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退出我的身體，握住我的手圈著他極度充血的yinjing擼動，幾下之后，一大股白液從怒脹的馬眼噴出，接著又有幾股半噴半流地從頂端出來，全落在我的小腹上。凌卓抬起我的下巴，把我攏在懷里，和緩地吻我的頭發(fā)，他問：“后悔嗎？”

    我搖頭。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后悔？我愿意在凌卓的懷里火化，最好能化為灰燼被他吸收進骨血里。

    睡前，凌卓借著月光睞望我，眼神澄澈，“還要死嗎？”

    我搖頭，但還是告訴他：自殺是人類的進化，它反抗自然，反抗本能，是很勇敢的。

    他沒有反駁我，撥開我額前的碎發(fā)，在我的額頭上落下柔軟的吻：“凌禹，我們很幸運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吃著別人扔掉食物，從回收站里收集日用品，他們沒有資格選擇死亡，而是被死亡選擇，我們就別跟他們搶了，好嗎？”

    這句話角度很奇怪，本是沒有說服力的，但這是凌卓說的，我就相信他。

    我本是猶疑一切的哈姆雷特，可凌卓施了魔法，把我變成堂吉訶德，給我披上了锃亮的盔甲。今后，哪怕這世界再荒謬可懼，哪怕挫骨成灰，我也要用最堅韌的刀槍護著他，讓我的鴿子花永遠潔白，永遠在枝頭輕盈搖曳。

    摸了個doi的小漫畫（畫功一般），分享一下，有興趣的小可愛可以看看。

    第16章

    翌日，微弱的光流入排列擁擠的老房子里，堪堪照亮灰綠色的床單的一角。

    我和凌卓額頭抵著額頭，都已經(jīng)清醒卻不愿起床，就那樣傻呵呵地看著對方笑。明明是看了十八年的相似的臉，卻不覺絲毫的陳舊。

    不知看了多久，肚子叫喚，我們才起床到衛(wèi)生間刷牙。我們勾肩搭背、渾身赤裸地立于鏡子前看著鏡中的彼此。鏡子里的兩個人有著近乎一樣的五官、身高、體型，連yinjing的大小都相差無幾。

    我和凌卓真是天生一對，各種意義上的。

    我看著鏡子里的凌卓傻笑，他的皮膚上還留著昨晚我掐出的斑痕，淡粉、淡紫，斑駁而鮮艷，那是纏綿的顏色，也是愛的顏色。

    昨晚將我送上天堂的yinjing此刻墜在腿間，guitou粉色，莖柱因為昨晚的使用色澤更深，暈出淡紫，即使沒有勃起，龜傘的形狀也已足夠漂亮飽滿，嗯……想啃……

    在我想入非非時，凌卓笑著捏我的屁股，然后扭頭在我臉上“啵”了一下，腦海中立即應(yīng)景地出現(xiàn)兩個字：欠干。

    我把他按在墻上，掰開他的臀瓣，將半個指節(jié)擠入中間布滿褶皺的密口。

    凌卓挑眉看我：“不是說吃早餐嗎？”

    我們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吃過東西了，不過……肚子空空得剛好，都不用清腸了。

    “先吃點我的口水墊墊肚子吧?！?/br>
    說完，我就堵住了凌卓的唇。吻中帶著薄薄的牙膏味，清新舒適。我試著挑逗凌卓的齒齦、上腭，舌頭勾纏，成功讓他泌出更多的口水，黏黏膩膩地從嘴角流出。

    我們吻得動情，拉拉扯扯地回到床上。

    我撐在他身上舔他的睫毛，舔得那兒掛滿口水，濕亮發(fā)光，又下移去舔他的嘴唇。凌卓揉我的頭發(fā)，眼神水潤地望著我，紅紅的眼眶托著一顆剔透的黑色珍珠，又美又惹人憐愛。

    我費力地在床頭柜里翻出一瓶凡士林，對凌卓揚了揚下巴，他會意，輕笑著翻身趴過去。我一邊啃他的肩膀一邊把沾著凡士林的手指塞進他的后庭，一根接一根……

    凌卓雖然不怎么出聲，卻格外地配合。他微微抬起那圓圓的臀，問：“很想要哥嗎？”

    “很想很想?！毕氲镁退闫ü蛇€疼都要把你給上了。

    我抽出手指，掰開他的臀rou看中間小小的張縮著的roudong，想到即將進入他，隱隱地激動。

    我趴在他身上，手顫顫地把勃發(fā)的yinjing填入他緊密的肛腔，小心翼翼，就如將剛?cè)〕龅难芰艿睦吖锹袢雺m土之中，虔誠地祈求一生融合。

    ……

    我在他身上律動、流汗、粗喘，他在我身下戰(zhàn)栗、呻吟、沉溺，我們的身體契合得就像在一起十八年的夫妻，熱情卻火爆得像剛在一起的情侶。

    我伏在凌卓耳邊，“哥，喜歡我cao你嗎？”

