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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撿個總裁生包子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周元弈本來是不信這話的,安程那么優(yōu)秀,性格也算堅強,再怎么為情所困也不至于要自殺吧。

    可是,大半年費盡心力卻一無所獲的查找叫周元奕痛徹心扉,漸漸地就信了這個說法。

    對安程的死有多悔恨痛苦,也就對謝達敏有多恨之入骨,周元弈的想法變成了這樣:你謝達敏既然喜歡安程,就不能堅定一點?執(zhí)著一點?家里人反對一下就退縮了,算什么男人?安程認識了你,真是命里的劫數(shù)!

    周元弈換了衣服下樓。

    樓下踱步的謝達敏見周元弈現(xiàn)身,忙趕前一步,討好地喊:“伯父。”

    周元弈臉上冷若冰霜,聲音更像是裹著冰碴子一樣,說:“你還有臉叫我!”

    謝達敏苦著一張俊臉,對著周元弈不住地道歉,說:“伯父,對不起,我錯了,大錯而特錯。但是,您大人雅量,總要給我們年輕人一個改正的機會吧?!?/br>
    這話卻越發(fā)招出周元弈的怒氣:“給你機會,那誰又給安程機會呢?可憐他年紀輕輕,卻……”

    說到這里,周元弈悲從中來,竟然落下淚來。

    謝達敏卻大聲地說:“不,伯父,還有機會。我也一直在找安程,這大半年來幾乎夜夜失眠,一閉上眼就是安程的模樣。我真的后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墒?,伯父,您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我真是不得已的啊。那一天您往我家里打電話質(zhì)問我的時候,我爺爺一聽就犯了心臟病,爸爸mama都罵我說我要逼死爺爺。這罪名我怎么當?shù)闷??只能先撒個謊混過去。我本來是打算等緩過來了再找安程解釋,誰知道他氣性比您還大,就是不理我不接我電話,憋在心里自己苦??墒牵医^不相信他就這么丟下我……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叫我找……”

    謝達敏接到譚華清的消息后,本來欣喜若狂地想要馬上沖去魔都尋找自己的戀人,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機會難得,走之前要不要先去告知安程的父親一聲,好在他面前討個好,把這大半年來幾乎僵化到見面就要開打的關系緩解一下。

    因為謝達敏深知安程和父親父子情篤,要想以后長久在一起,少不得要過他父親這一關,而上次的事情叫他父親氣恨不已,故而謝達敏特意來到周府,意在將功贖罪,同時述述可憐表表忠心。

    可是,謝達敏聲情并茂的話還沒說完,聽出端倪得的周元弈就狂喜地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前襟,從聲音到身體都在顫抖,卻強自鎮(zhèn)定著,確認地問:“安程?!他還活著?你找到他了?”

    謝達敏見周伯父真情流露,表情到口氣都沒有之前那么痛恨自己了,便心里一喜,自以為是計策適宜,忙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是啊,伯父,我一直都在找安程,這一年里面去大陸都去了五六次了,可惜都是渺無下落,誰知道他竟然就在魔都!就剛才沒多久,安程以前那個特助,叫譚華清的,打電話給我,說安程現(xiàn)在很麻煩,一個朋友被陷害得進了局子,他本人也貌似惡疾纏身,說是肚子里長了個大瘤子,還有,據(jù)安程自己說,許多事情都是您家大公子做的幕后推手,他現(xiàn)在處境危險……”

    這信息量太大,叫周元奕一下子昏頭漲腦,暫時沒法對應。

    就聽見謝達敏在耳邊殷勤地表著忠心:“不過,伯父您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把安程給您帶回來,一根頭發(fā)也不少他的……”

    周元奕忽然醒悟過來,怒而揮開謝達敏,說:“我的兒子我自己會帶回來,要你個外人咸吃蘿卜淡cao什么心!”

    說著,周元奕就打電話給自己的心腹特助,下令道:“馬上給我包一架飛機,我要直飛魔都,辦一樁要緊事。”

    謝達敏忙湊過去,說:“伯父,我也和您一起去,捎上我一路吧!”

