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回家路上,凌卓搭著我的肩膀,笑問:“你剛剛為什么給我擋著?” “嗤……誰給你擋了,我就是覺得抱著挨打能護鳥?!?/br> 凌卓噗哧笑了,又問:“疼嗎?” “還行。” 其實我渾身上下又麻又疼,但凌卓肯定好不到哪兒去,剛剛挨打的時候他緊緊護住我的腦袋,手臂被抽得滿是紅痕。 可凌卓從來不說疼,我也不能說。 第6章 離開工廠,我們一同去了大排檔,午飯沒吃飽就和人干架,肚子早餓了。 剛到店門口,老板娘就沖上來,扶著凌卓的肩膀驚叫:“造孽??!你們兩個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傷成這樣?” 凌卓扯了扯被打爛的嘴角,笑道:“沒什么大事,你這現(xiàn)在能煮吃的嗎?我們肚子餓了?!?/br> “可以可以,給你們煮點粥吧?!崩习迥镛D(zhuǎn)身,低聲喃喃,“沒爸媽照顧,怪可憐的……” 我和凌卓都聽見了,對視著聳聳肩。 以前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憐,可凌卓告訴我,這世界上奇奇怪怪的可憐人多了去了,我們有手有腳,還能相互照顧,算好運了。 喝了guntang的皮蛋瘦rou粥,肚子是舒服了,不過熱得夠嗆,頭發(fā)、衣服全被汗浸濕。我撩起t恤的下擺扇風,扇樂了還往凌卓臉上扇。 凌卓被我氣笑了,一邊撓我癢癢一邊罵:“你個臭傻逼,扇過來一股汗酸味?!?/br> …… 我對撓癢沒有抵抗力,沒一會兒就不行了,投降道:“別撓了,別撓……粥都要笑吐了?!?/br> 凌卓這才停下,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回家路上,凌卓突然說要去商場,我不樂意,商場人多,要是這“五彩斑斕”的臉被熟人看見,我就不用做人了。 于是凌卓扔下我,自己去了。 我低頭把臉埋起來,在原地等他,一股香甜的氣味飄來,我順著香味望去,發(fā)現(xiàn)有個老人正推著小三輪在賣桃子。 我過去挑了幾個。 老人兩手顫顫,半天才把秤好的桃子遞給我。 我一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錢,于是讓老人再等等。老人不停瞇眼打量我,我被看得尷尬,別過頭去,正好見凌卓從商場出來,便招手叫他過來。 “小卓子,付錢!” 凌卓付了錢,問:“你不是不吃桃子嗎?” “你不是愛吃嗎?給你買的?!?/br> 凌卓提起桃子轉(zhuǎn)身就走,我在后面一拍他的腦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偷笑!” “父慈子孝的,我能不笑嗎?” “cao!” “哈哈哈……” 凌卓就是仗著我現(xiàn)在舍不得揍他,所以才敢上房揭瓦。 洗澡的時候,我倆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心想那幫人下手還真他媽狠,以前我們?nèi)靸深^打一架,也沒弄出過這么“鮮艷”的傷。 “咝……我cao你媽的,凌卓你輕點!” 凌卓正給我擦背的,聽了,一把揪住我的jiba,問:“cao誰啊你?” 凌卓在后面,我治不了他,只好服軟,“媽的,疼疼疼,別把老子鳥給揪斷了!還沒用過呢!” 凌卓這才放過我的老二。我在鏡子里看見他正在笑,用手肘撞他的腰,小聲罵道:“禿鳥。” 禿鳥這個“愛稱”源于初三那年的暑假,我和凌卓打架輸了之后不服,于是半夜拿著剃須刀把他下面的毛全剃了。凌卓體毛長得慢,他的鳥就禿了一個多月。 凌卓沒好氣地笑了,他狠狠地推我的頭,警告道:“下次再動我的毛,我就讓你當一輩子處男?!?/br> “切……”他才不會這么做。 洗完澡,我趴在床上,凌卓用冰毛巾和自己做的冰袋給我冷敷。怎么挨打不那么疼,怎么消腫止痛,我們從小就很熟練。 “你不敷嗎?”我問。 “等會兒,沒那么多毛巾?!?/br> 我把凌卓拉倒在床上,拿了一個在背上的冰袋蓋到他臉上,“門面比較重要,別破相了?!?/br> 凌卓沒拒絕,躺在我的旁邊敷臉。 我們渾身赤裸,一個趴著,一個躺著,兩具身體的背面和正面就像是來自同一個人。我們長得太像了,以致于初一在同學(xué)家看了《fight club》之后,我一度懷疑自己是凌卓分裂出來的人格,我就是他體內(nèi)充滿破壞力的tyler。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趟,全身上下的傷總算有了消腫的跡象。 做完這些,凌卓仍不消停。他倒了一杯白開水喂我吃消炎藥,接著拿出剛剛在商場給我買的臺燈,通電檢查能不能用,完了又去搗鼓那臺快要壞掉的老風扇。 我看不過去,把他拽起來,“我來吧,你去休息。” 