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林見熱場熱的也差不多了,他們今天把周茹叫過來的目的,一來是敘舊,二來更為重要的,卻也是想要幫幫陳,這個可憐錯失所愛的年輕人,但沒有想到周茹卻帶了個男伴過來,這是周茹的新歡?好吧雖然不得不承認,這位英俊挺拔的男士氣質的確不輸陳,但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林可憐的向簾子那處望了一眼,周茹注意到林的動作,開口問:“簾子后面有人在嗎?” 不然為什么林老是往那個方向看? 林連忙搖頭:“沒有,沒有?!?/br> 史密斯樂呵呵的站起來,對著韓久招呼道:“帥氣的小伙子,你愿意跟我去后花園幫我種植一下我最愛的馬蹄蘭嗎?” 韓久看了周茹一眼,周茹點點頭:“去吧。” 韓久于是站起來跟著史密斯離開,他不是傻瓜,能感覺到那位和藹慈祥的老太太要對周茹說些什么。 等韓久離開之后,林沒有說話,似乎不知道從哪里開口,反倒是周茹發(fā)現(xiàn)了林的為難,笑著起了個話題:“林,你今天把我叫過來,應該不是光是敘舊那么簡單吧,你是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嗎?” “你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敏銳,”林笑了,但下一刻又收回了笑容,她拉著周茹的手,讓她在她身邊坐下,然后林平和寬容的大眼睛就這么擔憂的看著周茹,“周茹,我聽說了你和陳離婚的消息,要知道,不論是兩年之前你為了他找上我們,還是后來我們主動選擇了他,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被你們之間的愛情所感動,可是現(xiàn)在你們離婚了?!?/br> 周茹其實已經(jīng)有所預料林要和她談這些,無所謂,談就談吧,史密斯夫婦也算見證了他們曾經(jīng)的愛情,況且林真的幫助了她很多,這位老太太寬容,溫和,想得開,周茹覺得自己老了也要像老太太一樣,因此面對此刻老太太的問話,周茹回答的很認真,說的都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和回答吳婷、陳綿綿等人那種有些開玩笑的語氣不同。 “是的,我們離婚了?!敝苋泓c頭。 “為什么?”林表示不理解,“你們明明還彼此相愛?!?/br> 周茹回答道:“林,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的想法,其實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也不求所有的人都理解我,我只是太累了,不想再這段婚姻上付出了。”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呢?就像是在戰(zhàn)場上,本來背靠背一同說過一起生一起死,全副信賴的戰(zhàn)友,突然某一天這個戰(zhàn)友背負了諾言直接將她丟到槍林彈雨的世界,而他一個人逃出生天去了,于是她一個人在死亡線中掙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還沒好好喘上口氣,結果又被這個曾經(jīng)信賴過的隊友再一腳踢了進去,像噩夢一樣。 這個隊友說他是沒辦法,他為了自己能活下去,為了國家的利益,找了一大堆借口,好啊,她表示了理解,可是誰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背叛?那么干脆換個隊友算了,她也不想去指責這個人背信棄義,說好要一起生一起死,卻丟她在槍林彈雨中,畢竟曾經(jīng)真的有過一段同聲同死的時光,如今時光不在,信任不在,那就揮揮手,各自安好上路。 林看到周茹平靜的表情,突然有點明白了這個女人柔和外表下的決心,她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揣測兩個人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也只片面的看到了陳廣白此刻的后悔傷心,但曾經(jīng)呢,這個現(xiàn)在心硬如鐵,意志堅定的女人,曾經(jīng)遭受過什么?她是不是也有深夜哭泣到天明的時候,她是不是也曾經(jīng)在地獄之中掙扎,一次一次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也會心力交瘁,累到想要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想。 可是她卻還是咬牙挺了下來,活成了如今無堅不摧堅硬但卻也柔軟的模樣。 ☆、第四十五章 陳廣白就站在簾子后面,他身體站的很直,但仔細看你會發(fā)現(xiàn)他非常僵硬。 當周茹那句“我只是太累了,我不想再這段婚姻上繼續(xù)付出”的話說出來的時候,陳廣白渾身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周茹說他不想再付出了,不是玩笑,不是負氣,在林面前,她說出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陳廣白這段日子一直在反思為什么他和周茹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明明他們是因為愛情而成婚,為什么到最后卻落得了個這樣的結局,是因為太愛了嗎?