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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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歸家未多久,石滄樵突然派人來要他一大早過去石家,這一個晚上,品安無不在猜測到底所謂何事。 安華受了交代,平日就很愛撒嬌的她,更是發(fā)揮十足十的功力,就只差沒把人整個黏在石滄樵身上了。 而石滄樵對待meimei的模樣也是疼愛,甚至看meimei特別喜歡他腰間配帶的玉佩,就直接解下送給她了。 莫不是,石滄樵轉(zhuǎn)了念,成親有譜了? 由于太過雀躍期待,品安一早洗漱后,飯也未吃,就直接奔來石宅。 可沒想到他卻一直被晾在花廳,等了快半個時辰?jīng)]人招呼他。 他的心里逐漸浮起不祥預(yù)感。 好不容易,等來了石滄樵,卻見他一臉冷峻,讓品安心中的不安更是擴(kuò)大。 「滄樵,你一早叫我過來是有何事?」品安語氣透露些許惴惴。 石滄樵氣定神閑在太師椅上入坐,一名丫鬟送了盞茶過來。 啜了口清茶后,石滄樵才緩聲問,「你知道昨日安華先你來此,做了啥?」 品安心頭喀登,面色微變。 昨日安華回去的路上,興奮的告訴他,狠狠的教訓(xùn)了那個面貌丑陋的何姨娘。 細(xì)問了下,何姨娘也沒做啥,安華卻是小題大作,打了人家?guī)装驼啤?/br> 品安聽了人都傻了,斥責(zé)她不該這么做。 但安華卻是滿面不在乎的說: 「那姨娘那么丑,滄樵表哥才不可能喜歡她,你若是有機(jī)會見著她的樣子,就會懂我為何這么說。所以你放心,我打了她,表哥知道了不起念我?guī)拙?,不會怎樣的?!?/br> 可品安現(xiàn)下感覺,這事絕對不是念幾句就能船過水無痕的。 石滄樵行事一向狠絕,若是捋了虎須,下場恐怕不是胡家所能承受。 但,再怎么說也不過是名小妾,應(yīng)該不會太嚴(yán)重才對。 這樣一想,品安膽子大了些。 「我是聽說,好像那位何姨娘惹安華生氣了,安華一時惱,出手有點太過,我也罵過她了?!?/br> 品安心想,這樣的回答兩邊都有照應(yīng)到,應(yīng)該多少順了石滄樵的毛。 「出手有點太過?」石滄樵單眉微微挑起。 「……嗯……」怎么似乎沒用啊…… 「她把我的小妾打腫了臉,還受了傷,你說我該怎么做?」銳利的眸直瞪著品安。 「這……」品安冷汗流了一背脊。 「是誰把她管教成這樣的?」 品安一愣。 「養(yǎng)不教,父之過,我也不跟表妹計較,就由表舅來承擔(dān)吧?!?/br> 品安面色大變,「你的意思是……」 「安然酒樓、樂清酒坊這兩家鋪子我就收回來了。」 「滄樵?!」品安霍地直起身?!改悴恍小?/br> 「我憑甚么不行?」石滄樵眼色莫地變寒,明明是六月大暑天,品安卻被凍得難以動彈?!高€有她的貼身丫鬟叫如意的,折了她的右手,趕出去,否則剩下的三家鋪子,我也會收回。」 他擺了下手,「你可以走了?!?/br> 「她不過……不過是買來的妾室不是?」品安還想垂死掙扎,畢竟被收回去的兩家鋪子可是收益最大,占了整年的三分之二。「咱們可是表親啊?!?/br> 石滄樵早猜到品安會妄想用親情來勸動他。 可他弄錯方法了。 對石滄樵來說,胡家人也「不過」是表親罷了。 在這世上、他的心底,是沒有親人的。 他在五歲那一年,就成了心理上的孤兒。 他兩手空空,甚么都沒有,是故,對于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人還是物,絕不容許任何人覬覦或毀壞。 「她是『我』的妾室。」石滄樵特別強(qiáng)調(diào)『我』字?!敢腥松米匀肽慵?,毀了你的財物,你會善罷罷休?」 石滄樵嘴角輕蔑一撇。 「近日別讓我看到安華那丫頭?!拐f罷,負(fù)手離開。 品安頹然跌坐在椅上。 一切都…… 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