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構(gòu)賽博朋克世界觀，紅燈區(qū)，貧民窟。兄長屬于后天不可逆改造人，心理性別男，女主身有殘疾，沒有錢進(jìn)行治療?！?/br>
    【無血緣，大概率np?！?/br>
    /01/

    混亂，暴力，賣yin。

    每天都在火并和斗毆，妓女們擠在狹小的棚屋區(qū)，在大道的另一旁則是另一個世界，燈紅酒綠，高樓林立，那是一墻之隔的富人區(qū)。

    富人們會到紅燈區(qū)尋歡作樂。

    穿著低腰褲的年輕男孩蹲在街邊仿佛獵鷹犀利地尋找著自己的客人，喬瑟夫今年十五歲，已經(jīng)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這個有著一頭紅棕色頭發(fā)綠色眼睛的男妓出生在紅燈區(qū)，跟著他的母親耳濡目染。

    “要一點(diǎn)特殊服務(wù)嗎？保證讓您爽到?！?/br>
    喬瑟夫毫不忌諱地在街上拉客。

    行人中偶爾有一兩個來和他談?wù)搩r格，最后都不歡而散，喬瑟夫不肯便宜一個子兒。在幾番無果后，喬瑟夫蹲在霓虹燈下抽他的劣質(zhì)煙。

    他看到有道藍(lán)色的人影走過。

    她要走過他旁邊的小巷，喬瑟夫立刻伸腿攔住了她的路，他試圖站起來撐住女孩背后的墻面把她桎梏起來，他吹了個口哨：“圖爾特要來一發(fā)嗎？”

    圖爾特是個有些營養(yǎng)不良，走路緩慢的少女，她那條生下來就發(fā)育不良的腿使她走路時失去了她應(yīng)有的美貌。

    她看了他一眼，不說話拖著腿默默繞路。

    “你還在教會學(xué)院上學(xué)？”喬瑟夫回頭問她，“他們會歧視你的吧？”

    圖爾特背著她的書包，窮酸的衣服沒有完全遮住她的優(yōu)勢，即使自己也是靠臉吃飯的特殊從業(yè)者，喬瑟夫也不得不承認(rèn)圖爾特長了一張好臉。

    圖爾特跟他們不一樣。

    雖然都是紅燈區(qū)出生的，雖然都是家境貧寒，但圖爾特的哥哥至少沒讓她去賣yin。甚至攢了積蓄送圖爾特去教會學(xué)校念書。

    這簡直是異類，想從紅燈區(qū)出去？

    圖爾特抓著自己的書包帶子，腳尖在地面上碾了碾，“我交了一個男朋友……”

    “他知道你從哪來嗎？”

    圖爾特說：“還沒有?！?/br>
    “等著吧，他遲早會甩了你?！眴躺蛞徽２徽６⒅鴪D爾特的臉，露出一個微微帶著惡意的笑容，“畢竟我們是紅燈區(qū)的，沒有人可以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從紅燈區(qū)來吧。圖爾特，人家至少是家世清白的帝國公民?！?/br>
    這樣的惡意讓圖爾特皺著眉，“被甩了又怎么樣？我要靠我自己?！?/br>
    “你就這么想出去？這地方不好嗎？”喬瑟夫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方式，他也沒有別的謀生技能。

    圖爾特畢竟是上過學(xué)的，她的思考方式和喬瑟夫是有區(qū)別的，明明都是一樣的十五歲，喬瑟夫沒有念過書并且長期從事賣yin活動，他是想不通這其中的本質(zhì)的，在他看來，身邊的人從來如此，照樣獲得好好的。

    他不明白圖爾特花了大價錢要讀教會學(xué)校是為了什么。

    為了讀這個學(xué)校，圖爾特的變性人哥哥傾家蕩產(chǎn)也要花錢買通關(guān)系。他唯一清楚的大概就是圖爾特不用“工作”，她只需穿得干干凈凈等待每天從另一片區(qū)域駛來的自動校車。

    圖爾特的身份辦理落戶在紅燈區(qū)附近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她也是一群孩子里頭一個擁有自己身份卡的，顯得格格不入。喬瑟夫在十叁歲的時候就被自己的父親——一個男妓，賣給了一名熟識的有錢人，指望著能夠搭上這條線。

    對方最是喜歡年幼貌美的孩子，可惜頭一次，喬瑟夫激烈地反抗起來，他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真正面對還是產(chǎn)生了恐懼。