    周元奕指著他的鼻子開罵:“謝達敏!別以為你告訴了我這個不得了的消息,你就有什么功勞敢在我面前賣弄!”

    周元弈頓了一下,眼睛閃著冷冷的光:“安程和你的事情,我之前不答應,現(xiàn)在更不會答應。好不容易安程平安了沒事了,我不許他再有一點閃失!你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安程的事情我自會料理,不要你管!還有,不許去魔都插手安程的事情,也不許出現(xiàn)在安程的面前!”

    說完,周元奕就直接喊了仆傭來逐客,搞得謝達敏乘興而來,灰溜溜而歸。

    謝達敏一路上都在患得患失,反思自己是不是走了一著臭棋,早知道就不告訴安程爸爸了,弄得現(xiàn)在反而更加糟心。不過,魔都還是要去的。

    謝達敏也拿定了主意,但是,他沒有周元弈的魄力和財力去包機,只能去訂飛機票,便只買到了次日的航班,比周元奕晚了半天抵達。

    而這半天,就足夠周元弈轉(zhuǎn)移走安程,叫他無法再觸及半分。

    當然,在登上飛機之前,周元弈還順帶著料理了一下家事,令手下的得力干將將大兒子周安鵬強行帶回。

    周元弈見了大兒子的面就如同“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手里抄起什么就是什么,沒頭沒腦地朝周安鵬臉上身上打去,打得他遍地打滾嚎叫。

    周元弈自己打不動了就令心腹按著周安鵬在地上,拿鞭子抽,抽了十多下,抽得周安鵬身上的昂貴手工西服都成了碎布條,可笑地掛在身上,露出血跡斑斑的身體,周元弈才令人住了手,一臉狠絕地說:“為什么打你,你心里該有數(shù)。你素來荒唐,我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可是,再怎么荒唐,不至于要對親弟弟趕盡殺絕。不就是為了幾個家產(chǎn)嗎?弄死了他,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弄死我了?你休想!”

    說完,周元弈也不聽周安鵬的分辯,徑直交代人將大看管起來,一天給兩頓飯吃,絕不許他踏出家門一步。公司方面,則交給自己信得過的副手來處理,隨后,直飛魔都。

    在飛機上,周元奕面色陰沉,心里是喜憂摻半。

    喜的當然是寶貝兒子安程平安無事。這大半年來周元弈幾乎在悔恨和痛苦中度過,無數(shù)次在心里祈禱,只要兒子活著就好,并在菩薩面前立誓,以后感情的事就隨兒子高興,自己不再過問。

    但是,想到謝達敏說的安程肚里長了個瘤子,周元弈留了心,并想起陳年往事,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兒子不會是懷上了吧……

    想想安程的性格,周元奕又馬上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安程是不知道他自己的特殊體質(zhì)的,再說他和謝達敏兩情相悅那么些年都沒有過那樣的事,要不然早就懷上了,難道失蹤的這大半年就會*以至于懷孕嗎?安程從小就是個心里特有譜的人,不至于這么快就移情別戀,還和別的什么人……應該不會吧。

    思來想去到了魔都,直奔分公司拎住譚華清令其帶路,周元奕堪稱一路神速。

    當時,周安程(小滿)正在電話里和律師討論大壯的案情,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周安程以為是譚華清來給自己送吃的東西,并沒有很在意,只是心下微惱:這家伙有些沒規(guī)矩啊,雖然是他的房子,到底是我在住著,怎么門都不敲一下就要進來?

    當爸爸從天而降一般忽然現(xiàn)身,毫無心理準備的周安程頓時呆了,傻了。

    他顫顫巍巍站起來,扶著無處遁形的大肚子,面對著爸爸拷問般的目光,羞愧得恨不能打個地洞鉆走。

    周元奕呢,見到了活生生的兒子,心情也如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

    先是滿心都要溢出來的狂喜:兒子還活著!好端端地,沒少胳膊沒少腿!

