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叫強哥的,沒一個好鳥
一家人吃著晚飯,倒是也其樂融融。 飯后,小惠主動的幫忙收拾碗筷,擦桌子。 那賢惠的樣子,看的我爸我媽都暗暗贊嘆。 “小惠真是個好閨女,可惜孩子你結(jié)婚太早了!” 我有些汗顏。 弟弟踹了他女朋友娟子一腳,娟子怒道:“你踹我做什么?” 弟弟被娟子臊了個大紅臉:“干活啊,干啥?” 忽然,一陣刺耳的急剎車聲從病房外邊傳來,我走到窗戶前,卻見一輛和我一模一樣的保時捷馬坎停在了病房門口的停車場上,四門同時打開,從里邊下來五個年輕人。 有黃毛的,有光頭的,還有長頭發(fā)的。 其中三個人戴著墨鏡。 兩個人的胳膊上還有紋身。 一人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手里夾著個小包,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善類。 弟弟的女朋友娟子也來湊熱鬧,本來就能容下兩個人的地方,這家伙非要和我擠。 我說過,這娟子和柳芳簡直是兩個極端。 柳芳是小的可憐,娟子是大的可怕。 所以,這一擠不要緊,偏偏就碰到了我的胳膊。 臥槽,我連忙離她遠點。 “志哥,這些人不會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吧?”娟子道:“剛才,我路過走廊的時候,聽你和叔叔的領(lǐng)導(dǎo)談話,說什么刀疤強啥的!” 臥槽,這女人真是個烏鴉嘴。 果然,聽了女人這么說,我爸,我媽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我媽猛的推了一把弟弟,用眼睛催促著我,聲音都變得走調(diào):“阿志,阿丁,趕緊跑!” 我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根香煙,給我爸遞過去:“爸,沒事,一切有我!” 兒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想繼續(xù)躲在您的羽翼中做溫室的花朵了。 就換做我們哥倆,來為您遮風(fēng)擋雨吧。 正說著,病房的大門砰地一聲,被一腳踢開。 四個大漢成口字型,手里拿著鍍錫鋼管,包圍了我和弟弟,也不說話,抬手就打。 弟弟故意挨了對方一棍,順手就把對方的鋼管抓到自己的手里,照面對著一個人的小腿就踹了過去。 一聲脆響響徹在病房四周,那家伙瞬間就趴了下去,我爸我媽看了嚇了一跳:“釘子,別打了,出人命的!” 我朝小惠喊了一句:“惠兒,你扶我爸我媽到隔壁的病床上去?!?/br> 小惠聽我喊她一聲惠兒,小臉沒由來的紅了一下,后來我才知道,她以前的男朋友也這么喊她。 正說著話,一人的拳頭照著我的面門砸了過來。 我打架不行,連忙朝后一躲。 弟弟連忙抽出手來,捏住了這人的胳膊,身子一轉(zhuǎn),一拳就掃在了那人的臉上。 那人一個踉蹌,又是被當(dāng)場放倒。 一米八的大高個,腦袋直接砸到了床頭柜上。 上邊的飯盆,熱水,蘋果,輸完液的輸液袋,衛(wèi)生紙,膠帶紙,散落一地。 打架的聲音吸引了四周的看客。 病房里的室友,病房外的病號們,甚至一些醫(yī)生護士,都沖沖的趕了過來,圍觀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面。 “喂,那個人是咱們縣城的刀疤強吧?” “噓,你小聲點,被刀疤強聽到,你完了。” “上次刀疤強來醫(yī)院鬧事,碰了咱們院長一百三十萬的瓷,你知道不?” …… 砰! 啪! 另外兩個大漢,都不是弟弟的一合之?dāng)?,紛紛倒地哀嚎?/br> 此刻,場面上就剩下唯一的那個光頭。 他的臉上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 估計就是大家口中的刀疤強了。 這是普通病房,每一個病房里,有一個獨立的衛(wèi)生間。 我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然后沖弟弟招招手。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我的動作所代表的意思,弟弟當(dāng)然也懂。 