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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的眼睛從神情激憤的人掃過。 其實乘秋宗很多大能都是安安靜靜不作妖的,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 可也因為他們不作妖,往往拿不到實權(quán)。 反倒是這群蹦跶地歡快的跳蚤們?nèi)呵榧^,生怕掌門把他們手指的蛋糕刮走。 掌門心意已決:“諸位要是還吵,就去外面吵個明白再進(jìn)來,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場面又為止一靜。 首先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北門峰主出聲了。 “林曹達(dá),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為何無緣無故把喻舟回撤下去?我們?nèi)绾螌τ骷医淮???/br> 掌門:“此話好說?!?/br> 掌門朝著黑暗中點頭,主殿又壓了三個人進(jìn)來。 經(jīng)過刑堂審問,三人精神都不是很好。 “此二人,以一己之私,在弟子會期間互相勾結(jié),偷渡進(jìn)精英弟子中,置乘秋宗榮譽(yù)于不顧。” 洛云婧和金櫻子抖如篩糠。 她們從來沒有面見過這么多長老,也沒有感覺過這么多的上位威勢。 坐上好幾個長老都蹙眉。 這確實不應(yīng)該,弟子會給乘秋宗帶來的收益,是無與倫比的。 觸碰乘秋宗的利益,也就是觸碰他們的利益。 “該罰!必須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倒不至于,送去思過崖吧,關(guān)上一兩百年。”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最終給金櫻子和洛云婧定了罪責(zé)。 “罰思過崖百年。” 她們心如死灰地被刑堂弟子拖了下去。 掌門沒有阻止,他又指向喻舟回道:“喻舟回因為一時善心,包庇此二人,不識大局,經(jīng)過多方考量,他性格不適合做乘秋宗的掌門。” 喻舟回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反而看向了江明鵲。 江明鵲不久前還是師妹,此刻,他已經(jīng)要稱對方一句師叔了。 掌門這一句不適合做乘秋宗掌門引起了大家的抗議。 “舟回小侄只是一時糊涂,人總不可能不犯錯。” “這點小事也值得將培養(yǎng)這么久的繼承人拉下臺,林掌門,你未免太小題大做?!?/br> 喻舟回可是他們培養(yǎng)多年,煞費苦心,終于養(yǎng)廢的棋子。 此刻再換一個不老實的,他們又怎么肯? 乘秋宗掌門威脅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么目的,你們?nèi)粼俑覍⑹秩竭@里,不要怪我無情!” “此言差矣!我們都是乘秋宗人,又哪里不能插手的!” “就是,你莫不是懷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我早知你這老賊心思不純,果然,現(xiàn)在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br> 乘秋宗掌門說一句他們道十句,無非就是仗著自己在乘秋宗的地位,掌門不敢輕舉妄動他們。 遲清禪看向吵得最激烈,將節(jié)奏帶動的人,打了個響指,那人發(fā)現(xiàn)自己被靜音,憤怒的拍了拍椅子把手。 大家也注意到這一幕,紛紛看向始作俑者。 遲清禪嫌煩,直接將蹦的歡的幾人全部禁言,這一手來得太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一直當(dāng)著背景板的江明鵲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江明鵲對著頭一個被禁言的人說。 “符峰主,你可曾聽聞小紅?” 她想起之前的留影石,心中一陣作嘔。 這位道貌岸然的符峰主,在魔域的歡樂場至少包了十幾名女魔修,其中她看過的就是他的群.p現(xiàn)場。 他懷中抱著個女魔修,極其寵愛,便是叫小紅。 被叫的符峰主聽到這個名字,雙眼睜大,額角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將江明鵲吞掉。 大家都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 江明鵲怡然不懼,但目前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她那些把柄應(yīng)該用到最合適的時候,暫時不過只是一個警告。 “眾位前輩,你們都說我不行,不試試,又如何知道我不行?” 遲清禪心情很好道:“諸位聽見了?” 眾人:“……” 遲清禪都說話了,他們一個個巴巴的轉(zhuǎn)向玄度,試圖從他那獲取支持。 玄度:“只是一個機(jī)會,如若不行,那便選過?!?/br> 這是讓雙方都退一步,選一個折中的結(jié)局。 掌門緩了口氣。 “那喻小友呢?” 掌門道:“他父親會過來,接他回去禁閉?!?/br> 喻舟回犯的錯誤可大可小,大家族的子弟,特別是喻家人,他們也不能罰重了。 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喻舟回鞠躬謝過眾位大能,心中又是松懈又是難過。 他松口氣的原因是終于可以從繼承人的位置下來,少做一些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難過的是,他辜負(fù)了父親和師父的期望,也為自己這次的錯誤感到深深的反悔。 大殿的人慢慢離開,符峰主回頭看她,江明鵲看了過去。 她既然說出來了,就有把握他不會輕舉妄動。 這些人啊,在上面待久了,惜命得很。 遲清禪,江明鵲,掌門以及玄度都沒有走。 玄度看了江明鵲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教的很好,但我不贊同她這么快就碰到權(quán)利,她太年輕了?!彼@話是對著遲清禪說的。 遲清禪對江明鵲招招手,笑瞇瞇地懟了回去:“你這話有意思,陰陽怪氣的,我不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