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千樹梨花飄香雪、我的美女大導(dǎo)演、網(wǎng)游之吃貨路人甲、戰(zhàn)神愛紅衣、賽亞人時代、乾坤大挪醫(yī)、科技改變?nèi)f界、萬界維度使、替身甜心:雙面總裁你不乖、百利甜與咖啡
☆、第十九章 “也許?”她不愿意抬頭去看他,卻能聽到他語氣中的鄙夷,“連這點距離都承受不住的戀愛關(guān)系,余久久你真的覺得你喜歡他嗎?” 余久久愣了半刻,反駁道:“你錯了,我并不擔心遠距離這樣的問題,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既然叔叔說不是你做的,那我也就暫且相信你?!?/br> 她的語氣有那么一絲不堅定,或者說是動搖,但是余久久不知道為什么會動搖,她自己也捉摸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段西樓卻轉(zhuǎn)過身,默默注視著她,那眼神沉寂一般幽黑卻含著參透不清的笑, “看來我的話讓你失望了?還是說你很希望這件事是我做的?” 余久久一副佯裝可笑的表情,“怎么可能,叔叔這種話說出來有意思嗎?” 段西樓的笑容卻越發(fā)深了,那微微翹起的唇角仿佛一擊即中的銳箭,直接能夠射穿余久久的心臟,“余久久,你對自己的了解還沒有我對你了解的深,這似乎怎么都說不過去,還有,你確定你如你想象中那么喜歡你那個男朋友?” “與你無關(guān)。” 說完余久久就奪門出去了,她覺得在那個房間多呆一分鐘都是危險的。 不過一回到自己房間,她就接到了卓溪的電話。 在電話中他的聲音很沉悶,卻有些歉意,“久久,那天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 余久久心情不是很佳,語氣也自然不是很好,“不用道歉,你沒錯,是我沖動了,我收回那天的話?!?/br> 卓溪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他似乎正在下班的路上,“那我們都收回那天的話吧,我想了想,你說的很對,我也不太愿意失去你,出國的事就暫且放一放吧?!?/br> 余久久原本以為她聽到卓溪這么說,心里會高興起來,但是事實卻是她忽然覺得很累,心里也并沒有多么的高興,但是她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高興了一些,“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放棄這次機會嗎?” “真的,為了你,我想我都是愿意的。”卓溪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他應(yīng)該是真的放棄這個念頭了。 余久久那頭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良久雙方的沉默。 卓溪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頭余久久的反應(yīng),忽然問道:“久久,你是不是哭了?” 果然,這句話問出去就聽到了余久久抽泣的聲音,但是她卻越哭越兇,大有歇斯底哭泣的傾向,卓溪安慰道:“久久,別哭了,怎么了,我現(xiàn)在來找你好嗎?” 余久久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但是她就是一直想哭停不下來,一點也停不下來,“不用了,太晚了要睡覺了,不能打擾到爺爺,卓溪我沒事,可能太高興了吧?!?/br> 卓溪在電話那頭有些沉默,“久久,有什么事記得和我說,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的?!?/br> “謝謝你,卓溪,明天我還要陪爺爺去一個晚宴,我先掛了?!?/br> 隨后,余久久掛下了電話,可以說今天這場哭泣是她有史以來最莫名其妙的一場悲傷,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又或者是壓抑了太久了? 她走到窗前,打算把窗簾拉起來睡覺了,卻猛然發(fā)現(xiàn)窗戶對面的陽臺上,段西樓正雙手撐在陽臺扶欄上,抽著煙盯著她這邊看著。 應(yīng)該說夜那么黑,如果不是那零丁的煙頭火星,她真的意識不到對面的陽臺上竟然有人。 他偷看自己多久了? 那前面她對著電話哭泣也應(yīng)該被他看到了。 余久久不敢去想,她忽然開始猜想自己過去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每晚都在這不經(jīng)意間被這雙眼睛監(jiān)視著? 越想越覺得有些驚悚,余久久索性直接把窗簾給拉上了,順便心里暗暗決定以后每次只要自己在房間里,就要把窗簾給拉上。 可是她剛換上睡衣,打算睡下,又接到了卓溪的電話,“久久,這么晚打擾你抱歉了,我在你家門口,我實在很擔心你?!?/br> 畢竟,余久久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如果哭了,就一定意味著有什么傷心事,卓溪放心不下,最終還是來了,余久久沒辦法,只好打起精神悄悄地在黑夜中摸出了別墅的大門。 她剛剛裹著睡袍走出大鐵門,就被卓溪抱住了,卓溪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口,吻著她的頭頂說道:“對不起久久,我不該懷疑你,也不該兇你,更不該說出把你一個人丟在國內(nèi)這樣的話?!?