    那次以后客人就不再來了，這意味著他們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客人，老爹為此狠狠打了他一頓。

    可是……他腦子里都是圖爾特。

    圖爾特小時候也不和他們一起玩，她的思維跟他們不一樣，那時候她兄長在棚戶里接客，她就拿了一本從二手販子那里買來的厚厚的書閱讀。

    喬瑟夫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偶爾也過去跟她說幾句話，但不敢真和圖爾特一起玩，那會被其他同伴當(dāng)成異類。圖爾特告訴他，自己的目標(biāo)是先勸說兄長讓自己去讀教會學(xué)校，拿到學(xué)校的全額獎學(xué)金，之后畢業(yè)找一個男人結(jié)婚，最好是首都區(qū)的，這樣意味著她能把自己的兄長接出來。

    她至少……成功了一半。

    “什么是結(jié)婚？”喬瑟夫問。

    圖爾特跟他闡述了法律上的婚姻關(guān)系，原來這些天她一直在讀帝國法典。

    “我得先弄清楚規(guī)則，建立一個框架?！彼仙蠒?，慢慢地走回去，原來是她兄長完事了在招呼她。喬瑟夫沒太聽懂，他只是覺得奇怪，如果說婚姻兩個人在一起……這在紅燈區(qū)那是不應(yīng)該的，他無法理解。

    不過放在富人區(qū)的老爺夫人那里……他們不也經(jīng)常嫖妓嗎？

    圖爾特希望和外面的人結(jié)婚以此來洗刷她的身份正名，喬瑟夫是想不到這一層的，他一直在想圖爾特說的兩個人結(jié)婚的問題……如果可以的話，他能和圖爾特結(jié)婚嗎？

    /02/

    被抵在墻角的圖爾特皺著眉毛，甚至舉止有些像是外面所謂的“上流人”，她甩開了喬瑟夫的手，緋紅的嘴唇抿緊：“那有什么，如果這個不行，我就換一個目標(biāo)。我還年輕，還有很多機(jī)會試錯?！?/br>
    喬瑟夫再次捏住了圖爾特的手腕，男女的體能差異，以及圖爾特的殘疾使得她被壓在墻角。他將膝蓋強(qiáng)迫性地抵在圖爾特的雙腿之間，這種下流的動作他在紅燈區(qū)耳濡目染。

    他湊近圖爾特的發(fā)梢和雪白的脖頸之間，深深地嗅著，挺直的鼻子在她的肌膚上摩擦，隨后他的吻迫不及待地落在她的臉上。天知道他早就想這么做了，對圖爾特做各種下流事。

    吻她，把舌頭塞進(jìn)她的嘴里，然后扒掉她的衣服。

    “你沒有穿內(nèi)衣……”少年的身體緊緊貼合，他能夠感覺到身下人的纖細(xì)單薄，“該死，你哥哥沒有打算給你買內(nèi)衣嗎？你已經(jīng)發(fā)育了?！?/br>
    由于身體缺陷，圖爾特發(fā)育得更晚一點(diǎn)，但內(nèi)衣在平民窟是個奢侈玩意，大部分人寧愿花錢去買食物，而閑錢去買毒品和煙酒。

    圖爾特的臉色稍微有點(diǎn)難堪，她的自尊心如此強(qiáng)烈，身為紅燈區(qū)出身的孩子，她身上有種不匹配的高自尊：“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喬瑟夫想到什么，把兜里的錢全部掏出來——這是他今天賺到的，塞進(jìn)了圖爾特的上衣口袋，男孩變聲期的嗓音格外沙?。骸拔医o你買，不是施舍……圖爾特，你應(yīng)該注意保護(hù)自己的?！?/br>
    天知道他今天才賺了這么幾個子，然后全給了圖爾特這個小妖精，反正他就是心甘情愿給圖爾特花錢。如果圖爾特是他的人，別說只是花這一點(diǎn)錢，就是半條命也給她了。

    “你是去城里學(xué)校，和紅燈區(qū)不一樣，最好還是收拾一下自己?！眴躺驌崦诹藞D爾特纖細(xì)的腰肢上，隨后鬼使神差地觸摸了她柔軟的胸口。

    對方觸電般給了他一個巴掌，“滾開！”

    也就那么一秒鐘，甚至還沒有感受到是什么樣的感覺，圖爾特就已經(jīng)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了。她的腳程可沒有他塊，反應(yīng)過來的喬瑟夫快步追上去。