    目光下移,落在兒子的大肚子上,雖然是預料中的事,周元弈還是有些難以自抑的驚怒交加。

    最后,就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認命服輸:真是最怕什么來什么,兒子到底還是到底還是隨了自己啊……真是冤孽……

    而譚華清見來的不是謝大少,而是周董,心里頓時連連叫苦,雖然不知道是福是禍,總有一種自己好心辦了壞事的感覺。

    這下子兩父子見面沒有想象中的死里逃生相抱而哭的感人場面,倒是詭異地相見不開口,死死地盯著對方,譚華清便越發(fā)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周安程打破了沉默,側(cè)頭對如臨大敵的譚華清說:“你先出去!”

    譚華清如蒙大赦一般地弓著腰,陪著笑說:“是是是,我就在外面候著,總裁,周董,您們有事盡管喊我。”

    譚華清趕緊給他們帶上了門,由他們兩父子相認或者相殺,他自己則沒敢走遠,下了樓,就在樓前休憩的長椅上坐下,等著。

    思緒萬千的父子兩人都沉默著,最后是周安程先開了口,艱難地說:“爸爸,我……”

    ☆、第54章

    周元奕皺著眉打斷兒子的話,直接而犀利地說:“那個人是誰?我要扒了他的皮!竟然對你干出這樣混賬的事情!”

    周安程略在心里納悶,老爸眼睛毒啊,怎么一看就知道我是懷著孩子?就連譚華清都只是瞎猜,我說是瘤子,譚華清就馬上信了。

    周安程的腦子轉(zhuǎn)得快,馬上就跳到應對之策上來?,F(xiàn)在大壯在拘留所里,自己大著肚子不好為他奔走,爸爸來得正好,終于有大腿可抱了。

    所以,現(xiàn)在要把責任啊什么的都往自己身上攬,才能叫爸爸愿意幫大壯出來。

    周安程咬了咬唇,說:“不怪他,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周元弈看著寶貝兒子這副形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身為男子卻要隱蔽于無人的山林等處顛沛流離受懷孕生子之苦,稍有不慎暴露人前則有可能跌落萬丈深淵變成萬夫所指的“怪物”,而始作俑者,無非情愛二字,誤人誤己。

    周元奕痛心疾首地說:“安程,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荒唐!比你哥哥還要荒唐!你不是和那謝達敏愛得死去活來嗎?還搞的什么殉情自殺,害得爸爸這一年都以為你跳崖死了,傷心得頭發(fā)都白了!心里只是后悔當初不該逼你!沒想到,你怎么轉(zhuǎn)眼就和別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攪合上了……還懷上了孩子……”

    周安程勾著頭,由著爸爸罵。他知道,不叫爸爸出這口氣的話過不了這道坎,爸爸心里不爽,又怎肯幫大壯出來?

    周元奕罵了兒子足足半個小時,周安程虛心聽教,還不時地往爸爸的茶杯里續(xù)水,意思是嘴巴罵干了,潤潤再罵。

    最后鬧得周元奕也就沒脾氣了,畢竟兒子大著個肚子,只能罵,不能上手打,罵來罵去也無非就是幾句話來回“你從小就被人夸聰明,現(xiàn)在看來全是小聰明!”“真聰明的能把自己給折進去嗎?”“你怎么小事聰明,大事反而糊涂呢?你這樣的條件,生活完全可以五顏六色,而不是亂七八糟!”之類的。

    周元奕看著兒子挺著個大肚子聽訓也挺糟心的,“哼”了一聲,終究還是面冷心軟地說:“坐沙發(fā)上去!你是該挨罰,只是怕連累肚子里的孩子!今天就饒了你?!?/br>
    周元奕用眼睛丈量著兒子的肚子,估算著日期,問:“看你站著這么吃力,有幾個月了?”

