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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把脈嗎?”他開玩笑的讓江明鵲放松。 江明鵲看著空間裂縫里的遲清禪,愣了好一會。 “師傅,你的頭發(fā)……”怎么變成了深海的顏色。 遲清禪:“吃了顆糖,怎么樣,好看嗎?” 江明鵲:“……好看。”她還以為發(fā)生了意外。 他隨意地在江明鵲身前躺平,波波鳥們爭先恐后地爬到他的身上。 “我有點怕疼,你輕點啊。” 波波鳥們:“唧?!?/br> 江明鵲緊張稍退,失笑地看著孩童一般的師傅。 他沒有問那個方法是什么,信任地把自己托付給了江明鵲。 江明鵲黑眸中竄起火焰,伸手握住了師傅的手。 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關(guān)節(jié)帶著一團(tuán)粉,青色經(jīng)絡(luò)如一條青龍,乖乖地伏在他手背。 江明鵲垂眸,改成了十指交握。 雖然姿勢不重要,但江明鵲鬼使神差就這么做了。 一股煙氣從兩人掌心冒出。 遲清禪看著交疊的手:“我感覺有點熱,你是不是想要把我烤了?!?/br> 江明鵲:“師傅,閉嘴?!?/br> 一絲火焰在她掌心竄起,歪著身子擠入了遲清禪的靈脈中。 一進(jìn)去它就被橫行霸道的煞氣吹成了火星。 江明鵲額頭上冒出汗。 遲清禪:“我懂了,你就是想把我烤了?!?/br> 江明鵲深吸氣,再一次堅定地朝遲清禪靈脈進(jìn)發(fā)。 這次她加大劑量,遲清禪額上也冒出了虛汗。 遲清禪顫顫巍巍道:“小徒兒,有三成熟了嗎?” 江明鵲抿著嘴:“快了?!?/br> 她一路披荊斬棘,最終折在了最后一段路。 遲清禪現(xiàn)在不過是強(qiáng)弩之末,身體情況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糾結(jié)在他心臟的煞氣亦有不少。 江明鵲:“脫?!?/br> 遲清禪一直沒反應(yīng)過來,江明鵲直接上了手。 遲清禪沒有防御,猝不及防之下,江明鵲扒開了他的衣。 她掌心的火焰直接點上了他的心臟。 遲清禪身體僵了僵,看向江明鵲。 當(dāng)初只到他腰間的小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眉目清冷的少女。 好像,他在哪里見過一般。 一簇火花鉆進(jìn)了他的心臟,四處為他驅(qū)趕起煞氣,最終在某個角落下了窩。 他心臟處也印下了一縷黑焰般的紋身。 這還只是第一步,剩下的煞氣還都要靠江明鵲手動凈化。 江明鵲收回了手,瞟到他的身體時鼻子有些熱。 他肩線流暢,肌rou分明,再往下便是緊實的腰肌…… 糟糕,師傅好像很有料。 她艱難的把視線從他肩膀上移開,對上遲清禪的眼。 “師傅,好了。” 遲清禪身上的衣服自動系緊:“小徒兒,日后萬不可扒人衣服了?!?/br> “不會的。” 她沒那愛好,扒遲清禪也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決定而已。 她丹田處的黑焰因為被分了一半,又重新變得弱小。 江明鵲絲毫不見疲憊。 因為他又一次被她從棺材板中掘起來了。 雖然比喻很奇怪,但用來形容遲清禪再合適不過。 遲清禪目光留在江明鵲小小勾起的唇角上。 心臟里的小火苗在不斷為他驅(qū)趕著煞氣,屬于江明鵲的那一塊煞氣牢牢霸占著他的靈魂。 遲清禪伸手落在江明鵲的頭上,對她說一聲辛苦了。 江明鵲抓住他的手。 “師傅,我不是孩子了?!?/br> 遲清禪喉結(jié)上下一動,低笑了幾聲。 “好吧,敷衍不過去了,你有什么愿望嗎?” 她的雙眼充滿野心,卻只有他的身影。 江明鵲所求不多,遲清禪能夠好好活著,就是她最大的愿望。 她忽然就聽見遲清禪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寶庫。 她以為自己聽差了,可遲清禪一沒傳音,二沒說話。 那就只能是她放在他心里的丹火所聽到的了。 “我想要你好好活著,可以嗎?” 遲清禪怔了許久,才回答:“可以?!?/br> 江明鵲眉間陰郁散去許多,這時的她才有了真正活著的神采。 方千墨和祝思珂醒了過來,整個幻境又開始動了起來。 方千墨和祝思珂誰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睡了很久。 祝思珂見江明鵲出來道了一句:“明鵲啊,你覺得我們要聯(lián)絡(luò)喻師兄嗎?” “不用?!?/br> 她倒不是對喻舟回有偏見,不和他共享情報,哪怕再討厭他,她也不會在這種大事上犯糊涂。 她太了解他了。 只要沒有消息,喻舟回就不會輕舉妄動。 反倒是有了消息,說不定喻舟回他們就會推理出一個離譜的結(jié)果,帶著一群人沖進(jìn)寨子里。 但是師兄說過了,這個寨子是從外面攻不破的,而任務(wù)只是叫他們消滅幕后黑手,那就說明要從內(nèi)部攻破。 之后團(tuán)滅。 方千墨和祝思珂想想也是。 這位喻舟回喻師兄辦事還是不錯的,但要成為一個領(lǐng)導(dǎo)者,還差點意思。 江明鵲聽方千墨此言,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揣測沒有錯。 喻舟回仗著這里是幻境,隨意犧牲練氣期弟子,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