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結(jié)果呢?” “尤府的人回說府里的姑娘已經(jīng)去阜寧大街上的香酥樓了,一會兒消息應(yīng)該就到了。去阜寧大街找的人……沒有任何消息?!?/br> “王府附近找了嗎?” 歲平頓了頓,后背一陣陣的發(fā)寒,支支吾吾的道:“因為姑娘在您一出門就開始籌備了,屬下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屬下覺著姑娘肯定是走遠了,為此就……就沒找?!?/br> 怒到極致,竇成澤的臉色反倒緩和下來,輕聲道:“她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你覺著憑著兩條腿能從王府走到阜寧大街?” 歲平當(dāng)頭棒喝,俯身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屬下這就親自帶人去找?!?/br> 竇成澤眼神森冷,牙關(guān)緊咬。他不是生氣,而是擔(dān)憂,是恐懼。他的寶貝被保護的太好,他害怕。 他想親自去找,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坐住。不能在屬下來回話的時候找不到他。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鎮(zhèn)定。 在竇成澤的手被手中的茶杯碎瓷扎的流血不止時,終于有消息傳來。 幾個首領(lǐng)都是在大冬天里一頭的汗,有熱汗,還有被嚇出來的冷汗。靖王爺?shù)娜硕贾?,那位姓姜的姑娘是王爺放在心肝上疼的寶貝,是王爺唯一的逆鱗。出任何一點意外都是要死人的。 “回王爺,尤姑娘說她一早就跟姑娘約好了今天晚上在香酥樓會合,只是姑娘一直都沒有去?!?/br> “回王爺,屬下帶人在建威將軍田蘊川府邸南面的街上發(fā)現(xiàn)了一只繡帕。王府的紅棗姑娘說是姑娘的。在那處應(yīng)該有馬車停留過,只是街上青石磚干凈整潔,找不到車轍來和去的方向。也看不出任何掙扎打斗的痕跡?!?/br> 竇成澤顫抖著手接過那只繡帕,上面繡著一只小白貓窩在草叢里睡覺,小貓憨態(tài)可掬,連嘴邊的口水好像都清晰可見。這是自己依照妞妞睡覺時的樣子親手畫的花樣子。 他心里有如破了洞的口子,里面寒風(fēng)呼嘯。身子戰(zhàn)栗的幾乎都站不住,閉了閉眼,勉強開口道,“那會兒都是宗室皇親和朝中重臣進宮參加宮宴的時刻,不惜一切代價去查,有誰今天沒去。記住,不惜一切代價,我們在京中的任何釘子都可以用?!?/br> 腦中光芒一現(xiàn),竇成澤眼眸幽深探不到底,聲音寒涼的讓跪在地上的一眾心腹牙齒打顫,“今日竇成昆沒有參加宮宴,派出一隊人去把他找出來?!?/br> 大約半個時辰的樣子,杜一肅容來稟,“王爺,在竇成昆位于順和坊的一處宅子里找到姑娘,人已經(jīng)帶出來了,只是……” 竇成澤驚喜起身,“現(xiàn)在人在哪里?” “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到姑娘的院子里了。”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哦,那倒沒有,姑娘連身上的衣裳都穿的好好的,只是……” 他話音還沒落,竇成澤猛地就往外走,把身后的梨木鐫花椅都帶倒了。 杜一神色古怪,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喊住他。算了,反正王爺總會看見的。 竇成澤來到寶月軒的時候正好碰見梁丘亭,他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難得順便招呼了他一下,“來了?!?/br> 梁丘亭是在被窩里被人抓出來的,在京城他沒有親人,一些酒桌他也不愿意參與,在著除夕夜里還是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入睡。 正做夢拜天地娶媳婦,可是還沒入洞房掀蓋頭看看新娘子長得啥樣呢,就被杜風(fēng)一把從被窩里掫了出來。讓他帶著解春藥的東西趕緊到寶月軒! 他看著身材高大的靖王爺一臉欣喜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寶月軒。實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了。 五十一回 竇成澤三步并作兩步走進正房,直直的就往臥房的大床走去。 在等待消息的時候,他也胡思亂想過找回妞妞的場景。小丫頭或是心虛、或是害怕、或是喜極而泣、或是理所當(dāng)然,但從未想過會如此的……活色生香。 紅棗正在伺候著小姑娘換衣裳,靛藍色的男裝脫下,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小姑娘不安的在床上一個勁兒的蠕動著,小嘴里楠楠的說著什么,小手更是不停的扒拉的自己身上的衣裳。 香舌微吐,臉頰酡紅,酥胸半露,小蠻腰還挺成一個弧度向上拱起。就這樣的一個精怪,在凌亂的被褥上難耐的動著。竇成澤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他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走過去,擺擺手示意紅棗退下。 走到床邊竇成澤啞聲喚道:“妞妞?!?/br> 姜恬這會兒意識已經(jīng)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認(rèn)出了竇成澤,她渾身無力,任由竇成澤把她攬在懷里,眼神水霧迷蒙:“成澤哥哥,我難受,妞妞難受,啊,熱死了。” 竇成澤能感受的到懷里溫軟的小身子guntang的體溫,沾上他之后自有意識的在他懷里磨蹭。 竇成澤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喊梁丘亭進來,可是懷里的小人一邊從嫣紅的嘴唇里吐出讓人心慌意亂的話語,一邊在他身上磨蹭貪涼。更要命的是竟然含住了他的耳垂! 竇成澤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升溫,他強逼著自己把像八爪魚一樣嵌在自己懷里的小姑娘往外扯,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妞妞,你等著,我去給你叫大夫?!?/br> 可是姜恬不聽,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就把竇成澤推倒在了床上,扯著自己胸口的衣裳,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道:“不要大夫,就要你,涼。” 竇成澤只覺的腦子‘哄’的一聲,像老房子著了火。 隔著衣裳磨蹭了一會兒,姜恬覺得不舒服,于是七手八腳的開始扯竇成澤的衣裳。他今日穿的是親王禮服,又因為是冬日,穿的多了些。 姜恬扯了半天也只露了一個鎖骨,她煩躁的催促他,抽了抽小鼻子哭泣道:“成澤哥哥,你快點把衣裳脫了,我要抱抱。”至于抱了之后干什么,卻不知道。 竇成澤被她鬧得出了一身的汗,姜恬rourou的小屁股正好坐在他的小腹上。一旦有一點動作,滋味不是一般的**。 他嘴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低吼。顧不上心疼小寶貝,雙手掐著她的腰把人放在一邊,飛快的就跑了出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妞妞中了藥沒有意識,可他是清醒的。他跟她之間,他要的,從來就不是一晌貪歡。 梁丘亭被紅棗請去了耳房喝茶,竇成澤衣衫不整的跑進去,拉著他就往外走。走到正房門口,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妞妞那個樣子,怎么可以給外人看,大夫也不行。 腳步驀地一停,鄭重道:“你先等著,本王喊,你在進來?!闭Z罷,踅身而走。 進到臥房,雙腳對著踢掉了靴子,把不安分的小人摟進懷里。強忍著就要爆掉的身子安撫的親吻著潮紅的小臉,“小乖乖,一會兒就好了,心肝兒,沒事,沒事啊?!?/br> 利落的把床帳從金鉤子上放下來。這才沉聲對外喊道:“進來?!?/br> 梁丘亭提著自己很有些年頭的藥箱,眼睛里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走了進來。 咦?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