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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素檀怕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連基本的邏輯都沒有想清楚了。 如果連玉素檀都前去探過,那去不去藏書閣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她思索著:“我不去藏書閣了,能求您幫一個忙嗎?” 玉素檀:“不是壞事,自然可以。” 江明鵲:“謝謝師姐。” 阿深早早地等在了廚房。 他毫無金丹真人的架子,恪盡職守被雇傭的身份。 阿深對她和玉素檀點頭打招呼。 玉素檀回應(yīng)后不再插手他們的事情。 “今天你想學(xué)什么?” 他指尖竄起一簇湛藍(lán)色的火焰,如同淺海一般。 江明鵲眼睛在他指尖火焰上停留下:“你的火,可以變顏色嗎?” 在夢里,她的火焰一直在變淡,最后是變成了灰黑色。 不知道是不是煞氣的影響。 以前她沒有怎么注意,現(xiàn)在倒是注意了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 阿深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火焰顏色是天生自帶的。 阿深:“我不知,但是你可以試試!” 江明鵲只好作罷,拿起了自己的菜刀。 “你可以教我殺魚嗎?” 那個夢里阿深的拿手絕活就是殺魚,但他被族長喊走以后,她也找不到機會殺魚了。 阿深耳鰭動動。 “你能掌握自己的刀了嗎?”阿深碎碎念,“廚修第一步得掌握住自己的刀,才能做其他事情。” 江明鵲:“可以?!?/br> 那個奇怪的夢中阿深第一次也是這么教的,從她握刀開始教起來,直到她能掌握五成的刀,阿深就走了。 她拿出了并不鋒利的刀。 阿深看的直皺眉頭,那刀雖然是好刀,但在他眼中,不過還是個胚。 阿深還是丟了個蘿卜給江明鵲切。 江明鵲拿起蘿卜,神情認(rèn)真,結(jié)合夢中的知識,下了第一刀。 蘿卜切成了極工整的蘿卜絲。 阿深眼前一亮,丟了第二個蘿卜給江明鵲。 “雕個花。” 江明鵲拿起笨重的刀,在上面雕出了小桃花,桃花花瓣清晰,連紋理都有,除了顏色不同,就如同真花一般。 阿深細(xì)細(xì)端詳,又拿起第三個。 “雕個……魚。” 江明鵲手中極快,胡蘿卜根本沒有裂紋,只有刀光在其中閃過,她沒有絲毫滯澀感。 半炷香后,她把手中完整的蘿卜遞給了阿深。 阿深一吹,完整的蘿卜飄下無數(shù)細(xì)碎如發(fā)的碎片。 上面是一個……鮫人,上身是魚頭,下身是人腿。 阿深想想,這有種像他們鮫人族的變異種,也算是魚,江明鵲沒有雕錯。 阿深看著江明鵲期待的眼神道:“你雕得很好,算是入門了。” “但是,你的刀與你不相符,你有時間可以去多磨磨它?!?/br> 江明鵲:“我會的。” 江明鵲很滿意了,那夢里阿深對她說的是她配不上她的刀。 阿深一本正經(jīng)道:“你是想學(xué)技巧還是學(xué)經(jīng)驗?” “都要。”小孩才做選擇。 “我殺魚殺了一百年了,經(jīng)驗都是在這一百年內(nèi)積累下來,你要學(xué),也得學(xué)上至少五十年,才能夠消化?!?/br> “我都要。”技多不壓身。 阿深拿出了自己的刀。 “走吧,我教你殺魚?!?/br> 江明鵲:“等等,我們東門沒有魚?!?/br> “沒關(guān)系,沒有魚,我們殺人也是一樣的?!?/br> 江明鵲:“……” 嘴里念著佛經(jīng)的三師姐捏碎了一粒佛珠。 阿深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道:“算了,可能我會先被殺掉,這里有賣魚的地方嗎?我們先殺個食人鱷魚吧?!?/br> 江明鵲:“……沒有?!?/br> 乘秋宗大概沒有賣這種東西的地方,但靈獸園可以有養(yǎng)。 阿深郁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沒有辦法教的?!?/br> “一定要食人鱷魚嗎?” 阿深信誓旦旦道:“自然,我第一次殺的魚也是食人鱷魚,只有在那種快要被吃掉的情況下,才能激起自己最大的潛力?!?/br> 江明鵲信了。 兩人一合計,決定去抓食人鱷魚。 玉素檀杵在原地被兩個人忽略:“……” 阿深走前還補了一句:“你不殺生,就不要跟我們了?!?/br> 佛也有殺生佛,但是不害無辜生靈。 她道了句阿彌陀佛,送兩人去了靈獸園。 自上次和符遠(yuǎn)山鬧了不愉快的事情,江明鵲很久沒來找過他了。 但是在夢里經(jīng)過八年,她也沒有了當(dāng)初那么介懷。 符遠(yuǎn)山知道他們來倒是挺意外的。 尤其是玉素檀。 “早前看到那佛像,我就覺得是你,可要來喝杯茶?” 玉素檀合掌一禮,微微感慨:“不了,我送江師妹過來,勞煩你了?!?/br> 符遠(yuǎn)山眼神悠遠(yuǎn),落在玉素檀身上,心不知道飛在了哪里:“好?!?/br> 玉素檀告辭后,符遠(yuǎn)山溫和地對江明鵲道:“許久不見,師妹可還好?” 有求于人,江明鵲也沒有擺臉色,“勞心惦念,過得很好?!?/br> 符遠(yuǎn)山知道江明鵲還是有點介意的,又瞥向她身邊站著地漂亮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