凌卓回頭震驚地看著我。 我被看惱了,“不是吧凌卓,我以前對你是有多差,有必要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嗎?” “主要是你態(tài)度變化太大了,我不適應(yīng)。” 我白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很有m的潛質(zhì)。” 他笑了,起身拍我的屁股,罵道:“小流氓,褲子都不穿上?!?/br> “cao別亂摸我屁股,這樣不是涼快些嘛,家里又沒有女孩?!?/br> 我蹲下,剛拿起螺絲刀開始修風扇,一條褲子就落到我頭上,凌卓在后面說:“你那鳥又不大,別遛了?!?/br> 我冷笑:“呵呵,你別這么貶低自己好吧?!?/br> “什么?” “咱倆的一樣大?!?/br> “你怎么知道的!?” “我量過,你睡著的時候?!?/br> “cao……”凌卓臉色十分不好看。 “別這么看著我,比鳥多正常?你沒和你舍友比過?”沒等他回答,我又說:“也是,你們重點班的‘乖寶寶’才不會做這種事呢?!?/br> 凌卓臉色更加難看了,問:“你們在宿舍比鳥?所以你的舍友全看過你的老二?” 不知道為什么,凌卓確實不太高興,于是我安慰道:“你別擔心嘛,我們那兒比我舍友們的都大,保證在平均值以上,別自卑啊?!?/br> 沒想到凌卓臉更黑了,轉(zhuǎn)身出去不再理我。我只好閉嘴繼續(xù)修風扇,瞅了眼旁邊的褲子,選擇不穿。 十分鐘后,風扇被修好,凌卓走進來,手里拿著剛買的桃子。晚熟水蜜桃散發(fā)著濃郁的桃香,桃尖正紅色,連桃屁股都是少女內(nèi)衣那種粉紅色,看起來多汁可口,要不是受不了桃毛,我也想啃一個。 凌卓檢查了一下我修的風扇,覺得沒問題便打開對著吹,拿起桃子在桃尖處咬了一大口,桃子瞬間迸出汁水,掛在絨毛上。他趕緊仰頭吮吸濺出的桃汁,但還是有幾滴米黃色的汁液順著他的下巴滑過喉結(jié),流到鎖骨上。 我對著這一幕咽口水,感覺到一股邪火鉆到下腹,低頭一看——升旗了。 抬頭瞬間,我發(fā)現(xiàn)凌卓也在看我的老二。 我欲哭無淚,格外后悔剛剛沒聽他的話把褲子穿上,這下好了,一覽無余。 凌卓瞬間笑噴,“哈哈哈……你不是說遛鳥涼快嗎?那你的小兄弟怎么燥了?” “笑你妹!”我沖上去扒他的褲子,“反正都硬了,那就比比硬了誰更大!” 凌卓把桃子往旁邊一扔,沾著桃汁的手攥住我的雙手,罵道:“凌禹你別鬧!” “我哪兒鬧了?你弄硬了我們比比,怕什么?” 我偏要去摸他的襠,他就一直擋著我,我把他推到床邊壓著,結(jié)果根本壓不住。我們兩個就在床上打滾,一會兒我壓你,一會兒你壓我,被子被揉成一團,床板被砸的當當響。 終于被我逮著空子抓住了小卓卓,卻發(fā)現(xiàn)小卓卓……硬邦邦的。不對?。课覄倓偯髅鳑]碰到他這兒啊…… 還沒來的及想清楚,凌卓就攥住我的下面,手指在我的囊袋中間的溝上刮了一下。 “cao!你,你干嘛?” 這一下弄得我雞皮疙瘩全起來了,渾身癢癢,心也癢癢,下面都快要爆了。 他沒回答,只有粗重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凌卓手上繼續(xù)動作,而且動作越來越大,竟然在給我擼管……我被他擼懵了,呆若傻狗。兩分鐘后,被子床單汗液yin液喘息漸漸混作一塊,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于是我破罐破摔,也摸到凌卓的jiba擼了起來。 恍惚間,我聞到凌卓鼻息間桃子的香氣,甜膩、嫵媚、誘人……一種朦朧而酩酊的感覺占滿了腦袋,昏了……暈了…… 清醒過來時,我已經(jīng)軟了,手上也黏黏的全是凌卓jingye…… 粗喘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消化著剛剛發(fā)生的事。凌卓也一直沉默,我們就那樣在床上躺著,只是看著天花板發(fā)呆,誰也不說話。 我思索很久,最終認為打打飛機而已,又不算什么,小時候互相揪鳥玩兒也是常有的事。再說了,我和凌卓都吸過我媽的rutou呢,難道算是接吻? 又躺了一會兒,我問凌卓:“你怎么硬的?” 他不回答,同樣問我:“你怎么硬的?” “你先說?!?/br> “你先?!?/br> “caocaocao!不說算了。” 第7章 被趕出工廠之后,離開學(xué)只剩一個多星期,我和凌卓沒再去找新的工作。 我們把所有的錢拿出來,發(fā)現(xiàn)那張存零花錢的卡里竟然有不少存款。大概是以前凌海信“手氣好”的時候給得多,我們沒用完剩下的,但還是差一點不夠。 凌卓把所有錢給我,說:“你先帶著這些去,剩下的之后我會想辦法?!?/br> “想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