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書迷正在閱讀:神壇半景、穿越之購物狂影后、最強(qiáng)點贊系統(tǒng)、名草有主、重生之重回侯府、末世:檸缺毋濫(np)、居心不良(原暗河)、天坑、強(qiáng)制愛情免費版、文豪野犬-雙黑《你是我最痛苦的責(zé)任》
痛? 渾身的感官盡失,能感覺到的就是劇烈的疼痛。 許知渝的呼吸有些急促,指甲掐進(jìn)沒有血色的掌心,腦內(nèi)似乎有無數(shù)的碎片被洶涌的海浪狠狠拋上高空,失重感死死壓迫著心臟,夢魘般的痛苦攀上眼白,變成密集的血絲。 她徒勞的掙扎著,酸軟的四肢用不上力氣,夢境邊緣的天際開始一片一片的坍塌,炙熱的顏色從眼前剝落,迫切想要清醒的愿望也逐步遠(yuǎn)離紊亂的意識。 “不?不要?”沙啞的聲腔溢出唇角,額頭大顆的汗珠劃過臉頰,伸出去求救的手指遇到了清晰的阻塞感,她渾身一僵,伸手揪住那點布料。 也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還沒來得及呼救,手腕突兀的被一道蠻力攥住狠狠一扯,許知渝的靈魂打了個顫,驀地從噩夢里驚醒,入眼的是一處簡陋潮濕的毛坯房,還有一張清雋陰沉的臉龐。 “叫什么?”于洋冷著臉,見她丟了魂似的醒過來,輕微皺了下眉,掀開陶瓷蓋,探了探已經(jīng)涼透的中藥,表情非常不善的倒了一碗。 緩過神的女孩尷尬的撓了撓頭發(fā),四處打量了一眼,像是上個世紀(jì)流傳下來的老房子,但是意外的很干凈,只有一張狹窄的木床和兩個刷了黃漆的柜子。 “謝謝你收留我?!?/br> “嗯,張嘴?!?/br> “????唔唔!” 許知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下巴突然被人攥住,一碗腥苦味的濃黑液體順勢灌進(jìn)口腔,她掙扎了一瞬,抬眼看見少年面無表情的俊臉,只得淚眼朦朧的咽進(jìn)去。 于洋灌完一碗,又將砂鍋里僅剩的倒進(jìn)碗里,轉(zhuǎn)身看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小姑娘此刻正捂著臉嗚嗚的在床上打滾,挑了挑眉,視線淡淡劃過碗里散發(fā)著絕望氣息的湯藥。 “還來???能不能不喝了嗚嗚嗚?”許知渝縮著肩膀后退,后背剛磕到墻壁,就被人扣著手腕拉回來強(qiáng)行灌完剩下的半碗。 “咳咳咳?嘔?”小姑娘嗆了個半死,皺著一張清麗的小臉干嘔,生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他的眼神都從感激變成了恐懼,抱著自己的小身子拼命往墻角縮。 于洋瞟了她一眼,將碗里剩余的一點藥面不改色的咽進(jìn)喉嚨里,然后把點燃的油燈放在床邊矮小的木柜上,燭火跳躍在眼底,白皙的皮膚浸出點點淡紅的顏色。 許知渝從苦澀的中藥里緩過神,剛要說些什么,低頭看見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的黑色體恤,以及床邊碎成一片片的白色吊帶衫。 傻眼:“?你,你幫我換的?” “嗯?!?/br> “我的?吊帶?” “不小心?!?/br> 她卡殼般半張著唇,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給這種大帥哥看了身體怎么都不算虧?只是沒想到自己活了17年會被一個剛認(rèn)識的男人看光了?人在屋檐下還不敢說什么,生怕他一生氣就把自己扔出去。 這他媽可是外區(qū),晚上如果沒地方留宿,第二天估計就剩個尸體了。 “你都看見了?”許知渝咬著唇,不死心的問了一句,這人反應(yīng)這么平淡幾個意思?是覺得她身材不夠辣嗎? 于洋低著頭撥弄火苗的動作停了下來,側(cè)過臉看她貓咪似的眼睛,視線停在將黑T頂出形狀的胸口,求知欲很強(qiáng)的點了點頭。 “阿西?”小姑娘罵了句臟話,捂著臉把自己埋在膝蓋里不說話了,揪著有他味道的薄衫的手指,輕微的痙攣著。 “不一樣?!鄙倌瓿聊艘粫蝗煌鲁鲆痪淠涿畹脑?。 