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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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一閃而逝,抱頭趴在地上眾蟲再睜眼時,只看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整面墻連同框架都已被徹底抹去,好似壓根曾經(jīng)都沒存在過。 忽然有蟲又哭又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顧遇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對不遠處叫嚷地捂著眼睛的雌蟲道:“暫時性失明。一小時后會好的,流光彈不會致蟲失明?!?/br> 那雌蟲聽了顧遇的話,好歹在同事的摻扶下抽泣著安靜了下來。有顧遇的同事詫異道:“顧雄子,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現(xiàn)在不是談話的時候,迅速撤離才要緊。”顧遇不打算跟他們廢話,解釋自己如何在閑得無聊時,把陸沉?xí)坷锬切┦裁础兜蹏淦鞔笕?、《星艦作?zhàn)綱要》、《機甲cao縱指南》,有一本是一本全都看完了。 顧奚也被嚇壞了,拽著他弟跑路的步子也邁得更快,邊跑邊欲哭無淚道:“我真是倒了大霉了!剛好今天來看你,今天就遇見了金融大道遭受襲擊!” “真是天要我倆死在一起??!”顧奚邊跑邊灑淚,“但老弟!我不想和你死一起??!” 顧遇由著他拉著自己拼命跑,還有心情挖苦回去:“放心好了,我也不想和你死一起。” 經(jīng)過一樓時,樓梯都差點被那流光彈給炸沒,只剩下歪歪扭扭的幾階,在空中顫顫巍巍地支撐著。 底樓一片碎渣與殘石,隱隱有幾件燒焦燒黑了的衣料,看起來就是之前在慘叫中被抹去的那幾只蟲了。 顧奚不忍多看,拽著一個比他還高的雄蟲,竟然仍能跑得比誰都快。跑出大樓后,又跟著外面避難的蟲群沿著金融大道向外逃,一路邊跑還有力氣邊罵: “他媽的首都星今年安保吃屎了嗎!好歹是堂堂帝國的首都星!好歹是首都星的命脈中心區(qū)!三天兩頭被恐怖襲擊!說出去都要被隔壁艾特蘭聯(lián)邦那群alpha笑死了好嗎!” 顧遇聽著他哥罵,原本是不關(guān)他什么事的,但他不由想起了之前星河大道那次襲擊,自己因此丟了一份工作。 顧遇一琢磨:靠,這次金融大道又遭受了襲擊,估計又得因為安全原因會被辭退。 他簡直都要以為這個什么雄蟲國度組織,就是沖著他來的了。 還有三天就到期限了,顧遇完全不想丟掉這份如意工作,完全不想! 顧奚還在罵:“他媽的那個什么雄蟲國度一天到晚吃撐了嗎!他媽的首都星警察都吃屎去了嗎!” 剛大罵完這一句,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輛警車和兩名疏散蟲群逃離的警察,顧奚的臉頓時比翻書還快: “警察叔叔!你們可算來了!見到你們,我就見到救星了!” 顧遇一陣無語,因為工作又要被恐怖襲擊給泡湯的心情更加郁悶了。 幸好周圍不時傳來爆炸聲和警笛聲,那兩名警察并未聽清顧奚之前罵了什么,還負責(zé)地給他們指路:“前面的十字廣場一定要繞過,那里正在發(fā)生沖突!有軍蟲駕駛機甲,和雄蟲國度的蟲對上了!” 顧奚眼睛都亮了:“軍蟲!軍部的蟲已經(jīng)趕到了?!” 警察無奈搖頭:“那哪能這么快?剛巧是有一個第二軍團的機甲分隊來首都星述職,這才能這么快趕來。好了,你們普通蟲不要往那邊去,趕緊繞開那個廣場跟著蟲群跑!” 