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和美少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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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葉公好龍的故事?!?/br> 【你以為你愛它,但是當(dāng)它真正到你眼前。】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br> 【微恐怖短篇】 /01/ 塔絲回到自己那個陰暗潮濕的地下畫室,手指碰到門邊,就聞到一股焦糊味。心下的不詳感讓她抿抿干裂的唇,推開了沉重的木門。 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紅發(fā)模特把她的畫作丟到火堆里,一幅幅化作灰燼,“都燒了,燒完了!燒了最好!見鬼的畫!” “你在干什么?”塔絲憤怒地大喊一聲,沖了過去,試圖搶救下最后一副畫——那是個金發(fā)碧眼的少年肖像。 “你瘋了!你在做什么!”塔絲差點就要跳進火堆里去撈,模特伸出蒼白的雙臂死死箍住她,去親吻她的臉頰和嘴唇。 “我是瘋了……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愛人,你眼里只有只些冷冰冰的畫具……你知道你之前跟我說什么嗎?”俊美模特是塔絲最近新雇傭的,他一開始很為塔絲憂郁迷人的藝術(shù)家氣質(zhì)所吸引,甚至花了錢替塔絲包下了地下室一整年的租金。 “你說我是你的繆斯——你說你愛我?!彼穆曇艚踅^望,輕輕的,像易碎的玻璃。 塔絲仍然牢牢地抱著最后一幅畫,警惕地看著他,好像他再做什么就要跟他拼命一樣。模特只好作罷,只是伸手去抓她的雙肩,死死咬著嘴唇。 他的紅發(fā)明亮柔順,他的眼睛如貓眼石,皮膚均勻白皙質(zhì)地柔軟,而他的身材很高,四肢消瘦,有種頹廢的美感。 也許在旁人看來會感慨模特的俊美性感。 但在一個飽含厭惡的畫家眼里。 ——這是個紅發(fā)的惡魔,他張牙舞爪帶來毀滅。曾經(jīng)對她而言多情的雙眼現(xiàn)在如同無機質(zhì)的珠子,上帝吻過的面頰看起來像死木頭。 塔絲是這樣描繪他,盡管他俊美、年輕,可在她眼里已經(jīng)面目可憎。 模特低下頭,去親吻塔絲流眼淚的眼角,舔舐她的淚水。就像曾經(jīng)很多次一樣,他赤裸身體站在僅有的天窗下,塔絲坐在畫板前一絲不茍地描摹他。 可惜只是曾經(jīng)。 他高瘦的身子僅僅摟住塔絲,幾乎要把她嵌入血rou里,而后他伸出白皙的手指,開始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完全脫下,內(nèi)里不著寸縷。 他僅僅只穿了一件長大衣。 他露出筆直的腿,緊實的腰腹,挺括的胸膛,脖子高高揚起,美得近乎侵略性。他邁開赤裸的腿走向塔絲,塔絲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地上仍舊死死抱住自己僅有的畫作。 那個肖像畫。 “你為什么不看看我?活人難道不比這些地下室里發(fā)霉的畫像好?我是真實的,塔絲……”他蹲下來,傾身壓住了塔絲的動作,他太高大了,輕而易舉就控制住了塔絲的反抗。 他薄薄的嘴唇劃過塔絲的耳根,“我是有溫度的,我是愛你的,塔絲?!?/br> 那雙碧綠的眸子盛滿癲狂的迷戀,倒映出塔絲蒼白脆弱的小臉,她把身體蜷縮起來,固執(zhí)得像個爭搶玩具的孩子。 而手里仍然抱著那副畫,塔絲偶爾用溫柔的目光注視畫作,在看向他的時候確實空洞厭倦的。模特惱怒起來,難道他一個活人還不如一幅畫嗎?這些日日夜夜,塔絲的目光始終凝固在這些該死的畫上,對他熟視無睹。 他開始瘋狂親吻塔絲,灼熱的吻幾乎讓塔絲無法呼吸。 啪! 他的一邊臉上多了紅色的印子,俊美如神祇的臉也顯得有些滑稽。他的怒火轉(zhuǎn)化為更深沉的黑暗,浸透雙眼,聲音沙啞。 “你打我?”他顯然不可置信。 隨后他憤怒起來,美麗的身軀繃緊,“你居然打我?明明是我花錢養(yǎng)你,你以為你那些破畫有人買嗎?你現(xiàn)在連碰都不要我碰?” “你的畫一文不值!” 他咒罵道,隨后完全壓在塔絲身上,隔著裙子的布料,塔絲感覺到他硬了。那根烙鐵似的硬物抵在她的腿上,然后貼著肌膚開始慢慢摩擦。 塔絲知道這是要做什么了,她開始掙扎。 模特親吻她的淚水,手指解開她的衣領(lǐng),之后掐住了她柔軟的胸脯。他卻帶著哭腔,一個大男人近乎于哀求說話:“塔絲……你看看我,我哪里不夠好嗎?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我們可以不結(jié)婚,我也支持你的事業(yè)。” “我們生兩個孩子……” “好不好?” 他脫掉了塔絲的上衣,露出她蒼白單薄的身軀,目光越發(fā)灼熱。他無疑是很俊美的,即使是當(dāng)初的塔絲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所以她向他發(fā)出了邀請。 只是很快塔絲就支付不起高昂的模特費用。 模特對塔絲很是迷戀,他決定支持塔絲的事業(yè),并花了一筆錢租用了這篇街區(qū)的地下室作為工作的場所,放棄了優(yōu)渥的工作環(huán)境,一直做塔絲的專屬模特。 他以為這樣就能感化這個一畫畫就近乎瘋魔的女人。 事與愿違,塔絲的病更重了,她幾乎十多天不離開畫室一步,很多次模特過來都是鎩羽而歸。后來他想看看塔絲到底在做什么,于是看到塔絲站在那一排排的油畫前,特別是那副金發(fā)少年的油畫前,久久站立。 那是注視他不曾有過的癡迷和溫柔,那種熱情幾乎要把人融化??上H僅是對著冰冷的畫作。 而在面對他這個活人的時候,塔絲表現(xiàn)得冷淡疏離,或者說毫無興趣。她不再用欣賞憧憬的目光看他,好像看著一件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