真是可笑了,什么時候愛竟然也是一種錯誤了? 陳廣白眼前有一道鏡子,這里是林的房間,林在房間里面放了梳妝鏡,陳廣白已經(jīng)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此刻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覺得陌生。 難怪周茹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一直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是她也快要認不出他本來的模樣了嗎? 這些年他接觸了許多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非常成功,事業(yè)有成,有錢、有地位,他們給陳廣白帶來什么變化呢,他們在給他灌輸一種思想,玩?zhèn)€女人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在前面忙事業(yè),女人是場合上不可避免要用到的調節(jié)氣氛的工具,是調劑,不然你讓一群男人談什么生意,□□博弈嗎,打架斗毆嗎?拜托,大家在場合上做事的,就要符合場合上的規(guī)矩,廣白,你這樣是做不成大事的,哥哥來教教你?!?/br> “家里老婆么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是這個圈子里的風氣也是規(guī)矩,只要不要做的太過分,危及到她們的地位就行,回到家里么乖一點,聰明一點,順著老婆點,在外面么屁股擦擦干凈,不要讓外面的女人留下孩子,鬧到她眼前去弄得她太難看,一般這事情都是能過去?!?/br> “干嘛要那么在意呢?一輩子都捆綁在一個女人身上,我是瘋了嗎?我賺那么多錢干什么,不就是為了干一些沒錢時候不能干的事情,收獲一些沒錢時候別人得不到的感覺嗎?” 第一次那個女人陳廣白真的沒有印象,只記得那晚他喝的爛醉,倒下之前給周茹打了個電話,周茹讓他早點回家,陳廣白笑嘻嘻的說遵命,周茹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問他什么問題,但到底還是沒問出口,陳廣白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想,周茹那時候應該是想問他身邊有沒有女人吧。 怎么可能沒有女人呢,王總從他一進門就往他身邊塞了兩個女的,領口低到可以露出半個球,陳廣白實在不好這口,太low,四十歲的王總看出陳廣白不喜歡,他笑了笑直接讓人再叫進來一個女的,“就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這型的,我想想,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應該是喜歡那種看起來純一點的,對不對?” 進來的就是白溪,人如其名,白的像是會發(fā)光,聲音也是細細的,看人的時候眼神弱弱的,讓人很有種保護欲,陳廣白想起了初二時候的周茹,那時候她也是這樣有點委屈有點煩惱的坐在路邊上,拖著下巴雙眼無神的望著匆匆走過的行人,他從她面前來來回回經(jīng)過了三趟,周茹卻依舊沒有奇怪這人怎么老是來來回回在她面前晃悠,到后來他寫情書給她,像是石頭沉入大海,再也沒有回應,那晚他在后cao場站了一夜,第二天發(fā)燒四十度,直接請了一星期的假,到后來他再也不從那條路經(jīng)過,怕看到她,怕傷心。 陳廣白雙眼迷蒙,有點酒氣上頭了,他捏著白溪的下巴,“你長得真像她?!笨墒菂s不是她。 她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即使表現(xiàn)出來委屈,那也是表面上的,不是骨子里真正的她。 糟糕,好像有點想她了。 陳廣白搖搖晃晃站起來:“王總,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家里老婆還等著呢?!?/br> 王總前一刻還笑瞇瞇的,下一刻聽到陳廣白這話直接翻臉了:“才十一點,夜生活才剛開始呢,你這就走人了?” 旁邊有人勸陳廣白:“王總不可以得罪啊,你才剛進入這個圈子,根基還不穩(wěn),別惹王總不高興?!?/br> “好了廣白,陪王總喝一杯,讓他消消氣?!?/br> 陳廣白站起來敬了王總一杯,賠禮道:“王總,是我不懂事,你別生氣,我敬你一杯。” 既然入了這個*的物欲橫流的圈子,怎么,想裝清流嗎?想潔身自好?你如果有足夠的本事早就站穩(wěn)了腳跟,那今天站在這里的人都對你俯首稱臣,你不過一個剛進入的新貴,說好聽點是新貴,沾了周家的光,說難聽點你一個土雞進了鳳凰圈,怎么,還想要存留一點清高來顯示他們有多軟弱跟隨著人性隨波逐流嗎? 叫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廢話呢! 喝到最后喝大了,陳廣白沒了神志,王總給了白溪一個眼神,白溪站起來扶著爛醉的陳廣白進了早就開好的房間,王總說伺候好他就什么都有了,白溪看著喝醉了的男人,依舊不減風采,聽說他是s大的高材生,讀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獨立完成項目,他還那么年輕,卻已經(jīng)展露頭角,今天在場的這些人,比他有錢的都是借了家里的勢,本事沒幾個,有本事的卻也沒有他有拼勁和狠勁。 