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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間都有一條不明的線牽著,因為不同思想身份走向同樣的結(jié)局。 她喉頭哽著什么,怎么也消磨不下來。 前世發(fā)生了什么?是因為她嗎? 她這個惡毒女配因為阻攔了男女主的道路,所以注定走上敗途? 江明鵲驚醒,分不清此時是現(xiàn)實還是在夢中。 大片大片的汗從她背后滑下,她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夢到師傅的靈魂破破爛爛,夢到自己還是走向了前世的結(jié)局,夢到東門只剩下一座座孤寂的排位。 她看著自己短短的手,一時有些迷茫。 她記得她十五歲了,手指纖長,有著拿菜刀的厚繭,身材也不像這樣短瘦。 江明鵲弄斷了自己的手骨。 疼痛感刺激到她的大腦。 這不是夢! 所以她剛剛夢到的一切是在做夢嗎? 此時正值半夜,江明鵲坐立不安,她完全顧不上穿衣服,推開房門直竄遲清禪在的地方。 江明鵲被門欄絆了一跤。 師傅不在房間。 走廊,樹下,小青船上,都沒有。 她心急如焚,像只兔子一樣四處亂蹦。 到處都沒有人,江明鵲都覺得自己還是在夢里。 她忽然想起什么,低頭看了眼身份玉牌。 敲了敲。 上面?zhèn)鱽韼煾档穆曇簟?/br> “小徒兒,怎么了?” 江明鵲癱坐在地上,聲音帶著鼻音。 “師傅?!?/br> “嗯?” 江明鵲臉上面無表情,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中掉下來。 “我把手摔斷了。” “痛不痛?”這次的聲音是從她身旁傳來的。 來人輕輕拿起她的手腕,一朵蘭花從他手上盛開,鉆進(jìn)江明鵲的手里。 江明鵲吸了吸鼻子:“痛?!?/br> 遲清禪從地上把她撈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輕輕拍了拍。 江明鵲順手抱住他的脖子,像小貓一樣啜泣。 她第一次如此近著遲清禪,感受到了本源的吸引力。 是她天魔體! 就像是在夢里遲清禪喚出自己靈魂時的感覺! 這個夢好像在預(yù)示著她什么。 江明鵲尋著抓住那吸引力,控制著自己的煞氣往遲清禪身體里鉆,看到了只剩下五分之一的白色靈魂。 那黑絲正在緩慢進(jìn)攻那一點白色。 而那纏繞在靈魂的黑絲正是吸引她的主要來源。 江明鵲發(fā)了狠,要將那黑絲牽扯出來,誰料一接觸到,那黑絲就融進(jìn)了她的煞氣里。 仿佛重歸母體一般。 這是,煞氣。 而這么大量的煞氣,只有天魔體能夠承受住。 除了天魔體以外的人,一旦被纏上,只是早死晚死的問題而已。 遲清禪蹙眉阻止了她:“不可以。”他欲要將她放下來。 江明鵲煞氣被斬斷,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哭聲大了。 “我不要!” 遲清禪無奈,難得見安靜的江明鵲有這一番劇烈的反應(yīng)。 但是他不能看著江明鵲好不容易被消掉的煞氣又增了回去。 遲清禪嚴(yán)肅道:“這東西不能吃,對你無益,吐出來?!?/br> 江明鵲還在尋找剛剛那個感覺,煞氣小心翼翼地試探:“吐不出來?!?/br> 遲清禪與她對視,江明鵲略有心虛,但還是沒有移動。 江明鵲:“師傅,我手痛?!?/br> 遲清禪軟下心:“以后不許再傷害自己?!?/br> “知道了,我以后走路會小心的?!彼翢o負(fù)擔(dān)道。 遲清禪威脅:“不聽話我就把你丟下去?!?/br> 江明鵲抱住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但有一種你把我丟下去,我抱著你就行的感覺。 江明鵲頂著幼童殼子,毫無心里壓力的像只猴掛在師傅身上。 遲清禪嘆息,在江明鵲身上劃下屏障,不讓她的煞氣再接近靈魂。 江明鵲試探幾番后知道師傅對自己有了防備。 她沒有垂頭喪氣,一直努力感受著那道吸引力。 因為她一直賴著不下來,遲清禪也只能抱著。 第二日玉素檀來找江明鵲,見到東門兩大危險源湊這么緊,眉心跳了跳。 玉素檀道了好幾句阿彌陀佛,但江明鵲年紀(jì)這么小她那句男女大防也說不出口。 江明鵲和波波鳥一起窩在人身上,賴著不想起來。 遲清禪對著三徒弟招手:“快來把這小秤砣拿下去,為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br> 江明鵲:“……!”她才不是秤砣! 玉素檀也只能把“秤砣”拿了下來。 江明鵲再八爪魚,也在大力下被拉了下來。 玉素檀忍無可忍地打了師妹屁股:“聽話點!” 江明鵲悶悶道:“哦?!?/br> 她無精打采地伏在玉素檀身上,鼻間聞到了她的禪香。 用禪宗手法磨滅掉師傅身上的煞氣,有用嗎? 但她很快就否決了,因為上一世玉素檀并沒有做到。 等兩人走遠(yuǎn),遲清禪感受下自己的靈魂,果然被抽去了一根黑線。 遲清禪搖頭,加深了封印。 江明鵲要從玉素檀身上下來,玉素檀不讓。 “是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