    當著爸爸的面,周安程到底還是不好意思,羞赧地低頭,小聲地說:“好像是七個月了?!?/br>
    周元奕撇嘴,說:“這么重要的事,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嗎?這分明是快要臨盆了,至少八個月!沒準兒哪一天說生就生了!早產(chǎn)一個月左右的多得很,你當年就早產(chǎn)了兩個多星期?!?/br>
    周安程吃了一驚,說:“???!”腦子里快速的轉(zhuǎn)著念頭:八個月?!那就不是溫泉的那次了,而是更早!難道說……

    還有,爸爸這么能一下子就看出我懷孩子的月份,倒像是有過產(chǎn)育經(jīng)驗的人一樣!周安程在心里暗自琢磨著。

    周元奕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當機立斷地說:“你不能住這里,這種平民小區(qū)太危險了,叫別人看見你就完了。我安排一下,馬上帶你走,以后安排私人醫(yī)生,隨時給你預備著接生?!?/br>
    得到爸爸的庇護當然好,可是,想到拘留所里的大壯,周安程馬上說:“要帶我回家嗎?不,我不走,哥哥他……”

    周元奕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畜生!我已經(jīng)處置他了,你不要擔心,他現(xiàn)在再也不能禍害你,也翻不起什么風浪了?!?/br>
    周安程卻還是搖頭,說:“我不走。他……大壯,還在拘留所里面呢,為了保護我,他打傷了那幾個歹徒。爸爸,你幫幫我們……”

    周元奕聽得咬牙,說:“我不整他就算好的了,我干嘛要幫他,看他把我的寶貝兒子禍害成什么樣了!”

    周安程哀怨地看著爸爸,柔言細語地說:“爸爸……當初要不是命大遇上大壯路過,我真死在那山上了。你不知道當時多危險,醫(yī)生說再晚一點就不見得救得活了,就算救得活,也可能是個廢人了。我胸口這里,斷了五六根肋骨呢,不是大壯救了我,還把他好容易攢下的老婆本拿出來給我住院治療,不知道你今天見著我會是什么樣呢!”

    周元奕聽得也就頹了一大半,再怎么說,那什么大壯都是兒子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是現(xiàn)在電視劇里常演的嗎?

    周安程見爸爸氣勢消了許多,便趁機將自己失事后的遭遇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尤其說了自己的失憶癥,還有,重點說了大壯的好處,特別是他利用在醫(yī)院看護的間隙時間去幫人殺豬,去工地打工,還有,胳膊都摔骨折了還舍不得花錢打石膏的事情都說了,最后加上一句:“其實,是我先喜歡上他的,也是我先說出來的,不關他的事。爸爸,你要怪就怪我吧。”

    唉呀,聽兒子這口氣,竟然還是倒追的,再一細打聽,那田大壯比兒子還小三歲呢,周元奕就越發(fā)沒了底氣,沒法再接著發(fā)狠了,只能怪自己的兒子丟人。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周安程,說:“唉,我是怪你。安程,你怎么就不能領會爸爸的苦心呢?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爸爸為了怕你走上這條不歸路,都不許你和男孩子玩嗎?”

    周安程想了起來,小時候爸爸確實管得自己和哥哥很緊。別的男孩子都在一起爬樹打彈弓,泥地里滾一團的時候,爸爸總是令他們哥兒兩個在家里呆著看書看電視,當時周安程還以為自己是少爺所以要學著文雅的舉止的緣故,雖然不高興也只好聽爸爸的話老實呆著,倒是看了不少書。后來,哥兒倆都漸漸地長大了,周安鵬因為表現(xiàn)出明顯的性別男愛好女的特征,爸爸就對哥哥的管束松了些,卻還是沒有依著當時時興的男孩送專門的男校上學的風氣送周安鵬去男校上學,而是讓哥兒兩個都讀的男女混合的學校,結(jié)果周安鵬就出了那樣的事,搞得一家人顏面無光的同時叫爸爸也有些懊悔,漸漸地順帶著對自己也就管得沒那么緊了。

    周安程忽然想起一件趣事,“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還真是的!爸爸,我還記得,你不光是不許我和男孩子玩,就連我那同桌,本來是個女生,因為被人稱作男人婆,你都不許我和她來往。”

    周安程一邊回憶一邊在心里犯著思量:咦,老爸那么早就開始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了?難道他是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我長大了會喜歡男的?