/br> 他興許是以為余久久的哭聲是因為他之前做出的上她心的事,但是余久久覺得,自己的哭泣并非僅僅因為此,還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但是她說不出其中的具體緣由,也可能是太累了,心累。 她也伸出雙手抱住卓溪的背脊,露出一個寬心的笑容,“沒事的卓溪,我們都這么一路走來了,還有什么能難倒我們的?只要你不放手,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br> 卓溪則是摟著她,看著她傻笑的樣子苦笑一聲,“你不離開我,我又怎么可能離開你,我們是一體的,從七年前開始就是。” “反正。”余久久似乎在宣誓那般重復(fù)著,“只要你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這句話的有效期的永遠?!?/br> “好的?!?/br>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夜晚,四周俱是靜謐幽靜的夜幕。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鐵門又一次發(fā)出了打開之后的“嘎吱”聲。 在這靜謐的夜晚,這聲音就像是鋒利的刀鋒,割著余久久的喉嚨,把余久久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卓溪。 她回頭看去,段西樓也是穿著睡袍斜靠在鐵質(zhì)大門邊的墻壁上,用一種安靜的眼神凝視著余久久,含著淺薄的笑意,“九點之后不能出門,這是你爺爺定下的家規(guī),你是想吵醒他老人家?” 余久久還沒開口,卓溪就把余久久拉在身后,但是他的目光很冷淡,絲毫沒有見到長輩的熱情,“不好意思,久久她馬上就回去了。” 段西樓歪著頭,雙手插在胸前斜靠著,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卓溪問道:“大半夜把她帶出去如果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來負責?” 卓溪的語氣尊敬卻冰冷,語調(diào)尾聲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嘲弄,“我不負責,難道還是叔叔你負責?” 段西樓似乎并不愿意和卓溪多交流,并且卓溪的冷嘲熱諷對他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因為他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他只是盯著余久久說道:“回去睡覺,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卓溪揉了揉余久久的脖子,“進去睡覺吧,不早了?!?/br> 余久久裹著睡袍,對著卓溪點了點頭,然后低著頭就進去,從頭至尾沒有瞥過段西樓一眼。 待余久久進去了之后,卓溪帶著一臉佯裝的尊敬和禮貌,替段西樓推開了門,帶著克制的語氣淺笑,“叔叔也早些進去吧?!?/br> 段西樓訕訕一笑,卻有些清高,“謝了?!?/br> 卓溪也是笑,那笑容帶著虛偽的克制和冷淡的禮節(jié),“段叔叔,其他我不知道,但是久久,你是搶不過我的。” 段西樓回頭瞄了他一眼,“希望你能夠保持你的自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第二日,余久久如約和段危出息了一場盛大的晚宴。 這場晚宴是非常隆重的,集合了整個城市最頂尖的那一撥人。大抵就是每年一度的商界大佬聚會。段危本來不打算帶上余久久,但是他的一位親戚強烈要求段危帶上余久久一起去,原因是因為他想要見見余久久。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那位親戚也是余久久的mama的親戚,他是余久久mama的堂弟,所以余久久也就來了,并且當她見到這位自己的遠房親戚時候,驟然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和母親還真的挺像的。 這位叫做靳南的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年齡在四十五歲左右,主要是他穿西裝的樣子有那么一點點余久久喜歡的味道。 余久久喜歡穿西裝的男人,也許是因為童年時期受到段西樓影響,但是也是因為段西樓的關(guān)系,她對穿西裝的男人要求很高,這位叫做靳南的顯然有達到她的審美標準。 他和她面對面坐著,余久久嘴里咬著細細長長的吸管,然后攪拌了幾下這個顏色詭異的飲料,“我應(yīng)該稱你一聲舅舅吧,雖然不是最近的那種舅舅?!?/br> 靳南帶著非常溫和的表情,“也可以,我喜歡這個稱呼?!?/br> “這應(yīng)該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br> “不是,我堂姐曾經(jīng)在你小時候帶你來過我家?!?/br> 余久久使勁回憶著,“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太小了,確實記不住了?!?/br> 靳南的笑容很雅致,他攤開手搖搖頭,“沒關(guān)系,至少那時候我就記住了你這位精致的小姐,和堂姐一樣漂亮至極?!?/br> “謝謝你的夸獎?!