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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鵲想的要比他高深許多,將人心拿捏到極致,樓庭逸聽著,也不得不服。 太史王措:“師妹主意甚好,令我等嘆服,現(xiàn)只等天時地利人和?!?/br> “重點在于,接下來是要打輿論戰(zhàn),事情最先要在底層發(fā)酵。”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就交于我吧?!?/br> 此處燈火徹夜通明,西門上也有人手聚集在一起。 與東門輕松的氛圍不同,此處要更加沉重壓抑。 “諸位,都聽說了吧?” 靜默許久后,一位拖著長調(diào)的西門老者出了聲。 這一聲像是打響了什么旗號,一個個位高權(quán)重的老祖紛紛發(fā)表自己意見。 “呵!誰人不知那是魔域大君!” ”東門豎子,膽大妄為,墮成魔道以后竟還敢在人前露面,置我乘秋宗臉面于何在?” “哪怕是魔域大君,既來到了我宗地盤,就得趴著!我等聯(lián)合起來,還怕他一個?” “必須捉拿!否則我乘秋宗日后在哪些個人里都抬不起頭來!” 各個外門的長老跳的最高,生怕自己嗓子不夠響亮被西門的人怪罪。 聲音幾乎是一邊倒,山呼海嘯中,也有幾位老祖隱患對視,開始傳音。 “好兄弟,這該如何是好?” “東門,東門不是有那位祖宗看著嗎?誰人敢在他的地盤放肆?” “呵呵,等著吧,這一群老狐貍,雷聲大雨點小,真正做實事時一個個慫成什么樣子似的,你沒見到掌門都沒過來嗎?” “主事一個沒來,他們精明著呢,讓我等沖鋒陷陣,自己在后頭坐收漁翁之利?!?/br> 也許是這幾個人沉默的太久了,他們旁邊的人也開始坐不住了。 “齊道友,馬道友,尉遲道友,爾等就沒有什么想法嗎?事到臨頭了也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等火燒到爾等身上你就知道痛了!” 被點名的都是北門南門之人,他們坐壁上關(guān)許久,自然引起了不滿。 “是啊,魔域大君光明正大來我乘秋宗,來去自如,實則是給魔域之人,還有那群天劍宗的看笑話?。 ?/br> 幾個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分別代表著南北門排面。 “何道友,非不是我們北門沒說話,而是這些道友嗓門太大,遮住了我等的聲音啊?!?/br> 被說的何道友臉色發(fā)青,真當(dāng)他不知道,這是變相的說他耳背嗎? 南門之人打著圓場:“欸,這事大家都是各說各的,這大殿里吵吵嚷嚷的,也沒有個章程,你讓我發(fā)表意見,老夫也不知道說什么?!?/br> 這倒提醒了西門之人,他們還沒有什么計劃呢。 “馬道友說的對,不過東門那證據(jù)確鑿,我等上去打就是!” 此話一出,熱烈的場面,有些冷卻下來。 各人都有點畏畏縮縮。 畢竟誰人不知道東門上有道君? 你們西門有道君,有人撐腰,他們什么也沒有! “哈?”有人冷笑一聲,“好啊,你去啊,說要打,別到時候自己不出力,讓我等上前送死。” “你們西門之人慣做黃雀,我可不奉陪?!?/br> “嗯……打上東門不太好吧,若是外人見了,該議論我們乘秋宗分裂了,這不是給外宗可乘之機嗎?” 西門之人立即反駁:“借口找的冠冕堂皇,背地里不知道是什么蛇鼠?!?/br> “什么蛇鼠?會兩個字就覺得自己是文豪了,儒道名人堂怎么沒見你的名字出現(xiàn)過?” “你要真議論這個?誰沒上過名人堂?” 眼見場面又要引發(fā)兩門大戰(zhàn),坐一下的外門小門面面相覷,中間人立馬打著圓場。 “都別吵,都別吵,大家都是為乘秋宗未來,坐下來,坐下來!” 兩方人兩看相厭,但不得不為了共同的利益,再次重新坐下來關(guān)門討論。 乘秋宗掌門焦頭爛額,苦著臉道:“清禪師兄,你做這么大的事,好歹也跟我商量商量啊?!?/br> 遲清禪笑瞇瞇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我徒弟回個家而已?!?/br> “這,他不是入魔……”被乘秋宗除名了嗎? 他后半截話沒說出來,“叮”地一聲在他耳邊響起。 遲清禪拿出了塵封已久的“清風(fēng)”劍。 雪亮劍身倒映著遲清禪暖金色的眸。 上一次見,還是遲清禪拿著這把刀削掉某個人的頭顱。 算起來,得有百年了。 乘秋宗掌門驚慌失措:“不至于不至于!” 遲清禪抄起劍,開始磨指甲。 乘秋宗掌門又恢復(fù)了呼吸:“……師兄,別嚇我了!” 遲清禪:“你從這件事上學(xué)到了什么?” 乘秋宗掌門:“不是,師兄你光靠威脅也沒用??!事情還沒解決,那些烈性一點的,你拿刀逼著,他能就著你的刀抹了自己脖子?!?/br> 遲清禪拿起一只小娃娃:“明鵲,來教教掌門?!?/br> 那邊坐在江明鵲肩膀的小人扯了扯她的衣服。 “明鵲,大家伙在叫你了!” 掌門疑惑看著,“這,師侄?” 小人偶慢吞吞地動了起來,看到目前的情況,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 這時候掌門找過來,無非就那些事。 “師傅,掌門師叔好?!?/br> “你叫師侄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