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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如同水中月,看得見摸不著。 這百層樓主人又不知是何方人物,它沒有動靜,她也就沒有貿(mào)然出手。 “玉勤,你確定雙兒是被帶進這里了?”她忽然問道。 被稱為玉勤的侍衛(wèi)點頭:“屬下一路追蹤至此,最后還是晚來一步,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了,在下看管疏忽才導致此事發(fā)生,請城主責罰。” “先放著,要緊的是把人找回來?!庇窈镆浑p綠眸在黑焰中熠熠生光,“走吧,是合該與人正式打招呼了。” 狼影重重圍住海市蜃樓般的百層木樓。 而木樓主人似乎知道她的到來,與平時門都找不到不同,現(xiàn)在直接對她敞開了大門。 她抬頭隱約可見木樓上有人影走動,一盞盞紅燈籠被懸掛在上面,微風輕輕吹起其上的長穗。 四位狐女早早侍立在門邊。 “恭迎白狼王族玉胡大人?!?/br> 不是玉城城主,也不但是代表著她本人,而是直接在她名字前面掛上了白狼王族。 玉胡娘面上端著笑,“勞煩各位了,能被主人這么恭迎,我等不勝榮幸?!?/br> “這是在下些微薄禮,作為打攪主人的賠禮。” 她身后的侍衛(wèi)沉默著端上一件件珍寶。 領(lǐng)頭的狐女沒有接,只是微笑道:“玉胡大人不必如此,我等只不過奉主人之命行事,還請不要做多余的動作為難我等,請玉胡大人單獨與我們上樓,此后我會一一解釋給您聽?!?/br> 其實狐女自己也很錯愕,雁過拔毛的主人居然也有一天會拒禮,不過想想主人理由——親人被城主弄了個下馬威,不收禮物也很合理。 玉胡娘身后的侍衛(wèi)一個個打翻了手上的禮物盒子,抽出武器,做出防備狀態(tài)。 狐女絲毫沒有被這陣勢嚇到。 玉胡娘看著連嘴角微笑弧度都沒有變過的狐女,心下不由一沉。 玉胡娘慢了一兩拍,似是“才察覺”到侍衛(wèi)的失禮,亮出了鋒利的爪子,將第一個拔劍的侍衛(wèi)打出老遠。 那侍衛(wèi)倒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放肆!”玉胡娘喝到,“主人還未發(fā)話,爾等就擅自做決定,等下一次,是否這刀劍對準的就是我?你可有把我白狼王族放在眼中?” 她一語雙關(guān),明面是在打壓自己侍衛(wèi),實際上是在暗示百層木樓的主人別太過分。 玉胡娘喝罵完,又整理儀容笑著對狐女,“抱歉,我的侍衛(wèi)沒有規(guī)矩,讓你們見笑了?!?/br> 狐女面不改色。 “每個主人都有自大的手下妄圖取代主人,玉胡大人不必介懷?!?/br> 玉胡娘聽聞此言,立馬受教地作揖,“多謝指點?!?/br> 狐女避開玉胡娘的大禮:“不過幾句雜言,上不得臺面,玉胡大人禮重了,時候不多了,隨我們來吧?!?/br> 玉胡娘揮退手下,跟著四位狐女進了百層木樓。 一路前進,玉胡娘所見越多,一顆心就落得越快。 此地主人極盡奢華,一路上鋪著名貴的紅綢軟布,別人哪怕裁一寸絲下來都要裱在衣領(lǐng)上顯擺,在此地就如抹布般不值錢,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每一段走廊都燒著不同的極品香,盤龍柱上的龍眼是貨真價實的天海極品珍珠,哪怕是掛著的紅燈籠也不是凡品…… 難怪之前她送來的禮此間主人不受,比起此地,她給的禮倒是顯得過于寒酸。 幾許強大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從走廊間泄露,激得玉胡娘身上狼毛倒立,不敢有半點喘息機會。 玉胡娘不再去深想,轉(zhuǎn)頭與狐女搭話。 “這位妖友,請問此間主人姓甚名誰?說來見笑,來之匆忙,忘記了打聽打聽木樓主人名號。” 狐女微笑,“很抱歉,我們并沒有資格知曉主人名字?!?/br> 玉胡娘道一句抱歉,又笑容滿面道:“我想向道友再打聽一句,不知妖友知不知曉,今日我族中小輩擅闖進了木樓,此時族人心急如焚,能否請妖友打聽打聽她此刻在哪?!?/br> 狐女:“你是說今日來的半妖奴隸?” 玉胡娘笑容端的再好,聽到半妖和奴隸,也不由自主發(fā)怒:“奴隸?你們置我白狼王族顏面于何地?” 她明明都說了是她家小輩,這狐女非說是半妖奴隸,這個是她心中絕對不能觸碰的雷區(qū),此刻被狐女踩了個遍,她絕對是故意的! 她直接壓上了白狼王族的勢,展開了金丹后期的威壓,想要壓壓百層木樓的囂張氣焰。 狐女依舊是笑著的,腰桿挺直。 “玉胡大人不必動怒,倘若不是我主人大發(fā)慈悲,今日大人恐怕連門檻都不得進?!?/br> 玉胡娘怒極反笑:“那是否我還得為你家主人道謝了?” 狐女:“玉胡大人……” “你住嘴!你一口一個大人,卻分明沒有任何尊敬之意,直接叫此間主人來見我,否則我白狼王族必將踏平此地!” 玉胡娘也是兵行險招,軟硬兼施對方卻油鹽不進,不得半點進展,不如鋪開攤子來說話。 狐女一直瞇著地眼睜開,“您真要見?” 玉胡娘:“廢話少說!” 狐女打開一間走廊房門:“還請玉胡大人在此稍待片刻,我立即去請主人?!?/br> 玉胡娘大步邁進房間,訓練有素的其他三位狐女為她斟茶倒水,做完一切后就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