真是可惜,聽說他已經(jīng)有老婆了,家里老婆一定很丑吧,沒關系,她夠漂亮,只要他愿意,她可以不要錢跟著他。 “陳總?”白溪輕輕解開陳廣白襯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的胸膛,白溪替陳廣白解開皮帶,爛醉的陳廣白卻突然一把揮開她,俯下身子嘔吐,吐完之后陳廣白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她,他似乎在辨認她是誰,半晌他傻傻笑了笑:“阿茹,辛苦你了,我又喝醉了,你別生氣……” 白溪有點心疼,跑到廁所洗了一塊毛巾,替陳廣白擦了擦臉,又將陳廣白外套外褲脫了,他應該是醉的不省人事了,白溪干脆也脫了衣服在陳廣白旁邊睡下,夜晚,她輕輕張開手臂抱住了陳廣白精瘦的腰,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 陳廣白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躺著個不認識的女人,而自己的手掌好死不死的正環(huán)在女人的腰上,再看自己,全身上下就套了件背心和內褲,搞什么,出事了?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陳廣白坐起來的時候臉色陰晴不定,他冷靜半晌,穿好衣服鞋子,躺在床上的女人這時候也醒了,輕輕喊了他一聲:“陳總?!?/br> 陳廣白“恩”了一聲,從錢包里拿出來一張卡,他放到前面的柜子上:“這里是十萬,不論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你記得守口如瓶,如果泄露一點風聲出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br> 陳廣白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想再多說,轉身直接出門。 白溪拿了卡出門的時候,四十來歲卻顯得像是三十多歲的王總靠在墻上抽煙,見白溪出來,王總把煙頭往墻上一摁,朝她笑了笑:“昨晚還好嗎?” 白溪沒點頭也沒搖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半晌低下頭:“陳總昨晚喝醉了。” “他沒動你?好吧,男人爛醉的時候是硬不起來?!?/br> 白溪訕笑了一聲:“王總講話真直接?!?/br> 王總上前一步直接捏住了白溪的下巴,他看著她的臉半晌,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半晌他問:“陳廣白這樣的男人吸引你嗎?” 白溪的下巴往后縮了縮,見掙脫不了,她雖然感覺到身體和心理都因為這個動作而感到不舒服,但也無力反抗,回答道:“是?!?/br> “那就多去接觸他?!蓖蹩偲沉艘谎郯紫掷锬弥目?,“給你錢了吧,怎么樣,比你在這里賣賣酒陪陪客人賺的多的多了吧,是,我知道你不出臺,沒關系,我隨你選嘛,陳廣白長得又帥,小白臉似的,家底又還可以,養(yǎng)你是綽綽有余,他和她老婆感情也不怎么樣,你要是有本事能拿下這個男人,日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懂我這話的意思吧?明晚我們在華庭唱歌,到時候你過來?”王總看著白溪問道。 白溪在王總的目光下緩緩點了點頭。 王總笑了:“乖?!?/br> 之后好幾次,白溪都被王總硬塞到陳廣白身邊,陳廣白卻應付的滴水不漏,應酬管應酬,眼睛卻也沒有往旁邊的女人身上看過一眼,白溪想要給陳廣白倒酒,身子借著這機會靠近陳廣白,陳廣白這時就會轉過頭冷冷看她一眼,白溪被這眼光阻礙再也不敢上前。 陳廣白似乎隱隱有感覺,之后再也沒有像第一次那么醉過。 再之后白溪被王總挑撥鬧到周茹眼前,有了周茹和陳廣白第一次鬧離婚。 而之后陳廣白介入調查這件事情,王總這人兩面三刀,一面打著合作的旗號想要和他談生意,實際上背后卻在和對手勾結起來給他的轉型計劃上捅上一刀,而當時周父已經(jīng)看出這件事情的蹊蹺,卻沒有提醒他,甚至故意在背后使了點絆子,王總兩手抓,背后安排白溪插入他的大后方,鬧得他那段時間一度受挫。 事后既然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是王總在搞鬼,他已經(jīng)挺過來了自然不會有王總的好果子吃,他和白溪也根本沒有發(fā)生關系,之前他對一個女的也不會這么狠,都是出來糊口飯吃各有各的不容易,如果白溪當初拿了那十萬能銷聲匿跡,一切一了百了,偏偏鬧到周茹那里,他自然發(fā)恨,讓林峰找了幾個小混混,那天白溪回家就直接被拖進巷口,后來被撞這件事情倒不是他出的手,應該是另有其人。 既然一切真相大白他和周茹之間應該再沒有隔閡才是,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和周茹之間沒有了信任,周茹已經(jīng)開始不信任他,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遠遠比他想象中的大。 