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鵝小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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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冥冥之中有了感應(yīng)。 讓老板娘考慮一下,過兩天再來的前夫,并沒有按照約定的期限出現(xiàn),而是提前了一天。 下午三點左右。 陽光暖意十足,為周邊商鋪加了一層暖色調(diào)的濾鏡。 趙三兩騎著電瓶車送完早上答應(yīng)過老板娘的花,當(dāng)時恰巧回來,電瓶車后座坐著被打一頓,還要跟他一起出去的大鵝小朋友。 伸手幫大鵝解下頭盔。 然后才將小電驢??吭谥参锏觊T口。 “我家鵝鵝回來了??!” 前夫話語聲響起。 原本嘰嘰喳喳的大鵝,瞬間朝趙三兩身邊靠靠,目光中帶著陌生,望向植物店內(nèi)。 雖然知道里面那個男人就是他爸爸,可大鵝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記事后他就和老板娘單獨生活,后來趙三兩來植物店上班。 所以他mama占據(jù)了他成長過程中所有的記憶。 接下來是突然闖進(jìn)他們生活的趙三兩。 植物店里。 除了前夫外,還多了一對老夫妻,這對夫妻一見到大鵝,一臉激動的從店里走出來。 “我的大孫子都這么大了” 說著這對老夫妻中的女人,就要伸手摟大鵝脖子,卻被大鵝推開,然后整個人躲在趙三兩身后。 與陌生人相必,家人的陌生才更值得痛心,大鵝的奶奶臉上浮現(xiàn)出悲傷的神色,輕聲道“怪奶奶,怪我們這幾年沒來看過你” 趙三兩握住大鵝伸過來的手掌。 然后望著這個極擅長表演的老太太,人生如戲,但在自己孫子面前演真情就太假了。 愛琴海。 地方不大,在蓉城這個擁有三四百萬人的大城市也不出名。 但只要在高德地圖搜索一下,就會找到,偏偏這對老人一直沒有來過,何況前夫昨天來過,今天老兩口全跟著過來,意思很明確,完全是在打感情牌。 趙三兩不清楚前夫與老板娘離婚后幾年干了什么??? 仔細(xì)一想,心里也有了大概輪廓。 想必一塌糊涂,不然也不至于消失幾年,又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如果當(dāng)下幸福,誰會緬懷過去?。?/br> 而后。 老板娘的話,徹底驗證趙三兩的猜想。 她坐在板凳上,手捧著透明的水杯,感受杯子傳遞到手心的熱氣,淡淡道“與我離婚,重新結(jié)婚并沒有錯,但因為別人生不出孩子,就與人離婚,你很讓人瞧不起” “盈盈,這話你從哪聽到的?” 老太太不等她兒子開口,連忙問道。 “這還是因為你們打電話給我爸媽,打算請他們一起來勸我和你兒子復(fù)婚” 老板娘抿了一口花茶,平靜道“說實話,我爸一開始比較意動,專門跑你家小區(qū)打聽你兒子近幾年的狀況,沒曾想,你家事情還挺復(fù)雜” 趙三兩坐在收銀臺下的椅子上,假裝在算賬,其實一直豎著耳朵聆聽。 老板娘聲音不大,但植物店一樓面積就那么點大,再細(xì)微的聲音,如果想聽到,總會還是會聽到的。 前夫不愧為是臥過軌的渣男。 犯下的罪過,完全對得起摔斷腿的下場,甚至還輕了。 臥軌導(dǎo)致離婚,沒有痛定思痛重新做人,又去禍害別人,等知道別人生不出孩子,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得知為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前妻現(xiàn)在是單身,居然打算殺個回馬槍。 “這不是我家晨晨舍不得你,希望與你復(fù)婚才這么做的嗎?” 老太太干笑兩聲,然后在趙三兩嘆為觀止中,眼眶毫無征兆濕潤起來,語氣帶著痛苦,道“盈盈,你既然問了,那我也不敢瞞著你,其實這事真沒臉提,那女人在外面和很多男人不清不楚,我家晨晨原諒她一次,兩次,但總不能一直原諒下去” 趙三兩倒了口涼氣。 這老太太道行不淺,居然走起悲情路線了。 如果老板娘對前夫還心有余悸,說不準(zhǔn)真會同情他的遭遇,而放下戒備之心,被他再次趁虛而入。 作為一個成熟男人,趙三兩可不相信老太太的話。 一個女人如果生不出孩子,必定加倍珍惜婚姻,甚至為了婚姻,在很多事上都會作出本能的妥協(xié)。 這世上有生出孩子的壞女人,卻從沒有出不去孩子的壞女人。 因為虧欠,所以珍惜。 應(yīng)為虧欠,所以容忍。 所以趙三兩寧愿相信摔斷腿的前夫依舊死性不改,和那個致使他殘廢的?;?,背地里依舊牽扯不斷,也不愿相信他現(xiàn)在的老婆有問題。 不過這倒讓趙三兩明白,為什么這一家可以狠心不來看親兒子,親孫子。 前夫估計在和老板娘離婚不久,便重新結(jié)了婚,大鵝這個兒子反倒成了那些年,年少輕狂時犯下的錯誤。 如果不來看,除非老板娘去起訴,不然撫養(yǎng)費都可以拖到不給,何況前夫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當(dāng)時肯定想不到他老婆生不出孩子。 懷著這個目的,這一家真是心狠,反正趙三兩扣心自問,他做不出這種事,與前妻離婚那是緣分盡了,但兒子是什么? 想了一下。 趙三兩想起兒子好像是債主來著,躲避債主,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你兒子什么樣,你做母親清楚,我同樣清楚” 老板娘不咸不淡說道“你們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我不會與他復(fù)婚的,如果你們對我還有一份敬意,最好的方式便是不打擾” 聽到老板娘的話。 老頭嘆了口氣,沒說什么,反倒老太太伸手拽拽前夫的衣袖。 然后前夫在母親的授以下,很嫻熟的跪了下來,骨頭碎過,也就沒骨氣可言了,錘著自己胸膛,痛苦的哀嚎道“盈盈,我錯誤,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保證不讓你和鵝鵝受一絲委屈,只要你同意,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 前夫說的情深義重。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臥過軌的男人,還以為電影《傷城》中的劉正熙走到現(xiàn)實中。 只是出乎意料。 老板娘居然點頭,道“好,我提一個要求,你做得到,我就和你復(fù)婚,做不到就從我的生活中徹底消失” “別說一個,哪怕十個,一百個我都答應(yīng)” 一時間。 這一家仿佛撥開迷霧見彩霞,都喜不甚喜。 趙三兩點了一支煙,默默吸了一口,目光從植物店每一株植物上掃過。 修枝,灑水。 除草,噴農(nóng)藥,這些事干了四年的瑣事,會在老板娘做出決定的剎那,發(fā)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和趙三兩一樣,作為本次事件另一個核心大鵝小朋友,仿佛像個小透明,靠在趙三兩身邊,根本無人問過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