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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之前為什么問喻驚崖那個問題的由來。 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外來者? 她還能不能……回到那個地方?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br> 等她把這句說出口,一成不變的秘境之景產(chǎn)生了變化。 月亮上有一個人模樣的剪影從床上醒來,起身走到窗戶邊,抬手接住了什么。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br> 那個剪影落寞地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隨后摔碎了酒壺。 酒壺一碎,月亮漏了個大洞,一座靈韻仙府向她敞開了大門。 江明鵲現(xiàn)在沒有筑基,磕了一顆飄飄糖,向月奔去。 月亮溫柔地包裹住她。 遠(yuǎn)在乘秋宗的遲清禪感覺到小徒兒的氣息徹底從這世間消失。 他疑惑地皺眉,在玉牌上敲了敲。 毫無回應(yīng)。 一瞬間烏云壓風(fēng),風(fēng)壓稻荷。 丟失許久的愛雞跳到他身邊,舒舒服服地吸收著遲清禪身上的氣息。 遲清禪保持著理智,他劃開空間縫隙,在江明鵲最后消失的地方探去。 定點城不太平。 空間的罡風(fēng)增強(qiáng)了至少一倍,本就搖搖欲墜的森羅域都開始晃動起來。 許多人心驚rou跳,看著天邊一雙比日月還大的血眸一閃而過。 “那,那是幻覺嗎?” “是不是有寶物要出世了?” “張大狗眼看看,那么恐怖的氣息能是寶物?是魔神吧!” 玄度不斷掐算了幾下,命軌越算越混亂,他臉色陰晴不定,棋盤一翻,朝天擲去! 遲清禪感受到阻力,漫不經(jīng)心道:“莫要阻我。” 玄度在棋盤上落子:“你試試!” “噔”地一聲響,落到了遲清禪耳中。 遲清禪瞇著眼,口出法音:“走開?!?/br> 玄度落下的子裂開。 玄度又強(qiáng)行定下一子,眼神銳利。 “她命中當(dāng)有此劫!” 遲清禪:“你算你的命,我養(yǎng)我的徒,何必多管閑事?” 玄度又一子裂開。 仙府里飄來一陣陣花香。 是見月花。 以柔弱美麗且絕技著稱的見月花在仙府中野蠻生長,如雜草般常見。 仙府中還生長著各種奇珍異植,多數(shù)都上了百年,有此世有的,有此世絕跡的。 但奇怪的是,這些花……好像要比她之前見過的要黯淡許多了? 不僅是月見花黯淡,仙府里所有東西,甚至是仙府的天空,都是灰暗蒙塵的模樣。 為防止月境突然進(jìn)來人,她加快速度跑進(jìn)仙府。 踏入這座府邸,她就算這處福地的主人了。 江明鵲手中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宅印。 她這時才安下心。 她凝望著這座花一般的府邸,心中久久未平靜。 她以前不是沒想找過這個秘境的主人,只是后來總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耽誤。 仙府里也沒有印證這座府邸主人身份的什么印記。 除了這一座空空如也的宅子,就是外面那些靈植了。 江明鵲在里面走了走,從仙府退了出去。 剛一出來,她發(fā)現(xiàn)月境入口被人削去了一大半。 江明鵲:? 她記得之前她拿走仙府的時候沒有什么異像??? 她朝地面上看去,那里不知何時站了一位俊逸絕塵的男人。 那男人看到她,手持利劍,沉下臉喝罵:“滾下來!” 玄度! 江明鵲瞳孔一縮,有一種回到了上一世的感覺。 而她此時的修為面對道君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她回到了上一世嗎?不對,玄度道君上一世根本沒有來過這里。 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得到了仙府嗎? 念頭轉(zhuǎn)瞬即逝,江明鵲身邊詭異地出現(xiàn)了一只手,其他部分都沒見到。 江明鵲腦袋一沉,手掌點在了江明鵲的腦袋上。 似乎實在疑惑她怎么沒反應(yīng),修長的手指掐了掐她好不容易有點rou的臉頰。 江明鵲定下心來,口齒不清道:“師,師傅……” 那手拍拍她的頭。 遲清禪沒有先回她的話,對玄度揮揮手。 “再見?!?/br> 這是趕客了。 玄度:“……” 玄度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劍揮向遲清禪和江明鵲。 遲清禪捂住江明鵲的眼。 再睜眼,江明鵲看到了東門的花花草草。 遲清禪垂下袖子,鮮血順著大袖滴到了草地。 江明鵲莫名氣弱,看著那灼熱的鮮血將草腐蝕成黑紅色。 “你的氣息方才從此世消失了。” 師傅頭一次用這么又輕又飄的語氣跟她說話。 江明鵲感到愧疚。 “師傅,我,找到一個秘境,進(jìn)去看了看。” 她伸出雙手,手心里出現(xiàn)一枚黑色的印。 遲清禪感覺到一絲世界之力。 遲清禪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這是?” 江明鵲心里一緊,不知道要不要說。 “罷了,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不過你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危,莫要再受傷?!?/br> 遲清禪還滲著血的手指點在江明鵲不小心劃傷的小傷口上。 江明鵲握著的宅印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最后干巴巴地吐出一句。