顧奚趕忙應(yīng)是,拽著他弟弟又往前跑,跑到岔路口時,隱隱還能聽見右邊傳來“咣咣”的機甲相撞聲,整塊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顧奚心驚膽戰(zhàn),正要往左邊蟲群避難的道路去,繞開十字廣場逃命,顧遇卻突然反手拽住了他。 “靠!干嘛?還不快跑!” 顧奚急得嚷嚷。他弟這幾年吃什么長大的?怎么力氣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像個雄蟲,大得都能和軍雌相提并論了。 顧遇示意他噤聲:“你聽,右邊有哭聲?!?/br> 顧奚:“他媽哪里有哭聲?老子只聽見有機甲在打架,再不跑咱倆就真死一起……等等!” 他一愣,認真地聽了聽,那濃煙里似乎真的有哭聲,還是小孩子的哭聲,好像還在叫著“爸爸,爸爸”。 顧奚詫異道:“有小孩和大人失散,跑到十字廣場那邊去了?!” 顧遇點頭:“軍部的機甲肯定忙著和雄蟲國度作戰(zhàn),我們得把那小孩帶出來。” 顧奚:“帶、帶出來?你瘋了!咱們都自身難保了好嗎!” 顧遇說:“那哭聲很近,離十字廣場還有一定距離?!彼苡邪盐眨?dāng)然不會白白去送死。 顧奚也認真聽了聽,發(fā)現(xiàn)真的離他們挺近的,索性一咬牙,跟著他弟往白煙里摸索,在還沒到十字廣場的地方,把那個哭泣的小雌蟲給找到了。 小孩給嚇壞了,一把抱住顧奚就喊:“爸爸!爸爸!我怕!” 被突然有了孩子的新任雌父顧奚,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著這樣更聽話更好帶走,沒有否認,安慰地拍拍小孩:“乖,別怕,咱們快走吧!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顧遇的視線則透過白煙,往不時向有火花閃過、哐哐相撞聲的十字廣場上望去。 “還看啥!顧二傻,快跑啊!” 顧奚著急地喊,拉著小孩恨鐵不成鋼道。 小雌蟲卻哭夠了,想起還有一件事:“爸爸,爸爸!哥哥!哥哥還在里面!” 顧奚簡直靠了,差點崩潰:“怎么還有一個哥哥?!哪里還有一個哥哥?!” 小雌蟲哭道:“哥哥!我看到哥哥往這兒跑,我才往這兒跑的!哥哥拿著光腦自拍,說他要給粉絲現(xiàn)場直播!直播那些大機甲打架!” “爸爸,爸爸!你快點把哥哥找回來吧!他會出事的!” 顧奚這下徹底靠出了聲:“靠!真是蟲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chǎn)!不要命了吧?你哥哥幾歲了,為了直播命都不要了?。俊?/br> 顧奚去拉還在看的顧遇:“別看了別看了,那個我們管不了,他自己不要命的!別愣著了,我們快跑?。 ?/br> 顧遇沒有反應(yīng),只是盯著白煙中不時閃過的機甲的影子。 小雌蟲還在哭著要哥哥,哭得顧奚心焦氣燥,大吼一聲:“好了!別哭了!” 小孩被他一吼,抽泣了一下,打了個嗝,紅著眼圈委委屈屈,不敢再哭了。 顧奚嘆口氣,正要拉著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跑,突然大孩子——顧遇推了他一把,喊:“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 一臺機甲“嘭”的一聲被甩了過來,像個失控的滾石被拋出,“呲啦”一聲帶著火花從地面擦過,正好重重地砸在顧奚他們剛剛站著的位置上。 地面都為之劇烈顫抖了一下。白煙里又接著傳來激烈的打斗聲。 顧奚望著這臺砸過來的機甲,瞠目結(jié)舌:“這是哪邊的機甲?我們這邊的?還是雄蟲國度那邊的?” 顧遇朝那臺機甲走近:“是軍部的,上面有第二軍團的徽章?!?/br> 顧奚趕忙拉他:“別去!” 