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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庭逸:“見鬼!” 葉裘蘭貼心地帶上了門,一個個拍過去。 “傻孩子,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單身的原因了嗎?” 江明鵲臉上帶著紅,掐了一把遲清禪:“被看見了。” 遲清禪沉悶道:“無妨,當(dāng)他們瞎了?!?/br> 江明鵲:“……” 江明鵲逐漸上手掌門這個職務(wù),將宗門打理的井井有條,才有空余時間休息。 她開始處理遲清禪飛升的事。 他一旦修為超過某個界限,就會被天道所排擠,飛往更上層的空間。 但她有一個仙府,這個仙府讓江明鵲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個仙府本身就是個不完整的小世界。 如果讓他藏里面,說不定—— 江明鵲承認(rèn)自己確實自私了,但都是某個人放縱的。 她回頭一看,自己仙府中起了變化。 里面刮起了長風(fēng)。 江明鵲意識沉了進(jìn)去,隨后她看到了遲道祖。 但是她視角像是在另一個人身上。 奇怪。 場景中到處都是洪水清洗過的泥濘,有很多衣衫襤褸的普通人跟在他們身后,三步一跪五步一磕頭,被多次阻止也沒有讓他們停下這種行為,嘴里喊著話。 “多謝大仙救我的命!” 年輕嚴(yán)肅的遲道祖對江明鵲道:“蘭晁兄,你懂了嗎?” 江明鵲就聽見自己發(fā)出了個男聲。 “你這大道理我聽不懂?!?/br> “我知道你聽得懂,全蘭晁,生命是值得尊重的,很多事情你都可以避免傷害其他人,你可以多用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br> 全蘭晁沉默了下來。 遲道祖說著說著,畫面中出現(xiàn)了一個嬌俏少女,打了一下全蘭晁肩膀。 “你們在這偷偷干什么呢?都不帶我玩!” 這少女與洛云婧有五分的相似,不出意外,她應(yīng)該就是洛月琳了。 全蘭晁:“無非就是說聽不懂的大道理咯,忽悠我這種沒見識的。” 洛月琳笑著掐了一把全蘭晁:“你別聽他的,他也喜歡拿大道理批評我?!?/br> 場景再次轉(zhuǎn)化,總是有遲道祖苦口婆心地勸誡 江明鵲一想,就明白了。 這是在全蘭晁的記憶中。 全蘭晁依舊是混不吝的模樣,遲道祖知道他身上的危險之處。 他嘗試用各種事情喚醒全蘭晁的人性之處,可每次要到全蘭晁思考的時候,洛月琳就會出來適時地提醒全蘭晁,他就是在多管閑事。 美好悠閑的記憶慢慢遠(yuǎn)去,她能看到的畫面越來越暗,這象征著全蘭晁在逐漸墜落深淵,他能清醒地思考時間越來越少,做的錯事越來越多。 她看著他在夜深人靜中寫下了對不起三字,最后,他被煞氣徹底侵占意識。 記憶也徹底消散,化成仙府的樣子。 這是她在森羅域撿到的仙府,原是為了替身傀儡去的,之前沒有這樣的變化的,但是,她在這里面放了一塊玉佩。 她靈力化為重錘,用碾碎的力道去摧毀它,玉佩表面上很快布滿了一道道裂痕。 “不要傷害我,我是神器!” 江明鵲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這句話。 “玉佩?” 玉佩:“是我!” 江明鵲看著玉佩:“你是什么來歷?” “我是洛家人造出來的轉(zhuǎn)運玉佩,可以助您輕松登上大道!” 江明鵲勾唇:“轉(zhuǎn)運?轉(zhuǎn)誰的運?” “可以是任何人的,您有看不順眼的,我都可以幫您解決!” “還包括我自己的對嗎?” 玉佩一時卡了殼。 江明鵲倒是直接點明了它的想法。 可她絲毫沒有接觸玉佩,根本無法左右她的思想…… 江明鵲舉起了自己的菜刀,狠狠地往下砸,玉佩碎裂開,但一會又拼成了一個整體。 江明鵲重復(fù)了好幾次,玉佩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它痛得驚叫,不斷在她的靈力網(wǎng)上劇烈掙扎:“求求您放過我!” 江明鵲每一次粉碎玉佩,它就要承受粉身碎骨之痛。 江明鵲玩夠了,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刀,利刃懸在玉佩上,聲音陰沉:“洛云婧,你以為你換個聲音,我就不知道你了?” 江明鵲何其了解洛云婧,僅僅是憑著說話的方式,停頓的語氣她都能判斷出里面的玉佩就是洛云婧! 她就說怎么那具身體死后沒有靈魂,看起來就是一個軀殼。 原來是跑這里來了。 玉佩:“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絕不是你說的人?!?/br> “那我換一個稱呼?!苯鼯o神色異常冰冷,“洛月琳?” 玉佩死了一樣寂靜。 江明鵲就在它停頓的一瞬間確定了。 她原本是想著詐一詐它,沒想到還真的是。 在很久以前的洛家也是鼎盛至極的修真家族,后來在全蘭晁血屠了洛家,洛家也由此從世上消失地干凈。 但她記得全蘭晁在死前都沒有抓到洛月琳,追根究底,還是這“轉(zhuǎn)運”玉佩的原因。 玉佩也察覺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索性根本不出聲了。 江明鵲眼神一凝,一只手指尖敷上火焰,一只敷上煞氣。 從玉佩里抽出了一絲紅色靈魂,她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