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得知然安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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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撩袍而跪:“父皇,此事還未查明,一時沖動下定論并不正確,請父皇三思?!?/br> 尉未的眸噙著溫潤的笑意:“皇弟此言差矣,若是此事是真的,我們讓沈晚歸來,豈不是放虎歸山?!?/br> 尉遲依舊筆挺的跪在地上,不言不語,行為堅定。 皇上也有自己的思量,他轉(zhuǎn)動著手上的墨玉扳指,沉吟半晌,道:“朕,只給沈晚五日時間,她若是能自證清白,朕便許她歸來?!?/br> 尉未驚訝,沒想到父皇會變卦,但是卻不敢反駁。 尉遲不卑不亢道了一聲是。 戰(zhàn)王府。 小然安身穿藕色的小花裙,頭頂上扎著兩個小揪揪,圓圓的小臉兒白白嫩嫩的,跟剛出籠的小包子似的,尾指嬌氣的翹起。 她的肩膀上停著一只渾身烏漆麻黑的老鷹。 老鷹叨叨叨的在她耳邊說些什么。 小然安圓溜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幸好幸好,我的干娘沒事?!?/br> 說完這話便感覺到身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 她回頭一看,尉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是你派煤球暗中跟著你干娘?” 噠噠噠,小然安跑到了尉遲跟前,仰著小腦袋,模樣可愛的緊:“爹爹,我這是做了好事呀,干娘獨(dú)自去單族十分危險,我要保護(hù)好她的呀,煤球雖然蠢笨了些,但還是管用的。” “原來單弋的夫人是煤球殺的?!蔽具t的眉頭輕輕的擰了起來:“煤球雖然幫沈晚殺了那人,但是此事有利也有弊,謠言傳出沈晚同單弋茍且,因嫉妒殺害了單弋夫人,這便是弊。” 小然安懵懂的聽著。 尉遲想到什么,蹲下來:“聽聞你干娘討厭煤球,你就不怕你干娘知道煤球是你的,讓你把煤球交出去么?” 小然安漂亮的小眉頭擰的死死的,似要擰成了蝴蝶結(jié):“唔,如果干娘想要,我就把煤球交出去,然后讓煤球和干娘談?wù)劊苍S他們之間有什么誤會呢?” 看著女兒稚嫩可愛的模樣,尉遲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嗯,現(xiàn)在你娘親有危險,讓煤球給你娘親捎句話兒如何?” 小然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不知琢磨出來了什么,小眉頭皺起,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糾正著:“爹爹,你說錯了,不是娘親,是干娘?!?/br> 尉遲沉默了下,還是沒有把真相說出來,現(xiàn)在不是說的時候。 尉遲親自寫了一封信讓煤球兒捎了過去。 單族部落。 沈晚和大木被關(guān)在了一起,兩個人分別綁在了木頭上。 煤球不知何時飛到了屋子里。 沈晚看到這只老鷹內(nèi)心很復(fù)雜,隱約猜到了什么,但是還不敢確定。 煤球黑豆子般的眼珠兒轉(zhuǎn)著,把嘴里的紙條展開給她看。 沈晚歪著腦袋看完了,如果說起初她只是隱約的猜測,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只老鷹是戰(zhàn)王府的,是戰(zhàn)王或者然安養(yǎng)的老鷹。 那么…… 她知道眼前這只老鷹是非常有靈性的,她死死的盯著它的眼睛,問:“幾年前,你是不是在一個山崖下叼走了一個小女孩兒?一個小嬰兒?” 這話剛剛說完,只見老鷹的眼睛瞪的圓圓的,驚訝的看著沈晚,然后撲棱著飛走了! 老鷹這個表現(xiàn)讓沈晚更加篤定了心中所猜想的事。 她閉了閉眼睛:沒想到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小然安竟然是她的親生女兒。 為了小然安她也要出去。 不多時,單弋進(jìn)來了,貪婪的看著沈晚:“沈晚,你現(xiàn)在是孤家寡人了,你在單族的所作所為想來一定傳到了大涼,大涼現(xiàn)在必然認(rèn)為你是我的人,你是大涼的內(nèi)jian,你還是跟了我吧,我可以保你衣食無憂。” 沈晚低垂著頭,抬起來的時候楚楚可憐的:“只要,只要你能善待我兒子,我就……” 單弋一聽這話便知道她投降了,開心的不得了,上前:“好啊,我善待你兒子?!?/br> “那你把我解綁嘛?!鄙蛲砉室馊彳浀拈_口。 單弋不怕她跑,她兒子還綁著呢。 解綁后的沈晚迅速把準(zhǔn)備好的藥粉朝單弋撒去,藥粉的功效很強(qiáng)勁,單弋渾身麻痹,動彈不得。 沈晚給大木解了綁。 單弋惱羞成怒:“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外面可都是我的人?!?/br> “兒子,交給你了?!?/br> “知道啦娘親?!贝竽距驳某鋈チ?。 約莫過了兩刻鐘,大木回來了,還比劃了一個搞定的手勢。 沈晚扯著單弋來到門口,推開門讓單弋看著外面的情形。 單族部落的人一個個就跟睡著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你!”單弋瞠目結(jié)舌。 沈晚在單弋身上倒了很多蜂蜜,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瓶,玻璃瓶里有蜜蜂,有螞蟻等蟲子,她邪惡的笑著:“單弋,我要你現(xiàn)在手寫一份這幾日在單族部落發(fā)生的真實(shí)的事情?!?/br> 單弋知道沈晚想帶著他的手書回去,他怎能愿意,別過頭去:“休想!” 他好不容易讓沈晚在大涼身敗名裂。 “休想嘛?好啊?!鄙蛲泶蜷_了瓶子,里面掉出來幾只螞蟻迅速爬在他身上,試圖順著領(lǐng)口啊,袖口啊鉆進(jìn)去。 “我可就不客氣了,它們也不會客氣的?!?/br> 螞蟻啃噬著單弋疼癢難忍,冒出了一腦袋的汗:“我,我寫!” …… 后半夜,星月稀疏。 沈晚揣著手書,帶著大木連夜離開單族部落。 單弋滿眼仇恨的盯著那條路,拍拍手,一只鴿子落在他的掌心里:“告訴老首領(lǐng),可以開始了?!?/br> 鴿子咕咕咕的叫了幾聲飛走了。 寂靜的夜偶有烏鴉的叫聲,讓人心生恐懼。 前面是一條長長的大橋。 沈晚騎馬的速度非常的快,顛的大木屁股痛,他抱著沈晚,鼓著腮幫子,唧唧歪歪的撒嬌:“娘親,可不可以歇息一會兒啊?!?/br> 沈晚回頭看了一眼,無邊的黑夜好像一眼望不到頭。 她總覺得不對勁兒,但是看到大木有些白的臉是心疼的:“那我們走過去吧。” 誰知馬兒剛剛走到橋上就開始情緒不對勁兒了,蹄子不安分的動著,搖頭擺尾的,似乎不愿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