捂著額頭在心底哭訴自己晚節(jié)不保的某人聞聲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不一樣啊?你這人真是有夠奇怪的?” “你的,很大?!?/br> “???” 許知渝猛地抬頭,對面的少年沒什么表情,不帶情欲的闡述一個事實,臉都不紅的繼續(xù)盯著她的胸看,小姑娘跟見了鬼似的,尖叫一聲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蹭蹭蹭的退到墻角。 有生之年,這種少女尖叫居然從自己嘴巴里出來了。 她咬著下唇有點懷疑人生,最后實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于洋的胸口。 又硬又熱,是真的活人,但是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隱約感覺他好像真的沒有正常人的血rou和思想。 之前視察警所時候有涉及掃黃部分,她看了幾天就能吧噠吧噠的講著av和黃段子把所里五大叁粗的漢子說到臉紅耳熱,現(xiàn)在居然被一個性格古怪的少年四個字說到耳尖爆紅。 什么情況啊?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了嗎? 小姑娘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咬著指尖低聲嘟囔了幾句,原本還發(fā)出陣痛的傷口現(xiàn)在不算很痛了,想必是那碗苦到流淚的中藥的功勞。 痛感減退后,食欲翻涌。 她一整天什么都沒吃,除了嗆了幾口海水,本來就有胃病,后知后覺的胃痛比擦傷還要猛烈,咬著唇不情不愿的挪到床邊,歪頭看了眼瞳孔又開始沒有焦距的少年。 這人怕是腦子有點問題,只看一處都能看上好一會,一點都不覺得悶嗎? “喂喂?我餓了,你有吃的嗎?” 于洋一個眼神都沒丟給她,聽到說餓了,擰了下眉起身出門,沒幾分鐘滿頭薄汗的跑回來,扔給她幾個溫?zé)岬陌酌骛z頭。 身上寬松的套頭衫松松垮垮的歪在肩膀處,露出大片白皙結(jié)實的皮膚,側(cè)頸到直角肩的線條完美的挑不出錯,偶爾喉結(jié)滾動兩下,明明是非常稚嫩的年紀(jì),卻莫名有一種無法描述的野色情。 許知渝抱著饅頭有點痛恨自己猥瑣的想法,怎么就對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少年動了奇怪的心思,見色起意也不該啊,明明那個人和他一樣好看。 她卻從來沒打過那個人的主意,硬是要想起來點什么色瞇瞇的東西,就渾身惡寒,滿臉嫌棄。 低頭看了看手里用紙袋裹緊的饅頭,翻出一個遞給于洋,他毫不在意形象的狂野吃法,看來和自己一樣餓了一天。 許知渝第一次嘗試投食,滿臉饜足的撐著下巴看少年狼吞虎咽的吃掉一個,視線眼巴巴的落在她胸口溫?zé)岬募埓?,笑了笑伸手又塞給他一個。 然后不知道腦內(nèi)哪根筋搭錯了,準(zhǔn)備收回來的手突然向上,摸了摸少年蓬松略長的黑發(fā)。 于洋愣了一下,抬頭看她同樣僵住的小臉,沒躲開那只手的動作,呼吸開始變得guntang,血液清晰的沸騰在單薄的皮膚下,只看了一眼就偏過眼神錯開她的皮囊。 女孩收回手,指尖有些發(fā)熱,低頭咬下第一口饅頭。 話說回來,好久沒擼狗了,剛剛腦抽摸上去的手感不亞于摸小動物,和摸那種超大只的大型犬感覺沒差。 她傻呵呵的樂了幾聲,沒話找話:“你平時就吃這個嘛,太沒營養(yǎng)了,要不以后吃我做的?” 于洋手上的動作一滯,看她的正臉,在猩紅的燭火下漂亮的像是玫瑰綻放,奶白的皮膚上有非常細(xì)小的絨毛,蜷曲的長發(fā)披在窄肩上,棕瞳粉唇,是他遙遠(yuǎn)記憶里洋娃娃的模樣。 他急急側(cè)過臉,下午那種奇怪的緊繃感好像又上來了,看了看手里干巴巴的饅頭,半推半就的:“嗯?!?/br> “對啦,你這里可以洗澡嗎,我渾身的汗有點難受?!迸⒀氏伦詈笠豢陴z頭,把剩下的一個塞給于洋,她胃口小,一個就能飽腹,他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還在長身體吧,多吃點總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