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姜恬兀自不知被自家哥哥鄙視,語重心長的寬慰他,“都說善見大師是得道高僧,既然他佛法辣么高超,你想說什么,人家肯定都知道,就不要拿我們?nèi)碎g的俗事去打擾大師清修了?!?/br> 姜銳哭笑不得的看著搖頭晃腦的傻meimei,摸了摸她的頭,“那我?guī)е闵┥┤ゴ笮蹖毜罟虬菀环⒆觼砹司褪蔷??!?/br> 哦,原來是為了“侄兒”,姜恬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聲,“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魏菁心里甜蜜,自從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姜銳越來越柔和。她暗下決心,一定要真正的撲倒姜銳一次,真的給他懷個(gè)孩子。她已經(jīng)喝了好幾個(gè)月的補(bǔ)藥了,身體絕對沒問題,這次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手到擒來,一舉中的。嗯,妞妞是個(gè)好孩子,又聰明,要不找她幫忙? 姜恬和姜銳兄妹倆一齊打了個(gè)噴嚏,姜銳愣愣的,“妞妞,你冷嗎?” “我不冷,就是突然鼻子有些癢癢?!?/br> 姜銳扶著魏菁去大雄寶殿了,竇成澤摸了摸姜恬的小臉,微微沁涼,不過還算正常??墒撬鹀ao心慣了,“你在廂房里等一會(huì)兒,我去馬車上給你拿件衣服?!边@次外出沒有帶下人,只帶了一個(gè)歲安負(fù)責(zé)趕馬車,輕車簡從免得引人注意。 姜恬可有可無的,他那么霸道,說什么就要是什么,她聽話就好了。 因?yàn)槌?,竇成澤好歹也是個(gè)王爺,靖王府在寶泉寺有單獨(dú)的廂房。熟門熟路的翻到上次禮佛落在這里的一本經(jīng)書,雖說枯燥一些,聊勝于無罷。 看了兩頁,就有人敲門,“施主,貧僧給您送一些茶水?!蓖糁赡劭蓯邸?/br> 姜恬打開門,蹲下讓小和尚進(jìn)來,六七歲的孩子,唇紅齒白,剃了干干凈凈的光頭,頭上戒疤的痂應(yīng)該剛掉,透著粉嫩的rou色。胖嘟嘟的小身子把僧袍都撐起來了,腆著圓鼓鼓的小肚子,憨態(tài)可掬。 真可愛! 姜恬接過他手上的托盤,笑瞇瞇的逗他,“小胖墩,幾歲啦?” 小和尚板著臉老氣橫秋的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之人,無我無身,年齡幾何又有何打緊。” 姜恬忍俊不禁,掏出荷包里的糖果,“你告訴jiejie幾歲了,jiejie給你槐花糖吃?!?/br> 小和尚飛快的抬頭覷了一眼姜恬手里的槐花糖一眼,糾結(jié)的眉頭都攥了起來,為難的咬著手指頭,“貧僧六歲。” “真乖,給,拿去吃罷?!苯翊蠓降陌押砂麄€(gè)遞了過去,到底是個(gè)孩子,再怎么四大皆空也抵抗不了甜食的誘惑,迫不及待的掏了一顆就往嘴里放。舌尖品著那股子香甜的味道,享受的彎了彎眸子。 姜恬低下身子啪的在小和尚因含著糖果鼓了一個(gè)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和尚嚇呆了,張著嘴不可置信的望著姜恬身上素色的裙擺,哈喇子都留了出來。小臉陰晴不定,翕了翕唇,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一邊哇哇大哭的往外跑,一邊口齒不清的喊著,“破戒啦,破戒啦……師父,貧僧破戒啦!” 姜恬:“?。?!” 竇成澤在寺門外的馬車上給姜恬拿了見披風(fēng),怕她一個(gè)人無聊,匆匆往前走。