那四個人是來主動攻擊我們的,我們反擊,可以說的上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但是這個刀疤強,剛才就一直站在旁邊看熱鬧,根本就沒有動手。 如果我們貿(mào)然動手的話,就成了蓄意毆打他人了。 這可是我花了五百塊錢,從我微信里邊那個律師得到的消息。 弟弟走到已經(jīng)完全傻眼的刀疤強那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強哥是吧?來來來,我哥有事情要問你,你跟我過來!” 有時候,一個人成名久了,身上的戾氣會越來越少,膽怯會越來越多。 刀疤強明顯就是這樣的人,被弟弟這么一掐,也不反抗,小臉煞白的被弟弟拽到了廁所里邊。 來到廁所,弟弟關(guān)上門,然后用力將刀疤強往墻上這么一摁。 我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他,笑嘻嘻的問道:“強哥是吧?” “我是強哥……你……” 我特么的聽到強哥兩個字就膈應(yīng)。 夜宴ktv失蹤的那家伙也叫強哥。 這叫強哥的,沒一個好鳥。 所以,當(dāng)聽到他自稱強哥的那一剎那,我的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臉上。 “我特么的最討厭別人叫強哥!” 強哥捂著臉,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大哥,你叫我阿強就好了,你是做哪一行的?” 他話音剛落,弟弟的巴掌就甩了上去。 弟弟的巴掌可比我的重的多。 打的刀疤強眼冒金星。 “槽,我哥問你啥,你就說啥,還敢反問?你算個瘠?。俊?/br> 刀疤強捂著臉不敢再胡言亂語,忙不迭的點頭。 我道:“你是那個欺負我爸的寶馬男喊來的吧?” 刀疤強繼續(xù)點頭。 我道:“寶馬男的事情回頭再說,先說說你,你這帶四個保鏢過來算是什么事?又是紋身,又是大金鏈子的,是不是把自己當(dāng)成劉華強了?我爸我媽被你嚇的可是不輕,這事可大了,比寶馬男的事情還要大!” 刀疤強唯唯諾諾:“大哥,二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弟弟卻不管不顧,看著他,模仿著我找寶馬男時候的場景,賤賤的道:“說,剛才用那只手指過我哥,左手,還是右手,我要給你廢了,來給我哥謝罪!” “啊?”刀疤強誠惶誠恐,剛才他親眼所見,弟弟把鋼管給掰彎,這一手力道,在整個合水縣,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他更是萬萬沒想到弟弟會如此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額,我打斷了弟弟:“弟弟,我身上沒受傷,折斷他的胳膊,對我們來說,也沒啥子用!” 刀疤強見我替他說話,連忙借坡下驢:“沒錯,哥哥,沒錯沒錯,我這邊有三萬塊錢……” 聽了他的話,我一個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草泥馬,打發(fā)要飯的呢?拿五十萬出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刀疤強嚇的不輕,也不敢反駁:“我沒帶那么多!” 這貨說著,便拉開自己鱷魚皮的錢包。 里邊大也就大幾千。 被弟弟一把拽走,然后又把這貨的保時捷馬坎的車鑰匙拽了過來:“草泥馬,居然敢和我哥開一樣的車,這車我先扣下了,什么時候搞來五十萬,什么時候還車,滾吧!” 刀疤強瞬間就淚奔了:“哥哥們,這車不是我的!” “別瘠薄廢話,拿錢過來贖車,滾!” 弟弟一腳踹到刀疤強的屁股上,刀疤強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廁所,剛巧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一老一少的巡捕。 黑色的皮質(zhì)武裝警帶,全套的警戒,挺拔的制服,不怒自威。 少年巡捕指著想要開溜的刀疤強,怒道:“喂,你,站住。” 刀疤強趕緊站住。 我和弟弟從廁所走了出來。 兩個巡捕看著倒在地上,還在唉聲嘆氣的幾個大漢,掃視我們一圈,冷冷的問道:“誰報的案?” 弟弟的女友,阿娟這個沒腦子的舉起右手:“不……不好意思,是我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