庇嗑镁煤戎请y喝的飲料,皺著眉道:“我挺想聽聽我mama的事的,不知道你了解她嗎?” 靳南淺淺一笑,拿起酒杯放在唇邊,“你母親,是一位非常受歡迎的女士,家里的人都很喜歡她。” 余久久敷衍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比如她怎么會和我父親結(jié)婚的?再比如他們最后怎么會出車禍的?比如父親家和母親家關(guān)系如何?” “這些,段危都沒告訴你?” “爺爺不喜歡和我提余家的事?!?/br> 靳南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還真的把你當段家人來養(yǎng)了?!?/br> 余久久往背后一靠,端起飲料杯子對著靳南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所以,舅舅你就告訴我一些唄?!?/br> 靳南看著她那皎潔的臉龐和嫵媚的笑顏,露出一個十分冷靜的笑容,“大明星,自持美貌不代表可以無差別放電?!?/br> 余久久一只手輕輕擱在桌子上,“那你告訴我,你和我mama到底熟不熟?” “熟,我們熟的不能再熟了?!苯险f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漸漸放輕,帶著一種曖昧不明的性感。 余久久看著他那眼角劃過的光線,忽然覺得這男人和自己的母親似乎有一些獨特的故事,她非道:“怎么個熟法?你們發(fā)生過什么?” 靳南的神情恢復(fù)到了之前的平靜,他環(huán)顧了四周一下然后看向余久久,“這里人太多了,這些設(shè)計私人的事情,我們還是找一個私下的地方去說吧?!?/br> 余久久看著周圍嘈雜的人群,沒錯,這里人確實太多了,不適合說私事。 她點點頭,“行,那我們換個地方繼續(xù)聊好了?!?/br> 靳南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我住房間的那一層樓,正好有一個開放式大型草坪陽臺,那里沒什么人,還有自助的吧臺,我們?nèi)ツ抢锖昧?,它們是開放時間正好是九點以后,現(xiàn)在是九點整。” 余久久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隨身小包,優(yōu)雅地看著他,“那好,我們?nèi)ツ抢锪牧陌桑壬垘??!?/br> 隨后他就跟著靳南乘電梯到達了酒店的二十八層,那里確實有一個大型的草坪露臺。 走出電梯,兩個人要先穿過長長地酒店房間的長廊,才能到達那個露臺,在經(jīng)過了一扇客房門口的時候,靳南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回頭露出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我胃有一些毛病,剛才出來時候沒吃藥,現(xiàn)在正好路過房門口,我想進去先吃個藥再出來。” 余久久側(cè)目看去,他身后的房間號是【2802】,她點點頭道:“好,你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你。” “不好意思了,等我一分鐘?!苯系恼Z氣中帶著十分的抱歉,然后他就刷卡進入了他的房間,而余久久就在門口安靜地等著。 這悠長暗黃色的長廊中,一個人都沒有,這是本市最高級的七星級酒店,價格昂貴,一般人是不會入住這里的,所以客源很少,但是很多昂當宴會都會在這個酒店的宴會廳舉辦,客人們也順便就在樓上的客房訂下房間。 余久久等了大約三分鐘,還沒見靳南從里面出來,她有些不耐煩地對著那扇關(guān)閉的門,此時,那扇門忽然從內(nèi)打開了,靳南露出一副十分尷尬的表情,“對不起久久,我的藥瓶滾到電視機柜后面去了,我一個人拿不出來,你能來幫我一下嗎?” 余久久看著他誠懇的笑容,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表情,“沒事,我來幫你?!?/br> 但是她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在心頭,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怎么有一種刻意為之的感覺? 但是靳南是她的親戚,她不覺得一個親戚會對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不過她還是不能因此就降低防備心,于是在走進房間的同時,余久久打了一個電話。 她撥給了段西樓,一方面考慮到他是認識靳南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有能力找到靳南,一方面是考慮到此時不便打擾段危。 但是電話聲只響了兩下,就被另一個人掐斷了。 是靳南。 而此時,在電話的另一端,正在沙發(fā)上躺著的段西樓接到了余久久的電話,只是他還沒按下接聽鍵,這個電話就被掐斷了。 他覺得很奇怪,皺起眉來立刻把電話反撥回去但是傳來的卻是關(guān)機的聲音。 他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奇怪,并且警惕了起來。 他第二個電話就撥給了段危,而段危此刻正在和幾個老朋友喝酒,他接起電話帶著些不悅說道:“我說了今晚我有晚宴,你什么事?” 段西樓沒有和他過多解釋什么,直接問道:“余久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