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躺槍(二)
灞橋上,楊澤扶著欄桿欣賞著這灞河兩岸柳枝抄水的美景,臉上始終帶著回憶香甜的笑容。 “楊公子,什么事情讓你如此開心,你這已經(jīng)都笑了一路了?!蹦饺輹詴匝谥煨χ鴨柕?。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楊澤從回憶中拉回了現(xiàn)實。“沒什么事,就是點想家了”楊澤微笑的答道。 “不知公子是哪國人士家鄉(xiāng)是在何處” 如果按照地球春秋戰(zhàn)國時的劃分,楊澤的家鄉(xiāng)粵潮市應(yīng)該是屬于越國吧。慕容曉曉看到楊澤再次的走神,只好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橋頭的喧鬧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見迎面走來兩個公子哥。紈绔氣質(zhì)在這兩個人身上是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只見一個持紙扇,另一人手上不斷把玩著兩顆鐵球。慕容曉曉知道,這一定又是沖著自己來的,轉(zhuǎn)身看著還在發(fā)呆的楊澤嘴角漸漸鉤起,不知又在偷偷計劃這什么。 “這位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不知是否有幸得知小姐芳名呢”西門長風笑盈盈的向慕容曉曉行禮問道。 楊澤這才回過神來,看到面前這兩個風sao異常的人物就知道自己的麻煩又要來了。就這兩位全身上下的裝扮無不告訴所有人,他們的老爹叫“李剛”。 慕容曉曉果然是危險人物??!無論走到哪里,總是附帶著傷害屬性光環(huán)!楊澤就此暗暗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遠離這個專業(yè)拉仇恨的女人。 慕容曉曉并不答理西門長風,還故意小鳥依人般的往楊澤身邊靠了靠。 楊澤知道慕容曉曉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的節(jié)奏。西門長風看到慕容曉曉這般做作氣得差掉咬碎門牙,狠不得當場就動手擊殺了楊澤。 “我這是招誰惹誰?。『枚硕说目磦€風景,更沒把美女怎么著,這就硬生生的又莫名其妙結(jié)了個死仇。這慕容曉曉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 好吧,雖然不明白慕容曉曉為什么要給自己樹敵,那就看誰玩得過誰吧。楊澤心里一有了注意臉上頓時換了一副面孔。 “大哥!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果然風流倜儻器宇軒昂,一看就是年少多金腰纏萬貫,知書達理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咸陽城十大杰出青年肯定二位是榜上有名呀!小弟一見到兩位就對兩位非常的敬仰,這敬仰之情就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更似這灞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楊澤突然握住西門長風的手非常狗腿的噼里啪啦不斷恭維著。 畫風怎么變了!不是應(yīng)該是白富美遭到紈绔子弟的調(diào)戲,然后男主角扮豬吃老虎裝逼打臉逆襲整個局面,最后白富美投懷送抱以身相許從此過上沒羞沒躁的生活嗎?這是神馬情況?慕容曉曉看著楊澤這副奴顏屈膝的嘴臉眉頭皺得比看咸菜還要緊。 西門長風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說到底這些大紈绔就是都有好面子這個臭毛病,給足了他們面子也就什么事情都沒了。 “不錯不錯,算你小子識相”西門長風眼睛挑了挑司馬凌空,仿佛在說,看到了吧。哥在咸陽城里就是這牛,像這般貨色都用不著動什么手他就得巴巴的把女人送給本少爺。 西門長風好糊弄,司馬凌空卻不見得。他從一開始上橋時看到楊澤和慕容曉曉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對男女不簡單。男的一身御氣者巔峰的修為,在加上此時出現(xiàn)在都城,毫無疑問就是來參加九星學(xué)院考試的。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也不是普通人,一身的修為也達到了御氣者大圓滿。所以看到楊澤討好做作的奉承,司馬凌空并不感冒,而且生起了幾分警惕。 “大哥,你看這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就先告辭了。等來日定然登門拜訪聆聽兩位大哥的教導(dǎo)?!睏顫梢娢鏖T長風不再是剛才那樣一副一見面就要動手樣子,馬上小聲的詢問道。 西門長風還在得意,聽見楊澤說要走頓時一巴掌就想掄過去。 司馬凌空見此連忙擋下并按住西門長風說道:“兩位隨意,我們二人都會參加九星學(xué)院的考試,不知兩位是否也會參加?” “正是!正是!說不定以后就是同窗了,真是緣分緣分啊!”楊澤匆忙答道。 “那就考場再見,后會有期了?!彼抉R凌空說完就強拉著西門長風大步離開了…… “賢弟,你拉我干嘛?那位佳人的名字還未詢問到呢”西門長風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著司徒凌空。 “那二人一個是御氣者巔峰,一個是御氣者大圓滿,哥哥覺得沖突起來我二人可有勝算?能來參加考試的,那個不是一方世家豪族或是年輕翹楚,現(xiàn)在想起來可還覺得二人簡單?”司馬凌空語氣淡淡的詰問道。 西門長風這才嚇出一身冷汗,自己才是御氣者中期,司馬凌空也只是御氣者后期。兩人竟然跑去挑釁一個巔峰,還試圖調(diào)戲一個圓滿!須知境界一層一天塹。想通這里面的關(guān)節(jié),再聯(lián)想到楊澤阿諛奉承的嘴臉,陰險!太他媽陰險了!他一個巔峰對付自己和司馬凌空就跟殺雞一樣簡單,卻還要這般討好。這個人心思竟然這般深沉,此時西門長風已經(jīng)把楊澤定義為城府極深,極度危險以后碰到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的人物。 楊澤看著兩人走后,終于松了口氣。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少一個敵人少一分危險。其實這也并不能說明楊澤性格懦弱,他只是比任何人來的謹慎罷了。 楊澤不是出身于世家,能成為御氣修行者與其說是自己的努力,不如說是自己的運氣。并不像其他人一樣都有一定的傳承。就比如剛剛這兩人,楊澤就完全看不出這兩個人到底處在何種御氣境界。世家子弟普遍都修行一門叫“觀氣術(shù)”的基本功法,此法可以看出他人的境界,當然只能探查出與自身境界相差不遠,或者低于自身境界的人,比自身境界高的是無法探查出來的。楊澤修行從來就是個“野路子”沒學(xué)過觀氣術(shù)。就算有學(xué)過可以探查出今天兩個人的境界,楊澤也還是會這般做作。 他并不是個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愣頭青,更何況從一開始楊澤就看的出來慕容曉曉在不斷的為自己拉仇恨,他又怎會傻傻的往圈套里鉆呢。雖然他不知道慕容曉曉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慕容曉曉一直不斷的試探,自始至終都無法探知楊澤的底細。從開始認為楊澤就是個普通御氣修行者,是得到了哪個不知名,早已消亡了的家族散落出來的功法,得以僥幸開辟氣海。 再到后來葫蘆谷鷹王的慘死,讓慕容曉曉覺得楊澤背后肯定站著一個隱世大族。加上對楊澤莫名的好感,讓她知道接近楊澤或楊澤背后的家族,會給慕容家?guī)砟蟮暮锰帯K宰院J谷一路來慕容曉曉多方打探,希望查出楊澤幕后家族的底細,可是卻一無所獲。 自己到處為楊澤樹敵,就是要逼當初再葫蘆谷暗中保護楊澤的人現(xiàn)身。 可是這一次次都被楊澤用近乎無賴的方法給化解了,這讓一直自認聰明絕頂驕傲無比的慕容曉曉產(chǎn)生了好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