“既然走不了,就坐下來和大家敘敘舊講講那過去的事吧,大壯他們都在洗耳恭聽呢哈哈哈。”說著,他的手往后坐了個手勢,幾個保鏢不知道從哪里端了幾把椅子出來,潘樂施就好似主人讓客人座一般招呼著:“來來來,這邊坐,這老賬翻起來比較費(fèi)時間啊,還是坐著說比較省力。大壯,你們兩個,也過來坐,別離得那么遠(yuǎn),聽不清楚,怎么能知道當(dāng)年你爸爸的光輝事跡呢!”

    裴偉澤抿著唇,說:“有一個條件,先把我家小鑫送回醫(yī)院。他一個垂危病人,耽誤了治療,會死的!小鑫若是死了,信不信我把你大卸八塊了!”

    潘樂施撇嘴一笑,說:“信,當(dāng)然信。你多能耐啊,當(dāng)年明明是你撬我墻角睡我老婆還搞大我老婆肚子,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先發(fā)制人,坑我家生意,害我家破產(chǎn),氣死我爹娘。呵呵,這筆賬一定要算清楚了!只要算清了賬,別說把我大卸八塊,就是剁碎成骨頭渣,我都死亦無憾?!?/br>
    裴偉澤擰著眉,說:“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認(rèn)。不過是一些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你偏要胡亂拉扯到一起,信口雌黃,亂栽罪名!”

    潘樂施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這樣???看來這一筆陳年舊賬算起來有些難度啊,你這么不配合,叫我怎么開展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對律政片很感興趣,今天來個扮演游戲吧,我是控方律師,你是被告,他們是旁觀席上的聽眾,現(xiàn)在由我來問問題,你務(wù)必?fù)?jù)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