    “喜歡……也喜歡……cao你?！?/br>
    “要是……只能選一個呢？”

    “cao你……”

    我笑了，動情地親他的耳朵。我們果然是最親的兄弟，連偏好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想進入彼此，成為對方的主導(dǎo)。但我敢肯定，如果我以后都不讓他cao，他還是會乖乖和我zuoai的，因為我也一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能和他zuoai就滿足了。

    ……

    凌卓微微蹙眉，汗珠自額角蜿蜒至下頜，這情態(tài)在我眼里比布拉德皮特還要性感。我忍不住俯身舔掉他脖子上的汗液，嗯？甜的？再來一口，嗯，甜的。我哥大概是蜂蜜做的吧，不然怎么會這么甜。

    胯骨和rou臀碰撞發(fā)出清脆的啪啪聲，老舊的床被蹂躪得嘎吱作響，粗喘呻吟溢出唇齒，數(shù)支音軌交織，在房間里久久回響。

    挺進愈發(fā)激烈，凌卓的臀尖都被撞紅了，看起來粉嫩又挺翹，像極了我第一次對他情動那天他咬的那顆水蜜桃，飽滿鮮甜多汁。

    我摸到他腹下握住他的jiba，蠕動著按摩刺激。

    我們吻在一起，舌瓣色氣地絞纏，嘖嘖的水聲由唇齒間向外擴散。

    “哥，我要射你里面……”

    “行……”

    我愛惜地親吻他。他總是這樣，從來不舍得讓我疼，為了我卻不怕疼?？删退阕屗?，我也要凌卓全身上下都沾染我的東西，這樣我的鴿子就濡濕污穢得飛不起來，只能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

    凌卓的肩膀聳起，肌rou顫抖，roubang上血管搏動，射了。我也深埋在他身體里出精，射了個一干二凈。剛抽出性具，半透明的白液就汨汨地從小洞流出。昨晚已經(jīng)放縱過，沒多少存貨。射出來的東西稀得跟“哇哈哈”似的，顏色還沒有“哇哈哈”白……倒是凌卓的肛口被cao得顏色鮮艷，濕潤發(fā)亮，在白液的襯托下愈發(fā)可愛迷人。

    我看得眼熱，忍不住用手指勾扯xue口的rou，完了又扇他的臀，“sao屁股?！?/br>
    凌卓翻身，朝我張開手臂，“喜歡嗎？”

    我撲上去親他，“愛死了……”

    我趴在他身上，問：“凌卓，我們在談戀愛對吧？”

    “不然呢？”凌卓拍我的屁股，“約炮？一夜情？還是你想白嫖？”

    我低頭親他的嘴角，然后笑嘻嘻地躺到床上，但隨即又有些悲傷，“你說，神會不會懲罰我們？”

    “不會，它都沒有保佑過我們，也沒資格懲罰我們?！?/br>
    頓了一會兒，他又問，“你怕嗎？”

    我搖搖頭，把他按在床上一頓猛親，在他快斷氣的時候才放開他，警告道：“你也不許怕！”

    他拉著我的手對我笑，“不怕?！?/br>
    我不怕神，更不怕規(guī)則。世上沒有神卻有太多規(guī)則，人們都去相信，最終成了規(guī)則的受害者。如果和自己的兄弟談戀愛不符合規(guī)則，大不了就不相信規(guī)則。

    畢竟在凌卓面前，其他事情都可以用一句“大不了”帶過。

    我和凌卓牽著手出門吃午飯，前面痛后面也痛，走路的姿勢極其別扭，卻仍沒心沒肺地撞來撞去。

    以前我覺得學(xué)校里那些情侶跟傻逼似的，如今發(fā)現(xiàn)我跟他們根本沒兩樣。

    路上不時有人用探究的眼光看我們牽在一起的手，可我不怕，因為我和凌卓般配得慘絕人寰，那些目光一定是因為羨慕。

    我們到大排檔要了兩份粥，老板娘驚異于我們要了粥而不是干炒牛河，看著她疑惑的眼色，我十分想大聲告訴她是因為我和凌卓zuoai了，所以不能吃牛河了。

    可惜，不能說。

    熱氣騰騰的砂鍋粥被端上木桌，凌卓先給我盛了一碗，才給自己添。他從青色瓷碗里舀起一勺飄著白霧的砂鍋粥，垂眸細細地吹涼，才送進嘴里。

    凌卓做事總是細心可靠，讓人能夠安心地依靠。以前我卑鄙地討厭他，不愿承認(rèn)我對他的依賴，但如果不是他每次都在絕望邊緣拽著我，我早就死過千遍萬遍了。

    可是，記憶中的凌卓也是個孩子，他又是何時開始變得這樣沉穩(wěn)而無畏的？

    我想問他，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各個字在我唇邊轉(zhuǎn)了一遭，最終只道：“哥，你怎么這么好？”