    周圍形形色色的人也在看他們，大部分是性工作者。

    “這不是圖爾特寶貝嗎？瞧瞧我們的寶貝怎么生氣了？”那個濃妝艷抹的黑色皮衣男人看見他們，露出了以往輕浮又油滑的姿態(tài)。

    他朝圖爾特拋了個媚眼，少女只能裝作沒看見繼續(xù)往前走。

    在這種地方出淤泥而不染可太難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足夠謹(jǐn)慎，她恐怕早就被人強(qiáng)jian了。即使是喬瑟夫也會有sao擾她的行為——當(dāng)然，在紅燈區(qū)不存在這種說法，那只是她在文明社會了解到的。

    “圖爾特！你過來陪我，我給你買新裙子！”

    圖爾特不喜歡這里的空氣，如此污濁，無時無刻不帶著發(fā)情般的膻味和濃烈的酒精氣息，那些無孔不入的目光更是要鉆到她的布料底下。

    喬瑟夫看見這些男人，也就護(hù)食般追著圖爾特，朝著他們惡狠狠地吐口水，用的是地道的粗話：“滾開吧你這個爛屁股，帶著你那副嚇?biāo)廊说墓泶虬缛ダ牙锇l(fā)爛去！”

    不過這些話也對對方造不出什么傷害，皮衣男人扯了扯抹著黑色唇膏的嘴角，冷嘲熱諷：“我們的喬瑟夫小娘炮居然喜歡圖爾特寶貝，嘿，你也看看你那根玩意能不能站起來?！?/br>
    喬瑟夫畢竟年輕，于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雙方都專挑對方傷疤揭開。他朝皮衣男人比了個中指，對方齜牙咧嘴踢翻了垃圾桶。

    ——幾乎每周都會如此，圖爾特回到那個破落的住處，這一路上都要收到數(shù)不盡的sao擾。

    圖爾特說：“他上次摸了我的屁股?！?/br>
    喬瑟夫瞪大了眼睛，“我宰了他！”

    但是他其實也沒差，他摸了圖爾特的胸口。他總是竭盡自己所能去纏著圖爾特，這和動物本能一樣，發(fā)自本能地求偶。

    “其實瑞斯人也還行，上次哥哥生病了，他給我借了一筆錢?！眻D爾特沒說代價，畢竟在圖爾特眼里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瑞斯如愿以償親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圖爾特，“他只是嘴上說得比較多?！?/br>
    “可是我都聽到了，他說要給你買裙子！”事實上，如果一條漂亮裙子就能跟圖爾特睡覺，喬瑟夫也會這么干。

    “我不需要這些?！眻D爾特低垂著眼睛，“這些都要付出代價?！?/br>
    “你應(yīng)該跟我說的，我能幫你想想辦法。”喬瑟夫懊惱道。

    “你沒有他的積蓄多，你還要把錢上交一部分給你的父親，而且本來你也掙不到他那個數(shù)。他在俱樂部工作，得到的賞金很多?！眻D爾特拒絕了喬瑟夫的建議，而且就算喬瑟夫搞到了錢，他大概率也會迫不及待地脫褲子指望跟她上床。

    “你覺得我掙得沒他多？”喬瑟夫有點(diǎn)不服氣，“他是個老男人了，不知道還能工作多久，以后也會身材走樣的?！?/br>
    不過談話沒能繼續(xù)，圖爾特抵達(dá)了自己的家。一個由集裝箱，篷布和涂滿顏料的墻壁組成的簡陋房子，門口用破爛鐵罐裝著泥土，載了一點(diǎn)綠色植物。這依然沒法掩蓋房子里彌漫的煙味。

    臨走前喬瑟夫戀戀不舍地給了圖爾特一塊口香糖，這玩意也算是孩子們之間的某種奢侈物了。

    圖爾特沒有吃掉口香糖，她蹣跚著往家里走，在進(jìn)門的時候不得不彎下腰。隨后入眼的是一張床，和床上衣衫不整的人，也不能說是男人或者女人，他有飽滿的胸脯，白皙的皮膚，還有雙腿之間看上去格格不入的男根。

    他躺在床上裹著一層薄毯，雙腿赤裸，從腿縫間流出些粘稠的白色液體，結(jié)合著他一身的紅痕，圖爾特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應(yīng)該剛剛才接過一個粗暴的客人。

    “哥哥。”圖爾特面色自然地走過去，放下書包，找了個小凳子坐下。

    圖爾特的“哥哥”看上去有張格外漂亮的臉蛋，是雌雄莫辨的，渾身散發(fā)著糜爛的美艷，而他的指甲都涂著紅色的劣質(zhì)指甲油。他靠在床上，臉上微微透著疲憊，一雙眼睛卻敏銳地盯著圖爾特。