    兒子的這些話,勾起了周元奕的回憶,叫他想起兒子小時候小小的一團孩子氣,卻每每一副老成乖巧的樣子叫自己高興,越發(fā)觸動心里的憐惜之意,話語也由開始的強勢變得軟綿綿了起來,盡管還是帶著點埋怨和不甘心的語氣:“那個什么大壯,是個農(nóng)民吧?那還不如謝達敏呢!早知道你會這么著,找的男的一個不如一個,那次就不該攔著你。唉,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還不如當初就把你當女孩兒養(yǎng),我來給你把關,找個配得上你的好男人?!?/br>
    呃……不要這樣說吧,爸爸。心細如發(fā)的周安程敏感地察覺到爸爸心里的動搖,同時心里涌過一陣暖流,爸爸到底還是讓步了呢,不管長多大,親愛的爸爸都是這么地愛著我,包容我。

    周安程凝視著爸爸,說:“爸爸,你也別怨這個那個的了。我是真的喜歡他,想和他過一輩子。至于這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就當做是上天的恩賜吧,我還是很樂意的。爸爸,你應該也會很高興當上爺爺了吧?”

    周元奕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兒子,到底還是認輸了,說:“我是爺爺嗎?準確地說,是外公吧?我可真是衰啊,明明養(yǎng)的是兒子,卻要當外公了?!?/br>
    周安程聽老爸這口氣雖然帶點火藥氣,卻一句比一句軟,相較那一次出柜雷霆震怒,程度輕得多了,便機靈地順著桿子往上爬,討好地說:“就是爺爺,大壯他不敢反對的?!?/br>
    周元奕“哼”了一聲,算是半推半就地應允了。

    周安程在心里暗暗握拳,好,老爸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緩和了大半了,今晚上再努把力,一定叫他明天去弄大壯的事情。

    到了夜間就寢時分,周安程主動開口,撒嬌一般地說:“爸爸,我們一起睡好不好,好多話想和爸爸說?!?/br>
    周元奕也知道他的心思,撇嘴說:“說話可以,就是不許提他的事情?!?/br>
    周安程哈哈笑著敷衍道:“好?!?/br>
    不提大壯是不可能的,這一晚,父子倆同睡一張床,聊了一些別后的事情,周元奕主要問了安程遇險的事情,就怕是周安鵬設計的。

    安程雖然討厭哥哥,這時候倒也不落井下石,老老實實地說:“應該和他沒什么關系吧。我就是那些天心里悶得慌,想出去散散心,爸爸你知道我原是喜歡去攀巖的,只是這次走得遠了點。我請的那個向?qū)?,我回想起來,不是個好人,可能他看到我身上帶的財物很多,起了歹心吧?,F(xiàn)在才知道一句古話說得好,在外面行走,要財不露白。不然,就要招來殺身之禍?!?/br>
    周元奕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說:“就算最開始不是安鵬做的,他后來這樣對你也是可惡。不過,安程,我的意思,他到底是你的親哥哥,唯一的一個哥哥,爸爸既然懲治了他,你就算了,?。俊?/br>
    安程大方地說:“好吧,我聽爸爸的?!?/br>
    收拾周安鵬容易,就怕傷了爸爸的心。不過,孩子生下來之后,沒了礙事的大肚子,還怕他嗎?他要敢再來挑釁,玩不死他!安程心里想著,樂得在老爸面前大度肯讓。

    接下來,周安程見爸爸態(tài)度又明顯松弛了許多,便不失時機地把話題轉(zhuǎn)到大壯身上,不動聲色地給爸爸洗腦。

    周安程說了一車皮大壯的好處,什么勤勞、勇敢、善良、正義、聰明、謙虛、謹慎……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反正哪兒哪兒都是好的,叫周元奕簡直要疑心兒子嘴里的田大壯是不是不用化妝就可以上演手撕鬼子的正義紅軍戰(zhàn)士。

    總之一句話,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都在田大壯身上體現(xiàn)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