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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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沉時,丫鬟前來傳話,邀請?zhí)K仙師與大公子去避雨亭用晚宴。 陸明嵐在一旁笑道:“你的待遇還挺好?!?/br> 蘇芷北到了地方,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 避雨亭矗立在蓮池的中央,沒有廊橋,來訪者需要乘一葉木舟搖搖晃晃地渡過滿庭荷花抵達亭中,別有一番滋味。 因要在這里宴請貴客,亭子四周已被人掛上點了清涼膏的鮫紗簾,如云煙雨霧般映襯著滿池粼粼波光。 亭中地域?qū)掗?,正好夠擺下一桌宴席。數(shù)個蓮花燈從亭頂上參差不齊地垂落下來,搖曳的燭光如同此時溫柔的晚風,說不出的寫意浪漫。 蘇芷北和陸明嵐來到亭中時,與宴者已到齊,連陸夫人都裝扮鄭重,起身邀她入座。 “家里老太太已經(jīng)許久未理事物,在虞山別苑里過逍遙日子,一時半會兒來不了永州,仙師見諒才好。” “舟車勞頓,確實不該讓老人家遭這份罪?!碧K芷北頷首道。 “仙師已經(jīng)見過明嵐,便不多介紹了。這位是我兒子陸寧川,陸家的二公子?!?/br> 一位少年利落起身,作揖道:“寧川見過蘇仙師?!?/br> 蘇芷北借著燭光去看他的臉,只覺得器宇軒昂,與陸明嵐的漂亮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仿佛不是一家人。 而且從舉止就能看出,陸寧川的涵養(yǎng)與氣度都是上等,叫陸明嵐這種吊兒郎當?shù)娜俗鏊蟾?,倒顯得世道不公了。 “二公子氣度非凡,一表人才?!碧K芷北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于是,陸明嵐在桌子下面踩了她一腳。 蘇芷北神情未變,立刻又添一句:“比你大哥要好得多。” 陸寧川似乎聽慣了這種話,看似謙虛地笑了笑:“不敢當,不敢當?!?/br> 面上表情卻像在說,正是如此。 陸夫人聽了也笑道:“他這孩子從小就刻苦奮進,與明嵐不是一樣的性子。幸好有了他,陸家以后也不怕傳不到下輩手上。” 這話聽起來有點兒誅心,畢竟嫡長子還在,按照古代的習慣,怎么說陸明嵐也該高一頭的。 但飯桌上,眾人皆無異樣,上到主子下到奴仆,沒一個不認同的,連陸明嵐自己都不曾甩個臉色。 他這個嫡長子,可真是廢得徹徹底底。 蘇芷北不免感嘆道:“同一個母親生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br> 亭子里安靜了片刻,雨娘子才笑著打圓場:“仙師還不知道?大公子的生母早在他七歲那年就去了,是夫人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br> 蘇芷北這才陡然想起許蘭婷留在戒指空間里的那封信。但因為陸明嵐和陸夫人的關(guān)系太過親密,她竟然一時沒有察覺兩人不是親生母子,還以為現(xiàn)在的陸夫人就是許蘭婷。 “我看著還以為是嫡親的……”蘇芷北干笑道。 “可不是嗎,我家夫人對二公子都沒有對大公子這般上心的。”雨娘子應(yīng)和道,“旁人知道了,沒有不稱贊夫人賢良大度的。” 陸夫人笑了笑:“不過是本分,說這些作甚。來這里還有一位,陸昭河,原是陸家的表兄弟,被他父親送來我這里跟著寧川學管賬的。” 席位末座站起來一個似乎十余歲的瘦弱少年:“昭河見過蘇仙師。” 行了個禮便又安安靜靜地坐下,一點也不張揚自己的存在感。 互相介紹完畢,眾人閑談幾句就開始用膳。 先上的是幾道前菜,那廚子雕花的手藝一絕。蘇芷北認了半天,只吃出兩道桂花鴨子和蝦仁冬筍。 然后是一人一小盅的蓮花湯。初端上來時是一朵嫩黃色小花苞,勉強能看出是白菜做的底子,被人拿鮮氣撲鼻的高湯從頭淋到尾,便如荷花般一瓣一瓣地抖落開,玲瓏剔透得緊。 正菜又上了黑魚籽龍蝦、檸汁雪花牛、香煎銀鱈魚、白灼翠芥蘭,配一碗粘稠的雞濛竹蓀粥,美味得恰到好處。 飯用得差不多了,陸家人開始談一些生意上無關(guān)痛癢的安排,或許是因為蘇芷北是修仙之人,便沒有避著她的意思, 陸寧川說他正在篩選木材供應(yīng)商,有幾家備選已經(jīng)帶著樣料來了永州,他還得細細研究。 陸夫人便叫他不急于一時,家里既然來了仙師,旁的事可以緩一緩。 她又看看蘇芷北那身并不合身的舊衣服:“你明天陪仙師去做幾套合身的凡間衣服,首飾釵環(huán)也得配上?!?/br> 蘇芷北盛情難卻,連連稱謝。 陸明嵐道:“永州這些地方,弟弟肯定沒我熟,我也要跟著仙女jiejie出去玩兒?!?/br> 陸夫人笑著應(yīng)了。 眾人就著燭光賞了會兒夜景,各自回房。 蘇芷北住進了陸夫人隔壁的廂房替她守夜,一夜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