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霸氣的敲漏了鳴冤鼓
沈晚先行下了馬車,伸手去拉祁老先生,聽到祁顯林說話不由得抬頭望去:“為何不方便?就當自己家住?!?/br> 祁顯林聽到這話明顯愣了愣。 尉遲聽到這話黑曜石的眸堆著抹淡淡的笑意:“是,沈姑娘說的對,就當自己家?!?/br> 后知后覺的沈晚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妥當。 她剛要解釋,尉遲在她耳邊低語:“沈姑娘方才那番話頗有戰(zhàn)王府當今主母的感覺?!?/br> 沈晚的臉迅速漲紅,如入了油鍋的蝦子,抬腳在他的皂靴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不要亂說話!” 他們這個行為在其他人眼里便是打情罵俏了。 沈晚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懊惱的砸了下自己的腦闊。 尉遲見祁顯林倔強的非要離開,只好把話說的狠一點:“祁公子,現(xiàn)下是方家看你不順眼,所以才尋人對你們打擊報復,搗毀你們的屋子,讓你們淪落街頭,并且找人毆打你們?!?/br> “你們若是去客棧住,無人能護住你們,你身強力壯尚且自保?!蔽具t銳冷的眸看向祁顯林。 祁顯林面色猶豫,果真聽了進去,他抿唇,些許羞扭的拱手:“那便叨擾戰(zhàn)王了。” 尉遲吩咐管家給他們準備了一間客房。 沈晚帶著他們前去歇息,見他們身體無恙才安心的離開。 剛剛從他們房間出來便瞧見尉遲站在連廊下,沈晚綰了下鬢邊的青絲朝尉遲走去:“多謝戰(zhàn)王收留他們?!?/br> 尉遲下頜線條分明,笑:“怎的不拿出方才戰(zhàn)王府當家主母的架勢?” 沈晚臉色漲紅,想著絕不能讓戰(zhàn)王誤會什么,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拍了拍尉遲的肩膀:“戰(zhàn)王說錯了,我現(xiàn)在是你的妹子,你是我的兄長,所以我覺得戰(zhàn)王府是我的家,才說出了那樣的話。” 聽到妹子二字,尉遲竟覺得渾身難受,他黑眸定定的看了沈晚一眼轉身離開,弄的沈晚一臉莫名其妙。 次日清晨,沈晚叫上祁家三人帶著兩個小奶包一同用早膳,來到飯桌上卻唯獨不見尉遲,她問管家:“戰(zhàn)王去哪兒了?” “沈姑娘,王爺去處理昨日幾個潑民去了。” 沈晚點點頭。 正喝著粥呢,祁顯林的視線忽然落在她身上,猶豫了片刻,問:“敢問沈姑娘與大涼太守沈家有何關系?” 沈晚知道,舅舅這是在側面試探什么,她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抿著唇:“沒有什么關系?!?/br> 用過早膳后的兩刻鐘,鬼手忽然出現(xiàn):“沈姑娘,祁公子,王爺讓你們過去一趟?!?/br> 鬼手帶她們來到太守府。 沈晚走到太守府門口,她渾身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玉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漆黑的眼眸凝聚著暴風驟雨。 原主的情愫似乎都融在了她的身體里。 原主一切悲哀的開端全部源于她的叔叔沈起。 祁顯林帶著二老更是情緒激動的死死的瞪著那塊匾額,他們三人朝太守府走去。 幾個守在門口的衙役們竟攔住了祁顯林三人,粗聲粗氣的,宛如一個惡霸:“你們怎的來了?不是說太守府不歡迎你們么?!?/br> “滾滾滾?!毖靡蹅兩焓滞扑麄儭?/br> 見此,沈晚眸底掀起怒火,飛步上前,手持著強大的力道狠狠的折了兩個衙役的手,聲音冷冽:“百姓們都是平等的,你們竟敢阻攔百姓們進入太守府!” 衙役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是我們太守大人吩咐的,誰讓你們之前總來太守府前鬧事了?!?/br> 祁顯林憤怒道:“我祁家成了這樣與jian人脫不了關系,我來找沈起討回公道有什么錯!” 沈晚聽明白怎么回事了。 舅舅定是有了冤屈才來的,奈何沈起心虛不敢見他們,便讓衙役阻攔他們。 沈晚的胸腔中堵了一口氣,握起鳴冤棒在府外的鳴冤鼓上重重的敲著。 咣,最后一聲,終是把鼓敲漏。 太守沈起身邊的師爺出來暴怒:“誰把鼓敲漏了?好大的膽子!” 沈晚小臉兒清寒,背后是祁顯林三人,目光冷冽,一步一步的朝府內走去:“是我,沈晚!又當如何?” 沈晚在大涼帝國十分出名,而且還是皇上親自封的客卿,師爺不敢攔她。 沈晚帶著祁家三人來到了太守府門堂。 沈晚瞇起涼薄的眸冷冷的看著沈起。 沈起四方大臉,胡須翹著,眼睛里堆著算計。 “我要控告太守沈起!”沈晚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祁家同為百姓,你為何讓衙役阻止他們進入?” 沈起一噎:“本太守做事輪不到你來教訓?!?/br> 尉遲啪的把茶盞重重的撂在桌上,懾人的眸淡淡的刺向沈起。 沈起嚇的一哆嗦,斟酌了下:“這件事是誤會,他們鳴冤鼓的時候我不在,所以不知道這件事?!?/br> “呵,不知道?你的那些衙役們可是說是你不讓他們進來的?!?/br> “定是他們胡說八道,我這就教訓他們。” 尉遲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低沉出聲:“太守莫要忘了今日之事,上次沈家鋪子神醫(yī)的事本王已經調查清楚,此事理應由你處理?!?/br> 沈起在心里暗暗罵娘,面上卻堆著笑:“是,是是是,帶方峰!” 罪人方峰帶了上來,跪在地上沖著沈起喊妹夫。 沈起怎敢在尉遲面前瞎得瑟,砰的一聲拍了下驚堂木:“胡亂叫什么!這兒只有太守,沒有妹夫!” “是,太守。” “現(xiàn)在說下你的罪證。”沈起拿起罪狀書:“大涼那家藥鋪乃是你一人所開,神醫(yī)也是你一人所請,因早年同祁顯林有私人恩怨所以故意打著沈家的名義哄抬藥草的價格,而且教唆神醫(yī)胡亂醫(yī)治祁家老爺子的病,并以高額的診金收了祁家的店鋪,此事是否屬實?” 方峰攥著拳頭,咬了咬牙,似是做了什么決定,堅定道:“屬實?!?/br> 沈晚聽到這番罪證,眼眸不可思議瞪圓,怎么會這樣?她還以為能把方蓉拉下水,或是把沈家拉下水。 到最后,卻是方峰頂替了這些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