只聽那機甲又“嘭”的一聲炸了一下,駕駛艙被緊急彈出,里面的軍蟲卻已經(jīng)頭部血流滿面,看著已經(jīng)徹底死透了。 顧奚趕緊閉眼,默念了一聲“好去好散”,不由又擔(dān)心:“我們這邊是不是打不過啊?不對不對,剛剛那警察說的是整整有一個機甲分隊,這才一個呢!肯定打得過打得過!” 顧遇顯得很是平靜:“現(xiàn)在廣場上只有四臺機甲了,只有一臺是我們這邊的,剩下三臺都是對面的?!?/br> 顧奚震驚:“全是白煙,你怎么知道的?” 顧遇白了他一眼:“聽出來的?!?/br> 顧奚還是詫異不信:“那你怎么聽出來一臺是我們這邊的,剩下三臺都是對面的?” 顧遇有些不耐煩,理所當(dāng)然道:“這不很簡單的道理嗎?我剛剛聽見是有兩臺對戰(zhàn)三臺,現(xiàn)在兩臺中的一臺被打飛到我們這邊來了,上面貼的還是第二軍團的徽章,那剩下那一臺不就是我們這邊的了?” 顧奚倒吸一口冷氣:“這群雄蟲國度的怎么這么厲害?要打不過了,我們還不快跑!” 說著又要來拽他弟弟,顧遇甩開了他,冷冷道:“跑什么跑,輸了咱們一個也跑不掉?!?/br> 顧奚說:“那還是不一定的,只要咱們跑得快,他們就……” 顧遇打斷他的話,忽然道:“我堅持了幾天的工作,今天又要泡湯了?!?/br> “???”顧奚一時沒明白,話題怎么轉(zhuǎn)到這兒來了? 顧遇接著說,面上有些愁容:“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哦不對,算上面試音樂學(xué)院老師那一次,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他們到底有完沒完?” 顧奚越聽越迷糊,但直覺他弟這語氣像是要搞事:“什、什么意思?” 顧遇靜靜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彪S即又突然語氣一沉:“我要宰了這群吃飽了沒事干的孫子!” 顧奚被他弟嚇壞了,慌忙去拽:“別別!你別沖動!顧大爺你千萬別沖動!生命誠可貴??!想想陸中將,你這條命也該留著?。 ?/br> 一提到陸沉,顧遇頓時對這個雄蟲國度惡感更甚。 他家少將給他的考驗,都因為他們!全部,泡湯了! 全部! 一個月的努力,全部一朝回到解放前! 這——能忍? “顧大爺!顧大爺!你是我大爺!”顧奚拽住他,差點都想抱住他的大腿,“求求大爺你千萬別沖動,就算你要報仇,咱們也沒那個武器和那個實力啊!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不爭朝夕……” 顧遇卻照舊打斷他的話,挑眉看向那臺砸在路邊的機甲:“這不就有武器送上門了嗎?” 顧奚一把沒拽住,就眼看著這孫子朝那臺半破不破的機甲走去,將犧牲的軍蟲給安安穩(wěn)穩(wěn)放在地上。不等顧奚再多說多做,坐進了駕駛艙,cao縱著那臺機甲站了起來。 顧奚這下徹底驚呆了:他弟弟什么時候?qū)W會駕駛機甲的?不該啊! 他身旁還滿臉涕淚的小雌蟲跟他一個表情:那個雄蟲大哥哥竟然會開機甲!好酷?。?/br> 與此同時,正與雄蟲國度三臺機甲硬抗、僅剩的那一臺第二軍團機甲內(nèi),褐發(fā)的雌蟲中尉正在嘗試呼叫被敵方一擊甩遠的機甲同伴。 “多倫!多倫!你聽得見嗎?聽到快回答!你聽得見嗎?你還活著嗎?!” “多倫!多倫!” “靠——!”中尉肖末,也是這支機甲分隊的隊長,一拳砸在了cao縱臺上,險些把耳朵上的通訊器都扔下來砸了。 敵方卻不會給他喘息之機,其中一臺黑色機甲射出一道激光炮,朝他直沖過來。肖末堪堪cao縱機甲躲過,另一臺黑色機甲便揮舞著激光劍向他左臂直砍而下。 “cao!” 肖末凝神,死死按下cao縱桿。 太陽xue上連接著機甲的腦電波傳感器,因為精神力接近透支,扯得他青筋直冒,嘶疼了一口冷氣,才剛好cao縱著自己的白色機甲與那激光劍擦肩而過。 