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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房間里擺放著一口棺材,外面人來人往,不過走姿怪異。 就走過的人而言,她目前還沒有見過一位男性。 “阿鵲,阿姆說要我們準(zhǔn)備禮物,慶賀阿蘇結(jié)親,煩死了,阿蘇都結(jié)婚三十多次了,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少女聲傳來,隨后一個人趴到了江明鵲的肩膀上。 江明鵲如背負(fù)一座冰川。 她一回頭,對上了六只眼。 面容嬌憨的少女雙眼外還生著光溜溜的兩對眼珠。 這少女吐出舌頭:“哈哈哈哈阿鵲,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江明鵲無語地看著少女摘下眼球。 江明鵲眼神在那眼球上掃了眼。 “你又從哪里得來的?” 少女:“阿姆那拿來的啦!” 江明鵲在上面聞到了男人氣味。 這雙眼珠,是屬于男人的。 少女順手就要把那眼珠丟嘴里,被江明鵲喊住了。 “我想玩玩?!?/br> 不知道為什么,這東西給她一種又遇人傀師的感覺。 少女將眼珠拋到她手里,嘴上嘀咕:“你怎么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你不研究你的蠱了?” 江明鵲看了眼自己發(fā)黑的指甲和死人般的肌膚:“有用?!?/br> 她拿過那對眼珠,還是有一絲絲的溫度,顯然不是那冰冷少女身上的溫度。 那么,這是一對剛剛剝下來的眼珠。 “好吧好吧?!鄙倥稍谧郎?,“山寨里的日子好無聊啊,什么時(shí)候我們才能出去。” “快了?!苯鼯o敷衍地回了一句。 少女一個激靈蹦起來,立馬捂住了江明鵲的嘴。 “你做什么那么大聲!等會被阿姆知道了要你好看!你忘記阿姆不許我們下山的了?” 江明鵲看到了少女手上有縫線的痕跡。 “我開玩笑的。” “你說你,我不就嚇了你一次,你就這么嚇我,”少女拍拍胸脯,“你表情還真讓我以為你要出去了?!?/br> “我跟你說,千萬不能出去,外面都是壞人,特別是那些男人,你看阿蘇,她和外面的男人結(jié)親,結(jié)了三十多個了,但是每一個都背叛了她!” “你確定不是她把他們吃了?” “欸,還不是因?yàn)槟切┠腥瞬宦犜?,所以阿蘇才把他們吃掉的?!?/br> 江明鵲又慢慢引她的話,知道了不少消息。 這座山寨,實(shí)際上是一座“鬼”城。 一群在成新娘當(dāng)日的少女死于非命,被一位叫阿姆的女人撿了回去。 這位阿姆重新喚醒她們的意識,也是人傀的一種。 不過是她們自己的身體,名僵。 讓她們重新活在世間,不讓她們下山,是保護(hù)也是禁錮。 這些死于非命的花季少女也有怨氣極大的,阿姆就會把山下的男人抓來給她們泄怨氣。 少女口中的阿蘇是其中怨氣較重的一撮,因?yàn)樗赖娜嗽蕉?,她身上的怨氣也越重?/br> 但是阿姆縱容著這一切。 江明鵲一時(shí)吃不準(zhǔn)這位阿姆是溺愛還是溺殺。 一聲悠長地銀鈴聲響起。 少女苦惱地啊了一聲。 “天要亮了阿鵲,我先去睡了,明天我早點(diǎn)來找你玩?!?/br> 江明鵲看著少女跳走。 江明鵲沒有睡,天邊泛起了一絲銀白。 她覺得那白讓她分外不舒服,但還好,她能夠堅(jiān)持住。 她看著白色一點(diǎn)點(diǎn)升起,自己原本堅(jiān)固地房子變得破爛,家具蒙上一層層灰塵,唯獨(dú)不變的是她自己。 等太陽完全升起,周圍一切她看著模糊不清,一陣陣?yán)б庖u來。 江明鵲僵硬地邁入了棺材里。 就算是僵,她也不跳! 等到棺材里,身體好受不少。 但她沒睡,一個個刻意壓輕的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怼?/br> “喻師兄,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別說話,這幻境寨子詭異的很,我們的人都折了一輪了?!?/br> 被稱為喻師兄的男人道:“我去看看那棺材。” 江明鵲聽著那人的腳步聲一步步接近。 如果她沒有耳聾失憶,這應(yīng)該是喻舟回。 一只手打開了她的棺材。 喻舟回:“江……小師妹?” 喻舟回這一聲江小師妹引起了在場人的驚訝,他們一個個往江明鵲的方向探頭。 “江師妹!” “哦?。∥覀冇芯攘?!” “小聲點(diǎn)小聲點(diǎn)!” 見避不過,江明鵲道:“把棺材板合上,我見不了光?!?/br> 喻舟回摸了摸鼻子,聽話地幫忙合上了棺材板。 喻舟回隔著棺材和她對話。 “小師妹,我們來了一周了,你是什么時(shí)候來的?” “昨晚,任務(wù)是什么?” “要消滅這個寨中最大的黑手,可我們還沒有線索,不知道這寨中最大的黑手是誰,小師妹,這寨子里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目前還沒有看到,在這個秘境的只有我們的人?” 喻舟回回想了一圈:“應(yīng)該是。” 江明鵲猜測,這個幻境要么是宗門組隊(duì)幻境,要么是輪回式競技幻境。 江明鵲又和他交流了一會,喻舟回帶著人在其他地方探索了一圈。 小遲清禪趴在她肩膀上:“你認(rèn)識那小子了啊,這小子之前還上我們峰抓老鼠呢,是個不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