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海棠淡淡一笑,嫵媚風(fēng)華,“我知道?!?/br> 已經(jīng)失去過一個,這個來的依舊不合時宜的孩子她再也舍不得打掉了。只是她害怕孩子長大了會怨她。 姜恬當(dāng)然知道她在怕什么。不過如今她的記憶恢復(fù),知道她的成澤哥哥是要當(dāng)皇帝的。所以她現(xiàn)如今十分的有底氣,拍了拍小胸脯大聲道:“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就是我干兒子,我是說什么都要護(hù)著他的?!?/br> 國公爺?shù)挠H兒子,皇后的干兒子,就算身世有瑕疵,誰人又敢當(dāng)面指責(zé)。 海棠感激的一笑,有友如此,她何其有幸。 現(xiàn)如今海棠已經(jīng)住進(jìn)了姜恬的院子,兩個人同進(jìn)同出。本來姜恬想讓海棠跟自己一起住在正屋的。也好說說話做做伴。 可是被竇成澤臭著一張臉否決了,說什么都不讓。姜恬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只有一句話,讓海棠住進(jìn)正屋可以,但是姜恬必須要搬進(jìn)澄祥院。 姜恬氣死了,沒辦法只有把海棠安頓在西廂。 不是王府沒有院子住,但是姜恬總覺得好好的姑娘家,經(jīng)歷了這樣悲苦的事情。是需要安慰,需要人陪著的。住在兩個院子里,照應(yīng)總不如住在一起方便。 這次竇成澤倒是沒有攔著,姜恬為他如此識趣還獎勵了一番。把外衫褪去,喪權(quán)辱國的讓人家里里外外親了了遍。 在竇成澤想要把小褲也褪去的時候,終是忍不住,大怒道:“竇成澤,你不要太過分!” 竇成澤呼哧呼哧的趴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眼睛紅的跟山坳子里餓了一冬的野狼似得。姜恬現(xiàn)在一心接受他,見他如此難受也是不忍,萬一憋壞了怎么辦。只得委屈噠噠的伸出一雙柔弱無骨的素手,巧弄玉杵。 事畢,竇成澤吃飽喝足一臉饜足,閉著眼睛回味著剛剛的美妙滋味兒。雖然沒有來真的,但就這樣也足夠**了。 姜恬把自己一手的滑膩氣惱的抹在竇成澤光溜溜的胸膛上,氣呼呼的罵‘壞蛋’。 竇成澤笑呵呵的,鞍前馬后的伺候著小寶貝洗手,毫無怨言。等下人放好水后還要跟著伺候小寶貝洗澡。被姜恬一巴掌給拍了出來。 竇成澤可不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壞蛋,一邊毫無下限的在姜恬這里索取福利。一邊繼續(xù)自己的陰謀詭計。 吩咐對定國公府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杜一去給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朱存周送個信兒,也不是別的,是海棠常帶著的一支海棠花簪以及一句話。 自從海棠失蹤之后,朱存周幾乎是不眠不休的尋找。連定國公夫人那里都被他發(fā)作了一通,朱榮也莫名其妙的被他嚴(yán)刑拷打了一番。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德高望重的夫君/父親,原來是個衣冠禽獸,連兒子的女人都不放過。 一番探查,朱存周也知道不是他們。心里更是驚慌。 海棠的出逃有外人跟她里應(yīng)外合,這是他十分肯定的。否則以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絕對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越過層層守衛(wèi)逃出去。 那么,到底是誰呢? 當(dāng)海棠簪子被下人遞過來時,胡子拉碴的朱存周反而松了一口氣。既然送了信,就說明這人對他是有所求的。有所求就好,起碼他的女人是安全的。 由下人伺候著沐浴修臉,換了一身蜜合色綢杭直裰,他義無反顧的孤身一人進(jìn)入了城外一所不起眼的宅子。 程暢不放心,試圖阻止,只是朱存周現(xiàn)在哪里聽得進(jìn)去。開始的時候他要海棠只是單純的為了治病。而現(xiàn)在,他的心已經(jīng)掉在那個勾人的小妖精身上,收不回來了。 吩咐程暢上去敲門,開門的是個白頭發(fā)老翁。見到他們倒是和善,慈祥的道:“二位有何要事,家主不在家,有什么事過段時候再來罷。” 朱存周也不多話,直接把海棠簪子遞上前,低聲道:“定國公朱存周。” 老翁警惕的打量了他一番,這才把門開的大了些,一雙渾濁的眼睛精光閃閃,“國公爺自己進(jìn)來就好,宅子窄小,閑雜人等就先回去罷?!?/br> 程暢怒聲道:“你個老頭……” 話沒說完就被朱存周打斷,淡淡道:“回去吧,也別再這兒守著,被人看到不好?!?/br> 程暢還要再勸,朱存周已進(jìn)了門,白發(fā)老翁啪的把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朱存周一邊走,一邊暗自打量著這普普通通的小院子。正房四間,院子里種了幾顆棗樹,葉子在夏日的微風(fēng)里搖曳著,還有東西廂房,很是居家。 被人領(lǐng)著進(jìn)入正房,打開一個隱蔽的暗門,進(jìn)入之后原來別有洞天。朱存周見怪不怪,反倒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只是在那斟茶的白衫男子抬起頭來時,他震驚的瞳孔微縮。 竇成澤把茶盅放在對面,做了個請的動作,溫文爾雅道:“國公爺嘗嘗,是自制的粗茶,別嫌棄?!?/br> 朱存周微微一笑,從容的坐下,道:“留著殷家血脈的男兒,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br> 拿起茶盅一飲而盡,朗聲道:“好茶!茶也喝了,王爺還是有話直說罷?!?/br> 竇成澤不以為意,寒暄道,“本王府里的小丫頭跟海棠姑娘投緣,遇見海棠姑娘求救說什么都要幫忙。本王拿她沒辦法,只能給國公爺添麻煩了。還望國公爺海涵。” 朱存周雙拳緊握,咬牙道:“她跟你們求救?” 竇成澤云淡風(fēng)輕的點了點頭,狀若無意的道:“國公爺可知海棠姑娘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朱存周立馬失聲問道:“你說什么?” 這明顯是聽清了,卻是不敢相信。竇成澤也不理他,只自己自在的又喝了一盅茶。 朱存周興奮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顫抖,搓著手圍著桌子走了好幾圈,拉著竇成澤的肩膀問道:“她,她可還好?” 竇成澤不悅的望著他的咸豬手,不吭聲。朱存周忙把手放下去,眼巴巴的望著竇成澤。全然沒有一個成熟中年男人的穩(wěn)重,樂的像是個找不著北的孩子。 竇成澤有些羨慕,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多么幸福。遂口吻和氣了些,“國公爺放心,海棠姑娘現(xiàn)在跟我們家小丫頭住在一個院子里。王府里也有妥帖的大夫?!?/br> 都說男子薄情,其實男子一旦深情起來連他們自己都害怕。 朱存周明明知道自己是進(jìn)了竇成澤的套了,可是他沒有辦法。他的女人跟外人一心來算計他,他卻一點都舍不下她。只能毫無還手之力的任人宰割。 竇成澤好像知道他心里所想,扯了扯嘴角輕描淡寫的道:“放心,不過是借你的口說句話而已。不會給你惹來一點麻煩?!?/br> 等竇成澤解釋完后,朱存周覺得一切荒謬之極,怒道:“就這樣的小事,哪里值得這樣興師動眾?王爺未免太過小題大做?!?/br> 竇成澤聞言哂笑,反問道:“若不是這樣,你肯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