然而,“嘭”的一聲火花,那激光劍末端竟還有拋束粒子炸出,在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仍擊中了他的機甲左臂外側(cè)。 “cao他媽的!”肖末大罵,傳感器同樣讓他的左臂痛得冒汗,仿佛被激光劍也砍中了似的。 “cao!這群恐怖/分/子他媽哪來的這么先進的激光劍!” 他們軍部都還沒做到全部更新?lián)Q代!他們分隊不過回首都星來述一次職,一隊兄弟啊,幾乎全折在了這里! 突然,肖末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多倫那頭的通訊器,傳來了回音:“第二軍團的軍蟲?你是隊長?” 是一道帶著電磁、模糊陌生的聲音。 肖末詫異之際,一邊閃躲著對面三臺黑色機甲的進攻——他們好似已然勝券在握,不急著干掉場上唯一一臺剩下的白色機甲,倒像玩蟲子似的你一下我一下地捉弄著肖末,令他無比惱火卻沒有辦法——一邊警惕地回通訊道:“你是誰?!為什么在多倫的機甲里?!” 顧遇正在檢查這臺機甲的情況。對于感興趣的事物,他一向記性很好,從小到大看的理論書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了。至于實踐,陸沉曾教過他不到兩個月,就已經(jīng)足夠顧遇現(xiàn)在臨時熟悉一會兒,就能動手cao縱了。 他抽空回答那邊詫異又警惕的肖末,表明自己沒有惡意:“我只是名普通的帝國蟲民,暫借你們分隊的機甲一用。我是來幫你的?!?/br> “幫我?”肖末愣了愣,精神力接近透支的他還要同時應(yīng)付三臺機甲,即便他們只是暫時玩弄,他也已經(jīng)力不從心,沒空多想哪里不對了。 “普通蟲民不要摻和這件事,你會有危險的,一切交給我們軍蟲就好!”即使如此,他還是下意識這樣說道。 顧遇已經(jīng)檢查完了機甲情況?;A(chǔ)的能源、總控和cao縱系統(tǒng)都沒有毛病,只是武器系統(tǒng)壞了左臂,彈藥庫也快用盡了。 他沒有反駁對面的話,也沒有答應(yīng)他的話:“等先干翻了那三臺機甲再說?!?/br> 顧遇活動了一下兩手手指,捏了捏拳,外部的機甲也隨同他的動作捏了捏兩拳——這意味他與這臺機甲已經(jīng)連接完畢,蟲機同步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這個同步率與cao縱者的精神力水平息息相關(guān)。百分之八十已經(jīng)是一項驚蟲的數(shù)據(jù)——這還是在這臺機甲已經(jīng)認主,而顧遇并非他的主人的情況下。 要知道,現(xiàn)在作戰(zhàn)的肖末,精神力全盛時期能達到百分之七十五,已經(jīng)在軍部是很不錯的成績了。 而隨著戰(zhàn)斗中精神力的消耗,這項同步率會逐步下降,表現(xiàn)在戰(zhàn)斗中就是機甲反應(yīng)速度下降、動作遲緩。而一旦同步率滑落到百分之五十的紅線,cao縱者就已經(jīng)失去了對機甲的cao縱權(quán)。 換言之,以帝國當(dāng)前的技術(shù)水平,必須在同步率達到百分之五十時,才能cao縱機甲進行戰(zhàn)斗。 然而,同步率并不等于戰(zhàn)斗力。同步率僅僅只是意味著一只蟲和機甲的默契程度,默契程度越高,當(dāng)然戰(zhàn)斗發(fā)揮的水準也越高。 但即便同步率達到百分之百,不會任何戰(zhàn)斗技巧、cao縱技術(shù),依舊等于零。 換言之,作為帝國唯一一只s級雄蟲,顧遇的s級精神力只是給了他充分發(fā)揮機甲能力的基礎(chǔ)平臺。而陸沉曾教給他的戰(zhàn)斗技巧,以及顧遇平時看的閑書,才又給了他充分的戰(zhàn)斗知識。 