而這個女人真是善于偽裝,偽裝的一切好像都沒發(fā)生過,依舊對他噓寒問暖,依舊對他關懷有加,陳廣白明明直覺在提醒自己隱隱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可大前方事業(yè)腳步一旦邁開,哪里有停下的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停一停就行,背后有人盯著,一旦兒女情長一旦松懈就會被人找出漏子給與致命打擊,他自己也不想停,男人沒有安生立命的本事,他哪里來挺直的脊梁骨在周茹、在周父面前說上話? 于是一路沉默,一路到了今天,一路軟弱,一路逃避,以至于一錯再錯。 ☆、第四十六章 陳廣白恍惚的時候,前面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他從簾子的空隙中望出去,能看見林寬厚的手掌按在周茹的手上,緩緩拍著,兩個人心平氣和,彼此在交流各自的想法。 林說:“周茹,我不想勸你,我知道從你做出決定開始,已經(jīng)有各種有樣的人和你說了各種各樣的話,想必你肯定已經(jīng)聽厭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不后悔自己做的決定,不再給陳一個機會?” 林溫柔的大眼睛看著周茹,給周茹獨立思考的空間。 周茹突然笑了笑,打破了有點沉重的氣氛,她說:“林,是不是陳廣白在這里啊,不然你怎么老是問我這些問題呢?” 林在一瞬間有些僵硬,但發(fā)現(xiàn)周茹只是不喜歡有些壓抑的氛圍而開的玩笑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氣,她白了周茹一眼,沒有回答周茹的話:“你老是這樣,和你講認真的,你開玩笑,和你開玩笑,你卻認真。” 周茹笑嘻嘻道:“你們這群人太會洗腦,偏偏我最討厭別人給我洗腦,擺著一副為我好勸我的樣子,內心里還是希望改變我的注意。”見林想要反駁,周茹張開懷抱抱住了老太太,“好啦,我說笑的啦。我考慮清楚了,不然也不會提離婚了,你也知道我大事上很認真的,真要做出決定來就不會后悔,是,是,我知道很可惜,可是不可惜的人生哪里叫人生啊,殘缺才是美嘛哈哈。” 林看著周茹一副心大的樣子,終于是能體會陳的心酸了。 一件你很在乎的事情,對方卻已經(jīng)不上心了,這種感覺總是會覺得自己很傻對不對? 明明也想過要放棄,可是心情總是反反復復,前一刻告訴自己再也不要想她了,咬咬牙就可以放下,偏偏下一刻又想見到她,痛恨為什么被她丟下。 “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林也對周茹有點無奈。 周茹嘻嘻哈哈沒個正形,老太太嘛,應付過去就得了,難道還一本正經(jīng)的和老太太講道理啊,老太太的人生觀都已經(jīng)成型的根深蒂固了,根本兩個都不可能改變彼此的人,硬是講道理等于是在吵架啊,生活過的是一門哲學,可不是講道理就能講成功的,一切以自己心情舒坦為主要嘛~ 林和史密斯想要留周茹和韓久吃完飯,周茹搖搖頭拒絕了。 兩人走后陳廣白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他的臉色似乎有些過于蒼白,之前家庭醫(yī)生來看過,說他營養(yǎng)不良,血糖極低,讓他好好休息,否則身體遲早要垮。 林擔心的看著陳廣白,握住他的手:“陳,你還好嗎?” 陳廣白笑了笑:“沒事?!彼苡惺裁词?。 史密斯嘆了口氣,“陳,坐下來我們聊一聊?!?/br> 陳廣白安靜的坐下。 史密斯給陳廣白倒了一杯水,半晌,他緩緩開口:“陳,既然周茹已經(jīng)放下往前走了,你也沒必要一直留在原地,感情太深,有時候不是什么好事?!?/br> 林也附和道:“陳,我知道你很難過,難過是肯定的,人是感情動物,這些都很正常,你難過,你用情深,這不是不好,我們也沒有不讓你難過,如果你難過,你就哭出來,你也不要怕誰會笑你,我們是人啊,人都是很軟弱的動物……但是你難過就難過了,難過了三秒鐘,下三秒鐘就要告訴自己努力一點忘了周茹這個狠心的女人,感情失敗而已,有些人感情一直在失敗呢,照樣還是活的好好的,這對于人生來說真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對不對,你這么聰明,一定能明白的,對嗎?” 陳點點頭:“對?!?/br> “好男孩?!绷纸o了陳廣白一個擁抱,“答應我,試著走出來,不要和自己過不去?!?/br> 過了很久,陳廣白回抱了林,“好,我試一試。” 試著忘記你,阿茹。 陳廣白走后史密斯和林依舊坐在椅子上,林擔憂的看著史密斯,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陳廣白離開時候落寞的背影,林的大眼睛看著史密斯:“你說他會想通嗎?” 史密斯摟住了自己的太太:“好了,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情誰也說不準,只能看他們自己了?!?/br> …… 韓爸爸打電話給韓久的時候,韓久和周茹已經(jīng)回到了周茹買在南山的單身公寓,韓久正在整理被子,周茹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感慨的開著韓久的背影:“你說你怎么什么都會呢?” 韓久聽到這話心里得意啊,“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啊,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