    凌卓抬頭，對我彎眼，“因為我有一個乖弟弟啊?！?/br>
    即使凌卓笑得開心，我還是覺得心疼，因為他的弟弟根本不乖。也正是因為他的弟弟自私、懦弱又頑劣，他才要變得成熟。是我手持一把名為任性的槍，抵著凌卓的太陽xue，冷漠地對他說：“你要快點長大?！?/br>
    于是他就聽我的，瘋了似地長大。

    在哭出來之前，我低下頭拼命喝粥，可是這粥變得好咸。

    回到巷子口時，天空又飄起了細雨。我停下，拉住凌卓的手：“哥，背我。”

    他笑了，半蹲在我前面：“上來。”

    我躥到他背上，他直起身，一步一穩(wěn)地在雨中慢慢前行，就好像要在這條青黑厚重的石磚路上走一輩子。

    凌卓總愛占我便宜說“長兄如父”，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的父愛就來自于十歲的凌卓。

    那年凌海信失手用酒瓶砸中我的頭，是凌卓背著滿臉是血的我往醫(yī)院跑。一路上，他撲倒了三次，卻每次都用瘦弱的雙手死死卡住我的腿，摔倒時墊在我身下。我瞇著疼痛的眼趴在同樣瘦削的肩膀上，卻安心得連風(fēng)暴來了都不害怕。

    凌卓給了我母愛父愛、親情愛情，可我混賬了十八年，只給了他最自私的愛情。

    我攬著他的肩膀，抬起頭，看見兩排破陋的灰色矮樓中間帶狀的天空，蒙蒙的青灰色那么素麗，雨花紛揚地拍在我的臉上，和眼淚混在一起滴落。

    我哭得稀里嘩啦，卻清晰地聞到氧氣，就像十八年前離開溫溫蕩蕩的羊水第一次呼吸。

    第17章

    我和我哥返校時，學(xué)校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

    至少表面上是。

    散出去的照片不管有沒有被收回，總之不會再被擺到明面上。丁宏偉被學(xué)校處分，聽說他爸把他帶回家請家教了。陳安雖沒有坐牢，但已經(jīng)被撤職。

    看起來，一切都在變好。

    早上我回到座位，黃珊馬上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我聳了聳肩，笑說沒事，但細想，也不是沒事，就像是被一把鈍刀瘋狂地劃過，雖不會鮮血淋漓、滿目瘡痍，卻疼得人叫苦連天。只不過，現(xiàn)在有凌卓給我止痛罷了。

    艱難度過了心不在焉的上午，午休時間一到，我就飛奔到1班教室找我的鎮(zhèn)痛劑。

    一個早上沒見，怪想的。

    在凌卓走到教室門口的那一刻，我就立即撲上去跳到他身上，牢牢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緩沖地后退一步，穩(wěn)穩(wěn)地托住我的屁股，然后臉埋在我的脖子里笑，溫溫的氣息全鉆進毛孔里，癢癢的。

    周圍的同學(xué)被嚇得散開，奇怪的看著我們倆。我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摟摟抱抱而已，沒有親來吻去已經(jīng)很照顧他們的感受了。

    凌卓偷偷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又親了一下，才把我放下來。我拉著凌卓的手往食堂走，一路上全是“羨慕嫉妒祝?！钡哪抗?。

    對于我和我哥的的關(guān)系，我很坦蕩。我問過凌卓我們做的事是否是道德所不許的，凌卓告訴我，陽光下的事物才能用道德去評判，藏在內(nèi)心犄角旮旯里的情也好、怨也好，再以道德評判，就像把陸生生物按進水里，不合適。

    所以，我們的關(guān)系連道德都管不著，更何況是那些用道德要求別人的人呢？

    過去我凌卓很少一起吃飯，但是談戀愛就不一樣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以前只要偶爾從四樓望一眼就好，現(xiàn)在真是一分鐘不見就記掛得不行，時時刻刻想摸、想啃、想要……

    心理學(xué)家說愛情的三要素是親密、承諾和激情，前兩者我和凌卓之間早就有，后來激情燃起，愛就超越了愛，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