在寺里的桃樹林旁經(jīng)過時(shí)看見一個(gè)老和尚仙風(fēng)道骨的沖著他笑,竇成澤看清老和尚的長相時(shí),瞳孔一縮,點(diǎn)頭示意。 “皇上,貧僧有禮了?!?/br> “趕快回去,不要讓她看見你?!?/br> 傳說中總是在閉關(guān)修煉的善見大師笑的一臉和藹,慈悲一笑,“皇上,答應(yīng)貧僧的事莫要忘記了?!?/br> 竇成澤頓了頓,抬頭直視著善見,“說到自會(huì)做到?!?/br> 善見凝視著他足足有一盞茶的時(shí)間,見他渾身環(huán)繞的煞氣雖說還有,但確實(shí)比上一世要弱了許多,道了聲佛號(hào)彎身恭送他。 正在這時(shí),一個(gè)小炮彈迅猛的撲向善見,“嗚嗚,師父,貧僧破戒了!”小和尚哭的涕淚橫流,好不凄慘。 “那個(gè)常來的姜施主把貧僧的色戒給破了,嗚嗚,師父,您一定要救救貧僧??!” 竇成澤:“!??!” 二十五回 竇成澤黑著一張臉回到小院子,見姜恬百無聊賴的吃著寺里特有的蕎麥餅,臉頰吃的鼓鼓的,使得本來就有點(diǎn)嬰兒肥的小臉蛋更胖了,見到他眼睛唰的一亮,三下兩下手里剩下的餅就把嘴塞得滿滿的,張著小胳膊含糊不清的要抱抱。 竇成澤的心頓時(shí)就軟的一塌糊涂,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他風(fēng)里火里油炸生煎萬死不懼。只要她沖他笑一笑,不,就算她打他罵他使壞欺負(fù)他,只要她要他,他的天就是晴朗的。 “又淘氣了?” “沒有。” “怎么把人家小和尚的色戒給破了?”說是軟和一些,其實(shí)心里還是有刺。 “唔,這個(gè)嘛,我可以解釋的?!?/br> “好,那你解釋?!?/br> “就是他長得太可愛了,我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哪想到小孩子家家的,還是個(gè)出家人,心思那么齷齪!”姜恬有些憤憤,明明是個(gè)萌萌的小兔子,哪里想到語不驚人死不休。 “連頭發(fā)都沒有,哪里可愛了,男女大防,這次可記住了?”小屁孩一個(gè),哪里可愛了,有我?guī)泦幔?/br> 魏菁回來的時(shí)候渾身上下洋溢著桃紅色的泡泡,臉上嬌羞無限,姜恬渾身打了個(gè)機(jī)靈,英姿颯爽美艷霸氣的魏菁著實(shí)不匹配這么嬌柔羞澀的畫風(fēng)……太傷眼了! 見自家哥哥還是那副泰山壓頂不變色的淡定樣子,把魏菁拽過去咬耳朵,“嫂嫂,難道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魏菁眼含春露,不好意思的望了望正在跟竇成澤說話的姜銳,湊在姜恬耳朵邊上小小聲的說道,“我抽了一支簽文?!?/br> 所以? 魏菁給了姜恬一個(gè)‘哎呀你好討厭,你怎么可以問人家這么羞羞的問題呢’的表情,咬了咬嫣紅的唇瓣,“是‘**一刻值千金,絕知此事要躬行’一句?!?/br> 姜恬:“嫂嫂,你要干嘛?!”躬行?躬行!” “妞妞,你一定要幫我,回西北之前我一定要懷上!” 姜恬心神大震,拼命壓抑住嘴角的笑意,躍躍欲試道,“嫂嫂放心,我一定幫?!本筒钆闹⌒馗l(fā)誓了。 姜銳似有所覺,抬眼望來,姜恬嚇得脖子一縮,傻乎乎的笑道,“呵呵,有點(diǎn)冷,呵呵?!?/br> 一回到靖王府,姜恬就偷偷摸摸的帶著魏菁摸到了梁丘廷所住的杏林小筑。梁丘廷正在喂蜈蚣,姜恬見到那密密麻麻的一翁,怕的只想吐,魏菁倒是大膽,好奇的翹著頭張望,“誒,你這蜈蚣顏色倒是特別?!?/br> 姜恬:“……” 梁丘廷雖然平時(shí)嘴巴毒,對于竇成澤強(qiáng)行把自己擄來的強(qiáng)盜行徑十萬零一分的不滿,但是對姜恬他還是不敢招惹的,行走江湖多年,他清楚的明白一個(gè)至理名言,‘瘋子的逆鱗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