現(xiàn)在——則是實踐的時候。 還沒等肖末警告他離開,那三臺機甲似乎玩膩了,忽然沒有預(yù)兆地同時cao縱激光劍向他砍來! 肖末處在三面襲擊的正中心,堪堪用兩臂擋住來自兩邊的劍刃,而正前方那臺黑色機甲,舉起激光劍朝他臉面上直劈而下。 在危急時刻,肖末坐在cao縱室內(nèi)都下意識閉上眼睛,心想著這次完蛋了。 卻聽“咚——”的一聲巨響。 預(yù)料之中的光刃沒有劈在自己腦門上,他睜眼時反倒見面前那臺機甲忽然從空中下墜,直直砸落在地面上,激起了一道深坑。 灰塵蕩開,那臺砸在地上的機甲背部竟也有個巨大的深坑,竟像是被另一臺機甲一拳打下去的。 肖末耳畔忽然傳來通訊那端的聲音:“嘶——這一拳打得我手還挺痛的?!?/br> 肖末駭然抬頭,只見視野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臺與他一模一樣的白色機甲,上面印有第二軍團向天長鳴的焚火鳥徽章。 “你、你是那個普通蟲民?!”肖末險些語無倫次,“你、你會開機甲……現(xiàn)在普通蟲民都會開機甲了嗎?!” 是他在軍部待得太久,和社會脫節(jié)了嗎?! 而且現(xiàn)在帝國普通蟲民都這么暴力的嗎?上來一拳就把機甲給打了洞? 但顧遇也沒辦法,彈藥不夠那不就是只能近戰(zhàn)了嗎。他捏了捏有些發(fā)疼的右拳,迅速地對肖末道:“你對付你左手邊的那個,我對付另一個。” 說完沒等肖末反應(yīng),顧遇直接往還擱那兒愣著、也看傻了的右手邊的黑色機甲沖去。 他彈藥不夠,但敵方一看就是夠的。 顧遇嘖了一聲,還有空腹誹了一下帝國軍部底下的機甲分隊裝備還不如恐怖/分/子,說出去簡直丟蟲。 但形勢壓倒蟲,彈藥不夠他必須先發(fā)制蟲,拉進距離,逼對方和他近戰(zhàn)。 與此同時,十字廣場那頭的顧奚拉著小雌蟲,已經(jīng)看呆了。 一大一小的二蟲之間一時都沒有話說,過了半晌,那邊打得如火如荼,且看起來完全是顧遇在壓著對方打時,小雌蟲才回神,第一個崇拜地發(fā)出驚嘆: “那個雄蟲大哥哥好厲害!比那些軍蟲們還厲害!” 顧奚勉強張張嘴:“啊這……” 難不成他弟和陸中將待久了,這玩意兒都能潛移默化學(xué)到的? 而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對面,十字廣場的另一頭,一雙眼睛正躲在草叢里閃啊閃,驚嘆地看著上空激戰(zhàn)的一幕,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眨呀眨。 這一幕乍看有些詭異,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只衣著潮流的年輕雌蟲,正趴縮在草叢里,朝外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他的頭頂正盤旋著一臺小型飛蟲,用來實時直播外部畫面。 他的衣領(lǐng)上還插了一個別針式話麥,可以壓低聲音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說話。 “現(xiàn)在,朋友們,”他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卻按捺不住語氣里的興奮,“場面已經(jīng)逆轉(zhuǎn)!突然又活過來的我方機甲沖了出來,光速干掉一臺機甲后,強行逆轉(zhuǎn)場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方把敵方摁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