    “我剛剛聽到你跟喬瑟夫說話了?！彼穆曇粢彩侵行缘?，低沉清冷，“你們在說什么？”

    他似乎在審問她，圖爾特很自然地回答：“還是以前那樣，他送我回家，路上遇到其他人了?！?/br>
    “那剛剛你收了他什么東西？”他坐起來，身上強(qiáng)烈的情欲味彌漫到圖爾特的鼻腔里，他一點(diǎn)沒有介意地坐正，任由毯子滑落。

    于是圖爾特看見了他赤裸的身體，還有纖毫必現(xiàn)的下體。

    “一塊口香糖?！眻D爾特攤開手心。

    他顯得有點(diǎn)不悅，“扔掉?！?/br>
    圖爾特也就老老實實地扔掉，看上去言聽計從。不過口袋里的錢她沒有告訴兄長，她也的確需要一點(diǎn)錢，哪怕收了錢圖爾特也不會良心不安。

    “今天是那個少校又來了嗎？”圖爾特詢問著，她蹲下來在鐵皮盒子里翻找著罐頭，她今天已經(jīng)很餓了，“他上次給我送了一束花，還有鋼筆?！?/br>
    圖爾特的兄長有些不悅地扯著冷笑，“討好小姑娘的手段而已，不過適當(dāng)?shù)胤劈c(diǎn)誘餌也行，你還需要他幫忙落實你的公民信息?！?/br>
    他雖然很不喜歡那個聯(lián)盟軍官，可還是得利用對方的背景。少?？雌饋砗芟矚g圖爾特，上次跟著他的同伴來到紅燈區(qū)以后，他就下意識地給圖爾特送點(diǎn)東西，想帶她出去吃飯。

    這一次他也是跟著同伴來的，同伴是個老嫖客，顯然有照顧兄長的生意。至于兄長說的適當(dāng)，也是要她恰到好處地給對方釋放一點(diǎn)訊息，讓對方長久地保持興趣。

    “我不喜歡他送的花，沒有什么用處?！眻D爾特抱怨說，“而且鮮花很貴，我比較喜歡鋼筆?！?/br>
    “他就知道盯著你看，記著，男人都是這樣?！毙珠L對于男人這一群體可不抱有什么好感，“他還總是擺出一副很清高的樣子，明明一點(diǎn)也看不起這種地方，還要屈尊過來?！?/br>
    圖爾特其實還有有點(diǎn)希望少校過來的，這意味著他會帶她出去吃美味的餐廳，她已經(jīng)受夠了罐頭的滋味。但這些話她不跟兄長說，否則他會不高興，他只想聽圖爾特嘴里關(guān)于男人的壞話。

    她沒有從盒子里找到吃的，只有些空罐頭：“沒有食物了，哥哥?！?/br>
    兄長數(shù)也沒數(shù)，抓了一大把錢甩在圖爾特手里：“去買點(diǎn)存糧了，不過我允許你額外買一罐奶油餅干?！?/br>
    圖爾特有點(diǎn)高興，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奶油餅干啦，這種無用的零食在開支占比例通常不會存在。不過奶油餅干也只是那樣，哥哥打發(fā)走了少校他們，這意味著圖爾特失去一頓免費(fèi)大餐。

    少校是那種講面子，有潔癖的人，也自詡紳士，這意味著圖爾特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食物。因為文明的對方不會跟她這個野蠻人撕破臉。

    何況他看待圖爾特本來帶著他腦子里的美好幻想的。他的溫柔浪漫在圖爾特這里并不奏效，在這種地方，看起來也只是腦子有病的冤大頭。

    她用這筆錢買了一堆罐頭，還有一點(diǎn)奶油餅干。等她再次回家的時候，兄長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至少看上去像個正經(jīng)人了。他正在給那些綠色植物澆水，這些是圖爾特從外面帶回來的，在紅燈區(qū)幾乎是見不到的。

    “買回來了？”他沒有問圖爾特還剩多少錢，他給了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目。顯然這些錢讓圖爾特自己留下，看得出他心情很不錯。

    “嗯，商店的路易斯先生額外給了我一個蘋果?！眻D爾特已經(jīng)把蘋果啃得只剩蘋果核。

    兄長冷笑著：“他想睡你。”

    圖爾特當(dāng)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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